()戚半斤擦了擦臉上的汗,抬起頭看著離自己數米遠的撒旦笑了。
「你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你的狀況好像也比我強不到哪去。」
「臨戰之前慕容天魁就叫我要小心,我當時還不以為意,現在想想確實有些自大的可笑。哎,還真是難為我這個老頭子了,竟然差點輸給你這個臭丫頭。」
「你那個翅膀叫什麼名字,威力可真是不小啊。這麼多年很少有人能破的了我的太極牆,沒想到竟然被你這個小丫頭給破了。」
「天使朝聖。」
一臉驕傲的說完這個對她來說神聖的名字,隨後又不解的問道。
「你也不錯啊,按你的實力登上神榜綽綽有余,真不知道你們這群老家伙怎麼想的。我們年輕人做夢都想神榜上有名,可你們卻一點都不在乎。」
「哎,你不知道我們中國有句老話嘛,樹大招風。身居高位固然會有各種光環籠罩,可是高處不勝寒啊。」
撒旦似乎不太懂,因為在她的國家里誰不想讓自己變的非常出名。也僅僅是自己有特殊原因才僅有幾個人知道自己的真面目。
她哪里知道曾經那個神秘的東方國度似乎早就變了味了。以前寒窗苦讀數十年才得以金榜題名,甚至到死都不曾甲第登科。可現在只要有個有錢有權的老爸,前途便光明到令人發指的程度。
就拿秦建民來說,一個普通j ng校畢業的普通學生。別人要經過層層選拔才可以成為一個合格的j ng察,而他卻被秦紫楓一句話便被安在了公安廳。雖然現在的人們都抱怨世界不公平,也對,也不對。
這些光鮮的人們可能付出了你這輩子都想不到的東西,得到的可能還不如失去的來的重要。縱然很多是靠關系進去的,可畢竟他們的父輩也付出了很多。之所以現在的軍二代,軍三代依然會受自己家族的余蔭,可是畢竟曾經浴血奮戰的並不是你的爺爺或老爹。
可是隨著社會風氣的變化,曾經那些革命前輩吃苦耐勞的優良傳統現在已經只能在書本上看到了。紈褲子弟,仗勢欺人,有權不用過時作廢的風氣越來越盛行。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普通的人民卻習以為常,認為他們就該這麼做,奴x ng十足。
之多以說這個世界不公平,是因為很多沒有任何貢獻的人卻搶走了努力勤懇奮斗者的工作機會。閑人多了,是非自然也就多了。
尤其是現在的媒體,那真是把言論z y u運用到了極致。造謠,花邊,什麼吸引眼球來什麼,完全不顧受害者的感受。
戚半斤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也沒去解答撒旦的疑惑。他不想讓這個對中國懷有好感的姑娘失望。
「小丫頭,這麼年輕能有這麼一身武力值,怕是吃了不少苦吧?真不知道現在的家長是怎麼想的,恨不得把自己的孩子推進火爐里練出個火眼金楮來。」
「我沒有父母,我年輕能有如此修為是因為我悟x ng比你這老頭子強太多了。」
父母可是撒旦的軟肋,本來想被自己淡忘的仇恨,現在又被戚半斤的話刺激了出來。看到听了自己話語之後戚半斤的表情,撒旦的怒火燃燒了起來。
「你們這種人怎麼能理解我的痛苦,收起你那虛假的同情心。」
「哎,我說你,年紀不大仇恨倒不小。快快樂樂的活著不好嗎,一輩子都背著仇恨不累嗎?還有別把自己的苦痛認為是和別人不同的閱歷,我走的橋可比你走的路都多,再一個老人面前說痛苦多少不合適吧。」
撒旦只是癟了癟嘴,沒有說話,似乎認同了戚半斤的說法。
「別人我就不說了,就拿老劍鬼的寶貝女人來說吧。她吃的哭可並不比你少,你是背著信仰去仇恨別人,而她卻只能仇恨自己的父親。從生下來便不曾見過自己的父親,剛懂事時又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親病死。她不痛嗎?她不疼嗎?」
說到這里八風不動,談笑風生的戚半斤也不免有些動情。撒旦卻只有驚訝,她還為慕容鴿能得到自己父親的愛而生嫉恨之心,現在想想確實被仇恨模糊了雙眼。
「她的爺爺是抗戰的老兵,外公更是開國元勛,可就生活在這樣一個家庭里,她卻主動提出要進入部隊。而且在上軍校期間,甚至到現在都沒有幾個人知道她的家庭背景。完全憑借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的爬到現在,年齡又小,受盡了欺凌,可是卻從沒有叫過一聲苦。」
「所以千萬不要把自己痛苦表現給別人看,關心你的人可能比你更痛苦,不關心你的也只是看場免費的熱鬧罷了。」
「你太嗦了,敢不敢再戰。」
心里已經開始松動的撒旦阻止了再想說下去的戚半斤,她怕讓他再說下去的話,那顆種在自己內心深處很多年的仇恨種子就那麼枯萎了。
沒等戚半斤再說話,本來已經j ng疲力盡的撒旦又向他奔跑了過來。戚半斤被這個瘋丫頭折磨的頗為無奈,再這麼下去他們兩個估計最終會有一個要留在這個地方了。
可是撒旦沒有給戚半斤來時間想,已經來到身前,一柄小小的短劍眼看就要到達戚半斤的脖子。
戚半斤擺動了一體躲了過去,不過自己的胡子卻被削去了一塊。
「臭丫頭還真是得理不饒人啊,這麼下去有意思嗎?你真那麼有把握能殺的了我?」
「哼,我最討厭在我面前嘮叨的人了,而且還是這麼一個猥瑣的老頭子。」
「你確實比較適合和老劍鬼那老頭子打,想比我來說,他簡直就是一個悶葫蘆。不過要是跟她打,你現在可能已經去見你們的父了。」
撒旦卻沒有理他,臉s 已然冷峻,和剛才的那個小丫頭判若兩人,現在的她才更像撒旦。其實剛才和戚半斤聊天是真,用這段時間休息一下也不假。喘了口氣之後便又開始再戰,她那顆孤傲的心不能忍受這種程度的失敗。
于此同時慕容天魁的戰爭就顯得沒有那麼慘烈了,五個雖然武力值不低的人,可是加起來都不夠他看的。
解決完那五個人之後,慕容天魁開始注意穿梭于人群之中的普通下士,總感覺在什麼地方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