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大,樹多,枝茂,葉綠。
充滿了生機。
葉黃停了下來,他已經走了一個時辰,在加上從青樓出來踫見血鬼燕山到此時已經有了半夜的光景。
他相信半夜之內,少帥應該會把所有的問題都處理好了,他的任務已經結束了,于是對著杜鵑和殷不負摘下了面巾,裝的楚楚可憐,顫抖的說道︰「你們找我來干嘛呢?這位女子,我和你素未相識,又怎能跟你有恩怨?何況像你這種美人,我疼還來不及呢,更不會和你發生矛盾,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杜鵑和殷不負看到葉黃的樣子,氣的更是半天說不出話來。殷不負顯然動了真怒,冷道︰「你TM的到底是誰?」
葉黃低著頭顫抖的說道︰「小子是葉黃。」
杜鵑看著葉黃,恨恨的說道︰「他就是那天和少帥在一起的小子。你說,少帥現在在哪?否則姑n in i讓你活著比死還難受。」
葉黃低著頭,小聲的說道︰「少帥那天和我就分開了,當時他要殺我,嚇死我了,這幾天出門我一直都帶著個面巾。」
杜鵑氣的直哆嗦,咬著牙道︰「你不是在青樓說你是少帥嗎?」
葉黃小聲道︰「那我只是看著那個叫雪蘭的姑娘長的好看,想和他交個朋友,所以吹噓了一下。我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把我帶到這里來,還跟我解決恩怨。我真的不認識你們啊,又怎能跟你們發生恩怨?」
殷不負暴跳如雷,怒罵道︰「放你媽的屁,剛才你還口口聲聲說你是少帥呢,現在又TMD不承認了?你TM的故意耍我們是不?」說完一拳打了過去。
葉黃心里暗笑,你才知道啊,大爺耍的就是你。他還沒來得及說,就被殷不負一拳給送到武廟復活去了。
少帥接著說道︰「侯城主,我們南城還要在這點薄禮上在加點厚禮。」
侯雲城道︰「哦?這些珠寶都算不上厚禮,那什麼能算的上呢?你們南城好大的手筆啊。」
少帥道︰「這點東西只是小意思,我們還要送你倆個城。桂林和柳州。」
「什麼?你們南城把桂林和柳州打下來了?」侯雲城心里震驚,他的心久久不能恢復平靜,這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桂林和柳州都是廣西的重城,理應由重兵把守,沒有三月半年是不可能打下來的。何況即使南城出動所有人馬也不會一夜間就能趕到,更何況江湖中並沒有傳出嶺南的幫眾大部南移的消息。他有點開始懷疑少帥說話的真假。
侯雲城搖著頭說道︰「少帥,你當我侯雲城是傻子嗎?你們的兵馬並沒有大舉南移,戰爭前更沒有任何消息。柳州和桂林都是廣西重城,所以你們沒有三個月是不可能打下來的。」
少帥望著侯雲城的眼楮,微笑著說道︰「這件事情,我們幫主三個月前就開始分批往西南堂口調人了。我們當然不會傻到大張旗鼓的攻城,讓敵人有所防備,能一夜之間把這倆座重城打掉,靠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何況在這個時間,在這個階段,整個三月江湖皆知我要挑戰煙雨侯爺你,所以段拓天更不會想到我們會在這個時候來個突襲。」
侯雲城听的心悅誠服,這件事情或許是真的。因為這種做法的成功率很高,他抬起頭直視著少帥,眼楮如刀般在少帥的身上刮了數遍,侯雲城還是失望的搖了搖頭。他在少帥的眼里和表情上看不出任何撒謊之疑。
侯雲城往前走了倆步,走到少帥的跟前,心悅誠服的對著少帥說道︰「你們漢川漢城住真是個舉世無雙的軍事家,這步子走的真快。若我是段拓天亦不會想到。」
少帥也望著侯雲城,沒有低頭,沒有抬頭,平視平和的說道︰「我們城主還說了,在南方這個地方,若沒有他,侯爺會孤獨很多,寂寞許多。」
侯雲城拂袖轉身向前跨了幾步,哈哈大笑道︰「知我者莫過于漢川,他不但是我的敵人,更是我侯雲城的朋友。」
少帥也跟著大笑道︰「所以說,只要我們倆家不開戰。段拓天在南方根本毫無作為,侯爺是個聰明人,當然會同意的,對吧。」
侯雲城望著天際,望著黎明。大口說道︰「說吧,你們南城的條件。我侯雲城無功不受祿,何況是倆座大城。你說什麼,我都會答應你。」
少帥還是微笑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麼條件,我想侯城主當然不會在打撫州寶藏的主意了吧。侯爺當然也會為我洗月兌掉身上的罪名。」
侯雲城的眼楮忍不住的閉了,他在思考。要為少帥洗月兌罪名,就只能犧牲他們一個人,他們重要的一員,無論犧牲誰都是他不願看到的。
但他不得不這麼做。
犧牲他屬x ng的知名人士,他會落得一個君與臣,兔死狗烹的名聲。
若犧牲一個不知名的人,是洗刷不掉少帥身上的罪名的。
侯雲城握著拳頭,忍不住的長長一聲嘆息。
寒窗走了過來,大聲說道︰「城主,不要。小渡是一個比桂林和柳州倆城加起來還要重要十倍的人。你犧牲誰也不能犧牲他。」
寒窗知道,侯雲城不得不犧牲李渡,只有李渡是最合適的人選。李渡不但是盜帥留香的唯一弟子,更是他們煙雨名聲最低的一位。
江湖皆知煙雨有位才氣與相貌並存,頭腦與武功兼備的一位浪子。
花花浪子!
只有犧牲浪子才不會惹下任何爭議,李渡手下並沒有一兵一卒,他也不是什麼幫派門派的幫主。
他更不是煙雨的堂主和在交椅上坐著的人!
李渡注定要成為南城和煙雨政治的犧牲品。
侯雲城如何不知李渡是個比廣西倆城更為重要十倍的人,他曾經說過︰「嶺南有少帥和無痕,煙雨有小渡和寒窗。」足可看出小渡在他心里的位置,只不過事情走到了這個地步,他不得不犧牲李渡。他只希望李渡能明白他,他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他被逼上了絕路。
他不後悔,他知道自己走錯了一步棋,但他不會後悔。如果讓他從新在走一次,他還是會這樣走。
侯雲城的心如同倆座大山突然崩塌般,如倆頭列車突然相撞。他知道他這麼做會使李渡心涼,會使整個煙雨的人心寒。
他心里同時也告誡他,煙雨的最大敵人並不是段拓天,而是南城。今天南城索要的一切,他會以十倍,二十倍索要回來。
少帥接著說道︰「侯城主,我們晚上在見,天亮了。我要回去睡覺了,熬了一晚上,鐵人也受不了。晚上我們在履行最後的決戰!」說完少帥伸了個懶腰縱身閃了出去。
寒窗的淚水流了下來,他痛苦的說道︰「城主,是我害了煙雨,這步棋是我走的。你要犧牲要責罰都沖著我來吧,和小渡沒任何關系。」
侯雲城微笑的看著寒窗,就像是大人看著走錯路的孩子般慈祥,他平靜的說道︰「若是我,我也會這樣做,你沒有錯,杜鵑沒有錯,楚飛也沒有錯,殷不負也沒有錯。小渡當然也沒有錯。錯的是我太過輕敵了,我沒想到漢川的眼光會看的那麼遠,今天南城拿我們的,我們定要十倍拿回來。若違此誓,我侯雲城猶若此亭。」
煙雨亭轟然而塌,被侯雲城一掌轟塌。
侯雲城站在那里,望著東方的露白,望著朝陽的升起。
杜鵑、殷不負、楚飛、寒窗、晁蓋天的眼里都泛著淚花,他們都知道這個煙雨亭是侯雲城最喜歡的地方,最愛的地方。
煙雨亭就好像是侯雲城的愛人,最心愛的人。
現在他自己卻把他自己最愛的人親手毀掉了,他的心痛,他的痛苦比他們都強。
但他們可以痛哭出來,候雲城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