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似乎一切正常,並沒有因為吉兒這個實際意義上的準兒媳婦的到來,而且和自家兒子當著父母的面在一個臥室里睡了一宿而有什麼改變,張彪和吉兒早上的時候也不可能練槍練劍,張彪是被他父親叫走開車去進今天的貨了,吉兒則留在家中,不管如何,作為一個實質上的準兒媳婦,她總要熟悉一下「家族企業的運作」。鳳舞文學網最快更新,請收藏鳳舞文學網
經驗豐富的張彪的母親自然能看出吉兒不怎麼愛說話,而且因為吉兒本身「有自己的工作」,她也不可能在這里長干,最多就是偶爾搭把手罷了,所以張彪的母親為她安排的工作就是傳菜,所要學習的也就是對于這個小館子地形的熟悉,至于快速繞過障礙和端盤子時的平衡性,這一點作為「健身教練」的吉兒倒是可以「無師自通」。
時間總會在不經意之間溜走,「張記龍蝦館老板的兒子有了個漂亮的女朋友」這個消息已經不脛而走,張彪自然不可能讓吉兒整天泡在龍蝦館中,畢竟吉兒自己還有「工作」,只不過在「工作」的時間張彪也並不在龍蝦館,他要讓吉兒熟悉這個世界,吉兒也知道如果想要和張彪一起生活,這樣的學習也是必須的。
時間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在這一個星期中吉兒又來了兩次,兩次都住在了張彪的家里,當然也仍舊是同一間臥室,而就算那對于吉兒非常滿意的張彪的母親也沒提出讓吉兒搬過來住,畢竟兩人別說儀式了,連證都沒有,偶爾來住兩天沒什麼,時間長了那可真就好說不好听了。
當然,這也是張彪所要面對的最大困難,他已經準備好回十字路要塞後請城主幫忙看看怎麼辦,只是沒想到剛有這個想法,他就接到了城主的信息。
「很抱歉打擾了你的假期,不過這也算是緊急事件。」正在洗臉的張彪忽然看到面前鏡子里出現了城主的臉,耳中也听到了城主的聲音,似乎知道張彪在擔心什麼,城主也是單刀直入︰「不久前我們又‘抓住’了一個無限空間,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們要立即發動進攻,你和吉兒現去xxx車站,在那里找到左數第xx個雜物間,里面有連接那個空間的通道,你們的任務是支援先到那個空間里的先鋒,並繼續擴大戰果。」
老板發話,張彪自然要照辦,隨便編了個理由離開了家,張彪用電話通知了吉兒,兩人在距離張彪家不遠的那個車站踫面,找到了那間雜物間,通過城主說的那個通道來到了目的地,而當他們到達時,戰斗已經開始了。
張彪能看得出來,屬于自己一方是兩個人,一個是穿著一身赤紅色好像什麼動物甲殼制成的鎧甲,手持雙刀的武士,這位武士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頭頂的全覆式頭盔,頭盔頂上那兩根極細的,豎直向上的長角讓人總會聯想起昆蟲。
另一個人全身籠罩在一襲灰色的長袍中,不過從身形來看應該是個女人,她似乎是一位法師,站在武士身後五步左右揮動著手動的叉狀武器,每一次揮動都會引發雷電,這些雷電每一次都會準確地擊中敵陣中準備以遠程方式偷襲兩人的人。
除此之外,這兩個人所選的地點也非常不錯,這是一個近乎于巷子的地方,雖然筆直但最多也就能讓五個人並排通過,而且這五個人還不能太胖,這就降低了對方在人數上的優勢,不僅如此,巷子的上方還密布著電網,這似乎是那個灰袍人的手筆。
只是張彪卻不知道什麼原因愣住了,吉兒擔心的在他身後輕輕推了一下。
‘沒事。’回了個安心的眼神,張彪看那個灰袍人對自己點了點頭,他便開始召喚自己的軍隊,而那個黑袍人則是突然撒出了一大堆銀色的,好像是小圓球似的東西,這些小圓球在空中詭異的停頓了一下,接著在巨大的放電聲中猛然化作一道道流光射向了對面的人群!
超電磁炮算什麼,這可是超電磁霰彈炮!
本來對面人就很密,這一次密集攻擊頓時就造成了相當大的傷亡,不過對面也不都是草雞,就見其中一個壯漢大吼一聲,全身泛起了金屬的光芒,在大約不到一秒鐘的時間里變成了一個近三米高的金屬巨像!那些流光打在他身上也就是一些痕跡,根本就不破防!
但不要忘了,這邊還有一個呢,那個紅甲武士在仍舊不斷發射的超電池霰彈炮的掩護下迅速接近了金屬巨像,右手一翻,手上的長刀突然變成了一個橢圓形的錐狀物,不同于那些流光,這個紅色的大錐子「噗」地一聲相當痛快的就捅進了巨像的肚子!
這還沒完,紅甲武士直接用齊腕沒入對方肚子的右手將對方那龐大的身體舉了起來,三次震顫,巨像也是三次抽搐,鮮紅的血也順著紅甲武士的胳膊就流了下來——這分明是內部爆炸的效果!在第三次的時候爆炸最為猛烈,直接將巨像炸的飛了起來!‘
「 嚓!」
一道水缸粗的雷電劈下,正中巨像,直接把它砸進了地里,地面都被砸出了一個大坑,現在這個巨像可就真正成為了一具尸體。
此時張彪的軍隊也沖了上來,在弓箭、巨斧以及斬馬刀的聯合攻擊下對方被趕出了巷子,而張彪那似乎無窮無盡的軍隊繼續將他們向廣場的方向驅趕著,盡管這樣一來對面也可以發揮自己在人數上的優勢,而且因為個體的原因,他們可以說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絕招,意外度那是百分之百的,可強大的散兵游勇又如何是紀律嚴明的軍隊的對手?所以他們只能不斷的後撤再後撤,最多不過是偶爾延遲了一下這個速度而已。
「棄械靠牆蹲地者不殺!」紅甲武士突然大吼了一句,由于頭盔的原因讓這個聲音有些悶悶的,灰袍女人跟著重復了一句,清麗的聲音大概很多人都能听得到。這下散兵游勇的第二個缺點出現了,那就是紀律性差和思想上的高度不統一,有些已經陷入絕望的人立即照做,而張彪也命令自己的軍隊對那些人視而不見。
——當然,如果你擋在騎兵沖鋒的路上被踩死那就怪不得誰了。
此時,吉兒終于理解了為什麼張彪在最開始的時候竟然會發愣,原因自然是灰袍女人的那句話,說這話的聲音吉兒非常熟悉,可以說過去的一周時間她天天都在听,而那個女人和那個紅甲武士也摘掉了自己的兜帽和頭盔——沒錯,這正是張彪的父母。
對于吉兒來說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公公婆婆竟然會是這樣的人,而且看張彪的反應似乎他並不比自己知道得早,至于剛才發愣可能是因為親人之間的聯系以及長期生活的熟悉吧,不過張彪現在心中仍舊充滿了驚駭與疑惑吧——這是心意相通的吉兒感覺到的。
張彪的部隊繼續推進,既然認出來了自然不可能再讓自己的父母冒險,吉兒倒是並沒有像普通女孩那樣立即收起蝮蛇劍——在重生後她在本質上已經成為了一名魔人,不再需要塔莫斯之類的力量,蝮蛇劍也是直接從她手心中「長」出來落在她手里的——裝淑女,而是大大方方的站在張彪身邊。
很快,城主的其他部隊也加入了進來,整個天空和大地也很快變成了綠色的網格,赤紅色的巨龍虛影出現在天空正中,這宣布了這個空間即將被毀滅的命運——就和許多其他與其相似的空間一樣,至于在空間毀滅後那些幸存下來的人,自然是該是哪的就去哪。
戰斗結束,張彪和吉兒以及他的父母並沒有直接回龍蝦館,而是去了十字路要塞,在因為吉兒的復活而為張彪準備的城內的家里,張彪的父親冷不丁說了這麼一句︰「為了女朋友騙他老子,我該說兒子長大了麼?」
「抱歉,老爹,但是……」
「說什麼呢你!」比張彪道歉更快的是張彪母親的一聲埋怨,剛才用閃電屠殺了無數人的手輕輕打了自己的丈夫一下,接著轉過頭對張彪和吉兒說道︰「孩子,你瞞我們我也理解,可你的父母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脆弱,所以以後有什麼事情,告訴我們吧。」
「嗯。」張彪點了點頭,他也沒辦法做出其他的回答。
……
十字路要塞的時間和自己的世界所在的時間是不同的,這一點張彪知道,不過張彪並沒有什麼意見,反而相當欣喜,畢竟自己本質上是一個鬼神而吉兒在本質上是一個魔人,自己的父母卻並不想放棄人類的身份,這樣一來的話因為自己的「工作」,如果不出現什麼意外的話自己和自己的父母還可以共同生活很久。
至于每年一周的探親假,這樣的福利待遇張彪也很滿意。
這一次,不知為什麼,城主派張彪單獨執行任務,任務當然還是「解救女神」,不過這樣的任務張彪已經很少做了,現在他可以說是十字路要塞的正式門衛,自己的合法妻子吉兒則是要塞居民的一員,作為那位夜之女王的酒館的女服務員,回家探親的時候還可以幫幫自己的母親,只是不愛說話的性格仍舊沒有改變。
行走在空間通道中,現在張彪周圍已經漸漸出現了花草樹木以及散落的石頭之類的,這說明他所要到達的世界已經在望,只不過他卻停下了腳步,因為在空間出口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坐著一個人。
其他的可能有些不同,但將長槍斜靠在肩膀上的姿勢和那張臉,張彪不可能不認識。
「應該說……終于見面了麼?」對面那個人用老朋友的語氣說道。
張彪沒有回答,因為他能感覺面前這個人很強,至少比自己的城主大人要強,至于強多少他就不知道了。
「開門見山的說吧,我們並沒有多少時間,」對于張彪的沉默不以為意,那個人接著說道,「如你所見,我就是她們口中的那個‘無聊的家伙’,來這里自然是阻止你去‘救’這個世界的女神,至于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想你應該知道這里是個什麼世界吧?」
「龍與地下城。」張彪回答,同時心下也明白這里貌似是各種女神最多的世界。
「這些女神都很不幸。」沒頭沒尾的,那個人突然說道。
「啊?」張彪有些跟不上節奏。
「盡管她們是女神,但她們的所作所為沒有一件是為了自己——包括羅絲和莎兒,」那個人繼續說道,「那一切都只是人們的‘需要’,她們的笑與淚,歡樂與痛苦,成功與失敗,只不過是為了維持這個世界,以及滿足在‘舞台’下觀看的人們的各種**,僅此而已。」
「就好像……艾美諾公主?」張彪略有所悟,問道。
「是啊,絕大多數都是這樣的,」那個人嘆了一口氣,「像那個在絕大多數世界都沒有獲得幸福,在自己的世界最終成為唯一女神的騎士小姑娘真的很稀有——那次你做的真不錯。」
「既然如此,那個女神聯盟為什麼還要……」
「因為世界需要秩序,同樣也需要‘零件’,」那個人回答道,「整個宇宙中存在著無數個世界,在著無數的世界中存在著無數的‘人’,他們的意志才是這些世界的基礎,同時他們的思想也不斷地影響著其他的世界——至少現在是這樣的,所以‘神’才出現了。其實女神聯盟內部對此也是一直在爭吵,不然我的實力盡管不錯,可也未必能活到現在,而且一直做著這樣的事。」
「……總覺得與傳聞有很大差距啊。」想了想,張彪說道。
「傳聞中你還是個女王控戀足癖抖m呢,你是麼?」那個人問。
這個問題張彪沒法回答,因為這個傳聞盡管與事實差距很大,可答案他自己都不是那麼確定,所以他只是聳了聳肩,轉身往回走——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自己又打不過對方,任務根本就沒法進行下去,再說在內心中張彪還是很同意那個人的做法的。
走著走著,在他的背後,一陣低沉的歌聲響了起來︰
「她是清晨天空的太陽,
她是午夜柔美的月光,
她是孩子枕邊的故事,
她是人們心中的偶像。
她一直守護著人們的幸福,
可她的幸福又有誰來守護,
神壇下永遠都是歡聲笑語,
但留給她的卻只有一片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