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聲音響起來的時候,元奎的臉s 就完全y n沉下來。
在他的生命中,如果要說他最厭惡的人,司徒其實根本排不上號,但要說此時,司徒卻絕對是最讓他討厭的人,而沒有之一,尤其還是自己已經認定對方不會出現的時候,對方卻及時出現並且還帶著這麼標準的諷刺語氣,無異于對自己**果的打臉。
元奎身邊李應等人此時也不說話了,眾人的視線都一起被東偏殿大門口正慢慢走進來的那個身影所吸引去,原本在大門這一帶聚集了許多人,但此時卻都是自動從中間讓開了一條道路來,一個身影就從這里緩緩走進來,每一步都是那麼堅實,好像能夠令人感覺到他心中的底氣。
這般沉穩的姿態,讓那些風言風語頃刻間不攻自破,但更多的人心中卻又升起一種疑惑︰他是為什麼,又是憑什麼到這一刻還能夠這般冷靜?
沒有人知道答案,大家只是靜靜看著他,看著他走進大殿,然後走到了武斗場旁邊那兩個黑衣執事身邊。
兩名黑衣執事互視一眼,這回卻是由那女執事開口問道︰「你就是司徒?」
約斗在武者中是很鄭重很神聖的事情,畢竟涉及了雙方的生死,而且他們二人在來的時候,還被三長老王古特意叫去交代了一番,讓他們多多注意一下這個司徒,雖說以他們對三長老的了解這絕對不是要他們照顧的意思,可破天荒頭一回要求注意的人,其背景肯定不簡單,當然也可以肯定與王古必然有些關系,王古雖然迂腐,但當然也有些朋友,而那番交代的意思更多恐怕還是讓他們不要受到元奎這邊勢力的影響,以至于在決斗中因為某種原因產生誤判。
此時他們自然是先要確定了司徒的身份,盡管從周圍人尤其是元奎的表情來看,這人就是司徒無疑,但這樣的形式還是要走一走的。
司徒點了點頭,道︰「外門弟子司徒,見過二位黑衣執事。」
從地位上來說,在外門自然是長老最高,接下來就是執事,然後才是弟子,而黑衣執事又是執事中最特殊的一類,因為他們掌握的是賞罰實權,被外派的黑衣執事可以先斬後奏,權力極大,當然也要建立在一定實力的基礎上,不管從地位還是從實力上來說,這兩人都要比司徒高得多,他這尊重雖然也是一種形式,卻能讓人感覺到他的心意,兩人對于這司徒不覺便生出一些好感來。
那女執事點點頭,卻是遞給了司徒一張紙,道︰「在上面你的名字旁邊,按上血印,這份生死狀便即生效了,你們這一場約斗,便有我、執法堂黑衣執事明清,與我旁邊這位張隸,共同見證,有何問題?」
司徒搖搖頭,接過那張生死狀,嘴里道著「沒有問題」,卻一眼就看到了左邊那個元奎的名字旁邊已經有了一個血印,然後他只粗略瀏覽了一遍內容,便提起自己的大拇指,輕輕咬了一口,也幸而他現在還只是破石境強者,身體強度還沒有那麼恐怖,若等到他到了開山境,雖說牙齒也同樣變得更加堅硬,但皮膚表層卻也不再是可以隨便一咬就破的了,到時候還得要借助利器才能完成,現在卻不需要那麼麻煩了,這一口下來,右手大拇指上便出現了一道口子,汩汩鮮血溢出來,然後就將大拇指在那狀紙上用力按了一下,一個血指印便成了。
「可以了……」那明清與張隸二人親眼見證,司徒一個小小破石境後期弟子諒也沒法在他們眼皮底下耍什麼手段,所以也沒有檢查什麼,將狀紙收好,放到一旁去,又見一臉冷s 的元奎此時也已經月兌離了李應他們走到了他們面前,那張隸便開口對二人道︰「在此最後問一次,你們二人對于此次約斗,是否都是出自于自我意願,與其他任何人、任何事無關?若是,便可以開始了……」
元奎與司徒幾乎同時將目光投向了對方,空氣中好像在那一剎那都被摩擦出了火花,兩人都收回目光,看著兩名黑衣執事鄭重點頭道︰「開始吧。」
「好。」張隸站了起來,「那麼我宣布,接下來……」
「二長老來了……」這時突然一個尖利的聲音響起來,不僅將張隸的話打斷,也讓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短暫轉移到了武斗場外,那里正有幾個人匆匆往這邊過來,而最前面那一個正是外門二長老。
二長老年齡大概四十多,身軀龐大,走起路來風風火火,甚至有些大大咧咧,撲面而來就是一種霸道之極的感覺,與剛才司徒來的時候一樣,圍在邊上的那些弟子此時都自動散開來,讓開一條道路,不一樣的是這條道路顯得極其寬闊,因為兩邊弟子散得很開,似乎寧要大家就這麼擠在一起,也不願意與二長老多靠近一點。
看起來這些外門弟子都極怕這二長老,唯恐避之不及,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當然不是沒有緣由。
修元宗外門一直以來就有五位長老,分管不同事務,大長老專事修煉,以及與內門的聯系,三長老是執法長老,四長老與五長老則分管一些雜務,比如任務堂還有貢獻點之類,而所有的弟子從名義上來說,還是由這二長老統屬,權柄極大,當然他一般不直管,都是交給了自己的那些弟子去處理。
但偏偏這二長老就是有一個不知該說是好還是不好的特點,那就是極其護短,這在外門可是出了名的,對于他門下的弟子,只要受了半點委屈,哪怕原本錯該在他,這二長老也完全不管,只會護著自己門下弟子,這對于他門下弟子來說當然是好的,可是對于那些沒有勢力背景可以依靠的人來說就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了,而這樣的弟子在外門中才是最多的,就因為這樣嚴重明顯的偏向,所以在外門弟子間這二長老的名聲並不好。
此時那邊兩個黑衣執事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的苦笑。
他們現在才知道三長老為什麼當時要吩咐那麼一句了,這二長老的突然出現給他們驟然的壓力,可以想見,二長老出現在這里,分明就是給元奎撐腰來了,雖然大部分人都不會覺得司徒能夠勝過元奎。
他們可不是王古,王古之所以能夠在外門獲得一個公正無私的名聲自然是因為他的執法公平,而他之所以能夠扛住各種壓力卻依然堅持自己,就是因為他的實力,在外門除了一個大長老就是他了,連這蠻橫霸道的二長老也絲毫不會懼怕,可他們不過是兩個小小執事,論修為也不過開山境中期,與分明已經藏道境巔峰的二長老比起來差的實在太遠,真要是對方發起怒來哪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
他們甚至忍不住想到,听說三長老雖然強于二長老但不知為什麼總是不願見到他,這次應該早就知道他要來難道是故意自己不出現而讓他們二人頂在前面?
不管怎麼說,隨著二長老出現,兩人感覺壓力驟然增大——見證這場約斗,看來不輕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