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如果除去制冷空調正在運行時不斷發出的嗡嗡聲,整棟學生宿舍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萬籟俱寂。
淡藍s 基調的房間中——
七音猛然從睡眠中驚醒了過來,蒼白的神s ,額頭的冷汗和已經汗濕掉的睡衣表明了這似乎不是一個愉快的夢境。
睡夢里,那殘缺的肢體,布滿了鮮血的大廳,倒在血泊當中父親和母親那無頭的尸身,還有手握著平時家里用來切肉的剔骨刀的……
感覺到口中的干燥,七音有些無力的搖了搖頭,似乎是想要把這些久遠的記憶從腦海里扔出去一般,隨後則是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從床上無力的坐起了身子,想要到客廳里的冰箱中尋找一些能喝的東西。
「 !」
隨著r 光燈被打開,瑩白s 的光芒迅速的布滿了整個大廳。人就是這樣一個奇怪的動物,處在黑暗中就會不自覺的胡思亂想思考人生回憶往事陷入傷感的境地,但是當光芒充斥了自己周圍的空間,則這種擾人的思緒就會不自覺的消失無蹤。
從冰箱中拿出喝了一半的檸檬茶味的飲料,小嘴輕輕的叼上了吸管,七音的視線則是漫無目的的打量起了客廳的物品。
就好像,想要看到一些和平時不一樣的東西一般。
可是,沒有任何的變化,一絲一毫都沒有,就連特意為伊夢和御阪妹妹所留下的夜宵,也正安安靜靜的擺在客廳zh ngy ng的桌子上面,沒有動過的痕跡。
這麼晚了,還沒有回來嗎?
七音有些不解。
隨著冰涼的飲料進入胃中,檸檬茶的香味在口中擴散開來,迅速的佔領自己的口腔。思維好像也比剛剛醒過來的時候清晰了不少,七音習慣x ng的看向玄關,和所猜測的一樣,擺放鞋子的鞋櫃里,只有自己的一雙孤零零的擺放在那里。
……等等,好像多了些什麼?
放下了手中的飲料,七音有些不安的走向了玄關,剛剛睡夢中所帶來的情緒還沒有完全的消散……
——就和她所猜測的一樣,是一封,被從大門下的縫隙塞進來的,小小的信件,甚至是署名都沒有進行標注,只用了灰褐s 的信殼包裹住的奇怪信件。
用力的抖了抖,除了掉落在手上的白s 信紙以外,還有一張銀行卡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了「叭嗒」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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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好像陷入了混亂的狀態,如果非要做一個比喻的話,就好像是把人放進一個正在瘋狂轉動的洗衣機的甩干桶一般,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簡直就是一種極度的折磨,就連死對人來說也是一個奢望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再一次感覺到了自身的存在感,而不再是那種讓人惡心的感覺了,而這種時候,我第一件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想找一個地方趕緊吐一會。
而現在那種,頭重腳輕,惡心想吐,渾身發熱冒虛汗的感覺,讓我恨不得再一次昏死過去才好。
這個時候,旁邊則是有人細心溫馨的遞給了我一個白s 的塑料袋,同時也很關切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陳懇的說道,「很難受吧,那就吐一會,第一次我也是這樣的。」
也幸好沒有吃過午飯和晚飯,在無力的干嘔了一會以後,我只能面s 蒼白的把手中的塑料袋扔在了一邊,費力的睜開了眼楮。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微笑的站在我身邊的凱爾特帝國的二公主——夕月,在整個樹蘿皇家帝國學院中令人「聞風喪膽」(?)的月復黑姬殿下。
還是那套白s 的簡約小禮服,許久不見的女孩就這樣俏生生的站在了我的面前,臉上帶著盈盈的笑意。
「吃了沒?」
想象中的例如︰
「好久不見了。」
「我好想你。」
「那邊過得怎麼樣?」
「你是不是應該感謝XX給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
之類的對白並沒有出現,溫暖的笑著的女孩眼里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算不上空洞的黑化眼神,只是單純的眼里沒有絲毫的笑意,只有皮膚在扯動,有一種形象的說法就是「皮笑肉不笑」。
咋一看確實是很正常天朝式的問候,但是由現在的我听起來,可不是那麼美好的了。胃中忍不住再一次劇烈的攪動,即使是月復中空空,我也抵擋不住這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無奈之下,只好再一次用剛剛的方便袋捂住了嘴……
這回連酸水都吐出來了。
「人家在這邊累死累活的拯救世界,你卻在學園都市廣納後.宮,這麼多話沒有登場我的怨念,來清晰的感受一下吧~」
……但是即使是這樣,你也沒有必要久違的一出場就狂掉節c o啊,真的有那麼久嗎?!
正當我想要把這句腦內的吐槽變成話語清晰的傳達出來的時候,而一邊默默的咒文吟唱聲卻引起了我的注意。
「……紛飛的冰之妖j ng啊,以冰雪女神之名,命令汝為吾效力,化作凍結的冰花,局限在我的目前,封印住吾等的目標……」
斜眼望過去,卻看見穿著FFF團制服從頭到腳都包裹在寬大斗篷里的魔法師,正在圍繞著躺在長桌上的御阪七月跳大神……
咳……其實嚴格算起來並不是這樣子,但是他們確實給了我這樣的一個感受,所以我就這樣子描述給你們听了。
「冰棺封印術!」
當最後的詠唱詞從為首的魔法師的口中說出,大量閃爍著絢麗光芒的冰花憑空出現,並且緩緩地朝著御阪七月所在的地方開始聚集過去,不斷的緊密貼合在御阪七月的身體上,最終化成了一個不規則形的巨大冰塊。
而疑似FFF團頭子的魔法師則是轉過身來朝著夕月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如此,最後的封印也附加好了,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命令的話,我們就先行帶著這位小姐的尸身離開了。」
「也好,趕緊走吧,畢竟時間可是不等人的,如果眼前這位處在冰棺封印術中的女孩子最終受到什麼影響的話,別怪我扣除你們這個獵奇社團的經費。」
當轉向這位神秘的FFF團成員的時候,夕月原本微笑的神情已經變成了面無表情的威嚴感。
……不過真的希望我听到的最後一句話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獵奇社團的經費是神馬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