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龍回到家後,見老媽在看電視,並沒有注意到她雙眼空洞,沒有焦點。隨口問了一句「我爸呢?」,沒想到換來的卻是老媽輕微的抽泣聲。
「媽,怎麼了?」李青龍急忙走過去摟住她的肩膀︰「哭什麼啊?」
「你爸不要我們了……」說完這句話,李媽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從眼眶中奔涌而出,滑落臉頰。
「什麼意思啊?」李青龍還沒反應過來︰「他怎麼就不要我們了?」
「他和別的女人跑了……」李媽媽雙手捂著臉,失聲的痛苦著,從她沙啞的聲音可以听出她已經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讓我們把畫面撥回到兩天前的那個晚上…………
時間已經是晚上11點多了,可老李依然沒有回家,電話也打不通,李媽媽坐在沙發上焦急的等待著自己丈夫的歸來。電視上播放的是一個談話類節目,講的是一個因為丈夫出軌而導致家庭破碎的故事,李媽媽還在為那個受傷的妻子抱不平。
當節目接近尾聲的時候,防盜門被打開了,老李噴著酒氣,晃晃悠悠的進來了,李媽媽趕緊過去把他扶進屋︰「喝酒了啊?喝那麼多干什麼,不難受啊?」
把老李扶到沙發上後,李媽媽把他的鞋月兌下來,轉身要出去︰「你先坐著,我去給你泡杯茶。」
「你等會。」老李把李媽媽拽了回來︰「我有話跟你說。」
「好吧。」李媽媽坐在老李身邊︰「有什麼話說吧。」
老李低著頭,沉默了一會說到︰「我們離婚吧。」
「你說什麼?」李媽媽以為老李喝多了說胡話︰「別喝多了就胡說八道。」
「我是認真的。」老李嘆了口氣︰「我們離婚吧。」
听到老李再一次確認,李媽媽眼眶有些濕潤︰「為什麼?」
「我愛上了別人……」老李的口氣中透著一絲無奈。
「你混蛋!」只听「啪」的一聲,李媽媽扇了老李一個響亮的耳光,緊接著便嚎啕大哭。
「家里的一切都歸你,找時間我們去民政局辦手續吧。」說完,老李起身便走。李媽媽連忙撲倒在地,死死的抓著老李的褲腿不讓他走。可老李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依舊邁開腿往外走,把李媽媽一直拖到了樓下。
那個晚上,整個樓道都回響著一個中年女人傷心的哭聲。
听完老媽敘述完整件事情後,李青龍氣的手都哆嗦,沖天的憤怒讓他不由自主的就變了身。李媽媽感覺自己兒子不對勁,抬起頭看過去︰「兒子你這是這麼了?怎麼變成這個樣了?還有你怎麼穿著軍裝?」
「回頭再跟你說。」李青龍拿起家里座機的話筒,直接撥通了老李的電話︰「你在哪!」
「青龍啊?軍訓回來啦?」老李語氣慌亂,支支吾吾︰「早點睡吧。」
「少跟我扯淡!」李青龍用近乎咆哮的聲音沖電話里吼著,手都快把听筒捏碎了︰「你到底在哪,我有話跟你說!」
「我在促進路26號樓2門洞5樓3號。」老李感覺李青龍應該已經知道了,嘆了口氣︰「離家不遠,你過來吧。」
李青龍摔下電話,安慰了母親幾句,就出去了。
來到老李說的地方,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開了門︰「是青龍吧?快進來。」雖然表面上很熱情,但眼神卻有些躲閃,顯然是有些心虛。
李青龍連搭理都沒搭理她,直接邁腿走了進去,一把揪住坐在里面的老李的領子︰「你想干什麼?啊?你干的這叫人事嗎?」吐沫星子噴了老李一臉。
那個女人見這父子倆像是要干架,急忙過來勸阻︰「青龍啊,快放開,有這麼對自己爸的嗎?有話好好說。」
「滾!少他媽的踫我!這沒你的事,滾一邊去!」李青龍一把甩開伸向自己的手,把她晃了一個踉蹌。
「你先進去,我單獨跟他說。」老李把她勸回屋,把頭轉回來︰「你坐好,我有話跟你說。」
李青龍送開拽著老李的手,氣呼呼的坐在旁邊,掏出從姜衛國桌子上順來的煙,點上一根吧嗒吧嗒抽了起來。
老李倒也沒管他抽煙,只是好奇他的裝束︰「你怎麼穿著軍裝?」
「不該你事。」李青龍有些不耐煩︰「趕緊的,有話說,有屁放!」
「我蹲過拘留所你知道嗎?」
「不知道。」
「當時年輕的時候因為打架斗毆被關過一陣子。」回憶起這段往事,老李似乎有些後怕︰「我當時不知道在里面遭了多少罪。」
「說這個干什麼,跟這個事有沒有一毛錢關系。」
「她是我小學同學,那次同學聚會,我一時高興就喝多了,結果一覺醒來,我倆就光著身子躺在床上了。事後,她就逼我和你媽離婚,然後和她登記,否則她就去告我強ji n。」說著說著,老李竟然哭了起來︰「我不想再被關進去啊,尤其是強ji n犯,進去更是倒霉了啊……我對不起你媽……」
听完老李的解釋,李青龍漸漸平靜了下來,再聯想到自己在看守所里的遭遇,也原諒了父親的行為,拍了拍老李的後背︰「那你打算怎麼辦?」
老李抹了下臉,把眼淚擦干︰「就這樣唄,還能怎麼辦?」
李青龍尋思了一下︰「爸,我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能給你解決這個事。」
「算了吧。」老李擺了擺手︰「反正我是肯定得和你媽離婚了,發生這樣的事,我也沒臉面對她了。」
「好吧……」李青龍摟著老李的肩膀︰「回頭我去安慰她……」
把事情說通了,老李也輕松了,抬起頭看著自己兒子︰「你小子這是什麼情況?」
李青龍把事情大概講了一遍,老李听了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啊沒想到,我老李的兒子如今也出息了,竟然還成了中校。」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的種。」李青龍一臉的得意。
「行了,沒事的話你就趕緊回去陪你媽吧,別讓她自己一個人瞎琢磨。」想起自己的老婆,老李的神s 又黯淡了下去︰「你煙少抽點,別得瑟大了,掉毛。」
「知道了,您自己多保重,等我買電話了就把號告訴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你兒子現在牛逼了,有時間我會過來看您的。」
等李青龍走了,老李一個人窩在沙發里抽著煙,心里想︰如果他真的是我的兒子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