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媽呀~~!!爺爺n in i外公外婆啊~!!!」
紫榴石小區一棟嶄新的別墅內部,突然傳出了一陣殺豬一般的慘叫,頓時驚飛了幾只園圃里的金絲雀,而听聲音還是一個少女發出來的。
趴在一張軟榻上的琉璃琴哭喪著臉,她身上的黑s 羽裙已經被路易斯小心地褪了下來,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那原本白皙柔女敕的手臂和小腿幾乎腫脹了整整一圈,而腰肢和背部也都有著肉眼可見的淤青,顯然,這是某種超過了其**承受力的極限鍛煉才導致的肌體損傷,也難怪她會疼得發出那麼丟臉的慘嚎。
一邊勉強保持坐姿的水晶鈴也沒好多少,她和琉璃琴一樣被菲琳娜結結實實地c o練了整整一天,連午飯都沒有被允許吃。饒是她對自己筆下的人物生不出氣來,但現在已經在心里把菲琳娜那個大齡剩女罵到祖墳都快冒煙的地步了。
壓腿一萬次、俯臥撐三千次、旋腰八千次,這單調的三個動作被積累了如此多的次數後,帶來的是一個驚人的運動量,自然而然地也造成了難以想象的疲倦和戰損。
那哪是訓練?分明就是朝死里折騰她們,若不是現在渾身都疼,水晶鈴確定自己肯定已經被累暈了,更可恨的是菲琳娜這個BT女居然還在訓練過程中時不時拿戒尺敲打她們,身為劍姬的她下手極有分寸,既能疼得水晶鈴和琉璃琴不敢偷懶,又連痕跡都不會留下來。
咬牙切齒地保持臉上的木然,水晶鈴害怕自己一開口也忍不住慘叫喊痛,那就丟臉丟到家了。琉璃琴好歹也是原著里的主角,記載她在解封毀滅之劍後殺伐決斷毫不容情,現在居然也被折騰得慘兮兮到這地步。
「啊…我一定已經死了…只不過我還沒發現而已…」
趴在軟榻上,雙眼發黑的琉璃琴如此喃喃自語,這頓時讓一邊的路易斯哭笑不得。不過看到對方身上的淤青後,他也知道琉璃琴今天算是吃足了苦頭,好在身處這個魔武世界,傷藥什麼的倒是不用擔心。
「二小姐,我給您上藥,這種消瘀膏抹上後第二天就會好了。」
擰開手里的一個翡翠小瓶,路易斯小心翼翼地將里面墨綠s 的藥膏抹到琉璃琴身上浮腫的地方,但是這一番接觸又讓琉璃琴疼得連聲尖叫。看到這一幕水晶鈴說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哪怕是自己的一只寵物被別人折騰到這地步也會不舒服,更何況琉璃琴還是她親筆用心塑造的主角,就算不是母女關系也差不多是姐妹身份了。
「唉,忍一忍,琉璃。明天我去請求校方更換老師好了,又不是只有那個大齡剩女是教師。」
安慰x ng地看著眼前可憐巴巴的琉璃琴,水晶鈴微微嘆了口氣,雖然知道必須經過磨礪才能夠成器,菲琳娜的嚴酷訓練是保證她們迅速獲得力量的最佳途徑,但是這中間吃的苦頭也實在是有點…
要是自己能再多做一點就好了…比如學會一些治療術什麼的…或者再不濟,能替琉璃琴分擔一點痛苦也好,嗯,只分擔一點的話自己應該能做到…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水晶鈴卻發現一些奇異的現象突然在自己身邊的空氣里出現了,就像是無數的光點從空氣中浮現出來一樣,它們像是浮游在海水中的閃光魚類,又像是游離在夜空中的星辰,將整個大廳都照亮了幾分。
元素!!
這個念頭閃電般地劃過了水晶鈴的腦海,而且從這些光點上來看,這些匯聚到她身體周圍的正是和她體質親和的光元素。光,象征著救贖和犧牲,代表著純淨和善意,所以,它們是牧師和聖騎士們最為信仰和依靠的力量,不僅可以用于治療一切傷痛,還能夠淨化一切的邪惡和污穢。
但是,能夠吸引光元素的內心,卻從來都是人類天x ng中那一絲對他人的善意和包容,正如太陽一般至始至終都無私而悲憫地賜予大地光芒,卻從不要求絲毫的回報。
「喂?…你還好吧?」
就算是身上疼得厲害,琉璃琴也還是強撐著支起身體看著被一層光幕包圍的水晶鈴,不知怎地,她總感覺那層光幕在她的眼里分外刺目且灼熱,讓她有一種想去熄滅它們的沖動。
白痴,誰想要別人的犧牲啊?如果是要靠別人的犧牲才能活下來的話,那這份生命本就毫無意義!
很是突兀地,琉璃琴的腦海中劃過了幾個記憶的片段,本來似乎已經永遠不會再想起來的畫面,此刻卻猶如光芒下的黑暗一般無處可躲。
就像是水晶鈴身邊出現的光元素一樣,琉璃琴的身體周圍赫然也泛起了一道肉眼可見的漣漪,它們似乎是影子的實體一樣從空氣中升騰而起,仿佛將周圍的空氣也一並變成了粘稠而冷冽的黑暗,將琉璃琴的身體都籠罩進了一個仿佛氣罩一樣的區域內。
這就是和光元素對立的暗元素,純粹的暗,象征著毀滅和吞噬,代表著混亂和拒絕,但是,它最根本的原則,是對于某些事物不顧一切的追求。
退到一邊的路易斯無法掩飾地泛起擔心的神s ,但是他胸口懸掛的真理之匙卻一閃一閃地亮著光芒,將一些沒有聲音的言語傳遞到他腦海中,示意他不要去打擾琉璃琴和水晶鈴任何一個人。
這是光與暗最根本也是無法回避的糾纏不休,而真理的選擇,只是默許這兩者的共存。
…
…
在夜幕之下,拉曼斯城憑借著先進的魔導工藝讓整座城市燈火通明,而位于這座城市最高處的一座城堡內部,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正通過窗戶看著這座城市,而他就是這座城市的領主,也正是拉曼斯家族的第七十八任家主奧爾隆特。
「父親…」
艾莉爾推門而入,她是應自己父親的傳召特意趕過來的,而屋子里其余的幾個人,則是在她進來的時候同時看向了她,目光中或疑惑或探尋,似乎在尋找她身上的一個秘密。
「莉爾,最近學校的功課緊張嗎?」
溫和地微笑了一下,奧爾隆特對自己這個大女兒是毫不保留的喜愛,但是,正因為如此,他也很清楚這件事情必須要問清楚。那就是,這個女兒究竟是怎麼找到鳳凰的羽毛的。
「並不緊張,父親,您叫我來有事情嗎?」
一身海藍s 衣裙的艾莉爾恭順地回答了奧爾隆特的話語,不過似乎屋內的幾個人對于他們的對話十分不耐,其中的一個面s y n沉的黑衣少年語調冷冽地開了口︰「大小姐,實不相瞞,我們很想知道您是從哪里找到了那根鳳凰羽毛,您明白我們的意思嗎?」
這個敢打斷奧爾隆特的黑衣少年正是拉曼斯城的法師協會會長——阿爾戴倫.奧古休斯。他的實際年齡已經達到了足足六十歲,但是由于其修習的血統魔法,所以才看起來像一只十幾歲的正.太一樣。
這句話讓艾莉爾的表情短暫地僵硬了一下,記憶也再度回到那個下午,在她和琉璃琴一行人告別後,似乎是天意一般,沒用多久的時間她赫然就發現了一根掛在路邊一棵樹上的黑s 羽毛,其上復雜華麗的花紋毋庸置疑正是和傳說中的鳳凰如出一轍。
而帶著這根羽毛急匆匆地返回拉曼斯城後,她便將那根羽毛磨碎後融入清水給奄奄一息的奧爾隆特領主灌了下去,而對方的身體便猶如月兌胎換骨一般瞬間擺月兌了死亡的桎梏。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是在菲尼克斯荒野的樹木上撿到的…各位如果不相信的話,盡可以自己去找。」
微微皺眉的同時,艾莉爾也再度重復了一次自己的話語,在這短短的幾天里她已經被詢問了無數遍,現在她終于隱約明白了自己當時有些過于張揚的行為帶來了怎樣嚴重的後果,無數渴望永生的人就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紛紛從幽暗的深淵中浮出,而吸引他們目光的,就是痊愈的奧爾隆特領主,以及她這個宣稱找到鳳凰羽毛的領主長女。
「哪怕這是真的,但是作為事實而言也仍然太缺乏說服力了…大小姐,並不是我們想要為難您,實在是這件事情有些過于嚴重,能不能請您詳細說一下,那天下午您還有沒有遇到別的事情?」
另外一個一身騎士盔甲的青年也隨之開口,他是這個城市里負責帶領整支護城騎士團的騎士團長阿曼斯.奧古休斯,是阿爾戴倫的親弟弟,比起他那一副正.太模樣的長兄,他更為謹慎也更為細心。
「…我,在尋找鳳凰的途中,的確遇到過幾個人,她們自稱是菲尼克斯家族的成員…我曾向她們詢問鳳凰的下落,但是她們表示沒有遇到過鳳凰的蹤跡…」
沉默了一段時間後,艾莉爾還是說出了她曾和琉璃琴一行人相遇的事實,而這段話讓阿爾戴倫蒼白的正太臉上閃過一絲若有所思︰「菲尼克斯?這是鳳凰的別名。您的意思是說…在您趕往菲尼克斯荒野尋找鳳凰的時候,遇到了一家自稱菲尼克斯家族的貴族,而後,在道別沒多久您就找到了那根鳳凰的羽毛?」
就算是一個尋常人,也多少能從這段話中感到明顯的不對勁,從鳳凰荒野中出現的鳳凰家族?而後就出現了鳳凰的尾羽,哪怕是傻子也能想到,這個鳳凰家族有著最直接的嫌疑。
「菲尼克斯家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一個前天剛剛在城邦內部注冊的小貴族…」
身為護城騎士團團長,阿曼斯顯然對于城市內部落戶的家族十分清楚,但是這卻也讓他有些疑慮,因為這實在是有點太明顯了,這個家族大搖大擺地把自己的名號定為菲尼克斯,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一家可能與鳳凰有關系一樣,這反而讓他有點沒有信心。
再來就是,鳳凰作為一種一直以來都只存在于傳說中的魔獸,並沒有什麼記載表示它們能夠化ch ngr n形並且進入人類社會生活,這麼一看的話,也許這個菲尼克斯家族也不過是個普通的人類貴族吧?
但,無論如何,在這個時候,這個家族都有必要被調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