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靈志 第三章 神奇的城牆樹 (十五)

作者 ︰ 月孤沉玉

()又是一個明媚的早上。現在的福n in i每天早上除了去打太極拳,又多了一項任務,就是每天去看看那些槐樹苗。有時福n in i能坐在樹苗旁,一坐就是半天。她看著樹苗一點點在長高,抽芽,發葉,心里就充滿了快樂。過去上班忙,哪有閑暇和大自然這麼近距離接觸啊!即使外邊的世界很j ng彩,也沒有這種閑情逸致去欣賞。所以,福n in i退休後就沒有再找事做,她覺得人老了,應該享受一下年輕時因為忙而忽略的親近大自然的幸福。到田勇那個鄉村小學代課是個例外。福n in i沒有把那當成工作來做,而是把它作為一種責任和義務。福n in i覺得退休以後享受到的輕松是最大的收獲。

福n in i走在中山路上,還是不斷地有人和她打招呼。福n in i深深地呼吸著ch n的芳香,感到很滿足。在福n in i抬頭看啾啾的時候,看到了那些輕松自在在空中游弋的風箏,福n in i突然有了自己扎一只風箏放放的沖動。老開封人幾乎都喜歡放風箏,而且喜歡自己扎風箏。福n in i扎風箏還是和自己的母親學的呢。幾十年前的風箏和現在的風箏簡直沒有可比x ng。現在的風箏,骨架是尼龍的,風箏面也是用很薄的尼龍布糊就的,因此,質地很輕,即使從沒放過風箏的人,也能輕易將風箏放起來。而且,風箏面上的圖案既鮮艷又生動深得愛好風箏的人的喜愛。可即使如此,也沒能打消福n in i自己扎一只風箏放的念頭。福n in i小時候,開封的上空風箏的種類也不少,最多的是一種叫馬褂的風箏,之所以叫馬褂,不用說它的形狀有點像馬褂,是一種比較容易扎的風箏。另外還有小燕、蜈蚣、七星(由七個大小不一的圓扎成的風箏)、套圓(大圓風箏中間或是下方有一個會轉的小圓)等,但福n in i卻只會扎馬褂,高健和田田小的時候,都放過媽媽親手扎的風箏。那是一種情趣,人們做一件事情,常常只為了享受完成這件事的過程。就像爬山一樣,爬到山頂上的那一瞬間,就是要下山的時候了。人們最不能忘懷的,正是在你攀爬時所遭遇的種種艱難險阻,這也恰恰是人們的快樂所在。

打完拳,福n in i又向西北城牆邊走去。她覺得那里就像有一股強大的吸引力,每天她打完拳就總想往龍亭後走。也就是二十分鐘的路程,福n in i像散步一樣輕松地就到達了目的地。啾啾是先一步飛過來的,它不可能一步步跟著福n in i走,它到底是鳥啊!

西北城牆邊上,新栽的一千棵槐樹苗都發出了女敕女敕的小芽。遠看也是綠霧一般,走近了卻也是只看得見光禿禿的干。但福n in i種的那九棵就不一樣了,不但特別健壯,就是葉片也開始伸展了。要知道,槐樹發芽應該是比其它樹種晚一些的。小小的葉片像是涂了一層蠟,碧綠且有光澤。但不注意的人是發現不了的。讓福n in i感到奇怪的是︰在這九株樹苗的四周,有許多小腳印,而這里,除了認購的人外,平時很少有人光顧,因為,樹苗剛栽上,光禿禿的,確實沒什麼好看的。「那,這些腳印會是誰的呢?」福n in i想不起誰會關心這幾棵樹苗。田田最近一直忙,從種上小樹苗到現在一個多月了,她一次還沒來過這里呢。老趙夫婦根本不知道自己栽種的具體位置,就像自己也不知道他們家的梧桐樹苗栽到哪里一樣。這些人都排除以後,福n in i想到了一個人︰劉萍。福n in i不知劉萍為什麼這麼關心這幾棵樹苗,別的福n in i倒也不怕,她就怕劉萍把一些捕風捉影的事登到報紙上,那這些小樹苗就別想安生了。「回去要給劉萍打個電話,她要報道有關我的事一定要先和我打個招呼,否則,以後我就不理她了。」福n in i這樣想著,心才不咚咚地跳的那樣急了。其實,劉萍似乎比福n in i還關心這幾棵小樹苗呢。她隔三差五就要來看看,反正她現在沒有繁雜的家務要做,屬于一人吃飽全家不饑的時候,她覺得這幾棵小樹苗和她的新聞事業已經連在一起了,她相信這幾棵小樹苗一定會有奇跡發生,所以她才這麼孜孜不倦地觀察著小樹苗的成長過程。至于她有什麼發現,她都記在了她的r 記里,連米蘭也不知道具體內容,她決定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對任何人都保密。米蘭因為在龍亭晨練的緣故,有時也會來看看,但她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都比劉萍要忙些,再說,她知道劉萍想干一件事,一定會全力以赴的,所以她沒有在這件事上,下太大的工夫,有點順其自然的意思。

五月,槐樹開花了,許多人對這麼小的樹苗開這麼茂密的花朵很是吃驚。一千棵槐樹一起開花,雖然樹小,但那景象也夠壯觀的了。特別是那濃郁的花香,十里之外都聞得到。本來那塊地方就是個古跡名勝密集地︰龍亭、鐵塔、潘楊二湖、碑林、清明上河園、御街、樊樓……一到ch n天,游人如織,再加上十里槐花十里飄香,更是吸引來大批游人。原本城牆根兒旅游車是沒有站點的,一般是從龍亭直接開到鐵塔,現在因為這里成了一個特殊的景區,游人紛紛要求在此停留一下,欣賞花海,享受花香,旅游公司自然要滿足游人的要求了,破例在這里停留半個小時。現在,這些槐樹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成為人們留影不可或缺的背景,甚至,一些小商販也看到了這里的商機,將攤點從別處搬到了這里。有關部門對自己當初的決策充滿了自豪感︰環境改善了,游人增多了,旅游收入提升了,整個是個雙贏的局面嘛。無疑綠化部門受到了市zh ngf 的嘉獎,市府還希望新聞媒體能對此作專題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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