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了,終于畢業了。四年的大學生涯使王小波月兌胎換骨,不但學到了很多知識,而且也存儲了不少官場經驗。尤其是近三個月來,收獲頗大。在人脈關系上,ABC大學幾千名同學是一個不小的資源,至于那朝夕相處的四位兄弟,就更不用說了。還認識了諸如「三老」和省委書記那樣的頂級人物;應楚楚這種神通廣大的交際花;以及透著神秘s 彩的蘇盈盈。這些都是自己以後在仕途上的不小助力。在經濟上,理想中的經濟王國已初具雛形,皮鞋廠已開工,建築公司也已出發嶺南承建第一個工程項目。至于小梅,雖然在她嘴里實現了初男的蛻變,但終歸是經濟搭檔。而蘇盈盈倒是一個理想的女友,可惜太神秘,也高不可攀。這次去香港,蘇盈盈全程陪同,二人關系已不像以前那麼緊張。在送他們回來那天,蘇盈盈當著許多人的面,還在她臉上吻了一下,至今想起來仍有點甜蜜蜜的感覺。
王小波坐在回家鄉慶縣的長途汽車上,心情無疑是非常激動的。這次以慶縣第一秘的身份回老家,雖有點衣錦還鄉的些許喜悅,但更多的感到了一種壓力,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這是他近三個月來,存儲仕途經驗,厚積薄發的第一次試煉,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長途汽車一直到下午四點半才到達慶縣縣城,十足開了十余個小時。王小波想到老家王家村的班車是肯定沒有了,只得拖著鋪蓋和箱子去旁邊的小旅館住一個晚上。剛登記好,付了押金,拿著鑰匙想上樓到房間去,不想踫到正拿著臉盆下來的省測繪局的馬林。
「啊,是你!」
「是你呀。」
二人驚呼著,相視一笑。馬林趕緊放下臉盆,幫著王小波提著東西去他房間。「怎麼,畢業了?」馬林邊走邊問道。
「是呀。」王小波簡短地回了句後也問道︰「你怎麼也來慶縣了?」說著,已到了203房間,王小波開門進去後,馬林也跟著進去,幫他放下行李後說道︰「我就住在隔壁205房間。這次來慶縣主要是來檢查1比1萬比例尺地形圖調繪的。」
王小波將行李放下後,和馬林握了握手︰「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啊,怎麼樣,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一起吃飯去。」說著,就要拉他出去。
馬林忙說︰「我還沒洗呢,而且你也剛坐長途車過來,先洗洗再說吧。」
「好,先洗洗,等下一起去。」王小波說著,拿著臉盆和馬林一起去洗臉了。
洗後,二人各自回了房間。不一會兒,王小波敲開了205房間,見桌上放著一塊大圖板,比那天拾到的要大十多倍。他的好奇心又起了,便仔細地看了起來。見上面有王家村,陳家彎幾個漢字注記,便問道︰「這是王家村的航攝像片?」
「是呀,我明天就去王家村檢查。」馬林答道。
王小波笑了︰「那是我老家啊,我明天也回去,剛好一路。」
馬林一听,來了j ng神︰「那好,我剛有一個不明白的事情可以問你一下。我從立體鏡下看,你們王家村西邊有一處懸崖,頂上孤零零的一間房子是座廟吧?」
王小波奇怪地問道︰「你怎麼知道?上面是有座廟呀。」
馬林顧自繼續說道︰「可問題是這廟雖然從東面和西面各有二條小路相通,但從立體鏡下看,這北面似乎隱隱約約有一條公路通到南面懸崖下,沒有道理啊。」
王小波也感到不可思議︰「這懸崖足有四五百米高,村里也從沒有人敢到懸崖下面去過。據老輩人講,r 本人在廟里建碉堡時,倒是爬下去過,而且還封鎖了整個現場。但你說下面有條公路倒是第一次听說。」
馬林從文件夾里拿出二張和上次拾到的差不多的像片,用紅鉛筆在二張像片上各繪了一個圈,又拿出立體鏡放在二張像片上,看了看,然後說道︰「你用二只眼楮分別看二個紅圈,微微移動像片,等二個紅圈重疊在一起時,就可以看到立體了。」
王小波好奇地架著立體鏡看了起來。一旁,馬林又交待道︰「一定要二只眼楮分別看二個紅圈噢。」
王小波答應著看了大概有五分鐘,果然在二個紅圈重疊時,像片上的整個大山都聳立在他眼前,那懸崖猶如一面鏡子直立在哪里,非常壯觀。他高興地叫道︰「真的立了起來,太壯觀了。」
「你看在懸崖下面是不是隱隱約約有一條灰s 的線條,那就是公路。」馬林見他看出了立體,就問道。
王小波埋頭在立體鏡上,看了一會說︰「是有一條灰s 的線條呀,這就是公路啊。那這公路從哪里過來的?」
馬林郁悶地說道︰「我也感到奇怪,這半山腰建一段公路有什麼意義?」
王小波想了想,也想不出所以然來,就說道︰「這樣吧,我們明天去王家村,你就住我家里,到時我陪你去實地看一看。」
馬林是一個非常負責的技術員,按一般常規立體上有條公路繪上就行了。可他不這麼想,憑經驗他覺得或許有一個隧道連著這條公路也說不定。一個人去他也有點怕,見王小波肯和他一起去,就高興了︰「那真是太感謝了。」
王小波擺了擺手︰「我也感到好奇。行了!我們吃飯去。」
于是,二人一起去旁邊供銷社飯店吃飯。進了飯店,見還清淨,只有一桌三個漢子在吃飯,桌上有六七個盤子已吃的差不多了。服務員是一位有幾分姿s 的小姑娘,正百無聊賴地坐在那里,王小波問她有什麼菜,小姑娘指了指掛在那里的黑板,便就著黑板點了一個土雞煲,一個竹筍炖咸肉,二個野菜,一瓶二鍋頭。小姑娘擺上餐具,微微一笑︰「二位稍等。」只這一笑,隔壁那桌的就罵了起來︰「TMD,不識抬舉。」小姑娘一驚,急急忙忙地下去了。原來,那三人剛進來時,見這小姑娘有幾分姿s ,便不斷用語言挑逗她。而小姑娘一本正經,不露笑臉,使他們很不得意。如今見她對另外兩人笑顏逐開,不禁罵了起來。
王小波他們不知就里,也不去理睬他們。不久,那個小姑娘就端了土雞煲上來,不想另一桌的三個漢子卻發難了︰「TMD,這菜里有蒼蠅,想讓老子死啊。」說著,一只盤子飛了過來,剛好砸在端著土雞煲的小姑娘手上,小姑娘一聲驚叫,整個土雞煲都灑在她腳上。由于是夏天,她穿著涼鞋,腳上立即起泡了,而且還一大片。
王小波見了,連筷子都來不及放下,就站起來去扶那小姑娘︰「怎麼搞的,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姑娘,太不像話了。還不趕緊送去醫院。」
「那來的野小子,多管閑事。」那幾個人說著,又一只盤子向王小波飛了過來。
王小波听腦後風緊,隨手一撈,已將盤子抓在手中。另一只手的二根筷子也同時飛出,只听「哎呦」,「媽呀」二聲驚叫。那邊桌上的二位,一個腦門上出血,另一個則斷了顆牙齒。第三人先是莫名其妙地看著那二人,忽然醒悟了︰「啊,點子有功夫。」說著,就向門外跑。王小波一腳踹向旁邊的一條長凳,那人剛跑到門邊,就被突然飛過來的長凳撞翻,痛得他雙手抱腳,狂叫不已。
這時,飯店內的大師傅听到動靜也都跑了出來。見那小姑娘腳上起了泡,忙掏出一瓶什麼藥水涂抹起來。另一位大師傅小聲地對王小波說道︰「他們是牛老虎的人,可厲害著呢,你快跑吧。」
牛老虎?從沒听說過,想必是近幾年才興起的人物。王小波冷笑了一下,對那三人說道︰「你們想公了還是私了?」
那腦門上出血的人嘴巴還很硬︰「你听好了,老子是老虎幫的,什麼公了私了的,等我們老大來了,有你好看的。」
王小波笑了︰「好吧,我就坐在這里等你們什麼牛老虎,豬老虎的。識相的把飯錢付掉,賠一點醫藥費走人,否則,都把你們送到派出所去。」
那涂藥水的大師傅趕緊說道︰「這位同志謝謝你了,我們不要錢了,讓他們趕緊走吧。」
王小波說︰「你放心吧,有我在,他們不敢怎麼樣,再說,這是人民的天下,他們還能翻得了天?」
「好大的口氣,你就代表人民了?」說著,門外跑進了一位公安和一位理著短發的中年人。
王小波詫異了,怎麼了?這些公安不維護正義不說,還毫無由來地指責他,坐到哪兒去了?「你們是公安嗎?」王小波不客氣地問道。
那位四十多歲的大胡子公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叫什麼名字?那里人?到這里來干什麼?說!」
怎麼?不去問幾個流氓,倒問起我來了。王小波索x ng神定氣閑地坐了下來,也不理他們,對一旁的大師傅說道︰「我們點的其他幾個菜是不是可以先上來?」
「問你話呢?還吃你媽個頭。」大胡子公安一拍桌子怒了。
王小波也重新站了起來,怒視著大胡子公安︰「你罵誰啊?你一個代表國家尊嚴的公安人員不文明執法不說,還正邪不分,你的到底坐在哪里?」
「好小子,夠狠的。我牛老虎倒要領教一下,怎麼樣,咱倆交交手。」那理著短發,自稱牛老虎的中年人嬉皮笑臉地插話了。
王小波道︰「你就是牛老虎啊,也不見得一有三頭六臂呀!哦,對了,你和這位公安是兄弟吧,否則也不會一進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地拿我開刀啊。」
牛老虎氣急敗壞了︰「TMD,你是不見棺材別掉淚呀。」說著就要動手。那大胡子公安也挽起袖子準備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