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軍已經死去,尸體也是在慢慢的變冷。空氣中的血腥之氣仿佛又是濃郁了些許。
無數的花草古藥依舊在微風的拂動下輕輕搖曳,散發著醉人心魄的香味。
深澗之內,一片死寂,除了裂天之外,再沒有了別人的存在。
裂天有些悵然的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陳軍,這個男子隱忍十數年只為了完成那個神秘的少主的任務,臨死之前還在惦記著自己的主子,可謂是一個忠實的奴僕,值得人去尊重。
裂天蹲,從陳軍的懷中模出了四個緊封著的玉盒,還有那枚古樸黝黑的令牌。
拿著這枚巴掌大小的神秘的令牌,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裂天依舊是沒有發現這個看上去造型古樸的令牌為什麼會有那麼恐怖的力量,將冥王少主等修為恐怖的高手都是威懾離開。
令牌不知為何物所鑄,非金非木,拿在手中卻微微一沉,重量異常。令牌表面勾勒著一副j ng巧的萬里山河圖,還有一些看不懂的符文,像是有一種奇異的力量,能夠讓人的心神在不經意間就是沉浸在其中。
裂天鄭重的將令牌收在了懷中,雖然不知道令牌到底怎麼去用,但是已經見識到了這枚古樸神奇的令牌所擁有的強大之極的力量,怎麼能夠不好好收藏起來,況且從皇無極等人的只字片語中也是得知,這塊令牌所代表的勢力非常驚人。
收好令牌,裂天便是緊緊的盯住了手中捧著的那四個玉盒,目光漸漸變得火熱了起來。越是靠近這幻元果,身體之中的那股神秘力量便是越發的強盛了起來,甚至有那麼一瞬間,血液流動的聲音都是能夠清晰的听到。
裂天雙手有些微顫的打開了其中一個玉盒,玉盒中靜靜的躺著一枚嬰兒拳頭大小如同純淨的美玉一般晶瑩剔透的幻元果,幻元果上毫光流轉,隱隱間,似是有一座宏偉的巨殿在光影之中不斷的沉浮著,流露著一股滄桑古樸攝人心魄的氣息。
在看到幻元果的瞬間,身體之中的那股神秘力量便是更加的活躍了起來,似是要突出體表呼嘯而出,在身體之中不斷的游走著,奔騰著,如同一條天龍一般,帶著一股毀滅萬物的恐怖氣息。
裂天立馬合上了玉盒,眼中一片驚異,不知體內為何會發生這樣的變化,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與手中的幻元果有著不可忽視的關系。
就在裂天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疑惑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作為一個殺手,裂天從來都是對自己身邊的一切事物存有著一絲的戒備,猛然一回頭,身子順勢向著旁邊一滾,手中突兀的出現了一把泛著黑s 冷光的片刀。
「咳咳,枯葉,我說你丫也太神經質了吧,連我都分辨不清楚了」,血影略有些聲音中帶著一絲虛弱的咳嗽了兩聲,調笑了起來。
「你醒來了」,裂天慢慢的站起了身,看著腳步虛浮走過來的血影。
「這是什麼鬼地方,居然有這麼多的人參,靈芝,還有這麼多從來沒有見過的花草,枯葉,我們不會是白r 飛升了吧」,血影看了看身邊那些奇花異草,眼中滿是迷茫。
「你才白r 飛升了」,裂天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對于這個家伙,他是特別的無語,神經大條的一般人簡直不能與之相比。
「那些人呢」,血影的眼中滿是疑惑,他只記得在自己昏過去之前,看到了遍地的尸骨,被摧殘的面目全非的峽谷,以及那幾個神秘的人。
裂天微微蹙眉,目光灼灼的看著血影那張玩世不恭的臉,眼中閃過一絲的掙扎之s ,半晌,聲音中帶著一抹淡淡的凝重,道︰「血影,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仙神麼」。
血影的有些不解的看著裂天,不知為何,在裂天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一瞬間想起了那個小酒店中出現過的仙風道骨的神秘老道,微微的點了點頭道︰「雖然我是一個從小接受唯物主義長大的人,只是我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很多我們未曾了解的東西,或許我們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那些東西到底是否存在著,但是中國古代的那些神話傳說神乎其神,難道真的存在著仙神」?
血影眼中一片火熱的緊緊盯著裂天,以他對後者的了解,裂天是不會輕易說出來這種沒頭沒腦的話的,心中一陣激動,身體都是一陣微微的顫抖。
裂天目光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不遠處那株已經變得和普通小樹沒什麼兩樣的幻元果樹,還有身邊的空地上那些依舊是在流著鮮血的野獸的尸體,聲音之中滿是凝重的道︰「如果現在有那麼一個機會,你願意跟著我踏上那條路麼,或許我們在下一刻便是會身死道消」。
血影眼中的火熱更甚,甚至都有了一絲的腥紅之s ,連呼吸都是微微的有了一絲的變化,變得粗重了起來︰「你的意思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種身居傳說之中填山移海的恐怖力量的人存在」。
裂天身體微微一震,輕輕點了點頭。
「要是真有那樣的機會,我當然不會放棄,男子漢大丈夫,怎麼願意一輩子局限在這片狹小的天地間,誰不想擁有更加廣闊的天空」。血影的聲音之中,充滿了無盡的向往與豪邁,目光灼灼的看著裂天,直覺告訴他裂天心中一定是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可能真的與那神秘的仙神傳說有著莫大的關系。
裂天微微的頓了頓,眼中一片凝重,將血影昏迷後發生的一切都是細細的講了出來,沒有絲毫的隱瞞,說著,還從懷中拿出了那四個玉盒和那枚古樸神秘的天山黑金令。
血影目瞪口呆的看著裂天,心中的情緒猶如是萬丈滔天巨浪一般呼嘯著,奔騰著,讓的他心神一陣又一陣的蕩漾,身體都是禁不住的抖了起來,眼中的火熱足以讓人心驚,雙手緊緊的抓著裂天的雙肩,略帶顫音的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他們真的有那麼恐怖,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種神秘無比的勢力,真的有仙神,上古神話時代真的存在過」?
裂天微微點頭,沒有說什麼。
一把從裂天手中搶過那枚古樸神秘的黑金令,血影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了起來,神情無比的凝重,還帶著一絲的激動。
「你的意思是陳軍拿著這個令牌就打敗了那麼多恐怖的高手」,走在前面的血影回過頭來揚了揚手中的黑金令問道。
裂天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不由的有些頭痛,自從自己將深澗內發生的那些事情說了出來以後,這個家伙就是一直處于了這種半癲狂的狀態之中,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這樣的發問了。
看到裂天一臉不耐的樣子,血影毫不在乎自顧自的轉身繼續向前走去,手中還是緊緊的握著那枚黑金令,不時地捏一捏拍一拍,想要將之激活。
環視了一眼身邊的環境,這里已經遠離了幻元果生長地不知多少距離,將陳軍的尸體掩埋了以後,兩人就這樣走了將近有半天的時間,太陽已經是漸漸偏西,雲彩被渲染的一片通紅。
老藤順著岩壁向上攀沿了上去,數百丈寬的深澗之底,長滿了無數的鮮花野草,各種古藥夾雜在其中,不時地還有一兩只叫不上名字的野獸被二人驚動的向著遠處逃開。
裂天突然停住了腳步,看著不遠處崖壁上一個天然形成的石洞,突然涌出了一股無可抑制的沖動,體內那股神秘的力量在自己拿到幻元果之後就一直是在緩慢的增長著,現在都有了一絲無法壓制的感覺,仿佛在下一個瞬間便是要破體而出,讓他心中充滿了擔憂。
「怎麼不走了」,前面的血影回過頭來看著站在那里一臉凝重的裂天,不解的問道。
「血影,我想到了一個瘋狂的想法,反正現在我們已經是決定去走那條神秘未知的道路,幻元果也是在我們的手中,我們何不冒險一試,被那麼多的超級高手爭奪的寶物,或許真的可以幫助我們踏上那條道路」,裂天的聲音中,滿是堅定。
「這個」,血影有些遲疑的看著裂天,眼中一片掙扎之s ,雖然裂天已經給他說了眾高手爭奪幻元果的事,但是他的心中還是沒有任何的底,畢竟這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東西,現在二人誰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萬一弄不好小命丟在了這里,那可就是真正的白r 飛升了。
「強者的道路上本來就充滿了無盡的危險,身死道消那是瞬間的事情,你難道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麼」,裂天的聲音中已經是略帶一絲的失望。他之所以選擇要服下幻元果,也是冥冥中感覺自己要是服下幻元果的話一定會產生一種意想不到的效果,對于血影的想法,他也是猜到了一二,畢竟手中的幻元果不是他們這個級數的人能夠動用的東西。
「誰說我不敢了,試試就試試,大不了被毒死,我血影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血影的臉上,在裂天那句微微帶著一絲失望的話說出口以後便是涌出了一抹惱怒,還有一絲淡淡的興奮。
裂天微微笑了笑,向著不遠處的石洞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