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睿完全沒有想到,剛才還和李家兄弟把酒言歡、相處融洽。哪知這才片刻功夫,自己就被李如松扁成了豬頭!
眼看怒氣未消的李如松還要出手,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馮睿趕緊擺手求饒道︰「別別別,如松兄,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好說個屁!」李如松暴跳如雷道︰「都是你這雜碎干的好事!今日不將你打成殘廢,我就不信李!」
馮睿實在搞不清楚李如松為何會這般怒氣沖天,眼神突然瞟到紫檀大床上、被自己折騰得奄奄一息的一對姐妹花,頓時恍然大悟︰「如松兄,別動手,別動手!不就是一對婊子嗎?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如松兄若是早說這對雙姊是你的禁臠,我絕不會踫她們一根手指頭!」
「放你娘的狗屁!」李如松更加怒不可遏,這個時候什麼大家子的修養都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說著說著,又要對馮睿拳腳相加。
跟了進來的李如柏趕緊拉住自己的大哥,勸道︰「大哥,他畢竟是馮家的人!若是我們下手太狠,難免會惹得馮家翻臉。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你,哼!」李如松這才擺手,但他的眼神卻依舊要殺人。
馮睿這才戰戰兢兢的站起身來,用無辜的眼神看著李家兄弟二人。
但就算是泥人還有三分火氣,何況是這位一向自命不凡的馮家二公子呢!
只听馮睿憤憤不平道︰「如柏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今日本公子平白無故的被你大哥痛毆一頓,要是不說清楚。我馮家定不與你們干休!」
李如柏看看渾身**。臉蛋腫成一個豬頭、光滑白女敕的上還有好大一個腳印的馮睿。不由得嘆氣一聲道︰「馮兄,你還是把衣服穿上再說吧!」
馮睿這才意識到自己還一絲不掛,長長的話兒來回晃蕩,登時羞愧得無地自容,趕緊將衣衫套在身上。
看馮睿穿戴整齊,李如柏這才道︰「馮兄,半個時辰前,可是你說那雲圖只有低階星將修為。而且還是個無根無底的鄉野村夫?」
馮睿一怔︰「不錯,這話是我說的!」
李如柏臉色一寒︰「那我請問馮兄一句,我們兄弟待你不薄,向來有求必應,以知己相待。可你為何故意設下圈套,讓我李家百獸堂賠進去兩個小隊的人馬,就連熊副堂主都折了進去?而且還給我李家惹來一個未知的大勢力?你究竟是何居心?莫非你早就居心叵測,要陷我兄弟二人、還有我們整個李家于危險境地?」
馮睿整個人瞬間就呆住了︰「這這從何說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哼!」李如柏的語氣無比寒冰︰「馮兄這一手玩得漂亮,我兄弟二人佩服之至!那雲圖分明實力強橫,身後還有未知勢力做靠山。你卻利用我兄弟二人對你的信任和友誼,設下圈套讓我們去鑽!真是好手段。好算計!佩服,佩服!」
坐在一旁消氣的大公子李如松,卻再也按捺不住怒氣,一掌將身旁的桌子拍成齏粉,陰測測的低吼道︰「馮睿,從今往後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就算和馮家撕破臉,我李如松也要取你項上人頭!」
在此之前,馮睿還想借李家的力量助自己上位,一听此話,頓時倉皇無比的追問道︰「別別別!如松兄、如柏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至今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還請二位給我說個明白!也讓我有個自辯的機會啊!」
「自辯的機會?哼,給我滾!立刻從我眼前消失!否則!」李如松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摩拳擦掌的就要開扁。
「別動手,別動手!我走,我走還不行嗎?」馮睿屁滾尿流的就要逃出玉香苑。
哪知卻听身後的李如柏冷冷道︰「馮兄稍等!」
馮睿面色一喜,趕緊回頭道︰「啊?如柏兄還有何指教?」
李如柏伸手一指紫檀大床上癱軟不動、奄奄一息的青霞姐妹︰「玩殘了我玉香苑的頭牌雙姊,就這麼拍拍走人?限你三日內,拿十萬星石來彌補我玉香苑的損失!否則,我可不敢保證馮家老爺子不會听到此事的風聲!」
馮睿面色發苦,卻無可奈何道︰「是是,就依如柏兄!」
馮睿再也無臉待下去,用大袖捂著豬頭一般的臉面,倉倉皇皇的出了玉香苑。一路上,他就發愁如何才能湊夠十萬星石!前些日子和李家兄弟一番豪賭,已經輸掉了他的全部積蓄,想要短時間湊足十萬次品星石,談何容易!
哪知馮睿出了玉香苑不遠,迎面踫上一隊黑衣黑袍、黑巾罩頭的黑影,定楮一看,正是馮婉兒手下暗堂的高手。
這一隊十數人的高手,二話不說將馮睿和幾名護衛圍在當中。
「你你們要干什麼?」被人狠扁一頓的馮睿已經是驚弓之鳥。
暗堂為首一人上前兩步,淡淡道︰「二公子,家主和三小姐正滿城尋你,要你立刻去家主書房一趟!」
馮睿心頭一驚,他這個庶子不太受待見,已經半年多沒見過自己的父親,更別提被父親主動召見了,不由得問道︰「所為何事?」
「二公子去了自然就知道!」
「啊!我我不小心受了點傷,現在這樣子實在不宜見人,是不是稍後再去?」
「二公子,走吧!家主和三小姐一直在等你呢!」
在暗堂高手的挾持下,馮睿心不甘情不願的向馮遠溪的書房而去。
到了書房門口,一干暗堂高手自動消失,馮睿心底一陣掙扎。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衫。這才輕聲沖著書房里面道︰「父親。您要召見我?」
「哼!」書房里面傳來一聲怒哼︰「不肖子,立刻給我滾進來!」
馮遠溪憤怒的聲音,讓馮睿心底猛然一顫,卻只能恭恭敬敬道︰「是,父親!」
一步三挪的蹭進了書房,馮睿頭也不抬,大袖遮面沖著馮遠溪深深一禮。
馮遠溪目光如炬,立馬看出了異樣︰「在為父面前。這般遮遮掩掩的干什麼?給我抬起頭來!」
「是!」馮睿戰戰兢兢的抬起腫成豬頭的腦袋,目光根本不敢看自己的父親。
一看自己兒子的模樣,馮遠溪的怒火更甚︰「你為何這般模樣?」
「不不小心自己跌的!」馮睿根本不敢說自己和李家兄弟有往來,更不敢說自己這豬頭是給李家大公子給揍的。
馮遠溪怒道︰「跌的?當著為父的面也敢撒謊?我馮遠溪的兒子被人揍成這樣,居然還不敢說出被誰打的?窩囊成這個樣子,我要你這個兒子有何用?」
听自己的生父居然這麼說,馮睿頓時心喪若死︰「父親,我我!」
這個時候,卻听一旁的馮婉兒淡淡道︰「二哥,若三妹推測沒錯。你是剛從玉香苑出來吧?是不是李如松出手將你扁成這樣?」
「你你怎麼知道?」馮睿大吃一驚,心道這賤人的耳目不可能靈敏到這個地步吧?剛剛發生的事情。這賤人就收到線報了?
「哼!」馮婉兒嬌俏的鼻子微微一哼︰「我不止知道是誰打傷的你,而且還知道李如松為何出手揍你!」
「什麼?這你也知道?」馮睿此時的心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這賤人怎麼可能知道?
只听馮婉兒聲音冰冷,不疾不徐道︰「二哥,今日你和雲圖發生了一場小小的沖突,你覺得顏面盡失,于是和玉香苑的酒席之上,請李家兄弟幫忙,助你出了這口惡氣,半道截殺雲圖,是也不是?」
「這我!」馮睿心頭大駭,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沒逃過馮婉兒的眼線。
馮婉兒根本不理他的反應,繼續往下說︰「李家兄弟為了拉攏你,一口答應下來。派出百獸堂的大量人手截殺雲圖。誰知卻無功而返,反而折進去不少人手。李家兄弟遷怒于你,所以你才被揍成了豬頭樣!是也不是?」
‘原來是這樣!’馮睿總算是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李如松狂扁一頓了。
可他依舊還是不明白,自己都沒搞清楚的事情,馮婉兒是如何得知的?就算暗堂再厲害,也不可能日日夜夜盯著自己不眨眼吧?自己在馮家的位置,還沒到馮婉兒如此重視的程度!
其實,這一切都是馮婉兒根據手頭的情報分析出來的。她知道伏擊雲圖的是李家百獸堂,也知道百獸堂沒有得手,反而損兵折將。她還知道高陽城唯一和雲圖有仇怨的,只有馮睿一人,而且也知道馮睿和李家兄弟勾勾搭搭、狼狽為奸。
只是結合上述情報,馮婉兒便能將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推測出一個大概。而看見馮睿被扁成豬哥模樣,更加證實了她心頭的猜測。
在整個高陽城中,有膽沖馮家二公子動手的,除了李家再無他人。和馮睿日夜廝混在一起的李家兄弟,老二李如柏陰沉多智、沉穩老辣,斷然不會輕易出手;李家大公子李如松,是個極其難得的修煉天才,但脾氣暴躁易怒、做事不計後果。只有他才有膽量、有資格將馮睿揍成這個模樣,還讓馮睿有口難言,不敢承認自己被打的事情。
看見自己兒子不敢張嘴的模樣,馮遠溪心頭頓時雪亮,狠狠一拍厚重的書桌,怒道︰「你這個不肖子,你知道你闖下了多大的禍事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