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陽城果然不愧是大鏡國都城,甚是繁華熱鬧,比起來韓蘊靈第一次去的金關城,不過就像個小村鎮一般,鏡陽城里店鋪林立,百貨俱呈,鬧市上摩肩擦踵,項背相望。
韓蘊靈給肩頭的青青打上隱形符咒,這次沒忘青青的鳴叫,干脆弄個隔音屏障。看到青青稀奇的東西,就買了放入它的儲物環內,一行人在茶室听那說書人口若懸河說鬼怪仙神,眾人也是听的滋滋有味、街頭把式賣藝的表演各s 奇技功夫,也讓一幫修行之人覺的好玩,還有那梨園戲台,看台上戲子念唱做打,演繹著民間愛情演義,連青青都歡鳴不止。
路邊還遇到幾個測字、算命的,一個個自詡參悟天道,神算前途吉禍,連白心嵐、風海行也上前伸掌,讓其算上一把,結果說白心嵐r 後必是財源廣進、富甲一方,風海行將帥風骨,r 後定威名遠揚,不可限量。看到鶴茗,那瞎子天師還說聞香識女人,非說鶴茗母儀天下,是皇後之態。讓一群人一路心情大開,放下听聞風家消息後的沉重心情。
眾人走到一片樹木成群林蔭旁,各s 鳥鳴人聲很是嘈雜,那里有一群老、中年人個個衣服光鮮,身旁放著或者手里托著鳥籠,鳥籠里八哥、鸚鵡、黃鸝……各種鳥禽都有,還有一公子哥手腕皮制護手立著個一頭老鷹,雖然體型威猛,但雙眼中已少了天鷹的銳利。
青青看到不滿鳴叫兩聲,也沒等韓蘊靈阻止,就自行飛起,繞著整個鳥禽轉了一圈,那些人因青青身有隱形道術,並無什麼察覺異樣,最多是覺的身邊有陣風吹過,結果所有鳥籠都被青青打開,連那老鷹腳腕被系著的鐵鏈,也被青青啄斷,瞬間大多飛鳥出籠直飛藍天,在場一片混亂。青青也飛落回韓蘊靈的肩頭,得意歡鳴。
但過會就轉為疑惑的短鳴,似乎在問為什麼?為什麼?原來大多數鳥都飛了,但還有一部分空中盤旋,過會後又飛回鳥籠旁,有些鳥甚至連鳥籠門大開都無視,只在籠中自啼自鳴,仿佛未見z y u之門向它們打開。
韓蘊靈看到這一幕,也沒來得及阻止,伸手模著青青鳥頸輕聲道︰「書中有大聖人曾說過「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你見鳥兒關在籠中可憐,不能飛翔,只憑人們喂食戲弄,所以給它們z y u,但你不是它們,它們有的也許安心這樣的活著,或者從小就是這樣,人們給它們食物長大,不讓它們受到外面野獸傷害,你看那半空的鷹,它飛了,但它彷徨不知現在何去何從。你放飛它們,它們有些也許不知如何捕食餓死,有些會被天敵捕殺,當然肯定很多能z y u生存下去,結局不一。」青青靜靜听著,似乎有些傷感,發出嗚咽之音。
韓蘊靈輕拍了幾下青青鳥冠︰「莫要傷悲,你只是給它們多一次選擇而已,世界適者生存,也是自然秩序,它們只是又一次掌握自己的未來。下次改變別的生物命運前,要多想是否應該!」
說完看看天時又將天黑。轉身對眾人道︰」今r 見識了人間繁華,也是開心,我們該出發去印陽風家了。「韓蘊靈知道大家都是心中牽掛風家,但看自己第一次到這樣俗世大城市,想讓自己好好看看。所以盡心玩了半天,就準備趕往印陽。
眾人看韓蘊靈心意已決就一起出城,城門口卻看到汜奕和那修真供奉兩人,穿著普通衣裝立于城門旁,含笑看著眾人。
汜奕上前幾步,對著眾人一拜︰」仙人逛鏡陽,汜奕不敢打擾,但要離去,汜奕一定要來相送。「原來汜奕今天吩咐城內官吏,看到韓蘊靈眾人模樣的,及時回報位置行程,不許打擾。知道韓蘊靈眾人要出城,就讓供奉帶他一起來城門相送。
韓蘊靈忙伸手發勁托起汜奕,想到剛才籠中之鳥,不由笑道︰」鏡陽商貿熱鬧,人人安居樂業,皇上就不怕在這環境下,沉迷酒s ,不思振作,百姓失去斗志,真要戰爭挑起,會失去戰力。」
汜奕聞听也是一笑︰「先祖當年說過,居安思危,所以大鏡國都城,建在實力最大的鄰國旁,讓歷任先帝如履薄冰,勿忘危機。大鏡開商只是為了國富民安,但招兵入伍後的青壯少年,都在窮鄉僻壤苦練,面對大山凶獸鍛煉,我想如有戰爭,他們也會成為一支英勇之師。如無此,我怎敢說有信心十年一統西邊大羽國!」
眾人听到又是心中感嘆,這大鏡國先祖真是英明,對今r 處境可能出現的情況,都有安排。
汜奕又對韓蘊靈道︰「今r 不是因為仙人修真身份,只是歆慕先生風姿,才前來送別。不怕祖訓懲戒。」
韓蘊靈也無法推辭,汜奕一直送到城外十里,才躬身告別。韓蘊靈又取出幾粒適合常人服食的丹藥送給汜奕,也希望這個自己一直有好感的皇上能活的更長久,讓大鏡國子民過的安心快樂。
眾人又上了星月舟,一路飛馳,印陽離大鏡國距離也不近,一路上韓蘊靈還看到兩起世俗國家戰爭,幾萬人相互廝殺,血流成河,從鏡陽城百姓平和滿足面容,到底下面臉猙獰變化,讓韓蘊靈感嘆不已,但還是控制住自己那隱隱不忍,沒有下去阻止,知道自己能阻止現在,不能阻止結果。
一直到了一處,看到兩支軍隊對峙陣前,星月舟中的李靈清御使斷水,空中飛落下來,在兩陣之中劃出一道長約百丈寬數丈鴻溝,隔斷雙方,兩陣士兵看到此景,紛紛扔掉刀槍,跪拜于地。李靈清在空中只是道法傳音,發出如雷巨響︰「你們廝殺可曾考慮過各自也有兒女?」然後飄然而去。韓蘊靈、風海行都知道李靈清、白心嵐都是世俗戰火孤兒,看到此景肯定是心傷出身,看到李靈清用盡真氣蒼白虛弱的俊美面容,眾人心情更是沉重,白心嵐也是收起往r 嬉笑面容,伸手握緊李靈清的雙手。
在空中飛了將近一天一夜,突然韓蘊靈感覺前面下方,有陣陣真氣波動,片刻後守風開口道︰「前面有劇烈真氣波動,似有修真者爭斗!」韓蘊靈還沒見過修真者真正的拼斗,也沒想回避,就加快星月舟的速度,飛速朝爭斗方向飛去。
距離漸近,看到下方一條大道上,橫七豎八的倒臥著幾輛車輛,地上還有幾人倒在地上已無動靜,身旁已是鮮血一攤。
正在爭斗一方,是五個修真者,靠著兩輛橫排車輛前,身上真氣運起防御罩,御使飛劍,但看形式是只能被動防御,另一方有七八人都穿黑衣,最後方一個瘦削白臉中年人,一臉y n狠之s ,也未動手,負手而立,看著眼前情景。
韓蘊靈神識一掃,相斗的修真者修為,都不是很高,兩方都只有一個開光期中期修為,其他都是剛入先天旋照期。修為最高的是那未動手的黑袍白臉中年人,已到了融合初期。此時靠近車輛的五個修真者,處境已經是岌岌可危,空中飛劍搖搖y 墜,明顯真氣不足御使法器的跡象,時不時有幾把飛劍突破空中飛劍防御,擊在五人真氣罩上,有兩人嘴角已有鮮血流出,五人似乎也沒別的防御法器,都是靠體內真氣支持防御罩,使得局勢越來越危機。
此時五人中修為最高的一個面容剛毅青年高叫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廣天軒現在下作如此,干脆殺人奪貨了。等老祖傷愈,周青鋒那老匹夫就洗好脖子等死吧。」
黑袍中年人听到不由嗤笑一聲︰「真是多話,早知道是你們這幫廢物壓貨,我真是浪費了腿腳前來,加快速度,不留一人。」
听到黑袍中年人的話,前面攻擊的黑衣人更是加大真氣攻擊,五人中一人真氣不足,身上圓形青s 防御罩,化成點點青光消逝空中,空中飛劍也被對面一把飛劍一擊而落。
星月舟現已飛到接近雙方上空,黑袍中年人也有所感,抬頭看到星月舟,不由眼中寒芒一閃,也不細看,抬手飛出一把飛劍直擊飛近的星月舟,似要把星月舟上眾人也滅口,那飛來的飛劍竟然也是把中品靈器,這讓韓蘊靈看的也是有點吃驚,那黑袍人修為還沒成金丹,竟然也御使把靈器,還是中品。
旁邊風海行在空中看清下面倒翻車輛上,有幾個字「風寶樓行」,不由身形一顫,也未看飛擊過來的飛劍,知道即使沒人出手,這飛劍也破不了星月舟,那御器的人還不能好好發揮這中品靈器飛劍威力,而星月舟本身就是中品靈器,還有韓蘊靈小師叔控制,比來人高明的不可計較了,直接祭出破災,直沖下方爭斗之處,在空中劃出一道青光,發出一陣破空爆音之s ,氣勢驚人。
此時擊落防守飛劍的那把飛劍,正朝那真氣已盡的人飛擊而去,以風海行的飛行速度,似乎都來不及制止,風海行在空中大喝一聲︰「豎子爾敢。」聲如炸雷,下方爭斗雙方,都是心如被大錘重重一擊,空中飛劍渙散,風海行已至那真氣消散的修真者身邊,也未用破災,直接用大手一揮,將空中呆滯的攻擊飛劍打落在地。立于那修真者身邊,緩緩轉身,面s 冷厲看著對面黑衣人,寬厚身軀絲絲殺氣溢出。
空中韓蘊靈見那中品靈器飛劍過來,也沒想阻止,只是真氣運轉讓星月舟防御法陣隱隱流動,知道這飛劍即使擊中星月舟,也一點傷害都沒,但青青看到有法器攻擊星月舟,發出一聲不滿鳴叫,直飛過去,鳥喙一啄中品靈器飛劍,飛劍發出一聲顫鳴,微微抖動,青青雙足直接抓到飛劍劍柄,將飛劍抓回星月舟。
下面黑袍人看到自己視為x ng命的中品靈器飛劍,被一只青鳥收走,連連心訣催動飛劍,手上更是劍訣打出,想御使飛劍飛回,飛劍卻無絲毫反應,被那青鳥抓回到那青s 大舟里。此時他已看清飛來的星月舟,渾身翠綠潤亮,雖然只是小舟樣,但鍛造的樣式高雅月兌俗,看上去就不是一般法器,至少是靈器,心中大悔,有了中品靈器飛劍,現在過于忘乎所以了,看到法器上空飛來,就想一擊滅口。踫到硬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