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中國顧名思義,在大陸的南端。雖是一小國這里的人們卻能夠安居樂業,縱然它的四周強敵環視,卻無一敢越雷池半步。南中無強兵,無險阻,在烽煙四起的土地上仍能夠獨善其身,恍若世外,一切原因都歸于此國的鎮國之寶——雷池。而這樣一個安寧祥和國度的王宮中此刻卻有一個人雷霆大怒。
「哈哈!太好笑了!你們就是個笑話,國師鳩蒼!孤現在才發現你這麼有幽默感,以前你總是板張臭臉,孤都被你騙了。你居然告訴孤你的大隊人馬被兩個毛賊劫了,這太好笑了。」這人放聲大笑,可是大殿中的氣氛卻壓抑地只余下一片死氣。滿地跪著的人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其中幾個人已經冷汗淋淋,強制用手支撐著跪著的身體,就像一旦失去支撐,身體就會溶解掉一般。果然這人輕蔑地向殿外喊到︰「來人,將這個廢物拖下去砍了,孤不想再看見他。」南中國主指著一個眼如死灰的將領,這人便是被大劍一劍擊飛的那個蠻橫大將,他沒有求饒,就如同一條死狗被兩個甲士抓住領口拖出了大殿。南中國主聲s 俱厲的對鳩蒼說︰「國師,孤很失望,為了得到那支沉睡的魔族大軍孤的軍隊不惜開進盟國,你知道嗎?現在將士們還在浴血混戰呢!而你,我的國師,你卻被打劫了,哈哈!太好笑了!孤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孤要見到那個可以喚醒魔軍的人,孤可以等。」鳩蒼一張老臉掙扎了一下,好像是下了某種決定,勸諫道︰「屬下有罪,但屬下並不是為自己開月兌,還是那句話,我南中國向來與世無爭,國主y 得魔軍橫掃天下,而魔之一物是災難、疾病、痛苦滋生而成。與魔為伍實屬不智。」「大膽!」南中國主抽出手中寶劍,盛怒之下一劍刺入了鳩蒼的蒼老身體中。鳩蒼不敢相信地睜大了雙眼,他空有一身本領卻無法對眼前這個人用,那是他一直盡心竭力輔佐的人,從小他看著長大的人,也許他只用一個念頭這個敢對他揮劍的人就會變成一具死尸,也許他可以遠遁而去,那人出劍在他眼里顯得那麼的無力那麼的緩慢,但他沒有,他至死都沒有背叛這片養育他的土地。「拖下去。」南中國主驚慌失措地仍掉寶劍。鳩蒼的尸體被抬出了殿門,從大殿里傳出了一聲尖銳而悠長的聲音︰「厚葬!」
鄴城之外的山林中,兩個山賊正樂呵呵的烤著雞翅膀。
「白衣你說這小丫頭干嘛老跟著我們呢?該不會是真的看上你了吧。」
白衣自慚形穢地說︰「哪能啊,這雞翅膀比我好看多了。」說完還不忘拿著雞翅膀對著不遠處的小女孩晃了晃,小女孩猛吞口水。
大劍被逗樂了,繼續說道︰「官府正通緝我們呢,被這丫頭老跟著,行蹤會暴露的,要不要……」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白衣懶得看他︰「你去啊!」
大劍聞言邪笑著走到小女孩的面前,小女孩鎮定地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烏溜溜的大眼珠仍然盯著雞翅膀看。
大劍惡狠狠地說︰「怎麼?你不怕我?」
小女孩愛理不理地說︰「怕你作甚?你是笨賊。」
白衣捧著肚子哈哈大笑,他很想看著這哥們怎麼下台。但是接下來他也不得不狠狠鄙視大劍一遍,這人根本就沒打算下台。
大劍很沒氣節地說︰「你個臭丫頭,拿去,被你盯著大爺都沒胃口了。」大劍扔下雞腿臭著臉一坐在笑得打滾的白衣面前,伸手奪過雞翅膀。
「喂!你干嘛!」白衣張牙舞爪地撲上來
「兩個翅膀你吃得完嗎?」
「我正在發育你懂麼?」
兩個笨賊扭打在一起。
張老財捏緊了包袱,一個勁地催促著轎夫,又打量著兩旁y n森的樹林︰這條道上可不安全啊!要不是事急誰也不從這兒過啊。
「打劫!」三個身影叫嚷著。
一陣叫嚷過後,張老財空空著兩手,望著三個樂呵呵的遠去身影,自言自語地說的︰「這年頭做山賊也不容易啊!還拖兒帶女的。」
大劍,白衣聞言一個踉蹌。小丫頭蹦蹦跳跳地拎著包袱從兩賊身邊路過完全無視兩賊。「我就知道帶上這丫頭有損山賊的光輝形象。」兩賊心中同時怒吼。
三人穿行在密林中,前面一個小女孩時而拿出一枚錢幣美滋滋的盯著笑,後面兩人竊竊私語。
「我說大劍兄,再這樣下去咱們也別干山賊了,改開孤兒院得了。」
「恩,看來山賊也干不久了,你知道嗎?南中國來人了。」
「太好了!來接這丫頭呢?」
「是啊,順便連我倆一起干掉。」
說完大劍用劍指向密林,提聲喊道︰「喂!樹林里的朋友跟了這麼久,出來吧。」十來條人影嗖嗖聲跳出,形同鬼魅。其中一人說道︰「交出女孩,免死。」白衣抽出劍小聲問道︰「丫頭,你到底什麼來頭。」「是他們,就是他們殺了羽,還把我裝進箱子的。」小女孩握緊了粉的拳頭。白衣任然一頭霧水,不過有一點他還是明白的:這幫人殺了小女孩唯一的親人羽,從此這個小災星就只好跟著自己了。明白了這點白衣對這幫人便不會產生好感。
大劍不屑地說︰「如果我說不了。」
「那就一起死吧。」說話的一人率先奔向大劍。這人十分消瘦卻使一根比他還粗壯的通紅鐵棍,棍上面流淌著火焰,就像是在鍛煉當中的鐵水,還未成器。鐵棍擊打在巨劍上,巨劍瞬間被融出了一個缺口。大劍躲閃著炙熱的火焰,喘著氣對傻站著的白衣說︰「南中十三衛!你們快走,多了你們兩個累贅,這些人我對付不了。」鐵棍在巨劍上撞出一個又一個缺口,大劍滿頭大汗地支劍招架。白衣深深地看了大劍一眼,說︰「記住,別死掉。」轉身拉著小女孩穿進密林。
「想走!」余下的十二人追了上去,大劍奮力擋開鐵棍,暴喝一聲躍起,一劍劈下,劍氣蕩出,碎石翻滾,一條深深的劍溝出現在十二人的腳前。「想過去,先得過我這一關。」大劍挺身擋住去路,隨手扔出一塊木牌:「白衣拿著這塊名牌去我師門找一個叫痴劍的人,學好本領,下次再見你的時候別再是這個熊樣。」白衣舉手借過飛來的木牌,木牌上用硬物刻著大劍兩字,小心的收好。遠遠傳來白衣的聲音︰「你才是熊樣呢,打不過就跑,別老逞能。」
白衣拽著小女孩一路跌跌撞撞,殤發現後面有一個影子死命地跟著,不住地催促。白衣喘著粗氣,對腦中時時傳來的催促說︰「就我這雙小腳能跑多快,這身體你也有份,你來跑啊!」
影子一路跟著,他很納悶︰這就是國師口中的高手?看這輕功也就剛剛入門,沒見過高手輕功這麼差的。雖然這麼想,但這人謹慎的x ng格不允許他輕易現身,即使影子的手上拿著南中鎮國之寶——雷池也是一樣。
眼看太陽就快下山了,白衣從來沒跑這麼遠的路,不管他怎麼用力狂奔身後影子總是能保持同樣的距離,不急不緩,由有余力。不跑了!白衣很光棍的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喘氣,再這樣下去不被殺死也得被累死,對聲後的影子說︰「你還有完沒完,這都追了一個下午了,就為了這麼一個還沒發育的丫頭犯的著嗎?有這力氣十個八個老婆都被你追到手了。」
「你發現我了?」影子j ng惕地問道。
「你腦殘啊!沒發現你,我費得著和我這小身板較勁嗎。」白衣現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長距離的奔跑給他帶來陣陣眩暈。
「那好,請出招。」影子顯出身形,擺出一個接招的姿勢。另外一只藏在背後的手拋出一寸長寬的盒子,手指畫動著,頓時天y n暗下來,白衣躺著的地面出現一個個圓圈漸漸放大,最外的圓圈很快地圈住三人所在的地面,圓圈中無數大小符文跳動,像蝌蚪一樣在地面游走。
白衣很郁悶地打量著影子的詭異招數,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接。該不是要我解幾何題吧,白衣冒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可惜!沒想到你這麼托大,讓我從容地發動雷池,告訴你,雷池之下縱然你武功絕頂,也會被拉到和你對手同樣的層次,而我手握雷池卻有必殺的一擊。」影子很得意得拿出盒子狀的雷池炫耀,本來對于一個像影子這樣的高手是用不著炫耀的,但他卻控制不了激動的心情,他的對手可是一擊就能讓南中國第一人鳩蒼重傷的高手,而眼下這樣的高手就要含恨在自己的劍下,有什麼比得上戰敗一個以前自己只能仰視的人更有成就感呢。
此時小女孩卻一個勁地跳著對著天空大叫︰「快下來,我在這兒,有壞人欺負我。」
「沒用的,雷池大陣中就算是千軍萬馬也別想進來。」影子毫不擔心對方來幫手。
白衣毫不猶豫地一拳揮向影子,傻瓜不是每天都有的,錯過機會是會變聰明的,兩人現在確實是同一個等級,只不過影子被拉到了白衣這個等級,兩人就像街上的潑皮打架一樣,滾在一起。你踹我一腳我揍你一拳,相互拉扯著頭發。影子難以相信發生的事,麻木地抓著一把白衣的頭發。心ch o高低起伏︰自己可是一代宗師,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近他的身,近身必死。宗師強大的氣場一旦被破開,也就意味著他敗了。影子使勁回憶著幼年習武時的招數,白衣很快就被壓制住了,被影子揪住一陣狂抽。「笨賊快閃開。」小女孩喊道。白衣一腳踢開影子,條件反sh 地幾個懶驢打滾,鼻青臉腫的影子看著手里抓下的頭發,愣愣地發呆,到現在他都無法接受。他的氣場,元氣被雷池大陣死死地封印住,他甚至感應不到頭頂一座巨大城堡向他壓下來。
轟的一聲,塵土鋪天蓋地,影子被壓成了肉泥,他臨死的時候還想用手撐住城堡,但他可能忘了他現在跟白衣在同一個等級。小女孩長長吐出一口氣︰「終于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