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小孩是我嗎?」顏湘搖了搖顏義的手小聲問道。「是啊!不是你還有誰!」顏義慈愛的看著他道。「是我嗎?那我的媽媽呢?就是那個被抓起的聖女了是嗎?她後來怎麼樣了?」孩子說著已是淚流滿面。玉容看著大是心痛,趕緊模模他的頭卻不知道如何安慰。「唉!」顏義嘆了口氣用手幫孩子擦了擦眼淚,接著又道︰「看完信我當然很不服氣,當時就想我的師門可是帝國第一大派,只要師門出馬哪還用怕這小小的神女教呢。于是待到同門掌控的楚酆郡時,我就帶著孩子前去求助……」「 !」顏義說到這里一巴掌拍向桌子,面s 陡然一變,面貌突然猙獰起來,雙眼也像遇到殺父仇人般血紅。顏湘從來沒有見過父親這般模樣,被嚇得身體往後一縮,掙月兌了被顏義握住的小手。
顏義雙眼血紅的盯著門口,就像仇人就生生站在那邊一樣,恨聲道︰「這些畜生!本以為是個依靠,不曾想第一個竟是被他們出賣,當夜他們以接風鎮驚為名當場把我麻倒,第二天就想把我連同孩子一起送回神女教。」「你有沒想過這或許只是部分人私做主張,你師門高層並不知情呢?」玉容出言安慰道。顏義用力的咬了咬牙齒,愈加憤慨道︰「如果是那樣我也無話可說,當時我也是如你這般思想,不相信師門會放棄一個效力十幾年的老弟子,起碼不幫忙也不會加害啊!可是就是我這一念之差卻害……害了湘兒……啊!」顏義陡然哭了起來,一改往r 沉穩形象。
「怎麼了,我媽媽怎麼了?」顏湘馬上急了起來。玉容紅著眼也安慰道︰「事情已經過了那麼久,看開些吧!」「哼!不管過得多久只要我們父子不死這賬遲早還會找他們算,兒子!你听著,這五行門和神女教都和咱們有血海深仇,就算你以後再困難艱辛也不要忘了去收賬!」顏義止住哭聲拍著孩子的小肩膀高聲道。「嗯!可我媽媽倒底怎麼了?」見到父親莫名的哭了起來,顏湘心里雖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不問清楚老覺得難受。
「唉!本來湘兒那時被抓回門派只是些許高層才知道內情,他們以為我們的關系還不是很密切,也根本就沒想到她肚子里居然懷了我的孩子,以為把她關久點等雙方感情淡了再把我殺掉絕了她的念想,以後還能培養她做教主。湘兒也努力裝作誠心改過的樣子,借助面壁處隱蔽的所在暗中產下了小孩。那天我和小孩逃出來就是她安排的,隨後就有人把那監牢燒了,這樣斷了痕跡本來算的天衣無縫。可她沒算到我居然不死心跑回五行門求助,也沒算到五行門會聯合教會另一派來殘害她。當五行門把我和孩子送往神女教時湘兒還不知情,我當時還幻想這一切不過是幾個急功逐利的師弟擅自作出的,就一路想方設法托那些守衛找熟識的同門去總部送求救信,但是一直沒有回音,唉!事後才听說這些人全被處死,現在想起來也是愧對他們。那天神女教正值教主就任大典,眼看湘兒就要接任,突然幾個老巫婆就把我們推了出去接著所說著她的罪行,她一見到我們j ng神就已崩潰並沒有反駁立即挺身相護,結果可想而知,不但教主做不成反而馬上就成了教會清理的對象。盡管她苦苦哀求,想以自己的生命換取我們的平安,但那幫老巫婆又豈能同意立刻群起而攻,湘兒一人自然難擋眾人的攻擊。危機時只好施展她們教會的秘法燃燒自身的元神和j ng血來大幅提高自身短時的功力,唉!救當時是把我們給救了出去,可沒走多遠她就堅持不住了……」顏義哽咽幾聲在抹著眼淚,顏湘緊緊依偎著他留著淚也不說話。玉容只是長嘆,心里也在暗忖如果換做自己會不會有勇氣和師門為敵,燃燒自己的生命換取丈夫兒子可能很短暫的生命。
半晌後,玉容輕聲問道︰「那你們就這樣逃出來了?」顏義定了定神,道︰「哪有那麼容易,神女教那幫老巫婆個個修為高深湘兒又拖著我和孩子怎麼可能輕易擺月兌得了她們,最後見她身死,她那個域境級師傅終于不忍心偷偷出手把我們父子給放了,又把湘兒的尸體抱了回去說是安葬在神女教比較適當。哎!這還沒完,隨後我只身帶著孩子開始了漫長的逃亡路,神女教視我們為奇恥大辱死都要見尸,于是出了天價來抓我們。」顏義簡短的說完後一聲長嘆,用力的抱了抱孩子,道︰「本來想你成年後我們去你娘親墓前祭拜她的,但現在被那老鬼盯上怕是事情沒那麼容易了。」
玉容沒有再出聲,垂下頭正在想著心事。突然顏義放開孩子在她面前跪了下來,道︰「玉容妹子,我今晚說得如此詳細給你听其實是有些目的的,我想你要是回去的話能不能帶上這個孩子,不光是讓他學些本事,更重要的對他的人身也是一種保護,我相信就算那些畜生親臨也不敢明里動天龍谷門人,所以我懇求你的幫助。」「顏大哥,別這樣,我應承你就是了。」玉容趕緊扶起了顏義,心下卻暗忖︰「剛才還在想這麼秘密的事怎麼這麼輕易的說給我這個外人听呢,原來是為這個,顏大哥啊你算得太周密了。」
「父親,那些害死媽媽的人住在什麼地方?」一直也沒插話的顏湘緊捏著拳頭開了口。「唉!我之所以以前一直不敢告訴你這些的原因就是希望你能開心快樂的成長,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要報仇最重要的是要有實力,但光憑我們的實力又怎夠和神女教再加上整個帝國為敵?如此同送死有什麼區別?你的生命來之不易,努力的活著,那是你飽受欺辱的母親的心願,也是我的心願。如果,r 後你有能力的時候那些訊息你想查出來容易得很,我要是現在告訴那些你只會徒添你的煩惱。」顏義看著眼楮還殘有淚珠顏湘語重心長的道。
「吼!吼!」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震天的野獸叫聲,像地震一般這房子也應聲抖了幾抖,幾人臉s 全都大變。「出去看看。」玉容臉s 凝重率先道。「嗯!」顏義點了點頭。隨後幾人趕緊出了房子站在陽台上,門外朦朧的月光照耀著大地,只見那圍牆外一團團黑影蠕動著,也看不清是何種動物,不時發出幾聲震耳的吼聲來。
「這是巨嘴熊,四階魔獸,沒想到一向獨行的東西居然結起群來。」顏義早年為師門效力行走四方自是見多識廣,一下子就認出它們的來歷來。「巨嘴熊?黑黑乎乎的和普通熊有區別嗎?」顏湘好奇的問道。「現在天s 太暗你當然看不清它的體貌了,要是光線好它那頭大身小的樣子很奇怪的哦,嚴格的來說這家伙和普通黑熊根本不沾邊,之所以叫他熊是因為它們的叫聲相似而已;這四階相當于人類魂境級別,如果單對單人類魂境級能輕松打贏它們,畢竟它們缺少人類的頭腦和格斗技巧。」顏義解釋道。
「哦!那它們也不怎麼樣嗎,只是個頭比較大而已。」顏湘撇了撇嘴道。「呵呵!不怎麼樣?那是單對單,要是結起群來就沒那麼好對付了。它們嘴巴張開就像一個碩大的喇叭筒極擅長音波攻擊,一兩個倒無所謂,像現在前面上百頭規模的齊聲咆哮這腳下房子也會被震碎。」玉容苦笑道,顯然她對這些東西也很了解。
「那怎麼辦?要是這房子碎了那圍牆自是不保,到時它們沖進來怎麼辦?」顏湘又有些緊張起來。「這倒不用擔心,這里的圍牆和房子都是用楠樹做成,這種楠樹極有韌x ng只要地基夠穩想摧毀沒那麼容易。」玉容安慰道。「是嗎?可那圍牆才丈余高它們跳不進來嗎?」顏湘孤疑的道。「嗯!」顏義心里也有同感,這圍牆確實不夠高。「呵呵!別怕,來時我們都看到了這里的房子排列很奇怪,其實那房子頂端和四周圍牆上面連有天蛛絲做成的網,肉眼不注意很難看得出來,這種網不但極為堅韌還帶有極強的腐蝕x ng,血肉之軀一旦接觸就會自動融化,要不是有這種障礙這里就算圍牆起的再高只怕也抵擋不了魔獸的侵襲?也不可能住得了人的。」玉容繼續解釋道。
「咻!嚇我一大跳,那沒事啊,剛才我見你們那憂心的樣子還以為有多危險呢!」顏湘松了口氣道。玉容卻皺起眉道︰「哪有那麼簡單啊,這種東西又不是群居物種,平時最多也就兩只一起,那還是在交配季節才會出現,現在居然集結成這麼大規模想必有某種神秘力量在c o控。再說它們來了想必那地王鼠也在不遠,這兩種東西經常配合作戰,如果聯合我看今晚想全身而退難啊。」
正在這時樓下一陣嘈雜聲驟然響起,三人立刻向樓下看去。只見二十幾個驛站伙計模樣的人手里拿著長矛、繩網等物品走了出來。「他們在干嘛?想抓門外的魔獸?」顏湘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