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竟然把槍扔了?
是的,因為看到了奮戰一夜的常家四姐妹,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可以為她們做些什麼。
接住長槍的吉兒似乎明白了什麼,站在那里並沒有動,看著張彪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全身隱隱浮現出亮白s 的光芒,然後就向前沖了過去。
「這是……難道他將念氣布滿了全身麼?但這樣一來平均每一個部分都會相當稀薄,又能有什麼用呢?」念氣高手常大小姐疑惑的自言自語。
張彪自然不是最先沖出去的,在這群阿拉德的冒險家中愣頭青大有人在,只是張彪的目標相當明確,近乎眨眼之間他就沖到了一個應該是隊長級別的卡勒特改造士兵身前,對方手中的匕首剛要刺出肚子上卻挨了一拳!
那個位置是肝髒,挨了這一下子的卡勒特改造士兵立即彎了腰,不過張彪並不是要演示藍拳的拳擊,這里唯一一個可以稱為藍拳高手的正在牆角睡覺,就見他矮身一手抓住目標的肩膀,一手抓住一條腿,調動可以說全身百分之七十的力量將目標直上直下的扔了起來,落下時用雙肩接住,可是接觸的位置和可怕的骨響證明這位倒霉的改造士兵脊椎應該差不多是斷了,然後張彪向地上重重一扔,順便還接上一記瞄準心髒的倒地肘擊。
「是念氣強化麼?」常家大小姐觀察得很細致,她看出張彪在攻擊時全身的念氣都會集中到與敵人接觸的部位,像張彪找到的第二個目標,那個拎著對方一條腿連續左右摔打的那只手臂可以說是白得發亮,另一只手卻基本沒有念氣的光輝。
在戰斗中英雄總會迅速提升本方的士氣,同時也會打擊敵方的士氣,張彪迅速連殺兩位隊長,這種與引起了對方的注意,第三位隊長立即糾集了七八個卡勒特士兵圍向了張彪,如果能圍殺最好,不能迅速殺死的話也要拖住——經過一夜的戰斗,卡勒特的士兵們承認這些阿拉德的冒險家們當中有著特殊的強大存在,可是整體實力上這群野蠻人絕對不如擁有高科技武器和改造身體的自己。
張彪當然不可能讓他們圍上,就見他突然將雙手插進褲袋,後退了兩步,左腳猛然向前一踢——一個人都沒踢到?這是當然的,因為他踢的不是人,而是地上的沙土,這些帶著念氣的沙土立即覆蓋住了那些卡勒特的士兵,同時張彪也沖進了沙土當中,只是在他的身影被沙土掩蓋之前右手又離開了褲袋,隱然閃現的寒光讓看到它的人明白張彪絕對不是赤手空拳。
那是一把匕首。
未散的沙土中響起了利刃切割的聲音以及慘叫聲。
「真是y n險!不過我喜歡!」看到這一幕,歷來在戰斗時講究不擇手段的常三小姐興奮地大喊,接著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用似乎是賠小心的語氣對自己大姐說道︰「放心把大姐,我是不可能和您搶的。」
常家大姐只是瞥了自家三妹一眼,注意力立即轉回了場中。
「喝!」
一聲暴喝,沙土立即四散,同樣四散的還有那些被困在沙土中的卡勒特士兵以及熾白s 的光波,卡勒特士兵自不必說,每個都是一身細小傷口的他們已經完蛋了,四散的沙土和光波的殺傷力不大,不過被擊中的卡勒特士兵都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感電狀態,而且還是如此大面積的感電狀態,這對混戰真的很有幫助,而且剛才的念氣爆發應該不只是沖開灰塵和尸體那麼簡單。
常家大姐如是想道。
總是有人會不死心的,第四位卡勒特改造士兵隊長就是如此,伸直的手臂拿著匕首,完全一副同歸于盡的架勢沖向張彪,而張彪給他的也只有一拳,只是這一拳將原本散布在全身的白s 光芒都打進了對方的身體里,挨了這一拳的卡勒特改造士兵隊長沒有慘叫,沒有噴血,沒有掙扎,直接倒在了地上,不動了。
「內髒,全部的內髒和胸部骨骼都被擊碎了……」四姐妹中最擅長用拳頭的二姐喃喃的說道。
打完那一拳,張彪呼出了一口氣,向後一伸手,自己的長槍便被吉兒扔到了自己的手中。剛才或許只是心血來ch o,但也把自己心目當中最適合常家四姐妹的「知識」展示了出來,這就已經夠了,至于真正的戰斗,還是用自己熟悉的長槍比較好,另外還要加上自己最熟悉的戰友,吉兒。
只是他沒看到,在吉兒邁出跟上他的腳步時,似乎「不經意的」微笑著看了常家大姐一眼。
「大姐,看起來敵人超級強大啊。」不知死活的常家老三再一次的不知死活,不過這一次她卻沒再受到打擊……
……
都說沒有速度的騎兵不如步兵,這一次在東門的戰斗再一次印證了這一點,盡管卡勒特機動部隊騎的是摩托車不是馬,但復雜的地形讓他們基本上每十米就得停一下,而阿德拉的冒險家們盡管「戰斗的方式相當野蠻」——天界人語,但卻很適合這種混戰,那麼勝利當然也就只是時間問題。
戰後,常家四姐妹表示要暫時不參加戰斗,他們的理由也很充分,那就是在過去的戰斗當中有了一定的感悟,需要進行一定的鞏固修煉,而且人家來天界本來就是為了修煉的,幫你打仗是人情,不幫你是應該,至于修煉的地點,根特城外東南方的一個清幽的竹林就很符合條件。
「怎麼樣?問出什麼了麼?」指揮部門口,張彪和吉兒兩人正等著帶著那位機動部隊隊長去找貝利特的澤丁和馬琳,看到兩人回來,張彪開口問道。
「沒什麼特別的,」澤丁顯得有些沮喪,「根據貝利特先生的說法,那個人原本只是一個暴走族的小頭目,這次接到的命令也不過是對南門進行s o擾而已,除了知道他們好像在拖延時間外這次可以說是什麼都沒得到。」
「這已經是第二天了,皇女殿下應該是多麼痛苦啊……」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馬琳這位皇女庭院的首席女官情緒更是低落,「也不知道卡勒特的人對殿下好不好,有沒有給她用膳……」
「放心,雖然不可能像生活在宮殿中那樣好,但對于卡勒特來說一個完好無損的皇女絕對比受到什麼傷害的皇女要強得多,你說是……白玫瑰首席女官。」張彪忽然笑著說道。
「白玫瑰?!你是從哪听到的!?」很多人都說女人和貓在很多地方都有相像之處,听到「白玫瑰」三個字的馬琳真的就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只差跳起來了,而她通紅的臉表示她現在的狀態應該是相當害羞。
「當然是某個把我們送到這里的女人了。」張彪倒是好像相當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和吉兒一起轉身離開,身後則是傳來了馬琳的「難……難道是艾莉絲小姐?可……可她怎麼能這樣?!」
馬琳這個狀態一直持續了好久,直到張彪和吉兒的身影已經消失,澤丁突然來了一句︰「怎麼樣,好些了?」
「厄……唉?你說什麼?」仍舊在害羞狀態的馬琳似乎還有些搞不清狀況。
「我是說,已經好些了?至少不再那麼擔心了?」隱蔽的嘆了口氣,澤丁再一次說道。
「啊——嗯……」能作為「皇女庭院」的首席女官,馬琳的智力當然沒問題,很快就意識到澤丁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接下來相當一段時間,兩個人誰都沒說話。
‘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是蠻溫柔的呢……’
「真想不到,你這家伙還蠻溫柔的呢。」離開指揮部,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吉兒突然開口道,語氣更是前所未有的……奇怪?
張彪沒說話,因為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或者我是不是可以問問,那四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吉兒繼續用那種奇怪的語氣問道。
張彪還是沒說話,因為他覺得自己無話可說。
「再或者,我是不是這樣認為,自從來到天界後你那些奇怪的行為,是不是因為遇到的都是女人?」仍舊是那種語氣,只是這一次吉兒似乎忽略了一個人——不,應該說是根本就沒有想到那麼一個人。
比如某個長著一張囧臉的家伙。
這叔叔可以忍嬸嬸也一定忍不了,至少張彪忍不了,伸手抓住吉兒兩邊肩膀用力一扳,向前一推,這位臉上略顯驚容的御姐就被他壓倒了牆上。
「女人!我再對你說一遍,對于我,你不需要說這些,更不需要有這樣的想法,而且我想你也知道,我們都不是那種……有心思他媽的人。」
原本真的是相當有氣勢,甚至可以說是氣勢洶洶,可在吉兒忽然變得像平常那樣面無表情的目光注視下,張彪相當沒出息的氣勢漸漸泄了下來,說到最後甚至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這次輪到吉兒什麼都沒說,只是仍舊用那種淡淡的目光看著張彪。
在那聲嘆息後,張彪的手就放開了吉兒,側過身,同吉兒一起靠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