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林家公子,一臉的傲然,騎在凶獸之上,俯視著街道上的蕭靖,向蕭靖提出了挑戰。這句話一出口,就引起了許多人的議論,周圍的行人都嘩然了,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大部分都拿眼瞄著蕭靖,認為蕭靖說話太過了,惹惱了這名林家公子,恐怕不會有好下場。
「我見過他,半年前,就是他跟苑大小姐打了一場,苑大小姐的女兒身份,也是借助他揭破的。」有幾人認出了蕭靖的身份,向周圍的人說道。
「就是他啊?跟苑大小姐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還因此得罪了城中的不少家族,雖然很多家族都沒有太過計較,可是他這樣得罪林家,膽子也忒大了吧?他就不怕林家的報復嗎?」有些人打量著蕭靖,實在想不通,僅僅一個修元四層天的小修者,怎麼敢跟林家抗衡。
「這麼多年來,恐怕也只有這一個人,敢對林家的公子這樣說話,得罪了林家幾位嫡系少爺,下場恐怕會很淒慘啊。」很多人都這樣說,望向蕭靖的眼神中,也都帶著幾分憐憫,誰都知道林家勢大,是雪原城的大家族之一,得罪了他們家的公子,結果可想而知。
「少年人太不懂得處世之道了,太不懂得隱忍了,太不懂得收斂了,每個人都懼怕林家,難道他就不明白,他就看不到嗎?為什麼偏偏要引火燒身,去惹麻煩呢?」有一名老人搖頭嘆息,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而身為當事者的蕭靖,卻是沒有一點驚慌,他平靜的站立在那林家公子面前,臉上沒有一點波瀾,整個人都像一池秋水一樣,非常的沉靜。
「怎麼樣,你敢接受嗎?」那名林家公子昂首,渾身都充滿了傲意,好像一個上位者,俯視螻蟻一樣,充滿了一種優越感,囂張的不可一世。
許多人都望著蕭靖,想听听他怎麼回答,究竟是拒絕,還是接受,如果是拒絕,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那名林家公子,本身就有修元五層天的修為,要比蕭靖高了一個小境界,蕭靖根本就沒有贏的機會,很多人都認為,只要蕭靖腦袋沒壞,就不會選擇接受,因為接受挑戰,無異于找虐。
此時,最希望蕭靖接受挑戰的,恐怕就屬于林石岩林公子了,他在宴會受到了難以忍受的侮辱,被蕭靖單手砸在了地上,好像死狗一樣趴在那里,眾目睽睽之下,那種淒慘與狼狽的景象,讓他情何以堪,所以,他迫不及待的的想要蕭靖答應這場比斗,讓自己的六哥好好蹂躪他,為他出一口惡氣。
「喂喂喂,那個騎貓的,你長眼楮沒有啊,讓一個修元四層天的修者,接受你這個修元五層天高手的挑戰,你鑽進茅坑腦子進水了吧?還是壓根兒從一出生就沒有開竅?」猥瑣青年上前一步,閃爍著一對小眼楮,像看著白痴一樣的打量著那名林家公子。
這句話一出口,許多人的表情都怪異了起來,真不知道這個矮小的家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說話也太損了,人家林家公子騎的明明就是凶獸,卻說成是貓,至于後面的話,更是不堪入耳了,真是太氣人了。
「你——」那名林家公子整張臉都綠了,看著那張極度猥瑣的臉,恨不得飛起一腳踹下去,真是太可恨了。
「老子最看不得那種裝大牌的人,仗著自己的修為比別人高那麼一點,就嚷嚷著跟這個決斗,跟那個單挑,牛個毛,有本事跟老子干,老子一個干你兩個,怎麼樣,敢不敢?」猥瑣青年昂首說道,刷的一下抽出了他的那把殺豬刀,明晃晃的,寒光四sh 。
一股凌厲的氣勢爆發,輔散開來,所有人都側目,望向了那個子矮小的青年,想不到這名猥瑣的青年,竟然有這麼強橫的實力,甚至超乎了他們的想象,那把寒光閃爍的大刀,雖然顯得很笨重,但是卻非常的犀利,給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那名林家公子聞言,臉s 凝重起來,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眼前的這名猥瑣青年有多麼強大,刀光是有多麼的鋒利,整個人都像是一頭野獅子,讓他心中不得不重視,這是一名與他修為同境界的年輕高手,如果真的大戰起來,勝負很難預料。
林石岩的心頭也是一跳,想不到半路殺出一個猥瑣青年,他望著自己的六哥,真怕六哥答應了,那樣的話,即使可以贏了,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處,依然懲罰不了蕭靖,懲罰不了蕭靖,就談不上找回場子,根本解不了心頭的恥辱和怒火。
「不用。」蕭靖攔住了躍躍y 試的齊東語,淡然的說道,「我接受你的挑戰,三天後的午時,我在決斗場等著你,到時候一決勝負!」
蕭靖的話剛剛出口,大街上的人群都嘩然了,都不可思議的望著他,太難以置信了,一名修元四層天的修者,竟然接受了一名修元五層天高手的挑戰,所有人都很吃驚,覺得蕭靖太托大了,這根本不是同階的對手,怎麼贏?
「唉,少年人的心x ng就是太薄弱了啊,太沖動了,經不住激,還有待磨礪啊——」一名老修者搖頭感嘆,很同情蕭靖,覺得蕭靖仍是心智不夠成熟的年輕人,缺乏磨練。
「這分明是自找苦吃啊,人家林家公子已經是修元五層天境界了,你才修元四層天的修為,怎麼跟人家比?須知修者之間,相差一個小境界,實力就是天壤之別,差距太大了,根本就沒有一點取勝的機會。」很多人都望著蕭靖議論,認為他沒有一分勝機可言。
「就算擁有一些實力,擁有一些底牌,可是面對比自己境界高的人,也難以彌補這種差距,鴻溝之差啊,無論如何都是彌補不了的。」有些人說道,覺得蕭靖即使有什麼依仗,也無法彌補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都對他沒有什麼信心。
雖然很多人對于林家那名公子的做法,非常的不齒,但林家的勢力,在雪原城很大,很多人盡管十分看不慣,可也不敢說出,怕得罪了林家,為自己找來天大的麻煩,所以,都把成見放在了心里,沒有一個人說出來。
「既然要比斗,若是沒有一點籌碼,那實在是太沒意思了,不是嗎?」林石岩忽然微笑著,看著蕭靖,一副悠然的神情,說道。
听到這句話,很多人都在心里咬牙了,這家伙實在是太無恥,太不要臉了,人家本來就沒有一點取勝的希望,還要人家加什麼籌碼,分明是想要坑人,可是這坑也太明顯了,很多人都鄙夷的望著那林石岩,似乎在說,你丫腦袋也跌進茅坑進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