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可怕的勝利。鳳舞文學網最快更新,請收藏鳳舞文學網」這是戰後蘭斯洛特的評論。
潰逃的敵人自然比來時跑得要快,但兩條腿始終跑不過四條腿,在第一天晚上襲擊就開始了,也不是很激烈,只是在午夜的幾場箭雨,箭也只是普通的長箭,不再是三稜破甲錐——畢竟那東西並不好弄,但仍舊給熟睡的潰兵帶來了近百人的傷亡。
第二夜仍是如此,第三夜也是。
第四夜的時候潰兵們組織了埋伏和反擊,但對于夜戰和叢林戰高手的凱爾特人來說這種埋伏和反擊簡直可笑,要知道論埋伏他們可是祖宗級別的。
無可奈何的潰兵也不是沒想過遠離森林,但他們很快就看到了給他們「送行」的隊伍,人數不見得比自己少,前排還站著那種可怕的長槍步兵——就算過去無敵的騎兵在他們面前都栽了跟頭,自己又有什麼機會呢?所以他們又只能回到那個已經為他們計劃好的路線上去,只是他們不知道這些人也只是擺個樣子,就算長槍步兵也不過是周圍的農夫拿著一根長槍而已,但已經嚇壞了的潰兵分辨不出來這些。
所以,絕望的潰兵們四散了,這個決定讓他們失去了最後的機會,五十人以上的隊伍紛紛被少女騎士和她的騎士同伴們剿滅,此時已經有了全副戰馬的他們詮釋了遲來的騎兵對于步兵的碾壓,至于五十人以下的隊伍……不要小看周圍村莊的民兵啊。
「還沒完呢。」張彪如是說。
接下來的一個月,少女騎士和她的其實同伴們在惡魔領主的領地上燒殺搶掠——好吧,這個詞的確並不符合少女騎士的風格,不過他們的確是這麼做的,至少在惡魔領主看來的確如此,他經常會接到自己的部隊遭到襲擊的報告,可就算派兵圍剿最終也只能在森林中失去少女騎士他們的蹤跡。惡魔領主知道自己的領民在暗中幫助他們,樹林中的藍魔更是他們的天然盟友,可就算殘暴如他也不可能沒有證據就制造無人區,不然他吃啥喝啥?至于砍樹,他不是沒想過,也不是沒做過,但那需要安穩的環境,如果派兵監督的話每天都會有傷亡,不監督的話那些泥腿子根本就是出工不出力,如果逼急了甚至可能會整村整村的消失。
惡魔領主也不是沒想過直接派大軍直搗對方老巢,但上次自己可以說是派出了一半的軍力,再派相同的軍力會不會獲勝還在其次,關鍵是自己的統治同樣需要軍事力量的支持,就這樣,在惡魔領主的遲疑和少女騎士不斷的騷擾中,實力的天平正在不斷的細微傾斜著。
「的確是一個很沒有騎士精神的戰術,不過很有效。或許,相比我這個小姑娘,你更適合成為一個首領。」某一天,在樹林中,少女騎士和張彪似乎只是偶遇的閑談,少女騎士突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不,只有你才能作為首領,之後晉位為王,這是已經注定的命運。」張彪的聲音相當堅定,就好像在訴說這一個絕對的真理。
這次談話沒人知道,之後兩人似乎也把這件事忘了,張彪依舊在不斷謀劃和修正著自己的計劃,少女騎士手中寶劍的光輝仍舊不斷的帶領著追隨她的人不斷獲取勝利,時間又過去了一年,在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戰術下,惡魔領主的領地和實力都在不斷的被壓縮,在惡魔領主最強的手下,那個手持巨錘的重甲巨人倒下的那一刻,他的統治也進入了倒計時。
仍舊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輕騎突入,就在惡魔領主還在期盼著那位重甲巨人勝利的消息時少女騎士和他的騎士們已經沖進了他居住的要塞,少女如此兵行險招也是不得已為之,因為……
「戰爭本來就是為政治服務的。」張彪如是說,少女騎士必須盡快結束這場戰爭,還不能讓絕望的惡魔領主毀掉他多年積攢的財富——特別是糧食,畢竟不列顛不只有英格蘭,世界上也並不是只有不列顛。
惡魔領主的要塞自然不是邪惡大公那個所能比擬的,但這一次站在少女騎士身邊的也不是只有張彪一個,就算指揮都交給了梅林長老,未來的圓桌騎士團可以說是集體參上,所以推進的速度反而比上一次還要快一些——當然也只是行進速度,而與上次一樣,少女騎士仍舊沒有出手,只是在最後決戰前做了些熱身,雜兵什麼的自然有其他人料理。
……
這一天,整個英格蘭都在呼喚著你的名字——亞瑟,我們看著你,用手中的劍與勝利定下誓約,我們看著你用手中的劍領導著你的人民,我們看著你一步一步走上那至高的巔峰,在那一刻,你將加冕為王!
少女騎士成為王者,這是眾望所歸的,當梅林長老將王冠戴在她的頭上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在高聲歡呼,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險些讓這個新生的國家毀滅。
王總是需要一個王後的,所以,在王的加冕儀式上,熱情的人民選出了一個最美麗的女孩,桂尼薇爾,這個女孩將成為他們的王後,與他們的王共同立于王座之上,引導他們獲得永恆的幸福。
但是……
「我不同意!」
粗暴的怒吼聲打破了這一切,那是憑借強大的實力以及出眾的智慧與謀略獲得了第一圓桌騎士的榮耀的男人,吉姆是他的名字,甚至沒有人知道他的姓氏,可就這個名字像一個普通農夫多過騎士的人現在卻好像一頭暴怒的獅子。
如此激烈的反對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至于他反對的理由……
「女人和女人之間怎麼可能結合?這樣的結合又如何能幸福?!」
「但是,她是王,王總要有王後。」有人這樣說。
「所以,你們希望你們的王就要像你們所希望的那樣,擁有著完美的德行,完美的王後,永遠守護著你們的幸福,為此你們不惜將兩個女人推上這名為王座的祭壇上,那麼我問你們,她們的幸福又有誰來守護!?」
「說得好!」
「沒錯!就是這樣!」
「轟」的一聲,所有圓桌騎士都作出了響應,那如火焰般憤怒的目光讓那些「人*民*代*表」退縮了,整個加冕儀式可以說因此不歡而散。
當天晚上。
「哧……哧……哧……」
就像平常那樣,破空的聲音在城堡外的樹林中響起,現在所有人都已經習慣了,因為這是張彪在練槍,除了戰斗之外張彪每天的練習都是雷打不動的,這不但讓他贏得了其他騎士的尊敬,同時也很好的說明了他實力的來源。
一個武士在練習自己的武技,一般不會有人去打擾,這一天卻不同。
「王?」
「是的,我覺得我們應該談一談。」
仍舊像初見那一天一樣,張彪身上穿的是麻布做成的普通衣褲,少女騎士身上仍舊是那件藍色的武士服,只是兩個人的身份已經改變了。
張彪並沒有拒絕少女騎士的提議,他也早就想到會有這樣一場談話,少女向他陳述了自己的夢想,同時也表述了自己心中作為王的職責。
「這一切是我的願望,只要笑容出現在每個人的臉上,這就夠了。」
對于少女騎士的說法,張彪並沒有任何評論,沒有少女騎士預想中的怒火,也沒有失望的哀嘆,他只是說︰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這個故事說的同樣是一個少女,她拔出了那把命運之劍,帶領著自己的騎士與人民獲得了一個又一個的勝利,她被人們傳頌著,因為她是一個完美的王,可正是因為這種完美,最終卻是一個悲哀的結局。
「這……似乎和我很像?」少女騎士問。
「不是像,這本來就是另一個世界的你。」張彪回答。
「另一個……世界?」少女騎士感覺自己听不大懂,不過還是抓住了關鍵。
「是啊,另一個世界。」張彪似乎長出了一口氣,放下了什麼,接著說道︰「記得你曾經問過我︰一個農夫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實力?想來現在你同樣會有這樣的疑惑,一個農夫出身的人為什麼會懂得這麼多,正因為我是來自另外的世界——當然,那並不是‘另一個你’所在的世界,這就是一切的答案。」
「很不可思議,但是我願意相信。」少女騎士微笑著說道。張彪剛才的故事很長,此時月亮已經高懸于天際,柔美的月光透過樹叢,在地面上灑下斑駁的影子。少女騎士繼續問道︰「剛才我感覺到了,你似乎在擔心著什麼,剛才你說的應該是一個巨大的秘密吧?所以你過去沒有回答我那個問題,可為什麼現在你卻回答了呢?」
「人呢,總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做的,至于結果並不需要考慮。」張彪回答。
「結果?」少女騎士再次抓到了重點。
「原本以為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畢竟這的確是一個巨大的秘密,不過沒想到竟然什麼都沒發生。」張彪聳了聳肩。
「既然這樣的話……反正已經說出來了,那就談談你自己吧,畢竟你似乎已經知道了我的一切,我卻對你一無所知,這不公平。」此時少女騎士的臉上露出了略微頑皮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