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室里。
「長官,沒有這個人的任何信息,他肯定是偷渡過來的。」c o作員報告說。
「很好,不管他賺多少,都得給我們留下。」保安隊長打開嘴角的微型話筒說道,「47號,盡快結束吧,他走不了。」
坐在西門對面的人抬頭看一眼西門背後天花板上的攝像頭,表示明白。
西門看到對方腰間的語音接收裝置發生振動,對方眼神上瞟的細微動作也被察覺,同時,超級听力听到對方耳塞中的聲音。
「難道他們要動武?」西門心中暗道,隨時做好保護芳菲的準備。
「好吧,我承認,你的運氣確實比我好。」對方用英語對西門說道。
「我從來不缺運氣。」西門很鎮定地說,沒有任何異樣。
「我們一張定勝負,你有膽量嗎?」對方說。
「樂意奉陪。」西門道。
「我們每人抽一張牌,誰的大誰就贏,桌面上所有的籌碼就是誰的,怎麼樣?你敢賭嗎?」對方說。
「很公平。」西門笑著說。
按摩女郎把牌攤到桌子上,對方很隨意地從中間抽到一張「梅花9」,亮到桌子上,西門看不出對方是何用意,因為最上面一張就是「黑桃K」,對方肯定知道,牌上有標記。
「菲菲,你來抽吧。」
西門沖芳菲說,沒有叫「芳菲」,而是叫「菲菲」,這是他們來之前就定好了的,芳菲的代號是菲菲,西門的代號是西西。
「我來?」
芳菲有些疑惑,心跳有些加速,雖然芳菲從不缺錢,但三十五萬美元也不是小數目,可能一下子就沒了,未免有點兒小緊張。
西門用肉眼就能看到芳菲的胸脯微微加速起伏,顯然是緊張造成的,忙安慰她,「沒關系,相信你的運氣!」
「好吧。」
芳菲伸手隨意抽了一張,竟然是「紅桃10」。
芳菲贏了。
對方起身離開,所有的籌碼都堆到西門面前的托盤里,西門隨手拿起兩個一萬美元的籌碼拋給洗牌的按摩女郎,算是小費,按摩女郎當然高興,拿起籌碼笑的合不攏嘴,因為她這一晚當然賺不了兩萬美元。
監控室里。
保安隊長正在指揮布控人手,一名黑人侍者快速走進來,說道︰「邦德先生听說這里有個人運氣很好,希望能跟他較量一下。」
保安隊長略有遲疑,但馬上同意,邦德先生的面子必須得給。
侍者又快速走了出去。
西門端起托盤,轉身要走,看到那個東方侍者,隨口問道︰「請問現在是幾點?」
西門自己的手表還是星城時間,他的手表自從作為暗器sh 向巨獸被毀以後,幾天以後就花費十萬人民幣又買了同樣的一款。
超人不差錢。
「剛好十點。」侍者抬手看一下。
「謝謝。」
西門又遞給東方侍者兩個籌碼,拉著芳菲正要離開,房門突然打開,走進來的人正是酒店門口遇到的邦德和邦女郎。
「正要去找他,贏他的汽車,沒想到卻送上門了。」西門心中暗道。
「听說你運氣很好?」邦德走到西門面前,用英語說。
「是的,一向都很好。」西門只用中文回答。
「如果兩個運氣都很好的人在一起較量,不知道誰的運氣會更好?」邦德說。
「年輕的那一個。」西門說,因為西門的年齡比對方小很多。
「噢!是嗎!那我們就試試,看誰的運氣好?」
「肯定是我。」西門很自信地說。
邦德只是笑一下,走到圓桌邊坐下,邦女郎沖西門拋個媚眼,站到邦德的身後,西門也重新坐到座位上。
「我在這里的信譽賬戶是一百萬美元,我就拿這一百萬賭你手中的籌碼,應該足夠了吧。」
邦德向東方侍者伸出手,拇指上碩大的扳指閃著光,東方侍者明白,拿出一張一百萬的籌碼交給邦德。
西門心里清楚,自己手中的籌碼不超過八十萬,但是西門只盯著邦德手上的扳指,沒有說話。
大家都是聰明人。
邦德很聰明。
「我的扳指是英國女王送給我的禮物。」邦德把一百萬籌碼放到旁邊,摘下扳指,把玩幾下。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它應該來自于中國。」西門很確信,「還記得一百多年前,你們英國人到中國干的好事嗎?拿走了我們大量的國寶和錢財,現在我要從你這里拿回一部分。」
「呵呵,不錯,它曾經戴在你們乾隆皇帝的手上,不幸的是,一百多年前,你們沒有能力保護它,失去了它。」邦德盯著西門,想看西門的反應。
西門面無表情,芳菲則已現出怒s 。
「當然,也可以把它作為籌碼。」說著,邦德把扳指和一百萬美元籌碼一起推到圓桌中間,「如果你運氣足夠好的話,都是你的。」
「我對美元沒有興趣。」西門說著,把一百萬美元籌碼推到一邊,「不過,你的車很漂亮。」
「呵呵,你真是一個有趣的人,我很喜歡你。」邦德笑了,「好吧。」邦德從上衣兜里掏出停車卡,丟到桌子上,「這回你滿意了吧?」
「當然,請吧。」西門也紳士地示意。
按摩女郎再次上陣,重新洗牌後,把牌放到桌子上。
「一張定勝負,你先來。」邦德說。
「不,你先。」西門說,「在中國有句古話,叫‘長者先,幼者後’。」
「好吧,新規則是‘K’最大,‘A’最小,明白?」邦德說。
西門點頭。
邦德非常自信的出手,抽出一張牌,亮到桌面上,是黑桃K,邦德很滿意,其他所有的人也都在微笑。
西門依然面無表情,看了芳菲一眼。
「啊……不會還讓我來抽吧?」這一次,芳菲更是心跳加速,胸脯起伏的也更厲害。
「放心,好運氣已經轉到你身上了。」西門輕松地說。
芳菲鎮定一下,鼓起勇氣,伸手去抽牌。
所有的人都看到這個年輕女孩縴細的手在微微顫抖。
如果說西門能夠作弊的話,那麼,芳菲萬萬不能作弊。
終于,芳菲自信地抽出一張牌,剛要翻過來,西門卻快速地接過來,然後才亮牌。
是方塊K。
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微笑。
「平手,再來。」邦女郎盯著西門說。
「不,是他贏了。」邦德說。
「是平手,需要再……」那位東方侍者說。
「不!」
邦德聲音很大,打斷了東方侍者的話,「我抽到‘K’的幾率是五十二分之四,而他抽到‘K’的幾率是五十一分之三,他的幾率更小,所以,他贏了。」邦德站起來要走。
「等等。」西門問道,「你是詹姆斯?邦德?」
「我只叫邦德!」邦德的語氣深沉而冷酷,說完徑直走了,邦女郎也走了。
「邦德就是邦德,輸了都這麼瀟灑。」
西門拿起扳指戴在自己的拇指上,正合適,又抓起停車卡和籌碼。
「我們也走。」
沒有人阻擋,因為他們知道,這兩個年輕人走不出酒店。
西門和芳菲將籌碼兌換為八十萬美元的現金,裝到皮箱里,皮箱沉甸甸的,又用停車卡領到了車鑰匙,坐電梯直奔地下車庫。
電梯里。
一進電梯,芳菲就很高興,但她想不通,莊家輸了錢,怎麼會放走玩家。
「他們就這樣讓我們輕易地走了?」
「美國人很講信用,我們也沒有露出任何破綻,理當讓我們離開,再說他們也不缺這點兒錢。」西門分析說,「不過,下一次,他們會把我們拒之門外。」
「對了。」芳菲忽然想起來,「我抽的那張牌,真的是‘方塊K’嗎?」
西門微笑不語。
「快說呀!我想知道!」芳菲催促道。
西門看了一眼電梯中的攝像頭,只好說︰「真的是‘K’,你的運氣比我好。」
芳菲猜他沒有說實話,不再多問。
電梯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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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不吝收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