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靈志 第二章 玉鐲之謎 (三)

作者 ︰ 月孤沉玉

()開封的城牆挺高挺厚的,經歷了近千年的歲月的磨礪,卻依然雄偉壯觀。原來北城牆下的沙土幾乎淹沒了整座城牆,福n in i小時候常和伙伴們來這里玩沙子,上小學後,為了建學校運動場地的沙坑,她還和同學們一起來這里背過沙子,那時,她可不知道這是黃河給開封古城留下的「禮物」,她天真地以為,每座城市都有這樣的城牆,城牆下都有這樣又多又細又黃又軟的沙子。她還在ch n天的時候,來這里提毛毛,毛毛是一種草正在孕育的花苞,吃在嘴里綿綿的,稍有點甜;夏秋時節,她和伙伴們一起來這里挖茅草根。茅草的根白白的,有一個個的節,吃到嘴里非常甜,所以那時的孩子都喜歡吃。她還在楊家湖畔,在城牆磚做的搓板上洗衣服,洗好後,就搭在湖邊自己結的繩子上,太陽曬著,湖風吹著,衣服一會兒就曬干了。雙腳泡在涼涼的湖水里,听湖水嘩嘩地拍打著湖岸,看白鷗點點在湖面上飛翔,還有小魚舟在湖面上撒網捕魚,那簡直不是在洗衣,而是在和自然親切對話,要多愜意有多愜意。長大以後,福n in i就很少來這里了,湖變了,城牆也變了,龍亭湖早就禁止洗衣服了,現在的孩子只知道用洗衣機洗衣服方便省力,可他們哪里體會得到那時孩子的快樂呢?

一道城牆,引發了福n in i許多的回憶,想到高興處,她竟然唱起了兒時的歌︰讓我們蕩起雙槳。啾啾這時正在尋找著什麼,它在城牆邊上低空盤旋,一圈又一圈。終于,它停在一叢茂密的茅草上,它向福n in i打個招呼,就開始用它的喙在地上啄,又用它的爪子在地上刨。雖然啾啾很努力,但它畢竟只是一只小小鳥,忙活了半天,也沒見有什麼成效。福n in i從兒時的回憶中走出,才看到正在忙碌的啾啾。「好孩子,你餓了吧,來,n in i這里有吃的。」福n in i覺得自己剛剛忽略了啾啾,很是過意不去,趕緊將面包屑放在手掌上拿過去讓啾啾吃。可啾啾看也不看,,還是忙忙碌碌地往下啄。難道下面有什麼啾啾感興趣的東西嗎?福n in i這樣想著,就挽起了袖子,在附近找了根樹枝,幫啾啾挖了起來。福n in i只想幫助啾啾,她愛啾啾,只要是啾啾需要的,福n in i都會全力以赴的。這時,北城牆邊沒有什麼人,到底是個偏僻的地方,沒事誰跑到這兒玩啊?周圍靜靜的,天空很藍,偶爾有幾朵白雲飄過,加上這一老一少的不尋常舉動,連福n in i都覺得怪怪的。挖了有一尺多深,樹枝「 」的一聲斷了,,好像是踫上了硬東西。福n in i就丟開樹枝,用手挖了起來。因為這里是沙土地,所以用手挖也並不困難,福n in i就像小時候挖茅草根一樣,有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勁頭。

突然,福n in i的手踫到一樣東西,準確地說是一個盒子,她的手指告訴她,那是一只雕刻有花紋的盒子。在那一刻,福n in i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心跳也加速了。她有一種預感,盒子里應該是文物,否則,啾啾是絕不會帶她到這里來的。福n in i是個關心歷史的老開封,這點敏感還是有的。「地下的一切文物都是屬于國家的,我現在是不是在偷竊啊?」由于這樣想,福n in i不知自己現在該干些什麼?把文物挖出來還是向有關部門匯報,由他們組織挖掘更好。但當她看到啾啾仍在不停地挖著時,她覺得不能辜負啾啾的這片苦心,「挖出來看情況再作決定吧!」這樣下了決心後,福n in i又來了勁,而且一種對于未知物品的好奇,也促使她加快了挖掘的速度。

終于,一只小巧玲瓏的方方的盒子被挖了出來。啾啾見到盒子,表現出異常的興奮,又是啾啾的叫,又是輕快地飛,總之,它讓福n in i感到了它的歡欣。「難道不是文物,盒子怎麼像新的一樣?」盒子的外面是紅漆漆的,盒蓋中間鐫刻著一只鳳凰,周圍是纏枝牡丹。福n in i又是心中一動︰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對這盒子這麼眼熟呢?福n in i皺了皺眉頭︰真是老糊涂了不成?就在福n in i準備打開盒子時,啾啾好像不願意了,它站在盒子蓋上就是不離開。福n in i現在和啾啾已經比較默契,見啾啾這樣,知道啾啾反對現在打開盒子,于是福n in i決定尊重啾啾的意見。的確,這兒雖然來往的人少,但也絕不是一個人沒有。拿著這麼一只盒子有點招搖,福n in i就用絲巾把盒子包了起來。福n in i很快叫到一輛出租車,啾啾很高興地和福n in i一起坐車回家。

「福n in i,你怎麼才回來啊?街坊們都急壞了!」一進院門,迎面踫到對門老趙。「怎麼,出了什麼事了?」「什麼事,你沒按時回來就是大事。你怎麼一身土,摔著了嗎?」鄰居的關心讓福n in i感到心里熱乎乎的。原來,福n in i的生活是很有規律的,打完拳回家,一般不會超過九點鐘,今天快十二點還不見福n in i回來,大家伙就有點擔心。尤其是听和福n in i一塊打拳的朋友說,福n in i早就回家了,大家就更著急了。這不,老趙正準備出門去找福n in i呢!「回來就好,今天中午你不用做飯了,我們家蒸的鹵面,待會讓你嫂子給你送一碗,你就別開火費事了。」「好的好的,謝謝你們了。」「別說外道話,我們可不愛听。」老趙回家準備鹵面去了。福n in i回到屋里,剛洗把臉,就又有鄰居來問候,福n in i只好先把盒子的事放在一邊,和鄰居們寒暄。接著是老趙和老伴來送鹵面,老趙又和啾啾玩了一會才去。簡單地吃過飯後,福n in i實在是累了,就躺在床上休息,啾啾也像是完成了一個重大任務似的,自己飛進牛n i箱子里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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