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為什麼推舉你為兵部侍郎麼?」田榮頓了頓,繼續道︰「這些年太子一直過得不如意,前有李林甫,現在又冒出個楊國忠,我雖不問政事,但我那長子已早早的成為太子一派,你知道我圖什麼?」
「楊國忠這幾年大施y n威,欺壓官員百姓,貪贓枉法,朝政疲敝,陛下卻是不曾听聞,這廝也愈加猖狂,對東宮的打擊也開始頻繁。以他現在的勢力,東宮明顯是處于下風的。」
許辰听田老頭說著,心里卻是琢磨起來,東宮處于下風?不會是拉我過來撐門面吧?
「最近老夫得到消息說,楊國忠一派圖謀另立太子,必然會有y n謀拉李亨下馬,楊國忠這次是決絕的,必然會是一場惡戰,憑著**的勢力,很難擋住楊派的攻勢。」
「恰好你的出現,吸引了眾人的眼球,並且贏得了陛下的寵愛,而把你劃為太子一派,也是向楊國忠j ng告,陛下對于太子還是有希望的,不過只是緩兵之計罷了。」
「等等。」許辰忙擺手制止了田老頭繼續說下去,從老頭的敘述來看,大致和自己預想的一樣,不過心里卻是極其的憤怒,感情你丫拿老子當炮灰呢!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許辰y n下臉來,嘴角都有些抽搐,道︰「田駙馬的緩兵之計,未免也太草率了一些!」
「這件事之所以把你卷進來,也是形勢所迫,你可千萬不要懷疑自己的名氣,以你這個契機,r 後的權勢定然不可估量,即便我不動你,楊國忠肯定會拉攏你,你願與楊老賊沆瀣一氣麼?」
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畢竟這都是預料之中的事,許辰別不過彎來的是被人當棋子做炮灰用,而這田駙馬竟然覺得理所應當,實在是有些控制不住了。
聯想到田榮前面莫名其妙的話,許辰這才明白這老頭的目的。他是想塑造太子一派是正義的化身,楊派則是惡魔的領導者,作為一名青年,你必須加入正義一派,走向光明。
楊國忠固然可恨,可權利的斗爭里是沒有正邪兩派的,為了最初的目的,不停的耍著可恥的手段。
現在的許辰是一顆棋子,而田榮明顯有更大的目的來利用他,遠沒有這麼簡單。許辰能夠感覺到的一點是,這個老頭對自己總會有種隱隱的期待,至少目前來看,這老頭不會害自己。
「你怎麼就知道我就不願意加入權勢大的楊派?」許辰道。
田老頭好奇的看了許辰一眼,笑眯眯的道︰「我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而且現在你也沒什麼選擇的余地了,楊國忠已經把你盯上了。」
這也都是預料中的事,不過听這老頭說來,許辰總有一種想沖上去暴打他的沖動,想必是以前對這個老頭的印象很好,發現這個慈祥的老人竟然利用自己,有些接受不了罷了。
事情已成定局,既然田榮老賊把自己劃為太子一派,楊國忠那邊肯定是有所提防,而自己作為一顆棋子在這場權利的博弈中生存下來的唯一方法,就是發展自己的勢力,任誰也無法控制。
好事與壞事,都要看後事了。
田榮又跟許辰說了一些可有可無的小事,田老頭的大致意思是︰大家都在一條船上,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希望你不要對我有戒心。以前可以快樂的玩耍,現在依然可以。
李霜兒和兩位長公主回到殿里的時,已經不早了,田榮也是長舒一口氣,事情交代完了,小駙馬的表現倒還勉強可以接受,如果小駙馬直接了當的拒絕,不當這官,也就沒有辦法了,好在這小子好控制,而老田不知道的是,許辰也一直等著這個機會呢。
今夜並沒有月亮,外面一片漆黑,竟是起了烏雲,要賴雨的架勢,長公主便是要留許辰和李霜兒在此過夜,當然也要捎帶上玉真公主。
許辰看了看外面,果然黑漆漆的一片,想到上次從這府里出去時,還被那黑衣女人行刺了,不怎麼安全,當即點了點頭,留下來住一晚也好,畢竟路太長了。
誰成想許辰點了下頭,李霜兒卻是怒目瞪來,臉上羞紅了一片,許辰這才意識到︰留宿是要和這個女人睡同一間房的!
又趕忙搖頭,便道︰「謝姑姑好意,這麼晚了也不好叨擾。」
「你這是說的甚話,霜兒自幼就常住在我府上,……」話還沒說一半,听見外面嘩啦啦下起了雨來。
得,這下別想走了……
楊材府邸。
突如其來的大雨,擾的人心煩氣躁,尤其是楊材,本來就沒什麼好心情,這一下雨,直接就給惹毛了。
書房里擺著琳瑯滿目的書籍,若是不知道楊材底細的人,定以為這是學識淵博的大家,大字不識的楊家大佷子,不過是附庸風雅罷了。
平常時候,楊材總愛往這里邊跑,這里總會給他一種安全感,莫名的安慰,所以場景里總會出現這一件間書房。
砰地一聲,茶碗碎裂的聲音,接著,楊材將桌案上的茶壺,剩下的幾個茶杯一並推了下去。
面目猙獰。
這時,門口便出現了一個人,柳先生。
柳先生被下人通知大人召喚,這才冒著大雨趕過來,進門便看見摔茶具的一幕,嘆了口氣,終究是個匹夫,柳先生不明白夫人為什麼看中楊材,讓他借著楊國忠的名義大肆搜刮錢財,而眼下出現了點小問題,在柳先生看來只是小問題,楊材明顯就喪失理智了。
「先生,陳義被抄了家產,高利貸的大商戶也都被銀行籠絡去,高利貸怕是做不下去了。」
柳先生當然知道這些問題,一定程度上,發生這樣的狀況,是他暗中c o作的,他的目的很明顯,幫助那小駙馬把高利貸連根鏟除,把楊國忠暗地里最大的經濟來源切斷。
其實不用他出手,高利貸遲早要被銀行取代,只是時間問題,楊材這個大草只會裝潢,裝學識,裝狠毒,裝來裝去,把自己裝進袋子里卻渾然不知。自己那點小伎倆,但凡有點智慧的人都能察覺到,可是偏偏楊材不行。
這是夫人的指示,柳先生不明白為何,當初夫人也曾想對這位小駙馬實施綁架,現在卻要幫他,可能只有一個,讓楊國忠記恨這位駙馬,可目的又是什麼呢?柳先生始終弄不明白。
可憐的楊材,你太愚蠢了。
「請大人莫要輕舉妄動,這件事的確很棘手,那個計劃已經行不通了,需要稟報楊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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