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夜空中,突然就響起這麼一聲貫徹天穹的尖銳聲,像是有物體高速劃過的空中,之後腳下便傳來一股的震感,鄒小飯和韶月不禁擰轉頭去看,剛好兩人便看到原本那座坐立在小島zh ngy ng的建築亮起沖天的火光,又如火山爆發一樣,還伴隨著劇烈的爆炸聲,腳下地面震動不已。
一時間,整個夜空都被這片沖天的火光照到有如白晝一樣。
鄒小飯盯著遠處的基地,默默想著,莫非這是立刀軍長發動的攻擊,果然一如之前埋伏那個義父的手法,簡單而狂暴!不知里面的那些人有沒有幾個能逃出來?
不過事情總完滿結落了,不知醫院中的白衣沒有醒過來?若是醒過來了那個錢老頭會不會真的如同協約那樣好好照顧她?又或者白衣看不到自己會不會心慌?畢竟她在這個世界只有自己一個親屬的人。
呵,此次回去,便可以再次見到自己那乖巧可愛的小丫鬟了~
一念如此,鄒小飯不覺心生出強烈歸返心思,連帶那漫天火光爆炸也不能觸動他此時的心情半分。
于是,鄒小飯對那位神情復雜的韶月說道︰「走吧,立刀軍長和趙依還在等待著我們呢。」
韶月循聲看去,恰好看到鄒小飯此時的輕松愉悅的表情,不知怎麼,受鄒小飯的感染,韶月原本那略帶茫然的心情也安定下來,淺淺一笑說道︰
「小飯,若是不介意,你可喚我名字的。我叫韶月!」
韶月知道自己的名字鄒小飯是一點都不奇怪的,只是看見韶月此刻笑盈如花,這一霎,連帶原本幽黑的夜s 也變得生動無比。
美人一笑傾城,再笑傾國,折著那銀華爛漫的琉璃島花,映著那海波生輝的晶瑩浪花,竟然讓鄒小霎間飯痴了一下,一時不知神游何處。
……
在琉璃島不遠的海水之中,一艘潛艇在水中靜靜待立著,蘇立刀回過頭對趙依說︰「小飯已經救的韶月小姐,坐上沖鋒舟準備回來了。」
趙依拍手歡笑道︰「太好了,我就知道韶月姐姐一定會沒事的。」
蘇立刀笑而不語,心中卻想起衛星圖像中,鄒小飯那履牆壁如平地的表現。向來算無遺策的蘇大將軍,此時也不禁在心里感嘆了一下,不得不承認,今晚能救回那天之仙子,還是要靠鄒小飯那恐怖的表現。
隨後那棟基地被自己轟炸成灰,就算有某些人大命不死,之後也會被那個家族記恨在心里,即使有郡國暗中庇護,也從此過上東躲x z ng,不敢露面的生活吧。
總算事件告一段落,蘇立刀在心里默默想著,犯愁是否要跟鄒小飯表明一下自己和他真正的關系?
正在思索間,卻看到一旁的趙依笑嘻嘻地湊了過來,拉扯著自己的手臂說道︰「立刀叔叔,你看我這次表現如何,有沒有學到我老爸幾分處事風範?」
蘇立刀不禁好笑,破天荒難得裝作一本正經道︰「當然……很有你老爸當年……幾分頑皮風範!」
……
在琉璃島另一處海邊,卻不是沙灘,而是海邊林林立立的礁石,在輕柔的海浪拍打下,發出低沉有如擊鼓的聲音。
礁石上面坐著一人,渾身焦黑,臉上還留下幾處傷痕,不過若鄒小飯在此肯定還能認出,這人就是常三面。
只是原本外貌粗狂的常三面,此時卻是淒慘得很,且不說那遍身的焦黑,就連頭上的頭發都燒焦了不少。
「媽的!晦氣晦氣,最近真他娘的倒霉,給老二那個反骨家伙關了一回,又差點便給炸死,還給那個不知什麼名字的家伙灌了一顆毒藥,最慘還不是這樣,最慘的是我他媽的去哪里找回來這個人給我解藥?」
「百指穿腸毒心丸?媽的!不知道毒發作的時候會不會七孔流血什麼的?」
常三面看著遠處的火光一邊自言自語喃喃地罵道,腦中不約又出現了那個冷然殺戮的年輕人,不知是不是夜風寒峭,身子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不知老二那個反骨家伙有沒有逃出來,若沒有死那就真是太可惜了。不過就算沒死r 後的r 子也不會安樂了,他以為郡國的人真的將他當成座上貴賓嗎?真是白痴!失去了利用價值的人還能想能有多大享受的待遇?」
「不知是那個國家軍隊的指揮官,直接用重型轟炸導彈直接摧毀了基地,果然好殺氣好魄力!這樣一樣,就算能逃,也只能是寥寥無幾的人逃出,往後的事反而好辦了。」
「風雲一時的白煞幫也終于要完蛋了,兄弟們都死得七七八八了,都是老二老三他媽的那個反骨家伙害的!」一想到曾經四兄弟打下的幫業,現在卻煙消雲散般湮滅,口中粗言穢語罵個不停的常三面卻反常地嘆了一口氣,凝視著遠處濃煙火光。
「只是那個到底是什麼人?」
……
京都。
璀榮而華貴的一棟小別墅庭院坐立在以清麗絕倫著稱的蘆光湖旁邊,有高大婆娑的樹木遮蓋著,外人看上去低調而不顯眼,但若知道這面積達上萬平方蘆光湖竟然是歸屬這棟小別墅的話,定然會無比的吃驚。
曾經秘密去見趙天祥的月老,此時便在這小別墅里的客廳里坐著,然後便听到手機響了起來。
當再放下手機的時候,月老那略帶疲憊的神情卻舒展開來,望著外面煙波飄渺的的蘆光湖,長長舒了一口氣,仿佛這一刻放下了肩頭那沉重的擔子。
蘇立刀果然厲害!當然幸好有了那個鄒小飯的幫忙!
已經快是清晨了呢,隨著月老這個念頭升起,外面第一縷晨光已經照落在蘆光湖上,霎時鱗波跳動,彩光滿湖……
……
東蘇市。
此時清晨的時辰還早,但已有勤奮的上班族開始匆匆趕路,和那些背著書包的學生們在父母的每天重復著的那些溫馨叮囑下,沖出家門,開始向學校跑去。
而第三人民醫院卻還是靜悄悄的,某個特別護理病房中,一束插在窗台花瓶里的花經過了一夜後,還依然還鮮艷芳香。
不知道是窗台沒有關好,還是頭頂上通風機轉動的緣故,一絲不知從何處來的微風拂過那束花的瓣葉,輕輕搖擺了起來。
而隨著著輕柔動人的搖擺中,那位躺在病床中的溫柔貼心的少女就像美美睡了一晚後,自然而平常地徐徐睜開了眼楮……
(第一卷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