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七年,禍及八州的黃巾之亂匆忙間爆發,沸沸揚揚了數月之後慢慢平息。黃巾之亂後,雖然涼州、益州尚有叛軍殘存,不過基于民心思定的ch o流,天下卻是慢慢休養生息。光後七年的後半年,朝廷改年號為中平,似乎也有大亂之後新生之意。
值得一提的是,當今陛下,漢靈帝劉宏似乎在黃巾之亂中受到的驚嚇不輕,雖然一度重回朝政,不過不久後又病倒了,後來御醫診治時才發現長年的紙醉金迷的生活幾乎挖空了劉宏的身子,經由黃巾之亂時的驚訝後,身體狀況竟是每況愈下,最後不得不將朝政交予太子劉辯。
中平元年到中平五年,這五年間的太平清治,不得不說與漢靈帝的臥病在床也有分不開的關系。
這五年左右的時間里沒有爆發什麼天災**,各州得以恢復元氣。不過應該說是在意料之中的是,難得的有了百姓安居的場面,可是事實上漢室的威望倒是沒有什麼回復,反倒有越來越差的趨勢。
這不僅是因為在涼州領導北軍四校作戰的當朝司空•張溫的意外戰死——三公之一戰死沙場難免造成天下震動,也是因為這幾年間還有打著黃巾旗號的流寇作亂。當然更重要的是暗地里有人不約而同的引導著天下人的怨言流向劉氏統治。至于是那些人,看著世家的名聲在各州郡內蒸蒸r 上的情況,也就不難猜測了。
劉辯、司馬朗曾對世家做出猜測,言之五年必亂,實際上也差不多,五年之內,雖然天下州牧沒什麼更改,不過實際上大多已被架空,手下實權大都被世家架空,所謂州牧決斷也成了世家相互妥協的議事堂。
州郡世家化的表現逐漸影響到了各州郡的方方面面。
從百姓來說,民眾的地域觀念倍的更加強烈,各州郡的人漸漸變得排外起來,而對于本地士族卻是更加崇拜與信任,這幾乎是「閉關鎖國」的必然結果;
從經濟上來說,小行商消失了,但是商人家族卻更加興旺,這是因為各州郡開始相互防備之後,一些敏感的物資流通就不那麼容易了,而有一定背景的商業家族來說,卻無疑是ch n天到來,這也刺激了這些家族的投資y 望,至于投資什麼就難說了;
從軍事上來說,原本各州郡的軍事實力其實相差不大,但是自從世家把持了州郡後,鹽鐵等物資的流通就受到了限制,特別是後者。當鐵礦受到限制的直接後果就是各州郡軍隊的甲冑發生了較大的變化,由漢朝的制式的紅衣黑甲為基礎,鐵礦多的州郡只是改了改雕飾,鐵礦缺乏的州郡就改的面目全非了,甚至于只是布甲覆身的都有不少,這無疑影響了軍隊的戰斗力。
各州郡的變化反映了世家對于州郡的滲透已經完成,想要進一步發展只能是伸手到其他州郡,而在漢室大一統的情況下是沒有伸手的條件的,那麼對于世家而言,現在要做的事就很簡單了。
于是乎,天下數不青的目光注視著風雨雨來的洛陽,仿佛要把這座古老的都城燃燒殆盡般的炙熱目光。
*********************
洛陽城外遺恨谷。
當初數十萬黃巾殞命的山谷不知被誰取了遺恨的名字,听上去倒是有幾分蒼涼。不過只看環境的話怕是沒人能夠把這個山谷和這個名字聯系起來。
葉茂花盛,風景秀麗就是說的山谷的景s ,此處的山谷植被遠比其他地方茂盛,花香蔓延,似乎空氣中都有一股甜味。山谷中的特s 是一種白中泛紅的花,偶爾的一片花田是不可多得的美景。
但是這個地方卻是少有人來,離著個山谷不遠處的便是官道,可是行人卻總是行s 匆匆的避開了這個山谷,其實更多的人因為這個山谷選擇了繞道,所以這條通向洛陽的道路上總是人煙寥寥。這個山谷也成了過往行人默契的禁區。
而今天,禁區中卻來了兩個人,一個二十多的面目俊朗的男子帶著約莫七八歲的眉清目秀的女孩。
「我就在山谷等著好了。」
目光從山谷深處收回,隱隱能夠看見波光粼粼的湖面,張風嘆了口氣說道。對于這個山谷的感覺,張風遠比常人更加復雜,親身經歷了當初之事,故地重游,說不出心里設麼感覺,特別是陪伴著另外一人回來祭拜亡靈的時候。
張風最後還是收養了小丫,小丫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最後也沒反對跟著張風姓,而名字則取丫字諧音起了個雅字,結果當初的黃巾小丫頭就成了九卿之一,衛尉府上的大小姐了。
當然,不是張風把小丫頭寄養了出去,而是前不久張風由下軍校尉提拔為衛尉,掌管宮中禁衛,洛陽城內唯一不受上軍校尉節制的武裝。而空出來的下軍校尉之職,原本是征闢曹c o入洛,可是後來听說是曹c o的主動請求,最終沒有救任下軍校尉,而以典軍校尉之職入京。
至于為什麼是典軍校尉倒不是因為曹c o倒向了某一世家,而是單純的當初掌控典軍校尉的世家早已消散在歷史的風塵中,這一官職順勢被收歸漢室。這五年間,天下世家相互吞食,存活下來的世家越發強大,可是也有不少小世家消散不見了。
而之所以來到這山谷,倒也是因為今r 曹c o就會從這官道上經過,張風也算是前來接風。否則,單純祭拜的話,其實平時張風和張雅去的地方就是洛陽城外,當初拆撤京觀後埋葬那數十萬人亂葬崗,而不是這離京更加遙遠的遺恨谷。
「快點回來吧。」
整了整張雅頸上的一方黃巾,張風無奈笑道。這方黃巾也是後者的堅持,不過事過五年,黃巾之事早就成了流寇匪類的代名詞,倒也少有人記得當初黃巾飄蕩的壯觀,也不會把這方太平巾與黃巾聯系起來了。
張雅沉默的點點頭,拿起置辦的火燭紙錢就向著谷里走去。張風倒也不擔心她的安危,山谷中雖然枝繁葉茂,但是是沒有什麼猛獸的,天x ng靈敏的動物覺察到彷徨在谷中的亡魂早就四散而去。
而且張雅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抱著有朝一r 親手殺掉張風為母報仇的念頭,張雅在張風的教導下學的無比刻苦,而這份刻苦的回報就是張風覺得自己八歲的時候肯定不是張雅的對手,至少在洛陽的武士公館里又多了一個讓眾多混吃等死的武士們怨聲載道的人。
雖然學武的目的讓張風覺得有幾分糾結。
目光送著張雅消失在山谷中,張風找了塊石頭做下,腳邊盛開著白中泛紅的花,紅得鮮艷,讓人不由聯想到流淌在身體里的鮮血。坊間傳言這花是長在尸體上的,也不知道真假,畢竟當初漢軍是不可能將全部的黃巾尸體裝車帶走的。
五年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至少還沒到能夠淡忘當初的血s 之花的程度;但是說短也不短,至少張風覺得如果現在回到當初,或許不會那麼狼狽了。五年前的一番醉酒之後,整個人似乎就隨之成熟,不再是自顧自的考慮的小孩了。
或許人受傷後才會長大?
五年來除了心態上的成熟,在個人藝業上,張風的成長也不小,單說體能上,已是二十一的張風逐漸進入了黃金時期,身體慢慢的達到了巔峰,長年練習五禽戲讓張風有了不輸于天生神力的力氣。
而在接受了建議,不再執著于像這個時代的正常人靠攏之後。從武士公館里習得了各種武器的基本使用方法之後,張風自信在戰場這樣特殊的環境下,或許對上當初的董卓、孫堅會有些吃力,但是也並非沒有一戰之力,不會僅僅被對方的氣勢就嚇得無法動彈。
還有個意外的收獲就是槍道上的進展了。習槍近二十載,本來張風以為因為理智太過現實導致無法領悟槍道的j ng粹,可是卻意外的有了進展。
那是在洛陽事了之後,張風本來打算回常山看望童師還有小雲他們。可是回到深山的老屋中時卻發現了童師等人早就不知了去向,仔細想想,冀州黃巾聲勢最大,想必童師早就帶著小雲等人出門避禍了吧。
當初因為黃巾之亂,斷了音訊,如今黃巾事了,可是天下之大又要怎麼尋找?
想著或許再也見不到親近之人,張風就止不住郁悶,徹夜不停地練起槍來,仿佛這樣能夠找到當初和小雲一起練槍,童師一旁瞌睡的情景。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很久,直到有一r 袁紹得知此事,納悶的說道︰
「你找不到他們,他們能來找你啊?十七歲的校尉,不算名鎮四海,至少也是略有薄名了吧?還怕他們找不到?」
當時張風就傻了,只能說關心則亂。不過這一番發泄之後,張風倒是找到了自己的槍法路子。童師教導的基本槍術偏向于防守,但是張風一番發泄肯定是以進攻為主,最後的結果就是槍法自然而然的發生了演變,舍棄了不少守招,演變出了許多直接凶狠地殺招。
以張風宅子後院台風過境般的狼藉為證,這槍法殺傷力還不小,只是缺點也很明顯,殺招一多,破綻就跟著多了起來,要想完善槍法,還需要不少時r 。不過總算是找到了路子,張風有個初步的想法,要不要用其他武器來彌補槍法的破綻。
當然,為了以後不至于一出戰在馬後面掛著一長串兵器叮鈴 當的響,張風只是考慮槍劍並用罷了。
就在張風坐在石頭上想起槍劍並用的辦法時,不遠處的官道上想起了車馬的聲音,打斷了張風的沉思,抬起頭一看,長長的車隊上旗幟飄揚。
曹
ps︰家中斷網了,今天總算辦好了……前面還有兩章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