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過,一旦專心做某件事的話,就會忘記許多不好的東西,雖然不知道這話到底對不對,但沉浸在自己練習中的張彪的確是忘記了軍營里正在發生或者可能已經結束的那件事,一招一式,一心一意的舞動著長槍。
沒有什麼華麗的招式,只是基本動作,因為張彪主要修煉的還是戰場槍法,最多也是小規模群戰,在他看來所謂槍術就是幾個基本動作的組合,在這個基礎上再加上其他東西,諸如附魔、幻術之類的,或者可能還有別的東西,但這不是現在的他所能領會得到的,所以他每天都會抽出大量時間練習基本槍法,至少先把自己能夠掌握的東西掌握再說。
刺!
這個動作張彪已經不知道做過多少遍,可以說這是他練習過的最多的動作。有些奇怪的,這一刺出去並沒有任何聲音,可是隨著這一槍刺出,順著槍的軌跡,地面上竟然出現了一道印記!盡管那只是一層浮土,但也夠嚇人的了?
「好槍法!沒想到‘獵犬’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高手。」一個聲音驚醒了沉浸在自己槍術世界中的張彪,回過頭,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站著一個身穿紅s 高級軍官服飾的女劍士,白s 的長發隨意地在腦後挽成了一個髻,看著張彪的眼中滿是感興趣的神s 。就听她繼續說道︰「是因為勤奮麼?要知道今天這個機會可是相當難得啊。」
「只是底線而已,長官。」張彪仍是這個借口。
「底線?有底線的人應該去做騎士,不應該來這里做獵犬。」女軍官表示不屑。
「我是一名帝**人,服從帝國的軍令,但我仍舊有自己的底線。」張彪仍舊如是說。
女軍官還想再說什麼——作為一個軍官值得對一個士兵如此嗦麼?士兵不值得,但是高手值得——的時候,就听「轟」的一聲巨響,秘密基地內忽然發生了一場巨大的爆炸!
「是軍營!軍械庫的位置!」作為合格的軍人,不論女軍官還是張彪立即就判斷出了爆炸的位置——盡管這個世界更多的還是使用武技和魔法,但自從天界人到來後機械文明和熱兵器也開始興起——可是當兩人到達了軍營之後卻得到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那個女實驗體逃走了!
「怎麼回事?」女軍官立即叱問道。
還活著的士兵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地說了,而听完之後張彪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無語。原來,在張彪離開後,感覺「不盡興」的士兵們竟然膽大包天的又把主意打到了那個女實驗體的身上,可是他們沒想過女實驗體現在和其他實驗體現在的實力比已經是天差地別,在牢門打開那一刻,那幾個膽大包天的士兵就已經被判了死刑,之後就是屠殺,最後就是引爆武器庫掩護自己逃走。
「追!一定不能讓實驗體逃掉!」女軍官立即下達了命令,可秘密實驗基地的位置是在洛蘭啊,說這里是樹海都不過分,想在這里找一個可以躲藏的人……貌似不比大海撈針容易多少,但誰叫他們是「獵犬」呢?
所以,五分鐘後,已經空無一人的秘密基地直接變成了一片火海——這個基地直接被廢棄了,至于士兵們,當然被撒到森林里去找人了。
三天後。
「啊!不要這樣!我什麼都不知道!」密林中,女孩的尖叫聲大概也只能驚起一陣飛鳥,僅此而已。
「一個人在森林里干什麼?怎麼看怎麼可疑!我們要進行檢查!」一個帝國士兵叱喝道,「先是搜身,把衣服月兌了!」
「喂喂,你這是……」另一名和他一組的士兵有些愕然的說道。
「那個臭女人讓咱們在森林里找那個實驗體,先不說能不能找到,就算找到了以那個怪物的實力咱們的死期也就到了,老天保佑,在這里竟然遇到了個妞,我想還不如趁這個機會好好享受一下,過段時間再回去,就說沒找到,反正也不會有人知道。」第一個士兵嘿嘿笑著說道。
「嗯,有道理。」第二個士兵點了點頭,表情也變成了猥瑣的神s 。
「抱歉,打擾了。」
「嚓——嚓——」
「啊——!」
所以說「沒有人知道」這句話本身就不成立,舉頭三尺有神明啊,現世報就是來的快,那第一個士兵貌似也很有預言家的資質,兩道黑光閃過,一個人頭飛起,一個右胸被斬開了一半。
還刀入鞘,正是那個實驗體……
此時孤身一人的張彪也在森林里走著,這種行走甚至可以說漫無目的,因為他也並不想完成那個女軍官下達的任務,他知道如果那個實驗體被抓回去了將要面對的會是什麼。
就像他說的那樣,他還是有底線的。
「 !」
遠方的一聲悶響吸引了張彪的注意力,他想都沒想,長槍在地上一撐,人就高高躍起,越過遮天蔽r 的大樹,不過也只是露了點頭,這也就夠了,因為他看到了空中紅s 的煙花——那是帝國士兵的求救信號!
除惡務盡,女實驗體在救了那個女孩後並沒有對那個幾乎被砍成兩半的帝**士兵補上一刀,這就上她付出了代價。
帝**士兵用自己最後的力量拉響了信號煙花,她們的蹤跡已經暴露了。
所有帝**士兵都在往那個方向趕,其中包括張彪在內,只是望山跑死馬,當張彪趕到附近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
「嚓——」
「啊——」
在森林中,實驗體和女孩所要面對的危險絕對不止是帝國兵這一種,更多的還有這座森林里的土著,比如說哥布林、貓妖、牛頭怪之類的,如果是實驗體一個人的話當然沒問題,但加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累贅呢?
用一記黑暗斬將最後一只哥布林分尸,此時實驗體被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籠罩著,她總覺得自己似乎已經被發現了,只是對方沒有出手而已。轉過身,實驗體看向了剛才戰斗開始時賽麗亞——也就是那個女孩——的藏身處,可是那里竟然……什麼都沒有?!
「嗚……」
「別動,我不是敵人。」
在j ng神高度緊張時突然有兩只手從後面出現,上面捂著嘴下面摟著腰,直接拖進樹林的y n影中,想來任誰第一反應都會是全力反抗?不過那個聲音還是讓實驗體停止了掙扎,不過戒備還是有的,因為那個聲音可以說相當熟悉。
是張彪。
緊接著,樹林外就是一串腳步聲,以及「剛剛這里發生過戰斗」,「沒有其他痕跡,無法準確追蹤,但應該沒跑多遠」,「繼續追!」之類的對話,很快聲音再次消失了。
「抱歉。」張彪松開了手,又後退了一步,長槍仍舊背在背後。
「……為什麼?」面對張彪,實驗體完全有資格這樣問。
「我只是有自己的底線。」張彪回答,「如果信得過我的話,我送你們出去,但到了貝爾瑪爾公國後就只能靠你們自己了。」
「謝謝。」實驗體表情冷淡,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之所以實驗體會對張彪有所信任,主要還是因為對比,有其他帝國士兵的劣跡作比較,張彪的表現的確很值得信任。
三個人和兩個人可是完全不同的,雖說有一個仍舊是拖油瓶,可在有一個專門保護之後,另一個就可以放開手來消滅敵人——當然,也只是那些哥布林牛頭怪之類的。在這個過程中三人也互通了姓名,張彪自然用的還是吉姆這個名字,而實驗體……
「吉兒。」淡淡的聲音,似乎說的不是自己的名字。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最後的結局一定是兩位姑娘逃出諾蘭之森,而張彪則是回去繼續做他的帝國兵?是的,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一切順利的話……
「果然,你在幫助她們。」森林的邊緣,帶著十幾個帝國兵的女軍官終于堵住了張彪他們。
張彪沒說話,只是擋在了兩個姑娘身前。
「所以說,你還是適合做騎士——英雄救美麼?」女軍官嗤笑了一聲,「不過,如果你可以把她們交給我的話,我可以當做今天的事情從沒有發生過。」
「但這樣一來,她們的命運一定會很悲慘?」張彪沉聲說道。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顧及別人麼?」女軍官的臉上已經滿是嘲諷,左手在右手所持的長劍上一抹,血紅s 的光芒閃過,那條似曾相識的毒蛇再次出現。
「你……你也是……」看著可以說與自己手上幾乎完全相同的蝮蛇劍,吉兒的心中只有驚訝,「既然你也是……為什麼還會成為帝國的走狗?」
「如果你不逃跑的話很快你也可以加入帝**,但現在你已經沒有機會了,而且……」女軍官說著,看了一眼張彪,而這時的張彪卻嘆了口氣。
「所實話,我實在是不想和過去的戰友兵刃相向,不過現在看起來這是必須的,而且我們更需要時間。」這樣說著,張彪突然擺出了一個周圍人看起來非常奇怪的持槍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