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看起來很有嫌疑犯氣質的鏡端拿著一只望遠鏡,趴在不知誰家的汽車車頂,看著月桐學校的方向。
因為孤單一個人太久了,除了與百物語組之內的人經常交談外,其余人都不曾交談過。如果不是月桐先搭話的話,鏡端估計一輩子都不會和除了百物語以外的人交談。所以她很重視自己眼前的這個小徒弟,也就是月桐。
「喂,喂!你是誰,干嗎趴在我的車上。」
不知道這麼趴了有多久,總之,這輛車的車主來了,發現了這犯罪嫌疑人氣息滿滿的鏡端。
「啊」
因為沒想到會有人類看見自己,鏡端也是一陣吃驚。又因為不太會跟人類搭話,鏡端就這麼發起愣來。
「是不是想偷車!再不離開我就報j ng了!!」
‘不是這樣的!是我身體太過麻木了,動不了啊!!’
因為趴在那里太長時間,身體就那麼僵硬了下去,想動,鏡端也動不了。
就在這個時候,鏡端一直期盼著的月桐從校門口走了出來。
鏡端頓時來了希望,眼楮頓時變為了星星狀,原本想招手的,但因為同樣的原意,無法行動。
月桐扭過頭去,似乎看到了鏡端。看到鏡端後,月桐又將頭扭了回去,慢慢模了模自己的額頭,又看了看天。
最終,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月桐遠離了校門口,走上了回家的路。
「應該是夢吧。」
這麼說著,月桐就無視了向自己求助的鏡端,消失在了街角。
看著消失在街角的月桐,鏡端頓時失去了希望。
星星狀的眼楮變為了淚狀。
「可惡的月桐,我饒不了你的,絕對,絕對!」
身體漸漸地反應了過來,鏡端微微的活動了一下,想要準備積蓄力量逃跑。
「看來你是想要賴在這里了。」
那車主一改剛才的勸說口氣,變得有點y n森。
「小姑娘長得不錯,帶回山莊也應該是個好的賣相。現在可由不得你了。」
話語間,鏡端手中的筆就被敲了下來,並被男人拉到了車中。
筆是鏡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可以說,沒有了筆,鏡端就是一個空有一身強大的畏,卻如同廢人的妖怪。
也鑽進車中的男人,本想發動車子。但看了看後車鏡,非常H的笑了一下,拔下了車鑰匙。
‘人類啊!我要殺了你!」
‘誰都行快來救救我啊,給我一支筆也行!’
但環視整個車子,沒有一支筆,最近的一支,也在車外。
‘嗚嗚嗚月桐,來救救我吧,我不怨你了’
衣物被一件一件褪去,鏡端越發的絕望了,她沒想到自己的一世英名竟然會在這里被打破。
「歐吉桑。」
就在男人準備進一步行動的時候,一陣敲車玻璃的聲音傳了過去。
「那是我師父,還給我吧。」
男人似乎對自己的擋光車玻璃很有信心,並不準備理會月桐。月桐看著男人的動作,隨口吐了一口唾沫。
「喂!」
「我說!」
月桐慢慢握緊了拳頭。
「把她還給我啊!」
在鏡端驚異的目光下,看似堅硬的車玻璃就被他那麼直勾勾的給錘成了碎片。
「人渣!我跟你說話,你听見沒有。」
伸進車內的手,打開了反鎖著的車門,並一腳踹了下來。
拉起男人的衣領,月桐就那麼將男人從車內拉了出來。
「滾!」
在月桐的一聲呵斥之下,男人捂著嘴角站了起來,像小說當中一樣,撂下了一句狠話,消失在了街頭。
鏡端看著月桐呆呆地發愣起來,當月桐不知為何暈倒的時候,她不自覺的伸出手,扶助了他。
「真是個令人討厭而又無法釋手的孩子啊。」
當月桐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有些熟悉的神廟當中。為何說熟悉,那是因為,他昨天才來過。
因為用手錘碎了玻璃,被不少玻璃渣扎傷了手。本應很痛,但活動起來,除了不便外,並不是很痛。看過去,已經被人很細心地包扎好了。
「你醒了?」
端著一盤藥材,鏡端走進了月桐躺著的房間,放了下來。
「噗哈哈哈。」
看著鏡端那身上綁滿的筆,月桐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說,師父,您為何要這麼作?」
被月桐這麼一笑,本來心情還算不錯的鏡端,貌似馬上就要黑化了。
「還不是因為你小子,如果你早來!你師父我會受這驚嚇嗎?!」
露出了一副抱歉的表情,月桐雙手合十,開始道歉。
「對不起,師父,以後不會了。」
「拋開這個不說,你竟然把畫畫人最重要的手給弄傷了,你說怎麼辦!!」
「是左手,左手。沒關系啦,師父,開始今天的課吧。」
月桐的回答,讓鏡端更為憤怒,不但沒有原諒,反倒因此給月桐上起政治課來。說什麼態度不端還怎麼學畫畫,人生觀不正還怎麼融入感情。但讓月桐來說的話,月桐更喜歡去用實際行動畫畫,而不是上政治課。
「明白了嗎?」
「啊~」
「別這麼不耐煩啊,現在開始學。」
似乎是不想失去月桐這個徒弟,在月桐暴走之前,鏡端結束了政治教育,從腰間抽出了一支筆,遞給了月桐。
畫水墨的桌子是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月桐曾經學過一段時間國畫,但也僅僅算是學過而已了。
「師父,以後再遇見這種事,可不一定會再有一個月桐來救你了哦。」
「半斤八兩,先顧好你自己吧。」
雖然對月桐的悟x ng很贊賞,但月桐的話,卻讓他很不爽,拿起手中的折紙,就這麼對著月桐敲了下去。
「說,我剛才在政治課上說的第一條是什麼?」
「靜齋師父一r 為師,終身為母」
捂住自己的頭,有些不情願的說道。
「第二條!」
「珍愛生命,保護靜齋師父」
看著月桐的表情,靜齋有些不自然地笑了。
「月桐你」
「很可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