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然在見證了其夫人的美容效果以後,對王小波的藥丸也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饒有興趣地問道︰「小王,你這藥丸除了美容效果以外,是不是還有別的作用?對身體有好處嗎?」
「爸,小波不是說了嗎,內服還能改善體質呢,說不定還大補呢。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江亭亭為王小波賣起狗皮膏藥來了。
「是啊,李書記,我這藥丸其中有一味藥是百年老蟒的血,可大補了,每月吃一顆,保證天天精神氣爽,工作更有勁。」王小波也當仁不讓,王婆賣瓜自吹自夸起來。
李默然一听這藥丸有一味藥是百年老蟒的血,馬上就有了興趣。前段時間,秘書長曾經給過他一瓶老蟒肉浸的酒,每天喝一小杯,確實感到身體狀況比以往好的多了。後來問起來,才知道這藥酒還是王小波送的,想要和他打听時,這小子還莫名其妙地失蹤了。
怪不得這藥丸這麼神奇,原來竟是百年老蟒的血,肯定比那老蟒蛇的肉更補,或許,這藥丸還真對身體有好處。
李默然雖然是黨的高級干部,同樣不能免俗。他看了一眼兒子李劍鋒手上那一袋藥丸,眼楮也瞪圓了。一把搶過那裝著藥丸的袋子,好像漫不經心的說道︰「年紀輕輕的,吃什麼補藥,還是放在我這里。」
李劍鋒倒不在乎補藥不補藥的,他在乎的是那藥丸的美容效果。何況,王小波也說了,那藥丸是可遇不可求的,用一顆就少一顆,不見得還有多少?見老爸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全拿走了,也有點急了︰「爸,給我留幾顆。」
李默然瞟了兒子一眼,掏出兩顆藥丸放在桌上,扔下他寫的那張條子,一聲不響地揚長而去。
李劍鋒拿起條子看了看說道︰「小五,你確實有本事,老爸還真賣你面子,石廳長那老小子見了不拍你馬屁才怪呢。」
王小波接過一看,見條子上寫著︰「小王同志的建議很好,請交通廳給予大力支持。」他皺了皺眉頭,暗忖這省委書記不在他的報告上批示,偏要另外寫張條子,有點不按常規出牌啊。
他將條子放進口袋,不解地問李劍鋒︰「你爸既然支持我們鄉的那個工程,在報告上批字多好?」
李劍鋒苦笑了一下。他當然明白作為省委書記直截了當地支持北山鄉這個工程,擔當的政治風險太大了。唯有這模凌兩可的條子,既表明了他的支持態度,又不擔當任何政治風險。
省委書記畢竟是省委書記,條子上的一句「建議很好,」比報告上的批示要隱晦的多了。建議有很多種,也許只有天知道到底是什麼建議?任何人都可以任意注解,官字底下兩個口,到時候任其嘴巴作辯解了。
王小波不像李劍鋒,不可能去懷疑省委書記。他簡單地認為,有了省里的支持,這兩省通途肯定水到渠成,萬事大吉。
他興沖沖地告別李家,回到南方大酒店。不想,一進大堂,就見到了慶嫂。
慶嫂在省城里住了幾個月,人也變了樣。不但比以前更白了,更豐滿了,而且穿著打扮都沒有了鄉村少婦的氣質,透露著大城市女人的那種妖嬈之氣,就連頭發前面也燙的卷了起來,不是慶嫂主動叫他,一下子還真認不出來了。
「小波,你也真是,到了錢江市,也不來找我,要不是楚楚姐告訴我,怕這次我們又不能見面了?」慶嫂眨巴著大眼楮,嬌聲地說道。
王小波一見慶嫂,就立即想起了那慶嫂小吃店里的一幕幕。那是他初涉愛河,沐浴在慶嫂火一樣的激情中的蠕變,使他賞到了人生的第一次。從此,他月兌胎換骨,走向了成熟。
這第一次就像刀刻一樣,深深地印記在他腦海里,恐怕終他一身也不能忘記了。對于慶嫂,在他的記憶里,不像對小梅那樣的記憶深處的思念,也不像對蘇盈盈那種刻骨銘心的相思,更多的則是一種無法忘懷的快感;一種時不時就要噴薄而出的激情。
他下意識地就要張開雙臂,作勢要將慶嫂擁入懷中。不想,旁邊一陣歡叫聲驀然響起︰「慶慶,你在這兒呀,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慶嫂的臉一下子就煞白了,猶豫了一下後,對王小波小聲說道︰「我一會兒去找你。」說著就向他身後擺了擺手,就急匆匆地走了。
「哦!慶慶,你跑的這麼快干嘛?」一位一身西裝,夾著公文包的中年人在王小波面前一晃,追著慶嫂匆匆而去。
要是平時,王小波早就反應過來了。可眼下的他,那種月兌胎換骨的激情已經噴薄而出,不由自主地就越過中年人,一把拉住慶嫂,急切地說道︰「好不容易見次面,怎麼說走就走啊?」
慶嫂剛想掙月兌,不想那中年人已將手搭在王小波肩膀上,厲聲說道︰「你這人怎麼回事?還不放手!」
王小波愕然地看了中年人一眼,不解地問道︰「你又是誰?我和慶嫂說話,管你什麼事?」
中年人豎著一根手指,那碩大的金戒指在燈光下顯得很耀眼。頭頸上的那根粗大的金項鏈,在胸前發出淡淡的光芒。他漠然地看了一眼王小波,手指一邊亂點著,一邊不屑地說道︰「鄉下人,不要見了漂亮的女人就邁不開步子。告訴你,有些女人是不能踫的,一不小心,你的鬼爪子或許會無緣無故地就斷了。」
「老季,我弟弟,剛到省城,不懂規矩,別見怪啊。」慶嫂趕忙插在二人之間,滿臉笑容地向中年人解釋。
那中年人又重重地將手拍在王小波肩膀上,哈哈大笑道︰「哈——哈——是小弟呀,既然來了,我們就去吃夜老酒,不醉不休怎麼樣?」說著,拿出厚厚的一疊港幣,囂張地兩人面前晃著。
王小波想想這人還真好笑,不但金戒指、金項鏈都明晃晃地招搖著,現在連港幣也拿出來招搖,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似的。暗忖道這小子是一個十足的小癟三,還罵人家是鄉下人,簡直就是土老帽一個。
「喲,這花花綠綠的,是什麼呀?」王小波故意逗他。
中年人頭一揚,將手中的港幣嘩啦啦地打開,變成扇子狀,在他們倆面前上下晃動著,得意地說道︰「你們不知道,這是港幣,兩千元港幣,相當于四千元人民幣,你們懂嗎?」
「兩千元港幣才四千元人民幣?不多呀。這位老兄,問一下啊,兩千美元值多少人民幣啊?」王小波一臉的壞笑。
中年人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想這年輕人還真會獅子大開口,四千元人民幣還不多?這小子大概四十元也拿不出來?
他輕蔑地看著他︰「兩千美元?大概值二萬五,你有嗎?一美分也行,拿出來,讓我開開眼界。」
他似乎已經斷定眼前的小伙子決非是什麼弟弟,肯定也鐘情于慶慶。既然你拿美元來打擊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就順勢拿美元來將你的軍。
王小波好像渾然不知道對方在將軍,嬉笑著說道︰「還真被你說對了,一美分我還真拿不出來。」
中年人更加得意了,夸張地向慶嫂搖搖頭︰「慶慶啊,我還真沒有見過美元,你弟弟是不是太小氣了?」
慶嫂這時已經滿臉通紅,瞟了王小波一眼,似乎已經下定決心。一把挽住中年人的手臂,決斷地說道︰「老季,小弟見識少,美元就更沒有了,別和他一般見識,我們走。」
王小波這時也已經明白過來,慶嫂已經不是過去的慶嫂。在城市這種一切向錢看的風氣燻陶下,她也身不由己地在改變自己的世界觀,變的更加現實,更加注重金錢。
他毫無疑問地斷定慶嫂在這中年人的金錢攻勢下,身不由己地成了金錢的俘虜。他忽然有了一種報復的沖動,一種作為男人的原世的沖動,在曾經的女人面前顯得更加 蛋。
他笑嘻嘻地看著那洋洋得意的中年人,忽然從口袋里模出一刀美元扔了過去,愜意地說道︰「不過,美元倒還是有幾張,這一萬美元就送給我慶姐作為嫁妝,小意思,請笑納。」
中年人接過美元,急急忙忙地抽出一張百元面額的美元,對著燈光照了照,不由的抽了一口冷氣,喃喃自語道︰「美元!真是美元。一萬美元,相當于二十五萬人民幣。對了,慶慶,你弟弟是干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