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瓦利斯元帥在薩爾瓦多大捷之後向倫敦發去了勝利的戰報,在信件中,他提到了自己已經遠遠不如這個從東方來的年輕人,他的智慧,無與倫比的戰術素養,高人一籌的戰略眼光,勇往直前的j ng神。並且坦言,如果女皇和首相能夠批準,那麼他完全願意讓出遠征軍總司令的位置。
在這場戰役中,許多西班牙人做了俘虜,他們被繩子一格一格的捆住雙手連成了一個長隊,這樣,作為看押的英國人既不會受到西班牙人攻擊的威脅,也讓他們無法逃走。他們被要求趕往墨西哥,在那里接受「勞動改造」。
所有的俘虜里面有個身材高大,面目俊朗的年輕人,他始終表現的不太安份,一路上他不斷的向看守的英國人抗議自己的待遇,而且甚至狂妄的要求自己去見一見正場戰役的總指揮,康瓦利斯將軍!
一個俘虜想見將軍,這真是天方夜譚,先不說兩者之間的身份上有著巨大的差距,你一個敵對分子萬一要對將軍不利怎麼辦?
這個俘虜可以說得上是一路上挨鞭子最多的一位了,楊俊飛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不安分的青年,他對這個俘虜表現出的掘強和勇氣十分欽佩,但是他打算在多觀察一段時間,看看這個人到底想干什麼。
回到了墨西哥,英**隊安營扎寨,那個俘虜還是很不老實的嚷嚷想要見見統帥,于是,楊俊飛決定自己去會會這個年輕人。
「好了,你就先不要吵了,將軍讓我來和你談談。」楊俊飛借著康瓦利斯將軍的名義,一旁的英國兵想要勸阻楊俊飛,但被他揮了揮手,示意不要打擾。
「你是東方人?」那個俘虜發現了楊俊飛的與眾不同。
「你知道東方?」楊俊飛現在開始正眼看待這個俘虜了,在當時的社會里,即便是歐洲,知道東方和東方人的只有那些受過高等教育的貴族或者商人階級。這個俘虜兵能夠根據自己獨特的長相就說出自己來自東方,那他肯定也算是社會地位不低了。
「是的,在我孩提時代,我曾經在西班牙人創辦的教會學校里讀過書。」
「你叫什麼名字?」楊俊飛看了一眼俘虜的肩章,西班牙軍隊的少尉,而後詢問起了他的名字。
「何塞•弗朗西斯科•德•聖馬丁•馬托拉斯。」那個俘虜抬起了頭。
「簡而言之,就是聖馬丁,對吧。」楊俊飛听說過這個名字,南美洲d l 運動的旗手,直到現在為止,他的英雄事跡還在被世人傳揚。當然,現在這個聖馬丁還只是個俘虜。
「是的,哦,我想我是明白了,你就是那些英國士兵口中的楊,你率領龍騎兵進攻西班牙的槍騎兵的時候,我當時就在場。」
「的確,我叫楊俊飛,來自東方,听你的口氣好像不是西班牙人?」
「您怎麼知道?」聖馬丁對楊俊飛的稱呼也變了,由「你」轉變為了「您」。
「因為你剛才用的詞不是我們,而是西班牙人,這個理由可以嗎?」
「將軍,您真是見微知著,我想也許我不用去求見康瓦利斯將軍了。我的確不是西班牙人,我是個土生白人,父親在西班牙的軍隊里任過職,母親是位教師。」
「的確不用,因為這場戰役是我全權指揮的!」楊俊飛驕傲的抬著頭。
「啊,是您指揮的,那麼我想將軍一定能夠理解我接下來想說的話了。」聖馬丁驚訝的看著楊俊飛,這個年輕人不過二十幾歲的樣子,居然能夠把一場戰役打得如此干淨利落!
「好,你就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吧。」楊俊飛點了點頭。
「我希望,你們英國人能夠幫助我們d l !」聖馬丁果然是聖馬丁,楊俊飛暗暗的笑了笑,即便是在這個似是而非的世界里,你還是要承擔這個歷史的任務啊。
「可惜,我只想說我和我手下的軍隊沒有這份余力。」楊俊飛擺擺手,拒絕了聖馬丁的請求。
「為什麼?難道擁有如此戰斗能力的你們外加上像您這樣高超的指揮官難道沒有能力幫助我們解放被西班牙人奴役的南美洲嗎?」聖馬丁疑惑不解。
「不是沒有能力,而是我們沒有這份閑心!」楊俊飛一語道破天機。
「這怎麼可能,皮薩羅的主力部隊喪失殆盡,在秘魯,阿根廷,巴西平原,人民的怒火已經到了極點,隨時都有可能引發革命或動蕩。在這個情況下,你們英國人南下巴拿馬,進軍南美洲,一定會給我們帶來d l 的希望!皮薩羅不可能有足夠的軍隊來抵抗你們的進攻,到時候,一呼百應,我們必然能把西班牙強盜趕回歐洲!」
「聖馬丁,你把問題考慮得太片面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英**隊不可能南下,先不說在南美洲叢林作戰對于大兵團行動的困難,何況,康瓦利斯元帥手下的英國遠征軍不過總人數只有幾萬人。我們佔據墨西哥高原已經是擴張的極限,更加不可能分兵南美洲,也許你應該知道,在殖民這個方面,英國和西班牙其實是一丘之貉,只不過采取的統治手段上,英國人較為懷柔。你知道美利堅嗎?那里的人民和你們一樣想要把我們也趕出去,你覺得同樣身為殖民軍的我們能夠受到你們人民的歡迎嗎?再者,即便我們有能力解放南美,那麼我們能夠得到什麼好處?國家邦交,一切都圍繞著利益,至少我看不出英國幫助你們能夠得到什麼好處。最後,你可能還不知道,歐陸局勢緊張,英國也實在派不出更多的軍隊支援美洲了。」楊俊飛否決了聖馬丁的提議,他始終希望那里的人民能夠靠著自己的雙手去爭取未來,別人的賜予不可能讓人心里踏實!
「可是,盧梭在他的《社會契約論》里說過,人人生而平等,你們難道就不打算拯救我們這些深受壓迫的兄弟嗎?」
「我承認,你是一個z y u主義者,我也認同你的觀點,人人生而平等,但是,你要明白一點,雖然人人生而平等是人類公正和z y u的象征,但是它不能夠決定國家和政策的取向,說到底,人人生而平等卻不能因此使得人人完全平等,平等是相對的,他和每個人出生後所付出的努力,資質依舊掛鉤,也會因此產生階級的差別。不然,社會的平等將會成為懶漢的哲學,這才真正是一個災難!」楊俊飛頓了頓,繼續說︰「還有,國家的決策的確不能因為政治理想而擅作決定,許多哲學家和政論家都沒有看透一點,那就是壓迫是必然會存在的,沒有相對的壓迫的話,那就不會再有創造了,所謂的改革不過是國家的國民謀求更好的生存空間和國家的決策者為了進一步解放生產力促進國家發展和崛起的手段而已。」
「楊,你的見識真是令我大開眼界,但是我還是保留著我的觀點。」
「不愧是聖馬丁,倨傲而又不失風骨。呵呵。」楊俊飛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命令道︰「從今往後,這位先生就不是俘虜了,他可以享受z y u!」
「謝謝你,楊,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就交個朋友吧。」
「那是當然,能夠和未來的d l 領袖交個朋友我自然是很願意的。」楊俊飛主動伸出了手,旁邊的英國士兵個個面面相覷,不理解被人如此尊敬的楊俊飛居然會主動和一個俘虜結交。
「未來的領袖?」
「是的,依我看,你還是很有資質的啊,自己的未來要用自己手中的劍去開拓!記住了?」
「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