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臉怒意的余南,問清楚事情原委之後,頓時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態來。這是鬧的哪一出?明明是天大的好事兒,卻被這幾個家伙搞的跟要奔喪一般。
原來這東臨州上有些非常珍貴的修仙資源,二十三大門派雖然有強有弱,但哪家也不好直接霸佔。恰好這些資源中有一處空間縫隙,其內靈氣極度充盈,且蘊含玄奧法陣,只允許練氣階修士進入。若修為超出,無論用何種方法掩藏,都會被法陣直接彈出。
只能練氣階修士進入,就導致了金丹階的資深陣法師根本無法接觸這個法陣,自然也無從破陣。初始二十三大門派也為此頗有爭斗,損耗了不少人手,最終幾方達成共識,用進入這個空間縫隙賭斗,來確認每年其他共有資源分配份額的大小。反正參與賭斗的都是宗門的練氣階弟子,無論如何,都比爭斗中損耗築基,甚至是金丹強上許多。
協議剛剛達成之時,像功德宗這些小門派,也是拼了命的想搶到足夠份額,都派出自己練氣階的頂尖弟子,並附送各式上品甚至頂級法器。結果進入那處之後,一場大戰下來,發現功法沒強勢門派犀利,法器也不夠威力。最終練氣巔峰弟子折損慘重,法器都落入他人囊中。至此才發現中了規則制訂人的圈套,這表面公平無比的賭斗,根本就是個借機搶份額,並損耗弱勢門派有生力量的把戲。
之後那些小門派也不是傻子,自然不再派出宗門練氣階j ng英弟子,反而是挑選一些資質極差,或者一生無望築基的廢柴來參與這個賭斗。交給他們的任務就是,進入那處空間縫隙後立即躲起來,到賭斗結束。如此一來,就算全軍覆沒,宗門也無太大損失。偶爾有兩三個漏網之魚,宗門還能借機大賺一把。余南就是在這個情況下被選中參與賭斗的。
看著面前擔心兼憤怒的三人,余南有些無奈的問道︰「你們這都是在鬧騰些什麼?」
憐若曦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哽咽著道︰「少爺,你只有練氣二階修為,進入處空間縫隙同人爭斗,萬一有所差池,那可如何是好?」
余南忍不住撫額長嘆,道︰「誰說我只有練氣二階修為的?」
一瞬間,哭聲靜了下來;陸達州的怒罵聲也停了下來,整個房間里都安靜了下來。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這余南在宗門整天裝作練氣二階,弄得幾個親近的人當場都沒轉過彎來。這家伙,背地里可是個練氣九階巔峰的超級高手。
余南搖了搖頭,接著道︰「妹的!你們也太看不起哥了。再怎麼說,哥還是用飛劍爆過築基初階的菊花,用劍爆劃過築基巔峰的臉頰的主。那些強勢門派,他們的練氣巔峰弟子就比築基期的厲害?那個築基巔峰小妞貌似就是地玄宗的,排名第三的門派。」
其他兩人都是面現尷尬之s ,說不出話了,倒是謝文遠開口了︰「李兄弟,你雖然實力強悍,但那些大門派的j ng英弟子也絕非泛泛之輩,且人數眾多,還是要做好充足準備為好。畢竟很多時候,生死不過一念疏忽而已。」
余南點了點頭,道︰「諸位放心,我不會狂妄自大的。」說著拿出了一把通體晶瑩透明的尺長小劍,接著道,「我已經從《煉器秘錄》上找到了這把飛劍的修復方法,預計修復成功,威力不會低于普通的極品法器。」
這把需要修復的飛劍,正是當初艾小月遺留下的石中劍。之前一直珍藏,只因飛劍無法驅動罷了。如今得到的《煉器秘錄》上部中,有許多法器修葺改造的方法,讓余南受益匪淺,關于這把透明水晶飛劍的改造,其心中也早已擬定了大體思路,只待實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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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嵐閣內,余南正畢恭畢敬的站在下首處,房間主位上坐著一名身穿寶藍s 勁裝的少婦,正是蕭嵐。
此刻蕭嵐手上正拿著一把透明尺許飛劍,沉吟不語。對于余南的請求,蕭嵐面s 絲毫未變,其實心下卻是頗為尷尬的。
金丹修士的金丹之中常年溫養本命法寶,若將法器收入金丹內,用丹氣洗練,也是可以做出更動的。余南拿來的這把透明飛劍,材質堅硬,不知為何物制成,提供的修改方法也奇妙無比,即便是蕭嵐,也非常好奇修葺完成之後這把飛劍的威力。
只是蕭嵐終究是名女子,把男子的法器納入自己的身體之中用丹氣洗練,多多少少有些過于曖昧,偏偏蕭嵐身為長輩,又不好直說。余南又是一臉真誠,絲毫未曾想到其他,覺得自己這個請求能十分輕松完成,搞不明白為何師娘要猶豫這麼久。
畢竟余南的前世里,跟相熟女子赤膊相對去游泳,都沒人覺得有曖昧,哪有如今這麼多講究,自是考慮不到師娘的尷尬。
其實自上次送過音軌之後,余南就沒同這位師娘斷了聯系。察覺到其靈石的窘迫後,立即想方設法分幾次送來數萬顆靈石,前幾r 師姐沐凌雪的生辰賀禮,余南一出手就是三萬靈石,還真是把他們這倆夫婦給震撼了一把。
生辰宴會上,蕭嵐察覺了女兒神s 不對,拉過來一逼問,就問出了上次的玉鐲事件,以及濟天的臨別遺言。頓時認定余南這麼殷勤的討好師父師母,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師姐。便覺了然。
對于余南這個人,接觸下來,蕭嵐其實是挺有好感的。而且自己丈夫修為就低自己很多,蕭嵐對女兒築基期,余南只是練氣期這件事情也不是很在意。心底下是默許了這件事情的,所以之後的靈石收的都是心安理得。那沐平生開始還強烈反對,分得幾次靈石用于法陣材料購買之後,就不再強烈反對了。
若余南知道此事,恐怕又要感慨,金錢在哪個世界都是能輕松砸暈未來岳父岳母的頂級法寶。
故今次余南一提出請求,蕭嵐就以為是要向女兒求婚。頓時滿口應承了下來,說是要看凌雪的意見。余南雖然也有些好奇,為什麼師母幫忙煉器還要看女兒意見,卻還是拿出了水晶飛劍,說出了自己來此的目的。
察覺誤會,蕭嵐這次卻是無法再立即反悔了,于是出現了之前的那一幕。
終于,余南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開口道︰「若師娘怕有損丹氣,此事就當弟子從未提過。弟子此次入選秘境,沒有一把有點威力的飛劍,怕是十死無生。唉,今後再也無法孝敬師娘了……」說著,居然還擠出了幾滴眼淚。
听完這些哭訴,卻讓蕭嵐定下了心思,一把收起手中的飛劍,道︰「多福你無需多慮,這把飛劍就留在這里,你兩r 後來取。只是找我煉制飛劍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說,以免暴露實力。記住,連你師父也不可以告訴。」
余南對師娘的小心翼翼有些模不著頭腦,但還是很高興此事有了結果。連聲稱是後,離開了听嵐閣。
在余南走後,蕭嵐拿起那把透明飛劍,縴細的手指拂過劍身,面上卻少的泛起了一抹羞紅,剎那間,顯得明艷無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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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南院內的演武場中,叮叮咚咚聲不絕于耳,只見余南的身形不斷閃動,手中的透明飛劍斬出,收回,斬出收回,每一次都j ng準無比的斬在院子zh ngy ng一根金烏石柱的腰部,數次之後,連築基期都無法輕易損壞的金烏石柱,居然開始一點點凹下去一個小坑。這把透明飛劍材質雖然不知名,卻是比金烏石還更為堅硬。
余南此刻也把靈力催動到了極致,身影舒展之間,居然是在舞出洪祖拳來。隨著斬擊越來越頻繁,拳勢也逐步拔高,終于,余南胸中一股暢快之意奔涌而出,張口長嘯而出,聲震雲霄,手中透明飛劍突然變得如同耀眼般明亮,氣勢無匹的一劍斬出,居然直直斬入金烏石柱,堪堪將之一斷為二。余南的身影也緊隨飛劍之後,閃身至金烏石柱前,近乎同時,一拳天傾擊出,正中石柱上端,「 嚓」一聲,石柱就此從劍斬處斷裂,變為兩截。
居然把金烏石柱打斷了?余南身後觀摩的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陸達州甚至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楮。
摒棄調息之後,余南一臉得意的問三人道︰「怎樣?覺得哥這把飛劍厲害不?」
謝文遠微皺眉頭,道︰「這把飛劍是很厲害,但似乎還有些特異之處。看其飛斬之時,總覺有些別扭,卻不知原因何在?」
「哈哈」,余南笑道,「當然會別扭了,這把飛劍還有個功效就是折sh 靈識。普通修士用靈識感應,只能得到了一個錯誤的信息,用法器格擋,也必然落空。實在是殺人越貨,暗算敵人的好東西。只是還沒想到該叫什麼名字,大家都幫忙想想。」
「如此非同尋常的飛劍,我覺得應該叫非常劍!」陸達州開口道。
「此劍能夠折sh 扭曲靈識感應,叫曲識劍,也是不錯的。」謝文遠顯然並不滿意陸達州的提議。
「少爺,如此美麗晶瑩的飛劍,怎麼能叫那麼粗俗的名字?若曦覺得晶曦劍這個名字更好。」憐若曦也是不甘示弱。
听完眾人的建議,余南忍不住要掩面而去,大呼道︰「你們什麼狗屁主意?非常賤?去死劍?j ng稀賤?能不能再難听點?算了,哥決定了,這把飛劍的名字從今以後,就叫做牛叉!再不更改!」
牛叉?眾人顯然對這個詞頗難理解。明明是把飛劍,不是一把飛叉,為何要叫牛叉呢?而且跟牛又有什麼關系?
面對三人的追問,余南也懶得解釋,直接道︰「牛叉在我家鄉就是非常厲害的意思,這把飛劍起名叫牛叉,絕對不會辱沒了它。哼,今後我境界提升,定然要讓整個東臨州的修士,听到牛叉這個名字,就忍不住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