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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辰抬頭一看,竟是雨墨,便走過去,讓那些維持秩序的家丁放她進來。
雨墨今天打扮的幾分翹楚,一身嶄新的墨綠s 長裙,裙裾打在地上,白s 的披帛里是件短袖綠衫,披肩的秀發垂在胸前,抹胸提的比較高,挺保守的,那兩只大眼楮似是打了粉底,在看見許辰之後,撲閃撲閃的如夜晚的螢火蟲般。
這樣嬌媚的面容上有這兩只撲閃的大眼楮,絕對是造物者的點楮之筆,眾人一看這麼漂亮的姑娘竟是來找駙馬的,惹得那些排隊的少女一陣妒忌,而那些男人則寬慰不少,他們倒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美女就是要配駙馬這種帥才的。
許辰也是眼前一亮,這是第一次認真的審視雨墨姑娘,待她走到跟前,這才問道︰「找我有事麼?」
「嗯。」雨墨竟然有一點嬌羞,臉上紅暈都出來了,低下頭應了一句。
「哦,那個,我這邊有點忙,你先進店里等我一會行麼?」
「嗯。」雨墨應了一聲便進了許辰身後的書店。
近中午時天氣還不怎麼熱,幾多雲彩便是把那陽光擋住了,這一會卻是萬里晴空,火辣辣的太陽毫不留情的散在街上,把那些排隊的眾人熱的夠嗆。
雖然熱,但熱情高漲,排隊的隊伍是越拉越長,許辰也是累的夠嗆,簽了三個多小時,手都累僵了,店里的詩本印了有一千多冊,眼下將近賣出了一半,只是沒想到買書的人竟然這麼多,本以為詩冊已經不少了,早知道就多印了。
印的書少也是好事,這本書就打著珍藏的牌子,售書就這一天,貴在稀有。
「大家也都累了,這天太熱,咱就先休息半個時辰,再來售書把」許辰起身對眾人道。
眾人一听都開始咋咋呼呼起來。這好不容易排好的隊,即便休息也只能原地打坐了。
「我這都排了這麼久,你先給我簽完嘛!」隊伍前頭的一個貴婦模樣的胖女人道。
「總得容我進去喝杯茶吧,一會我就會出來的,保證給你簽,那個你們先佔著,我去去就來。」許辰說完便往里跑。
「慢著!」
這一聲來的突然,只見一身著白s 長孺,手拿折扇的人從人群里站出來,模樣清秀,估模三十歲左右。
許辰回過頭來,那白孺男竟是大搖大擺走到書案前,氣勢很大,那些家丁竟是不敢攔著。
「我听說你詩才出眾,今兒個便是來領教一番,驗一驗真假,是不是如坊間傳聞的那般。」白孺男折扇一打開,滿臉鄙夷的道。
眾人一听這話,嘩啦啦的嘈雜起來,這下可有熱鬧看了……
雨墨進書店時,李也那小子正在喝茶,看見進來一位美女,仔細一打量,便道︰「你是,那個,叫,雨,墨,對了,你是雨墨姑娘。」
沒辦法,美女對小王爺的殺傷力太大了。
「小女子見過王爺。」雨墨向李也行了個禮。
「不用不用,這就見外了,你是我姐夫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別看我是王爺,我很平易近人的。那個,你快請坐。」李也熱情道。
雨墨道了一聲「謝王爺」便坐下了,早上時听說這邊有熱鬧,她便過來看了一眼,只是沒想坐在那里的竟是「活雷鋒」,仔細一打听才知道,這位幫助過自己的活雷鋒名字叫許辰,是一位駙馬。
自那次許辰幫了她之後,她便對這位活雷鋒念念不忘了,自己主要是對他挺愧疚的,之前在街上偷東西被他捉住,自己反而是害了他一把,可沒想到冤家路窄,自己面臨困難的時候,他卻挺身而出,救了自己。
那次她認為是人生中最無助最絕望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過那種心情,母親病重急需藥,她便是大膽了一回,偷了富家公子的玉佩,沒成想被人捉住。現在想起來那位張薛公子哥模樣便覺得分外惡心,若不是許辰幫忙,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只是沒想到這位活雷鋒竟是一個駙馬,還是個有才華的武狀元,駙馬的事跡她听說過,眼下對上號還是無比的驚愕。
心里便總是將這事放不下了,睡覺都不能安穩,本來心里還會生出小小的悸動,幻想著這應該是怎樣一個人,可是在得知他是駙馬之後,這小小的心情便隨風而去,不會再有任何漣漪。
人家是駙馬,呵呵。
可總得感謝他吧?于是雨墨便回家換了身平時舍不得穿的衣服趕來了,她不知道下次還會不會見到他。
只是來感謝他,不過雨墨什麼都沒帶,她沒有錢來買份厚禮,更何況這位雷鋒是為顯貴的駙馬,平常的禮品人家是不會看上眼的,所以這次她只帶了一句謝謝,這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雨墨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心事如流水,淌的稀里嘩啦,李也頓時覺得尷尬,剛想要找個話題,便听見外面喧嚷起來。
「你誰啊,沒看我這正忙著呢麼?」許辰看到面前這位儒生,心說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愣頭青。
「吾乃京城一教書先生,听聞你作詩厲害,便來討教一番,在下陳禮,字文軒,天寶十年進士。」白孺男得意的道。
眾人听得此名便是一陣竊竊私語。
「天吶,他就是陳文軒!就是那個李白稱他為‘詩蟲’的陳文軒!」人群中一位少女驚呼道。
「就是放著皇上賜的官不做,去做那教書先生,一心研究文學的孤傲詩才陳文軒?!!!」
「這陳文軒最愛出風頭了,這都幾年了,名氣還是大得很,這不駙馬的詩出名了,他就出現了,這我倒是不奇怪,這下子可有好戲看了!」排隊的人中有一位中年男子似乎是對這位陳進士很是了解。
待那眾人議論聲漸小,陳禮便又進一步道︰「不知駙馬敢不敢當著眾人的面接我這一番考驗?」
炒作,**果的炒作,這小子若是在娛樂圈混那肯定是一線男優。不過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豈能敗下陣來,那樣不就成全他了麼,許辰知道這位是來提升知名度的,便偏不給他這個機會。
「不知陳兄要怎麼個考法?」考詩的話,許辰當然不懼他。
眾人一看這駙馬接招了,便都安靜下來,等著看好戲。
「好,痛快,我便是出一幅對聯,看你能否接上。」陳禮道。
眾人又是驚愕一番,都以為這兩人要拼詩呢,倒是換了個花樣,都來了興致,仔細觀察著兩人。
「請!」許辰本也是一驚,這人倒是不走尋常路。
「听好了!上鉤為老,下鉤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陳禮搖頭晃腦,張口便來,顯然提前做了準備。
這上聯出的奇妙,對聯中最難的當然要數拆字了,不光要符合語境,還要對出情境,人群都在小聲議論,這上聯實在是妙趣橫生,那些少女不免要為駙馬擔心起來。
巧的是,這對聯听著熟悉,稍作思考,望向那滿臉得意的陳禮道︰
「我這下聯是︰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人情,人情大過天。」
對的好!對的妙!也不知誰喊了一句,眾人嘩然,這駙馬果真是滿月復才學,這對子簡直就是絕對了!
那陳禮可是沒想到駙馬能對的上來,本以為這位武狀元只是偶得幾首詩,徒有虛名而已,眼下倒是出乎意料了。
見眾人紛紛稱贊,陳禮老臉拉的很長,也不說許辰對的咋樣,接著又道︰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萬年,月影。」
「賽詩台,賽詩才,賽詩台上賽詩才,詩台絕世,詩才。」
一時間四下靜寂,似是都能听見頭發落地的聲音。
許辰幾乎是完全沒有任何思考就對上來,眾人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這絕對已經出爐了。
太震撼了,都tmd呆了,太夸張了,這樣的速度就是李白也沒這水平吧,難道他比李白還厲害。
眾人又炸鍋了,李也和雨墨便是在店門口站著,可以看見雨墨此刻驚恐的表情,是的,她也被驚著了。
她自幼便讀書,即便家境窮困潦倒,但她對詩文還是有一種摯愛的感覺,眼下看到許辰毫不猶豫,不假思索的對出那副上聯,這的確很夸張。
陳禮臉都綠了,不帶這樣的,這兩個上聯自己都對不出來,便是成心拿來讓駙馬出丑的,這不是玩我麼!
「咳咳,我這里有一副上聯,不知陳兄敢不敢對?」
本來喧嘩的眾人一下子靜下來。
「說來听听。」綠臉上的表情都抽搐了,還硬撐著,跟個鬼一樣。
「我這上聯是︰
‘一鄉二里,共三夫子,不識四書五經六義,竟敢教七仈ji 子,十分大膽!’」
「噗」陳禮直接吐了,嚴重嘔吐了,還好不是血,要不然這位就和那《唐伯虎點秋香》里的參謀一樣,吐得幾十輛鮮血,掛掉了。
怎麼會有這種對子,這不是要我的命麼!如果有個地洞,陳禮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