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青春刻在心上 第六章 高考的味道

作者 ︰ 東方玉簫

()自從1977年恢復高考,高考便與無數學子的青ch n、汗水、焦急、歡笑、哭泣連在一起,高考改變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命運。那種對于高考魂牽夢繞的感覺至今仍舊記憶由心。等待、開考、答題、查分、填報、失落、歡呼,每個階段都牽動著考生的心,記憶中高考的味道既有薰衣草般的芳香,也有咖啡般苦澀,有點點咸,有點點澀,讓人回味無窮y 罷不能。高考教會我們很多,堅持、夢想、成功、心態………

朱旻宇順利升入四中,拿到全額獎學金。王琪主動放棄一中,改報四中。這讓朱旻宇始料未及,心中感動不已。

剛入學,朱旻宇便對四中老校無比失望。學校不大,幾棟低矮的教學樓呆呆的立在那里。學校宿舍八人一間,有d l 衛生間,一樓學校租給很多賣飯的。為了省錢,朱旻宇常常不去食堂,在此買飯,他最愛吃的就是靠門口的「烤肉餅」。學校西邊牆比較矮,有幾個水龍頭,不愛學習的同學便從此溜出去。平時學校不讓出去,要出去也得有校牌或者請假條。校牌分為住校校牌(綠s 的)和紅s 校牌(紅s 的)。這家伙後來為了出去吃炸串托班長辦了紅s 校牌。

沒到周六學校門口就擠滿送飯的家長們。他們往往需要走幾公里的山路,然後做幾個小時的車才能到學校。看著一雙雙望子成龍的眼楮,每個學生都想考出好成績報答他們,再苦再累也就不怕了。上午下課,學校打來大門,家長們便如同ch o水般涌入宿舍。一般朱旻宇媽媽來給他送飯,提著保溫飯盒,里面有旻宇愛吃的水餃或者燒雞。朱旻宇媽媽進宿舍先回去視察一下他的床鋪有沒有髒衣服,暖瓶里有沒有水,櫥櫃里有沒有變質的食物,一頓收拾。旻宇媽媽還會問他,最近學習怎麼樣,身上還有沒有錢之類的問題。朱旻宇每次見到媽媽都哭,不是因為學習很累,只是想媽媽。媽媽安慰他,說好好學習,四個星期就可以回家了,堅持就是勝利。

因為學校明令禁止談戀愛,王琪跟朱旻宇白天並不經常見面,他們喜歡晚上去小樹林約會。朱旻宇回憶說,跟戀人晚上一起看月亮是他最幸福的時光。這種幸福時光一直持續到高三。

高三到了,好像一切都發生了改變。早自習從每天七點提早到五點半,晚自習從每天七點推遲到十點,遲早的同學需要罰站。中午一個半小時的午休時間,晚上禁止說話,每天「老板」都會去查崗,被抓到的罰站。高三生活每天都過的無比充實,桌子上凳子上桌洞里到處都是模擬試卷。每天下午七點準時放听力,每周都有一次考試。朱旻宇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機器人,每天不停的超負荷運轉,神經無比緊張。朱旻宇晚上睡不著覺喜歡跟其他人聊會天,或者听會廣播。最近又學著別人買了個手電筒,晚上加加班。朱旻宇與王琪見面時間更少了。

朱旻宇宿舍有個叫張統亮的,是這一級成績最好的,听說是花錢從一中挖來的。還有個叫李沖的,大家都叫他「蟲子」,是從大學退下來的,他平時並不學習,喜歡唱歌,他的偶像是超女冠軍李宇ch n,他說李宇ch n是青年公益領袖,時尚先鋒,有「舞台皇後」美譽,被美國《時代周刊》評為「亞洲英雄」,朱旻宇並不感興趣。在我們學的累的時候,「蟲子」就唱歌給我們听。至于唱的怎麼樣,朱旻宇說開心就好,不做任何評價。宿舍幾個就他們兩個,朱旻宇至今記憶猶新。

離高考越來越近了,剛剛進行完「百天宣誓大會」。朱旻宇繃緊神經,應對各種考試,從考試成績分析,他把目標定位到A大學。「快看,這次模擬考試成績出來了,第一名張統亮,全校33,第二名石磊,全校45,第三名,朱旻宇,全校66」朱旻宇一听自己名字,一下從凳子上竄起來,跑過去一看還真是第三名。「我靠,第三名」朱旻宇暗暗佩服自己,看來考上南開有望,他趕緊跑去告訴王琪,王琪卻沒有見他,說要學習,朱旻宇覺得莫名其妙。「王琪要出國了,你別來找他了,」王琪的女閨蜜跑出來摔了句話又進去了。朱旻宇頓時像霜打的茄子,變得無j ng打采。郁悶的幾天,還是決定先好好高考完在去找王琪談談。記憶中高考的味道是苦的………

高考前一天,朱旻宇回家了,他覺得只有在家里才能睡著。早上起床吃了點東西,朱旻宇爸爸騎車送他去考場,半路摩托車突然拋錨了,這下可把朱旻宇嚇壞了。朱旻宇突然想到有什麼高考直通車,忙打了個電話。一會車來,朱旻宇跟老爸說「老爸,下午記得去接我,我會好好考的,你放心」老爸擦了擦汗笑著點了點頭…………記憶中高考的味道是咸的………

第一場,語文。考場老師看看準考證,在看看人模樣,以驗明正身,開始宣讀考試規定,發試卷答題卡。鴉雀無聲,每個考生都在緊張的答題,幸虧大部分題型老師都講過,朱旻宇對答如流,提前三分鐘答完試卷。完勝。第二場,數學。題不是很難,完勝。第一天考試很順利,朱旻宇有點飄飄然。回家後,鄰居過來問「考的如何」朱旻宇他爸說完勝,朱旻宇哈哈一笑,完勝。第二天考理綜和英語,朱旻宇發揮失常,好多大題沒做完,考完出了一身汗,嘴里起了個大包,他預感到成績不會太理想。

考完試,朱旻宇在學校大門口等王琪。王琪看到朱旻宇,掉頭就走。朱旻宇趕緊追上去想問個究竟,王琪無奈。拉著朱旻宇到青雲湖,「還記得嗎,這是咱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物是人非啊」王琪發出感嘆。朱旻宇笑著說「你同學說你準備出國是嗎?騙人的吧」「恩,準備出國」「那你還參加高考」「因為我得給我這三年一個交代,這是我的努力」「那你在國內讀書不行嗎?」「不行,現在國內教育環境不好」「可是你可以自己學啊,必須依靠老師嗎?」「我自學能力太差,管不著自己,我也想過,但是我爸讓我出國,我也沒辦法」「好吧,我祝福你」朱旻宇心里酸溜溜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王琪說「謝謝你了,我每年放假回來找你玩哈,呵呵」王琪安慰朱旻宇。要說王琪跟朱旻宇是戀人,倒不如說是藍顏,他們有什麼心事都喜歡第一時間告訴對方,勝過朋友但又不是戀人,因為朱旻宇就是個窮小子,他從來沒有奢望能吃上天鵝肉,他只把王琪當做做好的朋友………記憶中高考的味道是澀的………

高考結束兩個月,當朱旻宇填完A大學志願,王琪也乘飛機而去,一句道別也沒留給朱旻宇。朱旻宇有時候喜歡看看天空有沒有飛機,或許希望王琪能回到自己身邊吧。

查成績時間到了,朱旻宇拿著電話,他的手在發抖,始終不敢按下電話。最後還是他弟弟幫著按的,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的聲音,」請輸入準考證號,並以井號鍵結束」「噠噠噠」輸入完畢「正在查詢請稍後,你的準考證號為xxxx,你的姓名為朱旻宇,你的分數為633分,錄取大學為A大學」朱旻宇完全瘋了,他狂喜著抱著弟弟又蹦又跳,「A大學,我考上A大學啦」………記憶中高考的味道是甜的………

A大學是朱旻宇的夢想,朱旻宇選擇了計算機專業。他說選擇這個專業是因為想跟王琪用一種叫什麼「QQ」的東西聊天,能看到她。高考是多味菜,這份大餐每個品嘗過人都會有不同味道,高考並不考出好成績這麼簡單,她教會我們很多,堅持、夢想、成功、心態………還有好多一起奮斗的好朋友,更有某個你永遠牽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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