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道 第二十九章 遭受摧殘的鮮花

作者 ︰ 絡夢侯

()秦望月也補充說明了一些,雖然護神衛的確可以進入冰雪神殿的藏書閣,但並不是說就能觀看所有的藏書,普通的護神衛,只能瀏覽很少的一部分藏書,如果想要閱讀更多的書籍,那就需要條件了。

冰雪神殿在各處都有發放任務,護神衛可以選擇適合自己的任務接取,完成之後就會得到任務值,神殿會根據護神衛的任務值決定他的權限,如果權限沒有達到,那守護藏書閣的強者是不會放行的,只能閱讀權限允許內的書籍。

「原來如此。」蕭靖低聲自語道,冰雪神殿雖然宣稱守護北原所有子民,但他們還是要顧及自身的利益的,不可能讓人知道太多事情的,有些隱秘,只能內部的高層人員知道,不會對外公布。

蕭靖目前還沒有加入冰雪神殿的想法,畢竟,只要加入一個組織,行動上便會有所制約,即使再怎麼z y u,也不得不做他們委派的任務,這是享受權利的時候應盡的義務,很公平。但他想,自己目前已經擁有了融經煆體之術,對于轉修秘法並不是多麼需要了,在此點看來,加入神殿只是取得一個身份而已。

可是隨後,蕭靖又皺起了眉頭,修煉的道路是艱難曲折的,如果僅僅憑自己模索,恐怕會浪費不少時間,而且還有走彎路的可能,他不是一個修煉天才,更加沒有多麼驕人的悟x ng,他只是一個很平凡的修者而已,能夠走到這一步,他師傅的指點是很大的原因。

蕭靖相信,如果修煉的時候有前輩為其指點迷津,那麼他憑借堅韌不拔的意志和毅力,可以比獨自閉門造車的進步速度要快很多倍。冰雪神殿的藏書閣,必然會有許多前人修煉的心得,可以說是個巨大的寶庫。

「太玄經有缺也是個大問題。」殘缺的太玄經,讓蕭靖因此思慮了很多,這也需要去翻閱大量的資料,找尋彌補之法,冰雪神殿傳承久遠,他們的藏書閣難以想象的豐富,很可能就有關于轉修功法的秘術。

他思考著,然後暗下決心,一定要盡快提升實力,加入冰雪神殿,成為一名護神衛!成為了護神衛,不但可以尋找自己所需要的秘法,而且,他也不用獨自去面對血魔山,雖然蕭靖不認為他r 後可以動用冰雪神殿的力量,去尋找師傅的蹤跡,但他依然決心加入。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神殿發覺近期有大量的血魔山弟子趕往千毒谷,監察使讓我們盡快前往跟隨,看看血魔山到底想要做什麼。」秦望月說道,「如果大家都沒有異議,那麼我們一個月後就出發吧。」

經過了燈紅酒綠的鬧市,蕭靖回到飲月樓的後院時,天s 已經很晚了,偌大的院落在朦朧的月光下,顯得一片幽靜寂然。他獨自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徑上,緩緩走過假山寒梅之間,不知不覺來到了湖中的涼亭里。

北原的夜晚很涼,湖水平靜得沒有半點波瀾,倒映著天空中的那一輪彎月,寒氣襲人。望著湖中的明月,蕭靖的心神忽然恍惚起來。

「太玄教……」蕭靖輕輕念出三個字,就是這三個字,讓他的師傅一直念念不忘,魂牽夢繞,那是他師傅最緬懷的地方,溫暖的記憶開始的地方,有恢弘的大殿,有慈祥的大長老,有可愛的小師妹,有調皮的小師弟,有紫s 的幻夢花,有飛翔的白鶴……

太玄教,這是師傅的歸宿,是師傅的家。可是蕭靖迷茫了,他的歸宿是哪里?他的家又是在何處呢?他似乎像一個永遠停不下來的飄蓬,自從記憶開始的時候,他就從一個地方轉到另一個地方,跟了師傅之後,仍然是從一個地方遷移到另一個地方,永遠沒有歸宿。

「我沒有家——」蕭靖低聲自語,心中莫名的一陣失落和茫然。

 !一壇酒忽然出現了在涼亭里的石桌上,蕭靖抬眼看去,發現一道火紅的人影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她揮舞著拳頭說道︰「誰說你沒有家!?雪原城就是你的家,這個院子就是你的家,如果大哥敢趕你走,本小姐一定不會放過他!」

「你怎麼來了?」蕭靖望著苑大小姐,驚訝的說道,方才他想的太入神了,竟然沒有發現她是什麼時候到來的。

「本小姐今晚高興,想來就來了。」苑大小姐抽了抽鼻子,蠻不講理的說道,「難得本小姐這麼好的心情,來,陪本小姐喝幾壇。」

她說著,又從內界中丟出了四五壇酒,雖然還沒有解封,但濃郁的酒香早已經飄了出來。蕭靖也不客氣,提起一壇酒仰頭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苑大小姐也很豪爽,抓著酒壇跟著喝,兩人都沒有使用神力壓制酒力,一口一口的喝下去,很是爽快盡興。

「嘿嘿嘿嘿,今天晚上,本小姐的心情真是太好了,呃——真是太好了——」苑大小姐一手抓著酒壇,一手指著蕭靖,醉醺醺的說道,好像一支搖曳的紅梅。

「喔?是嗎?你今天遇到什麼事情了,竟然這樣——呃——這樣開心?」沒有神力的壓制,蕭靖也很快就醉了,說道。

「不——不告訴你,不過,呃——真的——真的是太好了——」即使是喝醉了,苑大小姐也是不肯吐露一點風聲。

就在雪原城的一間豪華的秀房內,一個身材姣好的少女正埋在她母親的懷里,一聲沒一聲的痛哭,輕柔的腰肢,因為哭泣而一顫一顫的,煞是惹人憐惜。

「乖乖女兒,寶貝女兒,讓爹看看傷的怎麼樣。」一個頭戴高帽的大胡子心疼道,可是少女根本不理睬,繼續埋在母親的懷里哭泣,似乎極為傷心。大胡子氣的唉咿唉咿直跺腳。

而在另一個大世家的客廳之中,一個小眼楮的中年男人正在喝茶,忽然看到自己的女兒慌慌張張跑了進來,用袖子遮掩著臉面,一聲聲抽搭,模樣甚是可憐。

「女兒你怎麼了?」

「爹,你看你看你看嘛——」

「乖女兒,你去參加宴會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一回來就變成這樣了?」中年人看到女兒鼻青臉腫的模樣,又是憤怒又是心疼又是疑問。

「女兒被人打了,嗚嗚——」少女剛剛說了一句,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撲在中年人的懷里大哭起來。

「雪原城的治安什麼時候這麼差了,竟然有人大肆行凶,敢毆打我的女兒!?」听說有人辣手摧花,中年人頓時大怒,咆哮道,而後又溫和的問,「你是不是在宴會上得罪什麼人了?」

「嗚嗚——女兒在宴會上什麼事情都沒做,從始至終就只對蕭靖說了一話,要他來我們家做客,怎麼會得罪什麼人——嗚嗚——」少女哭的傷心。

「唉,恐怕已經得罪了,此事就這樣算了吧。」中年人搖了搖頭,深深嘆了一口氣。

「嗚嗚,嗚嗚——」少女只是痛哭,第一次覺得人生是這麼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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