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是冬r ,月桐所住的山上就已經下起了雪,伴隨著本不該開的櫻花陣陣飄落,頗有些詭異。
夜半,大雪紛飛之下,還不算高的月桐站在木屋前,看著那美麗夜間的雪景。
他是偷偷跑出來的。
雪麗待月桐很好,正如她特意去找月桐一般。
月桐第一次感覺到,妖怪的世界似乎並沒有那麼單調。回過頭去想想,那個每天坐在樹上的家伙,也一定是太過無聊而想找些樂子吧。
妖怪也是生物,他們不會去主動招惹人類。
妖怪的詛咒不一定會生效,有時候,他們自己說不定都忘了,更何況去讓詛咒生效。施下詛咒後,害怕的,就只有人類自己。
一直在花開院家默默忍受著的月桐,此時也忘記了那些不愉快,重拾了自己穿越前的愛好,也算是消遣了吧。
自己莫名其妙的成為了滑頭鬼,沒生在奴良組本家,倒生在了花開院本家。成為妖怪之主什麼的也都沒有兆頭,自己來似乎就是純粹打醬油的。
「不過打醬油也好,能平平安安的。身體也不錯,好好的活過這一生,就滿意了。」
這麼想著,月桐不自然的就說了出來。
夢想很現實,不大,也不小,一生平安,大概是每個人都想要的吧。
看著面前的夜景,心里似乎有著許些酸痛。
「半夜自己一個人出來,不怕遇見妖怪嗎?」
正當他發呆的時候,一個聲音打破了沉寂。
循聲望去,一個渾身白裝,一頭白發的少女正笑盈盈的看著她。說她是少女可能有些勉強,畢竟妖怪的歲數,都很大,只是外表看起來很小罷了。
「我就是妖怪,談何害怕?」
女人的身上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讓人有些望而生畏。即便如此,月桐還是刻意的語氣強硬了些。
「恩?」
並未止住笑容,但她的表情不知為何變得有些吃驚。
「未成年的小妖怪,也敢這麼說。」
「如果不是我的話,早就被吃了哦。」
「但現在出現在我面前的,不是你嗎?」
月桐的回答,女人並未吃驚,似乎是早就知道了一樣。
「吶,月桐醬。」
沒有接月桐的茬,女人看向了遠方。
「你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嗎?」
對于女人的昵稱,月桐似乎沒有去吐槽,因為她問的,也證實他想的。
「自己活著的意義」
不由自主的,月桐重復了出來。
「這就如雪為什麼是白的一樣。」
女人伸出了自己的手,接住了從空中飄落下來的絲絲雪花。
「有人說是因為它忘記了自己的顏s ,可我並不這麼覺得。」
「不管是作為妖怪,還是作為人類,你都必須找到自己的目標,渾渾噩噩的一生,是沒有意義的。」
「」
那天晚上,女人似乎說了很多很多,月桐也听得有些入迷,至于女人是什麼時候走的,他也不知道,因為他不合時宜的睡著了。
女人到底是誰,月桐不知道。知道的,就是從那天起,女人便不再出現。
「啊?你說穿著一身白s 衣服,一頭白發的大約十七歲左右的女孩?」
剛剛起床刷牙洗臉的雪麗,吐下了口中的漱口水,頂著惺忪的睡眼反問。
「似乎是有這麼一個人吧,我不清楚,回頭再說吧,快點刷牙。」
雪麗的反應與表情,似乎是不知道。但語氣中透出的絲絲震驚,讓月桐捕捉到了。
雪麗一定知道女人的事情,就是不想告訴月桐。月桐不是那種非要知道別人不想說的事情的人,便沒有深究。
看著月桐听話的開始刷牙,雪麗在心中暗暗的吐了一口氣。
‘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嗎’
今天雪依舊在下,櫻花卻不知何時凋謝了。
也就是在發現櫻花凋謝的時候,月桐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似乎很沒有禮貌,在別人講話的時候睡著,真的是太失禮了。後來還被送了回去,回頭一定要去謝謝。
「月桐醬,今天回來的時候從八尋那帶瓶醬油。」
當月桐消失在雪麗面前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出現在了雪麗身後。
「好久不見,雪麗。」
如果現在月桐在的話,一定會認出她,因為她就是昨晚跟月桐說話的那個女人。
被女人拍了後,雪麗突然大叫了一聲,畢竟這麼干確實有點讓人害怕,尤其是悄無聲息的。
「什麼嘛,幾十年過去了,還是這麼不經嚇。」
看到雪麗的反應後,女人爽朗的笑了起來。
「有膽量你試試,不被嚇才怪。」
「不可能的,有誰想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嚇我,我早在幾十年前都知道了。你的反應我也都知道,不過現場直播更清楚一點,是不。」
女人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那月桐的事情呢?怎麼感覺你什麼都不知道。」
關于女人的能力,雪麗不說知道的一清二楚,但也差不多都知道。但讓雪麗模不著頭腦的,便是關于月桐的事情了。
「」
女人沉默了。
「因為不想知道,僅此而已。」
回答的很籠統,但很明確。
「我替你說了吧。」
雪麗有些無奈的扭頭擺了擺手。
「因為是自己的兒子,還沒發展就知道了結果很無趣,是不?」
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我是無x ng繁殖的,不理解你們,就這樣吧要是冰麗那丫頭能有咱一半就好了,哎~。」
「還有,我說你來不就是為了敘舊吧」
听到這句話,有些低沉的女人突然來了興趣。
「是啊,我就是來敘舊的!」
————畏————
「」
大雪之下。
不知何時,月桐已經輕輕睡去了。
而女人則一直注視著月桐。
「安心睡吧,我可愛的兒子」
「我會再回來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