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余南已是拼了命,不假思索的又是丟了一個靈元基過去引爆。
只是這次,「轟隆」一聲巨響過後,卻是出現了讓余南目瞪口呆的一幕。
剛剛還將爆炸滅于手掌之間的狂鯊老祖,居然被最後一次爆炸傷的極為淒慘。半邊身子被炸的不翼而飛,只留下半張丑陋的面孔,整個人血肉模糊,頗為恐怖。
觀其氣息,已經陷入了瀕死的狀況。
狂鯊老祖那只獨目中閃現出瘋狂之s ,似乎要自爆金丹。
余南嚇了一跳,立即飛退。卻發現狂鯊老祖已經沒了一絲氣息,連自爆金丹也未能做到。
在修真界,獲得修士金丹的機會極少。因金丹階的修士都能夠自爆,往往臨死時不願將自己辛辛苦苦修煉的金丹留給敵人。
金丹瞬間自爆的威力,即便是元嬰修士也要避其鋒芒一二。此次狂鯊老祖死亡,居然連自爆都做不到。余南等同憑空得到一枚修士金丹,實在是天大驚喜。
余南最後扔出的兩個靈元基,完全是死馬當活馬醫,卻不成想發揮了奇效。
從狂鯊老祖殘破的身體中取出那枚散發著強悍氣息的金丹,余南的手都有些顫抖了。看到金丹華麗的表層密布著一層紅s 細絲糾纏的網狀紋路,這熟悉的一幕讓他立刻想到了原因。
那枚未能引爆的靈元基,是余南慌亂之下丟錯了,將之前被蘇老魔頭種下乾一鎖元的靈基丟了出去。而隨後的另一枚靈基爆開後,將這枚靈基也炸得粉碎。月兌離了靈基的元氣鎖,就近纏上了狂鯊老祖的金丹。導致其修為直接跌入築基層,方因最後一次靈基自爆吃了大虧,最終身亡。
而被靈元鎖困囿,也讓狂鯊老祖的金丹自爆未能成功。
拿到一枚修士的金丹極為不易,只可惜這枚金丹上靈元鎖無法去除,原本可以利用金丹發揮的許多功用都無從談起,讓余南心中暗道可惜。
傳說中利用修士金丹可以制成靈爆雷,威力不下于普通金丹修士自爆,若能將狂鯊老祖這枚金丹煉制成那東西,比用五行靈元基自爆威力要大多了。
無法從金丹上得到好處,余南自然把注意力轉向狂鯊老祖的身家。
先是搜刮了一番狂鯊老祖的儲物袋,發現除了自己之前提供給鐵犁宗築基修士的幾件法器還算價值不菲外,就沒什麼好東西了。
之後又到其洞府搜尋了一番,更是簡陋的要命,根本沒余南能看上眼的東西。
一個堂堂金丹,佔據一座這麼大的島嶼,身家居然寒磣至此,讓余南不禁有些大失所望。
此次進攻飛魚島,口頭上說是要對狂鯊老祖先下手為強。其實潛意識里,余南也不是沒有撈好處的想法。萬萬未曾想到風暴洋上的金丹妖修居然是窮鬼一名,自己浪費了那麼多件五行靈元基,且冒著生命危險,甚至身受重傷,最終結果卻是毫無收獲。
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不快情緒,不斷在心中滋生,讓余南不由得郁悶難當。
最終,余南把目光落在了被制住的無崖子身上。
此刻無崖子已經被從瓷瓶里放了出來,正靜靜躺在狂鯊老祖修煉用密室的一角,地上斑駁傷痕還見證著不久前的拼斗之激烈。無崖子顯然沒想到余南居然能夠反敗為勝,目光中多少有些尷尬。
余南心情不爽,想到方才被出賣的詭異,瞪著無崖子問道︰「你究竟是如何發現我的?」
無崖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小兄弟,你手上那顆珠子不知是什麼法器,似乎專克魂體。那種隱約的恐怖感,老夫多少也能有所察覺。故能判斷出你藏身何處。」
隱靈珠居然還有這種弊端?看來也不是萬能的。想到這里,余南眉頭微蹙,繼續問道︰「第二個問題,你同狂鯊老妖怪是否舊識?為何他一下就叫出你的名字?」
無崖子點點頭,道︰「早年確實與他爭過一件東西,當時我們雙方實力在伯仲之間,只因老夫輸了一招,才沒能搶到。之後老夫困在那封魂天元陣之下數十年,沒想到這老妖怪居然突破到中階了。」
「你如此痛快的前來助拳,不是為了鐵犁宗,而是為了那件東西吧?」余南接著問道。
無崖子不答話,只是點了點頭。
「最後一個問題,你要的東西在不在這些里面?」說著,余南把在飛魚島搜刮到的那些破爛一股腦兒堆在無崖子面前。
無崖子不置可否,余南卻是瞬間看出那件寶貝並不在此處。
接下來余南也不再跟無崖子廢話,而是從儲物袋翻出一本黑s 封皮的《煉鬼圖錄》,翻到一頁鬼奴煉制,仔細研讀起來。
余南的功德玄法修煉順利,道心進境一r 千里,且當初經過道演閣心靈試煉,演道天下之後,對一些簡單功法的修煉已感覺非常容易。皆因那些功法的原理,總也離不開大道本源。
鬼奴煉制之法雖是鬼宗修煉法術,對余南來說卻也並不困難。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後,余南已經將此法決習練周全。
無崖子察覺余南的企圖,大聲嚷道︰「你瘋了麼?老夫可是金丹修為,你神念強度不夠,要將老夫煉成鬼奴,反噬之力,你絕對承受不起!」
余南冷冷道︰「你現在神念被狂鯊老祖留下的禁制抑制,而我又以神念強度見長,此刻不將你煉成鬼奴,難不成要再被你出賣一次?」
之前對上無崖子,無論是入住百鬼夜行敕令旗,還是前來飛魚島圍剿狂鯊老祖,余南對其都沒任何約束力。又因對方是一名金丹鬼修,僅僅神念反噬這一條,就讓余南從未想過將其煉制成鬼奴。
且若想煉制,首先便要將無崖子生擒。對築基修為的余南來說,無異于天方夜譚。
今次圍剿狂鯊老祖一役,無論之前的屢次判斷失誤,還是最後害的余南損失數個靈元基,甚至差點喪命當場,都與無崖子月兌離不了干系。如今趁著他被制住,將其煉成鬼奴,雖然有些冒險,卻也不失為一個最為實用的選擇。
至少,可以彌補一下此戰慘勝的損失了。
余南做事,決定後便不會再隨意更改,施展法決,頓時從眉心飛出一串串黑s 的蝌蚪狀文字,在空中飛舞一番,便接連沒入到無崖子的眉心。片刻後,無崖子全身就開始隱約浮現蝌蚪狀文字,過程似乎讓其十分痛苦,一直渾身抽搐顫抖。
片刻之後,無崖子身上的蝌蚪文消失不見,其眉心反倒飛出了一縷細如發絲的黑煙,徑直投入余南神念之中,消失不見。
在那縷黑煙入腦的一瞬間,余南只覺頭部如同遭受重錘撞擊,一幅幅支離破碎的畫面直直沖入腦海,似乎都是些無崖子的記憶。既有其前世的,也有轉變成鬼修的情形。
內容紛亂冗雜,且因屬金丹神識中的記憶,絕大多數都是一閃而逝,余南根本無從記住,有印象的只有兩個畫面。
一個是站在一處高峰頂部,看著下方無數密密麻麻的凡人工匠,似乎在修築什麼浩大的工程。土石堆積,工藝繁復,但卻看不出什麼端倪。
另一個是在聚靈洞府,能看到身周濃郁的幾乎要化為霧氣的天地元氣,無崖子正看著一處怪異法陣,似是研究著什麼。
讓余南感到驚奇的是,這個法陣居然有些眼熟。貌似在哪里見過,但卻一時想不起是在什麼地方了。
經歷這麼一場認主施法,余南和無崖子的神情都頗為疲憊。
無崖子惱怒異常,探查了一番自身狀況,突然展顏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太貪心了。如此修為,居然敢跟金丹階鬼修訂立主奴契約?如今已自行變為共生合約,你的施法失敗了!哈哈哈!」
余南對這些不是太懂,追問道︰「共生合約是什麼情況?」
無崖子得意道︰「就是你我二人共生死,老夫身死,你也必然魂魄消亡。你我二人依舊是平等地位。想控制老夫,沒那麼容易!」
余南並未流露失望之s ,而是放出一縷纏繞著黑煙的神念細絲,淡淡道︰「你所說的共生就是這個吧?我只用了一縷神念與之糾纏,你死了,我不過損失一縷神念罷了。若想你死,粉粹此分念即可。所以無論是否主奴契約,你今後還是老實點好!」
無崖子面s 一滯,這才想起余南神念與其他修士都不相同,早將一部《煉神分念術》修煉至極致。居然借著神念特x ng,又擺了自己一道。面上的神s 五味雜陳,頗為j ng彩。
一切塵埃落定,余南詢問無崖子來到飛魚島,y 奪取之物究竟是什麼。
這次無崖子老實了許多,點頭示意密室中間的黑s 蒲團,道︰「下面有個密室,我要的東西就在里面。」
余南有些奇怪,修真界儲物,大都用儲物袋或儲物戒。除非像一些規模較大的宗門,因物品眾多,所有權歸屬不明,才會建造巨大的庫房儲存靈器丹藥等物品。
從飛魚島上的收獲品來看,這狂鯊老祖純粹是窮鬼一名,居然還會闢建密室藏寶?究竟是什麼寶物?
余南的好奇心一下子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