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張彪發現自己再次回到了城堡。
磚石結構的單人宿舍,一床,一窗,兩扇門,從木質窗戶透入的熹微晨光讓張彪知道,已經是早上了,訓練的時間到了。
可是,當他穿好衣服,走出房門後卻發現,今天的訓練……似乎已經沒有辦法進行,因為雖然這里同樣是座城堡,但卻不是原本的城堡。
自己宿舍所在的位置,其實是城門內側附近的一座小崗亭,城牆大約有五米高,青灰s 的石頭顯得很堅實,正對著大門的是一個小廣場,廣場的盡頭便是鐵匠鋪,鐵匠鋪背靠著一座小土坡,小土坡上有一些簡單的工事,工事後方就是城堡的主堡。
視線再轉回來,小廣場的左側是一座木質營地,營地旁邊還有一座靶場,一些穿著輕便皮甲的女子正在那里做著自己的事,左側靠近後方城牆,緊挨著主堡的是一座教堂,隱約間可以听到里面祈禱的聲音。小廣場的右側是一些木質建築,看得出來這是城堡內的商業區,從招牌看有酒館以及武器、裝備和藥劑的商店,在商業區的中心是一座高塔,很像傳說中的巫師塔。
「喂!已經到開門的時間了,你這個衛兵是怎麼做的?難道膝蓋也中了一箭?」一個聲音打斷了張彪的觀察,回頭一看,竟然是那個穿著白袍的麗娜。
「這是你的城堡麼?」張彪問,同時回到了自己的崗亭,進入了另一扇木門,似乎相當熟練的搬動絞盤,緩緩將大門打開。
「城堡的主人另有其人啊,我也只是帶你過來的,」抄著手,麗娜回答道,「還有,有什麼問題趕快問,我能回答的一定會回答你,雖然這里的主人也會回答你的問題,不過我並不是她,她會回答什麼不回答什麼我也不知道。」
「既然這樣……」張彪沉吟了一下,接著問道︰「想來要我做什麼這個一定會告訴我的,我就不問了,我想問的是為什麼會選我?」
「你運氣好或者運氣不好,選一個。」麗娜用無所謂的語氣回答道。
「那麼,如果我不想做呢?」張彪繼續問。
「用你手上的槍頭對著你的脖子扎一下,一切就結束了。」仍舊是無所謂的口氣,麗娜繼續回答道。
「就這麼隨意麼?」張彪的表情有些難看。
「忘了說了,你剛才踩死了一只螞蟻。」還是那種無所謂的語氣,麗娜繼續說道,「或者,你還有什麼其他的想法麼?」
「喂喂,這麼說的話真的沒問題麼?」張彪忽然笑了。
「反正我也只是來客串一下,畢竟那個我曾經經歷過的世界很容易入門,同時還可以教會你一些不錯的能力,至于今後如何,關鍵還是看你——或者你正是這本小說的主角也說不定。」麗娜同樣笑著說道。
「還是算了,」張彪咧了咧嘴,「就像家里長輩經常說的那樣,我們都只是普通人啊,主角什麼的,做不了,更不敢做。」
麗娜走了,不是離開這座城堡,而是離開這個世界,或許很長一段時間張彪都不會再見到她,而很快的,他見到了這里的主人。
‘黑袍和白袍,難道是因為相x ng不同所以才說出那些近乎于拆台的話麼?’看著楠木辦公桌後坐著的女人,這是張彪的第一個想法。
「我是尤莉,如你所見,我是這座十字路要塞的城主。」不管張彪心里在想什麼,城主當先開口道,「不過有件事我要先說明一下,你並不是在為我工作,你的老板另有其人,至于為什麼讓你在這里做門衛,那也只是要給你加上一個‘這里的門衛’這個概念而已。」
張彪沒說話,因為實話實說,他只听懂了一半。
「我知道你听不懂,」城主接著說道,「如果你出去走走的話大概就會了解,其實這個世界也就只有這一座要塞,或者說這座要塞就是這個世界,而這座要塞的作用就像它的名字一樣,是連接許多世界之間的‘十字路’,至于為什麼會這樣你以後就清楚了,現在談談你的工作。」
張彪仍舊沒說話,因為他實在是無話可說,他相信這位城主說的都是真的,因為對方根本沒必要騙自己,而就像對方說的她並不是自己真正的老板,他也只能選擇服從——如果在現實世界的工作,大不了辭職不干了,可在這里……至少現在他還不想死。
「事情的起因其實是源自一個無聊的家伙——至少我是這麼看的,」城主繼續說道,「這家伙很有能力,只是他的人緣不怎麼樣——至少女人緣不怎麼樣,所以曾經追求過許多女神,但收獲最多的不是閉門羹就是好人卡,久而久之造成了一些心理扭曲,前段時間他把好幾個女神都封印了起來,你的任務就是去解救這些女神。」
「我能做到麼?」是的,既然是神之間的爭端,那麼張彪當然的自認為自己做不到對方說的。
「你也參過軍,當然知道如果把沒經歷過什麼訓練的新兵就投入戰場的話根本就是謀殺,所以說你能不能做到,那得是在訓練之後再說。」說到這里,城主似乎嘆息了一聲,「說實話,就這個破事我真的不想管,可誰叫我也是女神,而這個任務又是女神聯盟求到頭上了呢?」
好,張彪承認自己的確是相當不爽,從他知道自己的所謂穿越其實是人為c o縱的時候就開始了,可是不爽又如何?人家拳頭大,自己還不想死,所以,忍了。
接下來,就像城主剛才說的那樣,要對張彪進行「必要的訓練」,在這之前城主曾經對張彪說,如果想要換武器的話現在還來得及,不論是刀、劍、棍、錘甚至是弓箭,在這里都有可以訓練他的高手,可是張彪還是選擇了現在他最為熟悉的長槍。
「尤莉說要來訓練的人,就是你麼?」一個身穿鎖甲,背後大紅披風,身材壯碩——不,要說壯碩的話應該是鐵匠鋪里那個半果體圍裙的女鐵匠,這個女人應該說是健美——的女人,相當豪爽的說道。
「是的。」張彪低了低頭,以他的眼力還是可以看出對方的強大的。
「嗯,還算可以,」女人打量了一下張彪,「你可以叫我卡夏,雖說亞馬遜的槍術過去只會傳給亞馬遜的女人,不過既然到了這里,那種規矩也就沒有意義了——放心小子,我會好好c o練你的。」
卡…卡夏?!
本來覺得自己應該不會再吃驚了,可剛才那段話再加上這個名字還是讓張彪驚訝了一次,如果這真的是「卡夏」的話,那周圍那些女人豈不就是羅格了?那個肌肉女是恰西?那麼其他人又是什麼人?
只是很快張彪就沒心思考慮這個了,因為卡夏兌現了自己的諾言,那個c o練……反正張彪覺得自己的確很慘,而白天在門口的站崗執勤反倒變成了難得的休息。
不過說實話,這樣的訓練收獲也是巨大的,卡夏教給他的是長矛而不是標槍的使用方法,所以最主要的仍舊是刺。相比于過去自己的模索——和那個叫孫尚香的女人對練的時候也是如此,那個女人根本不懂槍——這一次的學習可以說相當系統,而且不止是槍術,躲避能力,命中能力,如何在攻擊中增加殺傷或者在一次攻擊中給更多的敵人造成傷害,這也是他要學習的。
更重要的是,他學會了一些魔法,盡管只是類似給武器增加閃電,毒素或者爆炸之類的附魔效果的小魔法,可這也是魔法沒錯。
當然了,如果只是這樣練習的話是練不出什麼的,所以在感覺差不多了之後,張彪便接到了實習的任務。
「三天內,給我帶二十顆半獸人的腦袋回來,至于半獸人,東北方的森林里有的是。」仍舊坐在辦公桌後的城主大人如是說。
做了幾個月的門衛,對于這座要塞,或者說是這個世界,張彪也算是熟了,他也已經明白了這里「原本」應該是什麼地方,這次他要去的森林正是這個世界的邊界之一,不過在這個概念多于實質的世界里,那座深林其實也是個概念,就是「滿是半獸人和哥布林的深林。」
……
「噗——刺啦——」
電擊的聲音只維持了兩三秒,這個胸口被戳了個窟窿的半獸人也停止了他的機械舞表演,雖然外表看不出來,但他的內髒至少有五分熟了。熟練地用腰間的匕首割下半獸人的腦袋,就這麼血淋淋的扔進自己的儲物空間,張彪忽然嘆了口氣。
二十顆半獸人的腦袋,在這個「滿是半獸人和哥布林」的樹林里,原本張彪認為應該會很快完成的,三天什麼的根本用不了,可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這兩天哥布林倒是殺了上百,可半獸人……見才見到不到十五個……
長槍一甩,無頭尸體就被掛在了樹上,不是張彪有什麼怪癖,這其實就是一個j ng告,森林里除了哥布林和半獸人還有野狼,這幾種生物都至少有一些智慧,看到掛在樹枝上的無頭尸大略也能明白張彪不好惹,不然晚上也就別睡了。
在空地上生了一堆篝火,烤了些肉干和面包胡亂的吃了,抱著自己的長槍,張彪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