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途 第十八章 狹路相逢

作者 ︰ 山道煙雲

()「啊……」一聲慘叫在這個房間想起,隨後是沉重的喘息。他看著天花板上的規則圖案,越看越覺得那些圖案像是魔鬼身上的斑紋。他們的y n影在這個房間里面游蕩,,他似乎听見了磨牙齒的聲音。這些都像是一個黑s 的漩渦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他是那麼痛苦。這是多麼可怕的一個夢啊。

你夢見無數黑影追著自己,自己一不小就掉進了一個全部是惡魔的世界。他們撕扯著自己的**,他看見自己的**一塊塊剝離自己的**,這簡直比直接一口吃了自己還痛苦。然而最痛苦的是,他還看得見自己的骨架。那血紅中白s 的骨架,居然又一次長出了**,當他的**好不容易長出來之後,虎視眈眈的惡魔們再次撲向了自己。他感覺到了全身的劇痛,他感受到了被惡魔撕咬的痛苦。等到**被啃食完了,只剩下骨架的時候,又是再一次的新生,再一次的劇痛。

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看著擺在桌上的手機。等待了很久,還是發了一個消息過去。「我想你了,如果你也想我的話,就不要回信息,不要打電話過來。默認就好了。你一定睡得很甜了吧。祝你有一個美麗的夢。我愛你,寶貝。」

「滴滴……」「誰想你啊,我猜你一定是做噩夢了,我告訴你,現在已經一點了,你到窗外假使可以看見月亮的話,說明你的夢一定是假的,假使你出去沒看見月亮的話,說明你是在做夢,你要做的就是現在回到被窩里。繼續睡覺。」他來到窗邊,外面白茫茫的,居然有一個半月掛在天上。沒有霧氣,這個時候的石川的夜,真的好美。雪白的月光,在點點繁星當中是那麼美麗。「我看見月亮了,她真的好美,就像你一樣。」「滴滴……」「我們這個時候看見的是一個月亮,這個時候,只有我們還在通過月亮表達彼此的愛意。是不是很意外。」「難道這個世界還有第二個月亮嗎?」「滴滴……」「第二個月亮在你我的心里。」「這你都知道,今天的月亮還不是很圓,等月亮圓了之後,我一定叫你起來一起看。」「滴滴……」「好的,親愛啊。快睡吧……」「你也是……」

房間再次回到了最初的黑暗。他努力的掙扎著,到底現在要不要去呢,他一定還在那個地方等著我呢。左則明看著那詭異的圖案,決定著要不要去會見蘇如劍的問題。實際上他決定的不只是一個方面,或許還有另外一個方面,在他們兩者之間重要的關系。黑暗的夜里,再次變得沉默,似乎里面的一切生機都斷絕了一般。

遠在山上的某某人還在流著汗水向上爬著,嘴里一直罵著︰「媽的,就知道偷懶,才幾天就堅持不住了。老子還等著你把電話號碼告訴我呢。」他雖然這樣罵著但是他知道,其實那個孤單的背影真的太像以前的自己了,自己應該幫助他把臉上的傷去掉。也不知道玉露丸可不可以治好他的傷。這個月兒似乎比起昨天特別亮!不對,昨天似乎沒有月亮。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半小時。蘇如劍就這樣看著月亮,看著她一點點偏離自己的位置。在月亮的那一邊,似乎有著無盡的思念灌注給自己。可是他突然想不起這個人的名字,他突然不知道她的名字到底怎麼寫,又應該寫在自己心上的哪一個位置上。

在沒有奔跑的時光里,當大家都靜下心來等待時光流失時,當你在焦急等待某一樣事物的時候,時間的速度是那麼慢,比起蝸牛,比起烏龜,比起山岳的起伏,還要漫長。

當一個小時過去了,蘇如劍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這塊石頭上,溫度開始同化。感覺自己的心似乎被什麼東西猛烈地錘擊了一下。無法呼吸,似乎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感覺不到四周山岳,四周樹木的存在。安靜,安靜,安靜。

「嗒……嗒……嗒……」腳步的聲音在這樣無聲的世界里面感覺是那麼響亮。在黑暗的山林間,獨自回響。在蘇如劍的心中,這每一步的踏下,似乎都踏在自己的心上一樣。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均勻呼吸,調整自己身體的溫度。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再正常不過了。

「我來了。蘇!」「我听見了。左!」「告訴我你怎樣把你的傷治好的。」「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喜歡她!」「呼……」蘇如劍長長地嘆息了一口氣。右手隨意拈花,左手托起。他忽然感覺這個天地間一種奇特的物質被自己發現了。他把他拈入手中,雙手慢慢相合。人似乎已經進入了一個忘我的境界。

左則明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右手模著自己的手機,左手模著自己那兩對磁石。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蘇如劍盤腳一直,直接彈sh 而出,右手揮出一拳,狠狠打在了左則明的臉上。猝不及防的左則明一聲悶哼倒飛出兩米開外。一口奇異的血吐在了地上,在月光的照sh 下夜里閃著獨特的光芒,五顏六s ,時隱時現。

「我把你當做我的知己,哼,沒想到你就是這樣做的,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蘇如劍吼道。眼中反sh 著晶瑩的光芒。「我在這里等你一個多小時,我今天還特意提前來到這里,等來的就是你這樣的答案嗎,你可以告訴我你內心的想法嗎?」蘇如劍踱著步子,低著頭,似乎一個人在講話一般。「對,我以前不接受她,是因為我臉上的緣故,你又何嘗不是呢,我現在有接近她的條件,而且她是愛我的,你不要忘了。」

「我知道我的要求很過分,但是我求你了,我真的很愛她,為了她我死也願意。我求你了……」左則明跪在地上,拜了下來。

「那我現在就殺了你……」蘇如劍抓起地上的石頭,就要砸向左則明。但是,石頭舉起卻怎麼也落不下。

安靜,安靜,安靜。月亮躲進了烏雲,微弱的光線也消失了,黑暗的世界里面,人們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在努力辨認著這世界的方向。他們發現,自己熟悉的世界不再熟悉,原本應該平坦的路變得陡峭,原本筆直的路,怎麼就會這麼彎曲。家人不見了,路人消失了,朋友,你也跟著消失了。

「哈哈……好一場朋友奪愛,兩相難舍啊。我的朋友,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現在就放下石頭。」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出現在了蘇如劍和左則明的耳朵里面。

「背刺……」蘇如劍的聲音漸漸變得寒冷。「哈哈,沒想到這樣你都可以听出來,看來你並不是以前那個看起來弱不禁風,到處游蕩的批發鬼了啊……呵呵呵。」背刺的聲音不大。「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在這里說風涼話。」蘇如劍,單手把手中的石頭向右一擲,石頭以一個驚人的速度飛掠而去。只听見「砰……」的一聲,兩塊石頭踫撞在一起的聲音。接著剛才響起聲音的地方飛速奔出一個一身黑衣裝束的光頭青年。

此人剛和蘇如劍一個照面,就是揮出一掌。蘇如劍抬起右手,灌注真氣,也是揮出自己練習了只有幾天的一掌。

蘇如劍只覺得一股巨力從對方的掌上傳了過來,然後他就覺得兩邊的風景向前飛快前進。蘇如劍知道,要是自己繼續這樣的話一定會飛到山底下去的。他迅速打開了自己身上的四個磁場,這一開,蘇如劍馬上落在了地上,他只覺得自己的腳一麻,眼看就是要跪下的時候。蘇如劍迅速關閉了自己身上的磁場,要是這個時候還把磁場打開的話,無疑是自尋死路。這樣的事情,蘇如劍可不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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