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塵決絕 第八十三章 是誰來還前世欠下的債(2)

作者 ︰ 歧言

()第八十三章是誰來還前世欠下的債(2)

離第一場考試已經悄然過去三個星期了,恍如覺得r 子多得如此之快,快得都來不及思量這幾天都干了些什麼值得記下的事情。

這些天里,柳臻仍是在每個星期五的晚自習過後找林夕潔閑聊。以前他還會和張鵬、上官雨薇一起度過這段美好的時光,但是自從上官雨薇談戀愛以後,她們四人已經未曾完整地聚在一起了。

現如今,這片竹林里,梧桐樹下,只剩下了柳臻和林夕潔兩個人。而上官雨薇很少參與柳臻和林夕潔的聊天,只是遠遠地看著,其實她的心里非常懷念當初他們四人彼此真誠愉快地聊天,可是結局來得太快,說什麼都太遲了。

柳臻和林夕潔又何嘗不希望回到那時的四人聚會啊!那時的他們那麼青澀,不需要面臨兩難的抉擇。那時快樂大于痛苦,只是這樣看著心愛的人,和她說上幾句話就會傻傻地開心一整天。那時沒有感情的束縛,彼此總會很坦然地交心而談,不會因為一個話題而感到尷尬。那時,時光總是流逝得那麼慢,似水般潺潺。

這個星期五晚上,雖然明天休息兩天,但是今晚晚自習仍照常進行。不過大多數不愛學習的學生便和旁邊的同學聊著天,班上到處是笑談聲、切切私語聲、討論聲和吵罵聲。

姬付來一趟班里,同學才靜下聲來,但等他一走,班里又是一陣吵雜。作為班長的穆乾坤訓斥了一句,仍是不起作用,遂就不加理會。認真學習的同學幾乎視這些聲音置之度外,安然自若地學自己的。

然而柳臻卻是支著腦袋對著黑板發懵,既不學習又不聊天,一想到下過晚自習就可以和林夕潔聊天,心里就莫名其妙地高興。

這時,有個似乎未曾見過的女生在擦著黑板。柳臻回過神來,多加辨認一番,才看出來這個女生是吳信濤的女朋友蕭敏。此時蕭敏的頭發如墨般傾瀉而下,不是以往扎成馬尾的模樣。

柳臻踫了踫旁邊的吳信濤,說︰「你女朋友的頭發好像特意拉直了。」

吳信濤抬起頭,又很緊張地低下頭,手里的水筆在卷子上亂畫著,小聲地回答︰「我知道。」

柳臻感到吳信濤今兒有點兒怪,問︰「你怎麼了?」

吳信濤閃爍其詞,說︰「沒,沒什麼。」

柳臻還是覺得不對勁,再看蕭敏,她好像也是一直未曾把目光朝這兒望過。仔細一想,自己似乎很少見過吳信濤和蕭敏親熱在一起,有點匪夷所思,肯定是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吳信濤刻意隱瞞,他也不好細問。

過了半晌,吳信濤反倒忍不住了,一直想要找個人傾訴自己擠壓在心頭的困惑。

他盯著桌子上的試卷,生怕被外人听到,小聲地對柳臻說︰「我和蕭敏那個了……」

柳臻頓時困惑不已,不知道吳信濤指的是什麼,但瞧他一臉緊張的神s ,不免想到了那個可能指的是「**」,遂不確信的試探︰「你說的不會是那個吧?」

吳信濤猜出柳臻說的沒錯,點點頭說︰「恐怕就是你想的那個。」

柳臻不知道自己理應該表現的是悲還是喜,沉吟了片刻,才感嘆說︰「你們什麼時候那個了?」

吳信濤說︰「寒假回來那幾天。」

柳臻不由得嘆服,說︰「你們可認識沒有幾個月啊,就……就這麼迅速……」

吳信濤一臉的後悔,說︰「別提了,我都能後悔死!」

柳臻好笑說︰「得了吧,都那個了還後悔,我羨慕你還來不及呢。」

吳信濤「咦唏」一聲,說︰「你是不知道我的苦衷,我給你說,我現在很害怕這個蕭敏不是處女?」

柳臻仍是覺得吳信濤是佔了極大的便宜,說︰「哎呦,你這不是搞笑嘛,被你這一上,人家怎麼可能還是處女了。」

吳信濤說︰「我暈,你能不能正經點听我說,我是說她之前可能不是處女。」

柳臻抬頭,望著遠處的蕭敏。此時的蕭敏正在和她同桌聊著天,不知道是不是也在聊她和吳信濤上了床這事。

他瞅了半晌,感覺這處女和不是處女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區別,遂對吳信濤說︰「那你怎麼分辨她之前是不是處女啊?」

吳信濤說︰「女生第一次干那事會流血的。」

柳臻沒听說過還有這個驗證方法,感覺挺好玩,說︰「那她流血了沒有?」

吳信濤點了點頭。柳臻說︰「那不就得了,你還怕什麼?」

吳信濤仍是抱著科學家的懷疑j ng神,說︰「可是,女生來月經也會流血的啊。」

這下反倒是柳臻吃驚了,他弱弱地問︰「你說什麼?女生來月經會流血?不是光月復疼難受啊?」

吳信濤這下子算是徹底服了柳臻了,耐著x ng子說︰「當然了,要不然她們買衛生巾干什麼?」

柳臻這才恍然大悟,自言自語起來︰「是的啊,我怎麼沒想到呢?」

吳信濤為了讓柳臻更好地听明白自己的事情,只好特意給他上一堂生理課。

這個生理課讓柳臻徹底感到自己原來是那麼的見識短淺,但也掃除了之前對月經的似是而非。

現在終于知道了月經不是一個月來一次,一次不止一天,而且不光晚上才會來,另外來月經時女生會非常非常非常的疼,吳信濤特別在此強調了「非常」兩字,更別說痛經了。

柳臻皺著眉說︰「那到底是怎麼一個疼法?」

吳信濤搖搖頭說︰「具體的我不知道,我也是听蕭敏這麼說。」

柳臻這時想起謝思芸一說到月經就和家常便飯似的,原來來月經還要忍受這樣的疼痛。

吳信濤還告訴他,倘若有哪個女生上課的時候突然要求上廁所,極大的可能是她要更換衛生巾,這也為什麼女生有的時候上廁所是非常慢的。他還友情提醒下柳臻,千萬別沒事翻女生隨身攜帶的包,可能不小心翻到衛生巾鬧出尷尬。

吳信濤終其所有的知識全部灌輸給了柳臻後,才說起自己的那樁事。

柳臻確信自己是否全部理解了,說︰「你是說,蕭敏可能不是處女,為了讓你覺得她是處女,就選擇在她來月經的時候和你干那事,這樣讓你誤以為她是第一次而流了血。對不對?」

吳信濤滿意地點點頭,說︰「對!」

柳臻一笑,可算是不感覺自己傻了,但想到蕭敏真是如此,忍不住贊嘆說︰「本來蕭敏來月經就很疼,還要和你干那事,真是勇氣可嘉,了不得啊!」

吳信濤又感覺柳臻傻了起來,說︰「我才是你兄弟啊,你能不能想想我的苦衷啊?」

柳臻「哦」了一聲,安慰說︰「沒事,就算蕭敏不是處女,那也是過去的事嘛,現在只要她真心愛你,你又何必糾結這事啊?你想三國時期的貂蟬**于董卓,人家一代梟雄呂布不照樣喜歡她嘛。還有那個甄姬,以前也是人家的老婆,不是處女不照樣風華絕代,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曹氏三父子為了爭她可沒少勾心斗角過。再說那西施……」

吳信濤听他還要一一列舉,一臉不悅,遂趕緊攔住他的話夾子,說︰「你先打住,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兩人彼此相愛,本就不必計較這些瑣事。可我不想一輩子沒和處女上過床。倘若你家林夕潔不是處女,你會是什麼感受?」

柳臻頓時把全部的話嘮子咽進了肚子,強裝不在意說︰「我沒想過……想過這事,但我想我……我不會在意……在意啊。」

兩人陷入長長的沉默。

柳臻仍是試著說服自己︰「也許處女和不是處女真的沒有什麼區別。唉……只是想到自己愛的人以前和另外一個男人纏綿過,這心里也的確不是滋味啊。」

吳信濤點點頭。兩人又是沉默起來。

其實柳臻和吳信濤談話聲音盡管壓得很低,但仍是被前面耳尖的韓招弟一字不漏地听進去了。

韓招弟強忍住笑意,拉著劉雪倩一起留意听。她們听到柳臻居然對月經的知識如此淺薄,偷笑了半天,等听到吳信濤講解的那些,不免贊嘆他說的一句不差。之後的談話,韓招弟和劉雪倩听得更是清清楚楚。

後來他們接連沉默,韓招弟實在憋得受不了,突然露出臉來,對著迷茫的吳信濤和柳臻說︰「可是人家蕭敏並不一定不是處女啊。」

這話反而沒有驚嚇到了柳臻,倒是一頭棒喝打在他的頭上,他頓悟說︰「說的也是啊!你又不確定,也許人家就是一處女呢!」

三秒鐘後,柳臻才醒悟韓招弟听到了他們的談話,頓時羞紅了滿面,只想找一個縫隙鑽進去。

韓招弟依舊笑呵呵地說︰「別不好意思嘛,反正我們都听到了,就當是一個平常話題聊聊就是。」

柳臻更是覺得尷尬,說︰「算了吧,我們在你們面前,簡直是班門弄斧,還是早早地該干嘛干嘛吧。」

其實更不好意思的是吳信濤才對,他已經羞得難以再呆在這兒了,遂拉起柳臻一起到了班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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