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靈志 第三章 神奇的城牆樹 (十一)

作者 ︰ 月孤沉玉

()下了公交車,沒有幾步路就是院門,但福n in i今天走得很艱難。她害怕有人迎上來急匆匆地喊道︰「福n in i,快點吧,您家出事了!」但這個情況並沒有發生,一直到進院門福n in i的心都很忐忑,簡直不敢睜開眼楮看。「福n in i!福n in i!」兩個小家伙一見福n in i就撲了過來。啾啾一見她們也從空中飛了下來逗她倆玩。福n in i這才睜大了眼楮︰平安無事。要不,兩個孩子早就報告開了。「你們這是去幼兒園吧,好好听老師的話,今天再得個小紅花。」福n in i說話時長舒了一口氣。她確實太緊張了。周靜帶兩個孩子走後,福n in i就趕快回屋了,她要看看那幾棵樹苗長多高了,要不要剪一些。透過門縫,福n in i就能看到屋內的綠光,但是很淡,不注意的人是很難發現的。打開門的一剎那,福n in i听到心放到肚子里的聲音︰小樹苗和她離開時變化不大,稍微長高了一點,多了兩片葉子而已。啾啾落在樹苗的女敕枝上,就像一片羽毛落上去一樣,小樹苗只輕輕動了一下。啾啾的栗s 眼球往上翻了翻,似乎在說︰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知道了,你這個小調皮,讓n in i擔了半天的心。」福n in i挺喜歡和啾啾這樣說話,像所有養寵物的人一樣。但如果說啾啾是福n in i的寵物的話,福n in i也是不能接受的。她是真的把啾啾當成親人來看待的。福n in i動手去煮雞蛋,她要犒勞一下啾啾。雖然不懂種植,福n in i也能看出,這幾株樹苗絕對是樹中j ng品。

和啾啾一起吃了飯,福n in i就坐在花盆旁看。一是那綠枝綠葉確實好看︰碧綠碧綠的,晶瑩剔透的,就像玉石雕刻的一樣;二是坐在旁邊,竟然能听到樹枝往上長的聲音和樹葉舒展開的聲音。原來只知道竹子拔節的聲音可以听到,沒想到小苗成長的聲音也是可以听到的,而且可以用音符來詮釋︰嘟來咪。嘟來咪,嘟來咪發索啦西……很細微的聲音,是要用心才能听得到的。福n in i就這樣坐在這里欣賞著陶醉著。她真不知道樹苗生長的聲音這麼好听。忽然她想到了一件事︰怎樣把這幾棵樹苗栽種到指定地點呢?樹苗都是由綠化辦統一培育的,自己帶的肯定不行。因為通知里說得很清楚,不準私自帶樹苗種。這樣一是為了防止病蟲害,二是一起培育的樹苗品質一樣,生長速度也會基本一致。福n in i雖然很認可這個意見,但她相信啾啾費盡力氣帶給她的樹種一定更好。對于要把這九棵樹苗種在指定位置上福n in i是堅信不疑的,問題是如何將這件事辦得人不知鬼不覺呢?「啾啾,你總是給n in i出難題。」福n in i親昵的語調不知是埋怨還是夸獎。啾啾這時跳到電話機旁,篤篤地用嘴啄話柄。福n in i眼前一亮,啾啾是在提示自己打電話吧。那麼給誰商量一下呢?劉大姐?肯定不行,這事她如果知道了,即使你千叮嚀萬囑咐要她保密,她也是絕對做不到的。老趙自然也不行,他如果要自己幫他找三株梧桐樹苗就不好辦了。「怎麼忘了她了呢,給女兒商量一下不就結了。」對于自己沒有首先想到和女兒商量,福n in i還覺得有點對不住女兒呢。

福n in i撥通了女兒的手機,女兒這會兒好像很忙,半天都沒人接。可能田田正在給孩子們上課,福n in i覺得自己太x ng急了,老師正在上課是不能接听電話的。她想,晚上再打電話和女兒商量吧!她剛將電話機放下,電話鈴聲就叮鈴鈴地響了起來。「田田,你在干嘛?如果上課就晚上聯系好了。我這兒沒急事。」福n in i拿起話機就趕忙說。「福n in i,是我,劉萍。」對方吃吃地笑起來。福n in i一听是劉萍,就有點緊張。其實她挺喜歡這個小姑娘的,可她老是過于關注啾啾的事,卻讓她很頭疼。「福n in i,後天您去栽樹嗎?我想陪您一起去,可以給您幫幫忙。」「哦,謝謝你了,我正準備叫女兒回來一起種呢,不麻煩你了。」福n in i趕緊推,她可不能讓這個機靈鬼來摻合,什麼事能瞞過記者的眼楮呢!她不來自己還發愁呢,她如果來了這九棵樹苗肯定種不上了。劉萍似乎還想和福n in i磨一磨,但啾啾卻猛地往話座上一跳,將電話掛斷了。劉萍不知怎麼回事,又將電話撥了過來,啾啾對福n in i擺了擺腦袋,不讓n in i接電話。可福n in i還是拿起了話筒。「福n in i,您女兒也挺忙的,您就別叫她了,到時候我陪您去,咱們就這樣說定了。」這次,劉萍像打機關槍一樣趕著把話說完就把電話掛了。讓福n in i哭笑不得。劉萍的想法很簡單,她覺得,如果能拍張人鳥一起栽樹苗的畫面,一定比任何語言都更有說服力︰開封人正在為創造一個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環境而努力,啾啾的出現自然會使畫面更生動更形象。所以,放下電話她就跑去找米蘭匯報去了。米蘭也認為這是個很好的創意,但她擔心啾啾還是不會出現在畫面里,讓劉萍再和養鳥協會的王會長聯系一下,多準備幾個備案,以免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後天是個禮拜天,女兒應該能回來,這樣想著,福n in i就放心了。她開門想到老趙家看看他們準備好了沒有。其實真的不用準備什麼,樹苗是備好的,樹坑是挖好的,認購的人只需自己親手把樹苗放進坑里,培好土,踩踩實,澆澆水就算完成任務。但可能要帶上鐵杴和盛水的器物。「福n in i,你準備的咋樣了?」福n in i迎面踫到趙大嫂。要說也是的,兩家離得太近了,想不踫上都不容易。「都準備好了,我正想問問你家需不需要幫忙。」「我們也都準備好了,福n in i,你家人少,你種的樹苗又多,我們幫你一起種吧!」趙大嫂挺熱心地說。「不用,這又不是什麼急事,慢慢種唄,享受的不就是這個過程嗎?再說,女兒女婿也回來幫忙,人手應該夠用了。」「那好,我去買菜,要不要幫你捎一些?」「不用,家里還有呢,你快去吧,明天要回來一大家子人呢,夠你忙的了。」趙大嫂急匆匆地去了。福n in i見啾啾在樓頂上站著,眼楮望著遠方的天空。凡是飛過的鳥似乎都要在它這頓一下,好像在和啾啾打招呼。原本在幾十平米的一片天上是很難見到這麼多鳥的,但今天不知為什麼鳥會這麼多。一開始啾啾還回應一下,後來就顯得懶懶地,不再理會飛來飛去的鳥了。福n in i本想招呼啾啾回到房間里,但又終于作罷。她總覺得啾啾整天跟在自己身邊挺委屈挺壓抑的,但這只鳥為什麼不飛走呢?這是啾啾隨時可以做到的事。福n in i知道,別說自己從沒有約束過啾啾,即使再嚴厲的約束也奈何不了啾啾。所以只能得出一個結論︰跟隨自己完全是啾啾的本意。雖然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吸引力能使這麼一只神奇的鳥一直跟隨自己,但福n in i內心是很歡愉的。她覺得,人和鳥一樣,只要快樂幸福就行,不一定非要大富大貴、一呼百應。你掌握多大的權力,就要負多大的責任,擔多大的風險,有多大的煩惱,這是毫無疑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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