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鄉的老妖怪 (1)深海的故事。

作者 ︰ 某科學

()(1)深海的故事。

我是誰?這里是哪?

視線被黑暗籠罩,闃寂的世界中沒有任何概念意義上的東西。準確來講,並沒有視覺,也沒有「黑暗」這個概念,用「闃寂」這個詞語來形容也並不正確。沒有時間,沒有光線,就連自己本身也並非確實的存在。這里是令最耐的住寂寞的自閉癥患者都為之抓狂的世界。

這里是宇宙大爆炸之前的混沌,不可名狀的世界。渾渾噩噩,意識沉睡下來,漂浮在這連空間感都不存在的黑暗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瞬息須臾,也許是滄海桑田。混沌世界中入侵了白s ,準確來講是白偏金的顏s 。

刺眼的光芒喚起了龍嵐的意識,他下意識的用手擋住那刺眼的光芒——不過他辦不到,因為他沒有手。準確來講,他連身體都沒有,只是一團發光的圓形罷了。

緊接著,或許是因為那道光線的原因,不知名的東西爆炸開來。

沒有聲音,沒有起因,沒有任何的視覺效果,自然到仿佛它本應該如此那樣。黑s 的世界在他完全無法察覺的情況之下,碎裂了。

龍嵐緩緩睜開那因為刺眼的光芒而緊閉的「雙眸」,發光的「眼楮」接收的是令他完全驚訝到連思緒都被凝固的景s ——黑s 的世界第一次有了方向與距離感,白s 點點的光芒如同鑽石般瓖嵌在這黑幕之中,五花斑斕不存在自己記憶中的能量流在這世界中亂竄著。

這是連眾神都要為之贊嘆的景象——初生的宇宙。

「!!」

龍嵐被驚醒。

驚醒?這麼說來,自己是在沉睡嘛?

混亂的思緒與記憶讓龍嵐有些頭疼,他下意識的伸出手來,準備輕撫自己的額頭。

然後他愣住了。

那是一雙不屬于常人的手掌,粗壯的手指之間連結著薄膜,如剃刀般鋒利的指甲,皮膚上還覆滿了鱗片。

「…………」

看著自己的手掌,龍嵐的記憶告訴他,這種東西應該被稱之為蹼,存在于兩棲或爬行動物的身上。

等等?自己不是人類嘛?

龍嵐有些驚訝,只是有些驚訝,因為在他的意識之中覺得,這似乎是正常的事情。突然,手蹼引發出來了一系列的記憶,從龍嵐的記憶中如電影般放了出來。

34億年前……單細胞……吞噬……進化……而促成這一系列進化的是一個聲音——這個聲音深邃、空蕩、嘶啞卻又富有磁x ng,就好像把所有不同的聲音混合在一起,矛盾無比。如果讓龍嵐來敘述這個聲音,那麼他應該是這樣的︰從墓地中爬出來的死尸來到山谷中用盡全力控制自己那早已腐爛的聲帶大聲嘶吼後引起回音,那麼的令人毛骨悚然。

不過,除了進化的記憶之外,龍嵐似乎還有著另外一種記憶。

21世紀……中國……科技……

不過,龍嵐所擁有的只是知識相關的記憶,關于自己的經歷卻忘得一干二淨。

在龍嵐掌握的知識中也能很好的解釋這一情況︰掌管記憶的經歷記憶區與掌管知識的意義記憶區兩者是分開的,簡單來講就是失憶了。

沒錯,失憶了。

失憶並不代表他不會走路,不會講話,只是將自己的人生經歷全部忘了。

不過,相比現在的情況來說,人生經歷什麼的也並非那麼重要……大概吧?

龍嵐抬起頭,在人類視覺當中原本應該是漆黑一片的景象,在他的眼楮中卻清晰無比。

藍s ,無邊無際的藍s ,充斥著整個眼球的藍s 。

在這藍s 之中充斥著數不清的生物,無論是節肢動物、軟體動物和脊柱動物應有盡有。他們長著恐怖猙獰的模樣,有的比螺螄還要微小,有的卻比藍鯨還要龐大。

龍嵐已經很明確的知曉了自己處于什麼地方——大海,所有生物的母親。

龍嵐前世所掌握的知識當中有個一次能夠很好的詮釋出此時他的處境︰穿越。

此時的龍嵐除頸部、月復部與頭部之外全部覆滿了白s 的鱗片,鱗片巧妙的交疊在一起,猶如穿上了一件金屬制得緊身衣。流線型的肌肉非常緊實,手與腳全部變成了蹼,不過手指還是原來人類的五根手指,指甲銳利到泛著寒氣。脖子兩旁長著魚鰓,耳朵變成了同等大小的麟角。

如果記憶沒錯,從單細胞計算的話,龍嵐這輩子應該活了三十億年。

三十億年?龍嵐只覺得這三十億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渾渾噩噩記憶混亂不說,自己似乎除了能夠在水中來去自如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能力。

三十億年的話……龍嵐細細回想著關于地質學方面的知識,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現在應該是古生代近新生代,很快將會出現陸上生物,不過……龍嵐的嘴角抽了抽,看著海洋中各種奇形怪狀的古代生物,無奈的撫了撫額頭。

四億多年前的古生代不應該是無脊椎動物和海藻類古植物稱霸海嘛!這些脊柱動物和節肢動物是什麼情況啊——!

算了,不去管這些,自己都能穿越了,這些不過是細枝末節的小事罷了。

感受到月復中空空的饑餓感,龍嵐決定先去捕食。

「滋——!」以人類水準來說根本捕捉不到的聲波,似乎是在求救。龍嵐有些驚異,他捕捉到的這段聲波中充滿了感情s 彩,豐富到不像是動物能夠發出來的聲波。雖然不知道這個海洋中有沒有智慧生物,不過,龍嵐覺得還是去看一下比較好。

龍嵐雙腳並攏,雙手緊緊的貼在腰間,就像是人魚那樣揮舞自己的雙腿,呲溜一下竄了出去,時不時的用雙手控制方向和掌握平衡。這是一種無法訴說的快感。在水中以超過一百邁的速度前進,耳邊呼嘯而過的水流,快速後退的景s ,讓龍嵐有一種駕駛超跑的感覺。

在龍嵐會前進的同時,眼皮之下的瞬膜自然而然的覆在眼球上,半透明的瞬膜能夠很好保護龍嵐的眼球,避免受到水流的影響。

深海之中並沒有什麼太多的生物,基本都是一些長相猙獰的龐然大物,壓強可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了的。這些龐然大物中多是鯨類、蝦類以及類似章魚的軟體動物,個個大的都和小山似的。與這些生物相比,龍嵐的體積實在是過于渺小。

毫無阻礙的從這些龐然大物的身邊擦過,行進了十分鐘左右,龍嵐感覺自己應該接近目標了。

「滋——!」隨著接近目標,高頻率聲波所要表達的含義也愈發的清晰,龍嵐大致能夠理解出來,用一個詞語概括那就是︰「救命。」

非常有趣,難道在五億年前地球已經出現了智慧生物了?如此想到,龍嵐更是加快了自己前進的速度。

等與對方相遇的時候,龍嵐愣住了。

對方有著藍s 的短發、微卷,j ng致的臉蛋,細膩的皮膚,**著身體,以及……以及魚一般的下半身。

人魚,龍嵐的記憶中將這種生物如此稱呼。

在那條人魚的身後還追著一條巨大的章魚,有些像是前世的巨型章魚,不過體積可比巨型章魚大了去了,龍嵐初步估計至少有三十米。

那條人魚見到龍嵐突然雀躍起來,發出一陣「滋啦滋啦」的聲波,隨後加快速度,躲到龍嵐身後。跟在人魚身後的烏賊像是初步開啟了智慧,見到龍嵐後硬生生的停下自己的動作,身上的觸手隨著水流不停漂浮著,一副如臨大敵的陣勢。

用得著這樣麼,搞得好像我很厲害一樣……龍嵐原本是這麼想到,不過在看到那條章魚觸手上觸目驚心的傷痕後,龍嵐突然回想起了些什麼——例如如何捕食深海的巨型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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