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面s 蒼白的中年人,微閉雙目盤坐大道正中,攔住了馬車的去路。
呂凝香黛眉一蹙,推開車門一躍而下,站在馬車前面嬌喝一聲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擋住本姑娘的道?」
中年人緩緩睜開雙眼,黑漆漆如晨星的雙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s ,跟著沉聲道︰「我無意擋住呂姑娘的道,只要留下方家父子,呂姑娘想去哪里都行!」
「咦!你認識我?你是誰?為什麼要留下我姑父和表哥?」呂凝香心中一緊,一雙粉拳不由自主的握緊了。
「你無需知道我是誰,你只需知道,我和方家父子,有一筆舊賬要算。」
呂凝香俏臉發寒︰「什麼?難道你是來找方家報仇的?」
無需多說,這中年人自然是雲圖改扮。從昨r 開始,方家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他的眼楮,他一路追蹤而來,直到離飛雪城數百里之後,才將馬車截了下來。
听了呂凝香的問話,雲圖沉聲道︰「是與不是,都與呂姑娘無關,你還是讓到一邊的好!」
呂凝香小臉上飛起兩片紅霞,右手一抹須彌戒,掌中多了一柄瓖嵌魔核的長劍,顫巍巍的劍尖直指雲圖,嬌喝道︰「我姑父剛剛遭受滅門之禍,現在更是有傷在身。你趁人之危、落井下石,豈是大丈夫所為?我不管你和姑父一家有何過節,想要報仇,先過了本姑娘這一關再說!」
雲圖震落身上的冰雪,緩緩長身而起,淡淡道︰「呂姑娘,難道你真要和我動手麼?」
「廢話少說,要麼給本姑娘讓開道,要麼讓本姑娘刺上幾劍,你自己選!」
雲圖的嘴角勾勒出絲絲笑意,右手一抹須彌戒,一柄瓖嵌高階星校魔核的長劍在手︰「呂姑娘,出招吧!」
「哼,好賊子,受死吧!」呂凝香嬌喝一聲,細腰一扭,揉身而上,手中長劍直刺雲圖胸膛。
雲圖手腕一抖,輕描淡寫的格開這一劍,跟著腳步一錯,和呂凝香擦身而過。
在擦肩而過的那一剎那,雲圖在她耳邊輕聲道︰「呂姑娘,你不是我對手,想要刺我幾劍,可要全力以赴了!」
雲圖嘴中的熱氣,輕輕噴在她耳根處,呂凝香俏臉頓時飛起兩片紅霞,氣沖沖的嬌喝道︰「無恥之徒,看劍!」
話音未落,呂凝香的劍尖上,瞬間疊加上十余道星辰之力,如同水波紋一般,向雲圖飆sh 而來。
這正是霜劍宗的疊浪劍技!
「來得好!」雲圖眉頭一挑,手掌中光芒爆閃,同樣是疊浪劍技祭出。
同樣是一品戰技疊浪劍,但雲圖祭出的威力可就大多了!呂凝香不過能瞬間疊加十三道,而雲圖則一次疊加整整二十道。
「轟轟轟!」
兩道劍氣半空相撞,頓時炸開漫天雪霧。雲圖的劍氣抵消呂凝香的招數後,依舊余力未盡,直向對手漫卷而去。
呂凝香的修為只是低階星尉,遠遠不是雲圖的對手,更何況疊浪劍技的造詣也差雲圖數籌,只是剛一交手,便落盡下風。
「什麼?也是疊浪劍?你是霜劍宗弟子?你究竟是誰?」
呂凝香的嬌小的身軀有若隨風擺柳,堪堪避開疊浪劍的余波,櫻桃小嘴中不由得驚異的嬌呼一聲。
一招之後,雲圖收劍而立︰「我說過,你無需知道我是誰!」
呂凝香繼續嬌喝道︰「你這長相本姑娘從未見過,卻看你這麼眼熟,你定然是霜劍宗弟子喬裝改扮!難道秦御空滅我姑父一家,依舊還不能放過我們?還要派你來追殺?」
雲圖緩緩搖頭︰「隨呂姑娘怎麼想,方家父子今r 非死不可!」
「有本姑娘在此,你絕對不可能得逞!看劍!」
呂凝香這一劍刺得極慢,劍尖上十五道星辰之力疊加在一起,力斬而出。她的小臉逼得通紅,額頭香汗淋灕,顯然這一劍已經全力以赴。
呂凝香的天賦不弱,至少還在方立德和雲圖之上,小小年紀,卻已經將疊浪劍技修煉到這個程度,實屬不易。
但面對現在的雲圖,她的實力還是差得太遠。
雲圖同樣又是一記疊浪劍,將呂凝香的劍氣消弭于無形,跟著輕喝一聲道︰「呂姑娘,休說我欺負女流之輩。我已讓你三招,你繼續糾纏下去,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哼,好賊子,誰要你讓?有什麼本事,盡管使出來!」
「既然如此,我可不客氣了!」
話音一落,雲圖雙足一錯,閃電揮劍而上。
劍尖上閃爍出數點星辰光芒,刺向呂凝香高聳的胸脯。
「你,好無恥!」
呂凝香氣沖沖的嬌喝一聲,掌中劍光芒閃爍,攪向雲圖的長劍。
雲圖眉頭一挑,手腕一轉,瞬間變招,劍尖在呂凝香劍身上輕輕一點,身形半空中鬼魅般的轉了半圈,落在了呂凝香身側。
「情非得已,丫頭你別怪我!」
雲圖話音未落,左手一翻,手掌邊緣劈向呂凝香的後腦勺。
「你你是六!」
呂凝香听到這一句話,頓時想起了什麼,水汪汪的大眼楮一片驚駭和難以置信,跟著眼前一黑,嬌軀一軟,緩緩倒了下去。
雲圖左臂一撈,將呂凝香抱在懷中。
抱著呂凝香,雲圖不緊不慢的走向老馮頭。
「你你要干什麼?好好漢,我們無冤無仇!」
老馮頭和他兒子嚇得瑟瑟發抖,縮成一團的求饒道。看那樣子,分明是把雲圖當初劫道的匪類了。
雲圖將呂凝香嬌小的身軀,放在了老馮頭身邊,跟著 兩掌,將這馮家兩父子劈暈過去。
雲圖這才轉頭對著車廂中,冷冷道︰「方擎天、方立德,還要繼續當縮頭烏龜麼?還是要我請你們下車?」
剛才一番打斗,方家父子早已經驚醒,卻賴著不下車,讓呂凝香這個丫頭替他們出頭。這等臉皮,實在是厚得沒話說。
直到雲圖厲喝出聲,車廂中才傳來方擎天的聲音︰「你究竟是誰?是秦御空派你來殺我的麼?」
伴隨著這個聲音,方擎天父子先後從車廂中鑽了出來。父子倆的臉s 同樣蒼白,盯著雲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不甘,還有若有若無的殺機和狡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