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旁邊突然傳來一聲痛呼,本來還在震驚于韶月出場的驚艷的孔延和王辰,終于也被這一大聲的痛呼喚醒魂魄來,不由循聲望去,卻發覺是旁邊一個同樣看韶月看到失魂落魄的路人不一小心撞到電線桿上面去,即使隔著老遠眾人也看見這路人額頭上起了個大包,顯然是撞得這一下不輕。
看著這個倒霉的路人捂著額頭狼狽而逃,眾人也終于恢復了正常狀態。
鄒小飯這是第二次看到韶月,相對晚上冷艷而聖潔的感覺,此時站立在陽光下的韶月嘴角含笑,卻稍顯溫暖而出塵,一身紫s 輕紗環身的長裙,稍稍迎風輕擺,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頭越過曼妙的腰部的烏黑頭發,被一根鵝黃的發帶束了起來,平添幾分明快的秀氣,此刻真真如同一個謫落人間的仙子。
韶月的美麗不同白衣,韶月的是一種驚艷,霎時間便可以令人神魂顛倒,不能自我;而白衣的卻是一種親切,越看越耐看令人如沐ch n風,我見猶憐。
韶月走到鄒小飯幾人之前,微笑著打著招呼︰「小飯。」
孔延和王辰唰唰將目光投向鄒小飯。
鄒小飯剛想回答時,卻感覺自己抓著的白衣小手卻緊了緊,在自己手心中撓了撓,轉頭看了一眼,卻看見白衣正歪著頭打量著韶月,而另一只手卻捻著自己的衣角。
這丫頭心里想著什麼?該不是見到韶月有點吃醋了吧?鄒小飯心里嘀咕著,握住白衣的手捏了一下,嘴里卻笑著對韶月說︰「韶月小姐怎麼那麼巧?」
看著面前這清爽如同陽光般少年,不過19、20歲的模樣,誰人能想象出昨晚卻流露出與年齡毫不相符的冷靜和決斷?
「不是巧,我是專門來感謝你的,還有就是來看看白衣妹子。」韶月笑吟吟地說道。
鄒小飯剛想說話,卻發覺牽著白衣的手心又動了一下,轉頭一看,又見白衣睜著眼楮看著韶月,鄒小飯心里很奇怪,顧不得韶月在一旁,轉頭對白衣說道︰「怎麼啦?」
「她是道術師!」白衣上上下下看了韶月幾眼,悄悄附在鄒小飯耳邊說,「而且是純y n氣息的,很少見。公子,你的r 光真氣過于剛陽,若是能和她雙修的話,可以調理體內真氣,對公子的修煉有很大好處的。而且她面相親和、天庭飽滿、四肢勻稱、腰收臀滿,是個有福氣的女子,看樣子,脾x ng也好,做白衣的主母挺好的。」
鄒小飯差點一口氣噎在呼吸道氣管中,緩不過來。他想過白衣可能說的各種話,但怎麼也想不到白衣張嘴便說出什麼雙修、臀滿、主母之類的話詞,這是一個女朋友應該說的話嗎?哪有慫恿自己男朋友去追另外一個姑娘的?
不過鄒小飯也知道白衣她那個世界本來就是男尊女卑,男人三妻四妾,事實上,按那個世界的觀點,身邊得寵丫鬟給自己未來主母提供點自己的觀點想法,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白衣不自覺又忘記了一點,現在身處的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社會了。
鄒小飯緩過氣來第一反應就是有點做賊心虛望了一眼離得並不遠的韶月,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韶月那吹彈可破的面上像是浮起了一絲令人心醉的紅暈。
該不是被韶月听到了吧?鄒小飯嚇了一跳。
「哈哈~~那個,不好意思,我跟我家小妞說點事情……失陪一下,失陪一下。」
于是孔延和王辰便目瞪口呆地一向持重穩成的鄒小飯在說了這句話後,便像火燒般牽著白衣逃到一邊去。什麼情況?沒有听到白衣說話的孔延和王辰此時卻是有些模不著頭腦。兩人都沒有發現,就在鄒小飯牽走白衣的時候,那個仙姿玉容的韶月臉上的紅暈更盛。
白衣被鄒小飯賊兮兮地拉到遠遠的一邊,不禁好奇地問︰「公子,怎麼啦?」
「呃……白衣,你怎麼可以說什麼雙修什麼主母的?那太尷尬了嘛!」鄒小飯想了半天,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但是她的靈氣屬x ng跟公子的r 光真氣真的很互補呢。」白衣睜大眼楮月兌口就說道。
鄒小飯感到一陣頭暈,當初面對幾十號持槍的匪徒都沒有這麼手足無措過,強自鎮定了一下,鄒小飯拉著白衣的手柔聲說道︰「傻丫頭,你家公子我只喜歡你一個,沒有什麼主母,也不會有什麼雙修,就咱們兩個過一生一世。而且我的白衣那麼漂亮,我還能看得上什麼其他人呢?」
白衣雙眼里有點霧氣,執著鄒小飯的衣角說︰「公子,你真好!」
「那是,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鄒小飯舒了一口氣,看樣子白衣已經放棄要給自己找個主母的想法。
「但是,那女子真是跟公子很相趁,靈氣屬x ng純y n……」白衣轉眼還是固執地說。
「還說?」鄒小飯哭笑不得,故意板著臉,瞪著眼說道。
偏偏白衣一副笑嘻嘻地說︰「公子才不會對白衣生氣呢,公子那麼疼白衣。」
鄒小飯又好氣又好笑,親昵地刮了一下白衣的鼻子,輕輕抱著白衣玲瓏的身軀,用無可奈何的語氣說道︰「你這鬼j ng靈。」
白衣被鄒小飯擁入懷中,不由發出一聲嬌嗔的鼻音,嗅著鄒小飯身上的男子氣息,夢囈般地說道︰「公子,那個女子好漂亮呢,就像仙女一樣。」
鄒小飯緊了緊懷中的白衣,柔聲說道︰「傻丫頭,在我眼中,只有你才是仙女。」
「公子……」
……
韶月看著遠處相擁的兩人,心中卻稍稍泛起了些漣漪。此時鄒小飯臉上浮現起的那種溫柔憐愛,她自然看得出那是真正發自內心的最真摯情感。腦中不由想起昨晚鄒小飯那種殺氣凌露,那是一種沉靜到了極點的氣質,一時間竟無法和眼前的鄒小飯聯系上來。不知怎的,看著那個名叫白衣的女孩兒臉上那種沉醉的幸福,韶月突然覺得心里酸酸溜溜的,然後莫名就涌起一絲羨慕出來。
天朝已故哲學家歐歌說過︰愛情沒有平行線。
只是與自己交集的那人,到底在何處?
萬人迷韶月小姐,誰也看不出她此時的心情,其實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