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老皮特手下的一班死黨緊緊的追隨著皮特首相的政策方略,但是更多的人被楊俊飛的那一番話所提醒,他們雖然也的確看不起那些舉止粗俗的美國土生殖民,但是他們也確實認為戰爭進行下去毫無意義了,沙場名將都說戰局不行,那麼肯定是不行的了!因此,參議會僅僅以兩票之差通過了拒絕增兵的議案。
皮爾曼少校恨恨的摔門而出,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曾經和他共事過的楊中校居然大堂之上公然拒絕出兵不說,還詛咒遠征軍必然出師不利。
「我說,老朋友,你這是干什麼啊,好不容易回了次國,怎麼著也得和我去喝上兩杯茶吧。走,上我家!」楊俊飛擺出一副笑臉,拉住了皮爾曼,邀請他去府邸。
「我沒你這個朋友!」皮爾曼很不高興的甩開了楊俊飛,緊皺著眉頭。顯然還在為剛才議會里的那件事生氣,他覺得是自己的友誼遭到了背叛,楊俊飛太勢利了。
「站住!現在你是在和帝國的陸軍中將說話!」楊俊飛干脆擺出了帝國將軍的名號,這下,皮爾曼就算再想走也走不了了,于是敬了個軍禮,一臉委屈的站著。
「現在,去我家,我們好好說說。」楊俊飛拉起皮爾曼走向了自己的海軍公館。
「呀,老公回來了!這位是」開門迎接的是安妮,自從楊俊飛一大早去了議會之後便一直在等著他回來,現在的安妮看起來越來越像一個家庭主婦而不是一個幼稚刁蠻的皇室小公主了。家里面,安妮和桑迪兩人也成了好姐妹,雖然還不至于什麼兩女共侍一夫,但至少兩人的關系非常的不錯了,安妮主動的承擔了莊園里的不少家務,有些時候女皇派人來接她回宮居住也遭到拒絕,對此這位母親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嫁了個丈夫,連自己的母親都不要了。」
「我的老朋友,皮爾曼少校。話說我出去老半天了,有沒有想我啊?來給老公香一個!」楊俊飛抱了抱安妮,嘴巴就湊了上去,全然不顧旁邊滿臉黑線的皮爾曼。
「好啦,旁邊有人看著啊,進屋說吧。」安妮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謝謝公主殿下。」皮爾曼不像楊俊飛那麼不拘禮法,鞠躬說道。
楊俊飛和皮爾曼在一張桌子前面對面的坐了下來,安妮很有默契的遞上了兩碗早茶,據說這是從東方的中國買來的茶葉,是稀有品種,在英國本土只有上流社會的人才能有資格享用,為此,皮爾曼受寵若驚般的連連道謝。
「我還有事,花園里的園丁今天要教我種植葡萄,你們就先聊著吧。」安妮歉意的打了一個招呼,楊俊飛微笑著則說︰「去忙吧,我可是很期待著你的葡萄啊。」
目送著安妮離開,楊俊飛就和皮爾曼攀談起來,他看出少校還是在為議會那件事光火,于是就笑著說道︰「這涼茶是來自我的家鄉中國的稀有品種,能夠起到清熱去火的功效,有益于身體健康,嘗嘗看,別老是這樣憋著氣嘛!」
「我就是不明白,你干什麼不來幫助我們,要知道,是我們當初把你從野蠻人的投槍下救出來,並且是我們給了你一個施展才能的機會,楊,叔叔需要你,我們美洲遠征軍需要你,回來吧。」皮爾曼試圖做最後的努力。
楊俊飛不容置否的搖了搖頭,他話鋒一轉,說道︰「皮爾曼,你們面對的美國士兵,你可知道他們拿起武器之前是什麼人嗎?」
「莊稼漢,牧羊人,或者就是城鎮里的小商販,還有教堂里的神職人員。」
「你不覺得很不可思議嗎?我們裝備j ng良的正規職業軍人組成的部隊卻打不過一支由從事不同職業的雜牌軍,你不覺得很不可思議嗎?」楊俊飛提示皮爾曼重點。
「確實如此,塔蘭特男爵曾經不止一次的懷疑過,可是我們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從哪里得來的槍械,哪里得到的作戰經驗,為何他們總是殺不盡,趕不絕!」
「答案我已經說過了,你也好好的想想吧,我只是希望,大英帝國能夠從失去了美國開始好好的反思一下,對了,有些事情希望你能代替我轉達給康瓦利斯將軍。」
「好的,你說。」皮爾曼明白,楊俊飛是不會願意去了。
「約克鎮戰役之後,英**隊在美國的最後一支主力部隊受到了重創,你們雖然已經向東北部撤退,但是紐約市守不住的,從戰場上的局勢來看,華盛頓的大陸軍已經和拉法葉特的法**隊會師,兵力已經增加到了十萬人左右,另一方,在你們的西面,麥考金特的美**隊逼近了你們的防線,皇家海軍雖然依舊佔有上風但是他們沒有多余的船只來支援你們作戰,因此,你們即便是撤退到了紐約也擋不住美法聯軍的腳步,所以我請你轉告你的叔叔,康瓦利斯將軍,要求他帶著自己的部隊渡過美國和加拿大邊境的五大湖,向北進入魁北克,在那里,你們可以憑借五大湖的天險阻擋美軍對你們的進攻,我想華盛頓不至于愚蠢到帶著他那早已人困馬乏的部隊進逼魁北克,即便那麼做了,那將是他徹底潰敗的開始!」楊俊飛把自己的分析告訴了皮爾曼。
不同于在美國的殖民統治,加拿大的殖民多數都是隨著英**隊來的武裝市民和英國本土的原住民,他們對于英國女皇和國家的認同度普遍較高,美軍雖然能夠在自己的國家里得到源源不斷來自于人民的支持,但是到了加拿大,這一切就會全部扭轉過來。加拿大人比起美國的z y u,他們更喜歡英國的統治。
「我明白了,謝謝你,楊,我想叔叔雖然更希望你能夠回到美洲軍里,但是這個建議也一定能夠幫助他的。謝謝你。」皮爾曼道謝道。
打量著這個和自己原來的世界似是而非的時空,楊俊飛突然感覺到一陣對未來的擔憂,雖然歷史的事件發生的時間的確和自己原來的世界不同,但是該來的還是會來。在這個世界里,依舊會有美國的d l 戰爭,那麼同樣,英國在打敗了大陸上的對手之後會不會派出東方遠征軍?會不會對自己在這個世界里的祖國發動那罪惡的鴉片戰爭?如果可能的話,他一定要在有生之年回到中國去,去改變和逆轉那段包含血淚的歷史,楊俊飛默默的想著,此時的他眼神里透著一份更為執著的堅定!
送走了皮爾曼,楊俊飛和安妮他們又一起住了兩天,這個時候女皇把楊俊飛叫了回去,因為普魯士的公使豪斯先生再一次來到了倫敦,這一回豪斯先生幾乎是略帶哭腔的向英國人祈求經濟和軍事上的援助了,因為腓特烈看不到勝利的希望。
此時,拿破侖的法國已經退出了對普魯士的攻擊,但是東線的俄奧聯軍攻勢並沒有減弱,收復了柏林之後後,腓特烈連續在西里西亞戰役和維斯杜拉河戰役中敗給了奧軍和俄軍,弗蘭茨和伊凡三世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們加緊進兵,完全不理會腓特烈國王的和平談判的請求,因為他們把這個和平的誠意視為緩兵之計。
維斯杜拉河戰役結束的第四天,在軍中不發一言的腓特烈得知母親去世的消息,他終于崩潰了,把自己關在房里,流了一天的眼淚。他如今懷疑數年前對西里西亞做出的攻擊,是不是受到復仇女神的誘惑而采取的最下之策。
布雷斯勞丟了,卡爾大公的奧地利軍隊成功的和蘇沃洛夫的大軍會師,兩人的兵力加起來足有二十萬之多,現在的普魯士全線收縮,僅剩下波拉美尼亞,柏林和薩克森還在自己的手里,但是腓特烈已經沒有足夠的優質兵力去防御東面敵人的強大進攻了,他曾經寫信給駐防在漢諾威的威靈頓公爵,要求他帶兵馳援東線。但是鐵公爵拒絕了,他的理由是沒有接到本國繼續與俄奧兩國作戰的命令,而且他必須肩負有保衛英皇神聖的領土漢諾威的重擔。同時要監視拿破侖的法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