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嘛,但凡對某一個事物表現出興致,便有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架勢,像楊玉環這樣久居深宮,又深受寵愛的妃子,內心里一旦有什麼想法,便會毫不猶豫的付諸到行動上來的。
想當年李白在宮里時,楊玉環便經常讓大詩人作些詩來唱曲,那時候謝阿蠻也在,兩個人還時常研究曲子,民間里大部分的流行的詩歌唱法,是出自兩個人之手。
當然,謝阿蠻作為專業人士,尤其注重詩的成s ,近些年也並沒有多少意境優美的詩作用來創作,便是听到駙馬那首《無題》後甚是喜歡,也會和大多數人一樣對那樣一個身份的駙馬表示懷疑,武狀元固然厲害,但卻和寫詩沒有絲毫關系的。
「駙馬便是寫一首曲子,讓小女子開開眼如何?」謝阿蠻瞥了許辰一眼,笑道。
楊玉環那副不寫出來不罷休的模樣的確讓許辰很為難,千萬不要試圖去了解或者接近一個美麗的女人,通常情況下,越美的女人,x ng格越是難以揣測。不過許辰這也是沒辦法,r 後若真的和楊國忠干起來,這個女人無疑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和她搞好關系無疑是最正確的選擇,安祿山都認她做老媽,自己順著她的意思,給她點面子,無傷大雅。
對于許辰這種心理,或許有許多正人君子就看不慣了︰你丫能不能有點出息,想吃軟飯別找那麼多理由好不好!
咳咳,那個理由總是要找的,這哪里是吃軟飯嘛!
許辰在這間化妝間里坐的難受,兩個女人很有壓迫感,不就是作個曲子麼,這有什麼難的。不過轉念一想,確實很難,前世里也沒有听過幾首古曲,自然也沒有那個天分,要不然寫個現代的曲子讓她們听听?
這個想法也是突然就冒出來了,要不要給她倆唱首《雙節棍》?隨即搖了搖頭,估計唱出來後楊玉環一氣之下會把他殺了,現代的曲風放在古代里肯定難以融合,說不定許辰在唱「哼哼哈嘿」的時候,兩個女人會以為他在念咒語呢。
「那個,我不會寫曲子,我就清唱一首吧。」許辰看向兩人滿是期待的眼神,有種很想裝逼的沖動,作為一名資深話劇演員,當然不會怯場,清了清嗓子,說唱就唱。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y 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許辰用略微沙啞的嗓音演唱了《水調歌頭》的上闋,用的是現代曲調,表情做得很足,也很投入,唱完這上闋,便是抬頭一看這倆女人,一副驚恐的模樣。
許駙馬剛一口沙啞的嗓音便讓兩個女人驚了一呆,她們對歌曲的概念里,是沒有這樣唱歌的,乍一听十分的刺耳,偏偏這駙馬還不停下來,楊玉環起初一听,便撇了撇嘴,本想說你就別唱了,還是寫詩吧,但許辰這一句唱完,卻是被這個句子吸引住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甚好,楊雨環朝謝阿蠻看了一眼,用眼神交流了一番,謝阿蠻也很意外,示意楊玉環接著往下听。
上闋很快就唱完了,兩個女人在品味歌詞的同時卻又對這樣的曲調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而許辰選擇這首歌,主要是被楊玉環逼得,當然最重要的因素就是裝逼,作為一個普通青年,在面對美女的場合里,總是有一種想表現的一把的小沖動。
這首《水調歌頭》是用現代的古典唱法,放在唐朝能不能被人接受就很難說了,更重要的是唐朝直到唐末才開始流行詞,樂府里收錄的大多數是以詩的載體傳承,李白就寫過幾首類似于詞的詩。
所以想要顯擺一點小本事,沒有市場是不行的,而許辰唱完上闋之後發現兩人的表情過于驚恐,很明顯裝逼辰撞到槍口了。
楊玉環隨著許辰沙啞的嗓音,憂傷的傳唱,竟是听得出神,先不說這樣的曲調有多奇怪,關鍵是唱出的句子甚是優美,一時間有些游離。
這樣的句子,不管是詩的載體還是詞的形式,便是能被字里行間的美輪美奐所打動,作為在舞蹈與歌唱界具有頗深造詣的謝阿蠻,听到這樣句子也是痴迷起來,尤其是「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像是在訴說一個舞者內心最深處的靜寂。
許辰唱完上闋,稍微一頓,便接著唱到︰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y n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唱罷,寂靜,一曲肝腸斷……
夸張了,的確是夸張了,作為一名資深話劇演員沒有一點演唱的功底怎麼能行,而選擇用這種低沉沙啞的嗓音,更是對女人有種吸引力,潛意識里便能產生一種代入感。
而裝逼辰不知道的是,讓這兩個女人驚呆僅僅是這樣美麗的句子。
「人有悲歡離合……」
謝阿蠻待許辰唱完後,嘴里輕輕的念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句子呢,為什麼是眼前這個男人呢?
楊玉環則是看了許辰良久,這位貴妃眼里的崇拜感溢于言表,許辰也是被看的渾身發毛,說實話,在兩個藝術家面前賣弄還真有點壓力,總覺得場面很滑稽,很扯淡,但唱完後看兩人的表情,許辰便知道自己這一首《水調歌頭》算是打開市場了。
「咳咳」許辰很裝逼的打破了場間的安靜,笑道︰「不知我這曲子作的如何?」
許辰很少有這種主動裝逼的時候,被動的裝逼產生的效果總比主動好的多,但今天也是看到這兩個女人竟然認可了這首歌,心里還是很激動的,便按耐不住想要裝裝逼,賣弄賣弄,無傷大雅,無傷大雅。
「曲子倒不怎麼樣,唱的也難听,只是這句子麼,讓人愛憐。」楊玉環說道,謝阿蠻也是情不自禁的點了一下頭。
許辰本來還得意,但卻被楊玉環大票否決,十分氣餒,就好比裝逼被人扇了臉一樣。
「駙馬這詩句寫的甚好呢,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怕是這麼美的句子,也只有駙馬一個人能寫的出來吧……」
之後的情形便是這兩個女人把《水調歌頭》抄了下來,順帶著把曲子一塊寫下來,這才終于把許辰放走。
待許辰走後,謝阿蠻看著紙上的詞對楊玉環道︰「這曲子若是在壽宴上唱出來,姐姐意下如何?」……
(ps︰接下來的壽宴打算寫一個史上最裝逼時刻,上一次那個曲江池夜宴寫的很差勁,對這種大場面的裝逼把握不夠,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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