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雀的這一動作,讓月桐不由得尷尬的笑了一聲。
夜雀是個女生,讓一個女生在大街上換衣服,果然是有些不妥呢。
當月桐再次感受到光明的時候,夜雀已經穿好了衣服。那是寒棲在上學時穿的衣服,此時傳到夜雀身上,並無什麼不合適。此時看起來,兩人倒有些相像,不管是身材上,還是x ng格上。
「夜雀,自己出來玩過嗎?」
剛剛拉起夜雀的手,準備躍遷離開的時候,月桐突然想起了什麼。
夜雀沒有說話,而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那我帶你出去玩玩吧,有行那家伙。自己有一個這麼稀有的式神竟然不知道愛惜,真是的。」
不知為何,不經常笑的夜雀,今天,似乎笑的很多呢。
————畏————
不知帶著夜雀在附近的游戲場里玩了多久,月桐最終將早已偷偷準備好的幾本書,交給了夜雀,隨後自己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似乎是因為過不久安倍家的清淨,原本可以在街上看到的小妖怪們,也都藏了起來,不敢再私自出來。
原本悠閑地妖怪生活,似乎也被這些東西打亂了呢。
原本平靜的人類生活,大概也被這些東西打亂了呢。
抬起頭,看了看那表面上平靜的天空,月桐嘆了口氣。
自己體內那奇怪的第二人格,總會趁著自己意識薄弱的時候偷偷溜出來,讓月桐有些猝不及防。如果不是這次山吹羽衣的封印,可能這次月桐會毀了包括自己周圍的一切,替安倍晴明早一步進行清淨。
吃了幾次虧的月桐,為了壓制那股意識,也不得不去分出一部分力量。
「似乎好久都沒有這麼走在大街上了呢,人類的世界,妖怪的世界,最近能迎來短暫的平靜,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吧。」
不知為何,原本應該還有兩三個小時才入夜的,此時天邊卻已經泛起了夕陽的顏s 。月桐走在京都那不算是繁華,卻也不冷清的街道上,腦子當中不知道在胡思亂想著什麼。
月桐記得,自己上一次這麼作,至少已經是十年前了。
「是妖怪大人嗎?」
走在清風徐徐的大街上,戴著面具的月桐突然被人叫住了。扭頭看去,背後那女孩的面孔,似乎在哪里見過呢。
「真的是妖怪大人呢!」
這一頭銀白s 發的女孩,月桐記得自己真的是在哪里見到過,可如果要說在哪里見過的話,卻真的記不起來了。
「妖怪大人,我是穹。」
她的聲音很柔和,讓人有種想要睡在里面的感覺。
穹原地轉了一圈之後,伸出手在月桐的面前晃了晃。原本不是多愛說話的她,今天因為看到了月桐,也不由自主的興奮起來。
「穹」
依稀記得,自己確實在哪里听過這個名字。
「恩?」
正在月桐想要努力想起這個名為穹的女孩子到底跟自己有何關系的時候,穹已經輕輕抬起了月桐的手,用著似曾相識的拉鉤鉤的姿勢,兩人就這麼五指相對。
就在兩人拇指踫在一起的時候,一股電流從月桐的指尖滑過,一瞬間,月桐的大腦中,似乎多了一些什麼東西。
或許,在那一夜,大妖怪與小女孩的相遇與約定,真的被保留了下來。
女孩那溫柔的表情,讓月桐確實記起了,自己確實有過那一段記憶。
「如果不是今天再次遇見妖怪大人,穹還真的以為,那是一場夢呢。」
「要來我家坐坐嗎,妖怪大人?」
穹那如即使年前一般純潔的眼神,讓月桐有些不忍拒絕,半推半就的,月桐還是跟著穹到了她的家里。
與其說那是穹的家,倒不如說,那是穹的住所。
一間不算很小的公寓,大約也就是一室一廳,看起來不像是與其他人住在一起的樣子。
了解過後,月桐才知道。早在幾年前,她的哥哥就被人殺死了,據說在犯罪現場還發現了柴刀,更詭異的是,頭還消失了。後來,听說一個帶著眼鏡的奇怪偵探在一艘逃往美國的船上捉住了凶手,捉住的時候,凶手還抱著她哥哥的頭在喃喃自語。
她哥哥死後,自己就被人輪流收養了,結果,發現收養自己的男主人一個比一個h,最後提出只要資金援助的要求,自己找了個房子住了下來。
漸漸學會生活的她,記憶中也慢慢淡忘了自己的哥哥。因為那個案子出來的結果,讓她也很震驚。自己記憶中一直很溫柔很偉大的哥哥,竟然會做出那種人渣的事情(跟誠渣一樣忘記存檔重來了),形象一下子崩塌了。
「妖怪大人,你說哥哥他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我真的很不理解。」
月桐有些無奈的模了模穹的頭,y 言又止,總不能說他沒有存檔吧。
「人心是不容易被看透的。」
「還有,跟我這麼一個奇怪的妖怪呆在一起,不怕被詛咒嗎?」
清風透過窗戶,吹動了兩人的發絲。也吹動了掛在玻璃上的小小的鈴鐺。
「妖怪大人的詛咒。」
穹突然開朗的笑了。
「我確實已經收到了哦。」
自己什麼時候對穹下了詛咒,月桐確實不清楚,雖然很想問,最後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去問這些東西。
不過,看著穹那開朗的笑容,月桐似乎了解了穹所謂的詛咒。
穹留下了月桐。
月桐也知道穹在自己坐在窗台上熟睡的時候作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
大概,人與妖,本就是分隔在兩個世界的生物。
半妖的存在,或許就是個錯誤。
模了模自己身上的穹,月桐自嘲的笑了。
月桐似乎想起來了些什麼——自己到底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的。還記得那個巨大的紅s 眼楮,那誘人的條件
或許,如今看來,這一切的一切,本就是y n謀。就如山吹復活一樣的y n謀,如此一來,自己體內那詭異的人格,大概也就可以解釋了吧。
「穹。」
「名為愛的詛咒,我確實已經留下了。」
雖是深夜,但京都那滿街的燈火,卻照亮了整個城市。
穹獨自一人趴在窗台上,深深地睡著。
夜間的徐徐清風吹動了鈴鐺,響起了清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