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御阪凌從醫院那邊乘著計程車趕回自己的宿舍時,太陽已經落下了山,沉重的夜s 籠罩在了學園都市的上空。站在自己所住樓層的樓梯口,御阪凌的嘴角抽搐著看著狼狽不堪的現場。
雖然知道了上條可能是遇到了麻煩,但是御阪凌絕對沒有預料到,自己回來後會看到這麼一副景象。消防車與救護車的鳴笛聲回蕩在宿舍的樓下,消防隊員來回走動著檢視著現場。學生宿舍的走廊里面,擠滿了看熱鬧的學生們與群眾。走廊里面到處都是燒焦的痕跡,及灑水器啟動之後留下來的水跡。空氣之中,甚至還能夠聞到那股火焰肆虐後所遺留下來的淡淡的焦味。
從旁邊人那里,御阪凌打听到這里曾經爆過一場莫名奇妙的小火災。說是莫名奇妙,是因為火勢只是在走廊里面蔓延的,可是奇怪的是,走廊里面明明是沒有什麼可燃物的,按常理來說,這種情況是不可能出現火勢蔓延這種現象的。不過這里可是學園都市,所以人們只是將這次的事故當成了某個c o火能力者的所為。
但是御阪凌卻不這麼認為「這場火災有著一絲魔力的感覺,應該就是那個不良神父的杰作了,那麼早上在當麻的房間里听到的女聲就應該是把妹手把茵蒂克斯的衣服給爆掉時的聲音了,魔禁的劇情也要開始了嗎?這麼說來現在當麻應該在小萌老師的家里了。」想到這里他也不管自己的j ng神上的疲勞了,直接運用空間能力消失在了原地。
小萌老師住的地方離御阪凌這邊並不是很遠,就算是步行的話,也不過花上15分鐘左右就能夠趕到了。因為連續地使用空間移動來趕路的緣故,他只花了不到1分鐘的時間,便來到了這里。
看起來很像只有十二歲的小萌老師,所住的地方不過是一幢看起來像是經歷過東京大空襲年代的老舊二層樓公寓內。老舊的建築之中甚至不存在浴室,連洗衣機都是大剌剌地端擺在走廊上的。
如果說這是一個老師所住的地方,大部分人可能都不會相信。畢竟以學園都市里面老師的待遇,即使是住到比這高檔的多的地方,也並不是什麼太大的負擔。可是小萌老師就是一直住在這種地方,究起原因的話,就是因為小萌老師沒有錢。
先前御阪凌也曾疑惑,小萌老師除了喜歡抽抽煙、喝些啤酒外,根本沒有什麼賭博之類的惡習,也沒有听說過她欠著高昂的外債,為什麼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不過在知道小萌老師有著那個「收集離家少女」的愛好之後,一切就都有了答案。恐怕小萌老師的那些存款,都消耗在了這上面了。
來到了公寓的前面,剛想上樓去的御阪凌突然看到了一個身影從樓梯上狂奔了下來。正是上條當麻,估計現在小萌老師正在給茵蒂克斯治療吧。
「當麻?你怎麼了?遇到魔法師了嗎?」御阪凌這一句話出口頓時上條當麻的動作僵住了。
「啊哈哈哈,凌你在開什麼玩笑啊,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魔法這種不科學的東西啊,啊哈哈哈•••••••」
「我遇到過魔法師,我也知道魔法側的事情。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隱瞞什麼了,我所知道的事情,可是要比你預想的要多的。」御阪凌側過頭看向了小萌老師的家里「你知道你這次救得一個人是什麼樣的存在嗎?將她帶來小萌老師這里,又會給小萌老師帶來多大的危險嗎?」
「你認識茵蒂克絲!?」上條顯得更加驚訝了。
「唔?茵蒂克絲?Index……竟然起了名字嗎?不愧是**目錄啊,那個小家伙的身份,我知道。」
「為什麼你會知道……」上條驚訝地問道,按照常理來說,一個學生根本是無法知道魔法師的存在的。
「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作為那個青蛙臉醫生的助手我接觸到的事情要有很多,科學側和魔法側的沖突不斷我也給被魔法傷到的人治過傷所以知道一些關于魔法側的東西。」御阪凌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情況「當麻啊,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如何卷入這種事情之中去的,但是作為你的好朋友,我勸你還是盡快想辦法從中月兌身比較好。你如果隨便介入這件事之中去的話,可是會有危險的。」
「你這個家伙,難道是在小看我嗎,難道你想將這件事獨自攬下來?不要忘記了,我可是有著這個‘不論是什麼異能力,都可以輕易消除的’右手在啊。」听到御阪凌這麼說之後的上條很不滿,他將右手握拳,擺在御阪凌的面前比了比。
「並不是。」御阪凌淡淡地看向了上條。「我的意思是說,我們都不要去管這件事比較好。」
上條異常驚訝地看著這個雖然相處時間不是很長只是從高中開始的,但是已經可以算是自己好友的人,似乎是完全沒有意料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雖然相熟之後,御阪凌曾經多次對自己做惡作劇,讓自己頭痛不已,但是上條可是很清楚的,這個家伙其實並不是什麼壞人,相反,他的x ng格與自己有很多的相似之處。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上條也不會這麼快便和他成為好友的,但是今天他說出的話,真是十分出乎他的意料。
「御阪,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上條露出了嚴肅的表情,向著御阪凌問道。
「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御阪凌正s 道︰「事情可是沒有這麼簡單,你知道‘魔法**目錄’在魔法界代表了什麼嗎?將會有多少的魔法師會對她進行追捕嗎?那些魔法師有多麼危險嗎?事情可是沒有這麼簡單,你知道‘魔法**目錄’在魔法界代表了什麼嗎?將會有多少的魔法師會對她進行追捕嗎?那些魔法師有多麼危險嗎?」隨後御阪凌就把他對于魔法側的認知和兩個勢力之間的對抗情況說了一下。
了解到了看似平靜的世界,卻是處于隨時都有可能爆戰爭這麼一種微妙的情況之後,上條顯然是很是震驚。
「所以,我才說,我們最好不要介入這件事之中去啊。知道了這種情況之後,你的回答是什麼?」御阪凌轉頭看著上條,靜靜地等待著他的答案。
「……」
上條沉默了一會兒,一臉認真地轉頭望向了御阪凌。「那還用說嗎……」
御阪凌笑了「這才是我認識的神淨討魔,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放心吧我會幫你的!記住了我們永遠都是朋友。」
「別笑了我眼暈,還有別叫我神淨討魔,我的名字是上條當麻,你最好還是戴上眼鏡吧,這個樣子的殺傷力太大了。」上條當麻將頭偏了過去了不去看他,剛剛從醫院里過回來的御阪凌根本就沒把眼鏡戴上所以這一笑簡直是百花盛開的感覺,上條當麻只感覺自己再看下去就要投入路西法大神的懷抱了。
「臭小子,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听出來的,明明發音都是一樣的••••••而且又不是我想長成這個樣子的。」御阪凌抱怨著還是戴上了眼鏡頓時那個風華絕代的樣子便隱去了不少。
小萌老師所住的屋子里面,看起來就像是沉迷睹馬的老頭所住的房間。破爛的榻楊米上到處是空啤酒罐,銀s 的煙灰缸里塞滿了煙蒂。還有最經典的是,房間里面竟然還有一張頑固老爹最喜歡掀翻的那種小矮桌。
只不過,往常都是放在一角的小矮今天奇怪地擺放在了屋子的zh ngy ng,小矮桌的桌面上用血畫了一個佔滿整個桌面的圓圈,圓圈的里面畫了一個稱作五芒星的星形記號。游戲機的記憶卡、自動鉛筆的筆芯盒、巧克力空盒子、兩本文庫書、以及兩個食玩玩偶等雜七雜八的東西,散亂地堆放在桌子的上面。
此時,三個人正跪坐在桌子旁的地板上。一個身材嬌小的銀少女,躺在屋子另一邊鋪放在地板上的被褥之中,深深地熟睡著。
「她已經沒事了嗎?」望著茵蒂克絲,上條很是擔心地問道。
茵蒂克絲安詳地躺在那里,原本雪白的臉孔,因為失去了大量的血液而顯出了病態的蒼白。不過此時她的嘴角,卻掛著如同作了一場美夢般的微笑。看著這幅情景,上條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到了那個被詛咒之後,陷入了沉睡不醒狀態的睡美人。
「沒問題了,傷勢已經控制住了現在那丫頭只是有些失血過多罷了,這幾天多給她買些補品就可以了。」作為醫生御阪凌此時是權威。
「據那個小家伙自己所說,傷勢本身已經治療完畢,也補充了足夠的叫做‘生命能量’的奇怪東西,不會有什麼大礙,不過需要一些時間來恢復體力。」
「那就好。」听到御阪凌和小萌老師這麼說之後,上條如同放下了心中的一塊石頭般,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
「幸好不用讓他感到內疚……如果我死了,他一定會感到內疚吧。」看著這樣的上條,小萌老師的腦子里面浮現出了魔法結束後,茵蒂克絲說出的第一句話。
這個少女在被砍傷而倒地不起,以及進行詭異的儀式時,原來從來都沒有在擔心自己。她唯一擔心的,只是那個將受傷的她背到這里來的人。小萌老師從來沒有這樣關心過一個人,也沒有人能讓她這樣關心。
所以,她在最後曾情不自禁地問出了某個問題,卻只得到了「我也不知道」這樣的答案,只不過現在不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
「小上條,還有小御阪。我想,你們應該給我一個解釋。」晃晃頭將自己腦子里面的亂碼七糟的想法祛除掉的小萌老師,板起了臉孔用著身為老師的口氣,向著身邊的兩個人說道。
听到她的問題,上條沉默了,小萌老師會想問清楚來龍去脈,也是理所當然。畢竟,他突然帶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外國人來她家,背上又是非常不尋常的刀傷,最後甚至還讓她執行莫名其妙的所謂的「魔法」儀式。她要是什麼都不問,反而是不合情理的事情。
可是,要怎麼向她回答,難道要如實回答嗎?他可不想再讓自己熟悉的人卷入此事之中去,特別還是沒有任何力量的小萌老師。
「老師,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請說?」
「你說想問清楚來龍去脈,是想通報j ng察或是學園都市理事會嗎?」
小萌老師很干脆地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被卷入了什麼事件當中,但是既然是在學園都市內生的事情,我們身為老師就必須負責處理。大人本來就應該幫小孩子負起責任,老師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遇到危險卻放著不管。」用那種理所當然的口吻,月詠小萌如此說道。明明沒有任何能力,不具任何手腕,也不必負起任何責任,卻依然用著「本來就該這樣」的口吻說道。
她就是這種只有在電視劇里面才會出現,連電影情節里可能都已經絕種的老師。
「真是……」真是拿這人沒輒,上條在口中喃喃自語。即使是小萌老師將此事向「上面」報告,已經從御阪凌那里知道了學園都市對于此事曖昧的態度的上條,也知道學園都市對此恐怕不會采取任何的行動。
甚至有可能,到時候來到這里的並不是那些維持治安的j ng備隊,而會是聞訊而來的魔法師們。也就是說,如果小萌老師將此事上報的話,帶給他們的,只可能是危險。可是,該如何去勸說小萌老師呢?上條皺著眉苦思著。
「吶,小萌老師,如果你可以知情不報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壺我珍藏的美酒哦。」說著御阪凌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了一個小酒壺「這個酒壺是我用空間能力開拓過的里面的就只夠你喝上一年的,而且以後還可以裝酒用的啊。」就像是當著將自己抓了個現行的檢察官的面直接說出「我要賄賂你」一般,御阪凌笑眯眯地看著小萌老師如此直白地說道。
「凌,你這個家伙•••••••」听到御阪凌這麼說上條當麻無語的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哪有這麼直接的將自己的意圖說出來啊!再說了你可是未成年啊,在自己的老師面前這樣說出來還把酒拿了出來小萌老師一定會發飆吧。
「小御阪啊,你是想要賄賂老師嗎?那是不可能的哦!而且,看起來我應該找時間就酒這方面的問題好好地和你談談了。」小萌老師這樣說著不過她的眼楮一直盯著御阪凌手上的那個小酒壺「不過如果是小御阪的珍藏的話••••••」
「••••••」上條當麻囧囧有神的看著面前的這兩個家伙,節c o呢?你們的節c o都到哪里去了。
「好了,你們兩個男孩子,現在快點出去吧!現在已經太晚了,身為淑女的我們,已經到了睡眠的時間了。」就在上條萬分無語的時候,小萌老師突然站了起來,對著兩個男孩子下達了逐客令。
「誒?」
「好的,上條,我們還是離開吧,打擾淑女們的睡眠時間可是不禮貌的事情。如果讓女士們睡眠不足的話,可是會影響到她們的皮膚的哦!」
「可是……」上條想要繼續說什麼,可是御阪凌硬是用力將他拉了起來。即使御阪凌不使用能力但是自幼就練氣的他單純比力氣的話,可是要比上條要強得多的。所以,毫無反抗余地的上條,很快便被扯到了門口,當然那個小酒壺就放在了小萌老師的桌子上。
「哈……好困吶!在這種疲倦的狀態下,老師可能會忘記一些事情的,說不定一覺醒來,就想不起來今天晚上的事情了。所以在明天早上的時候,你們可是要老實把來龍去脈都告訴老師,不可以因為老師忘記就故意不提哦!」就在上條掙扎地想說什麼的時候,將兩個人送到了門口的小萌老師用小手遮掩著自己的小嘴打了個明顯是假裝地哈欠,對著兩個人說道。
「誒?」听到她這麼說的上條微微地一愣。
「好了好了,你們快點出去吧,老師現在可是困得不行了呢!」在他沒有反應過來時,小萌老師便將連鞋子都沒有穿好的他推出了門外。在房門關上之前,上條似乎看見了小萌老師露出了如同惡作劇小孩的笑容。
「這是……怎麼回事?」愣愣地看著在自己面前「 」地一聲關緊了的房門,上條困惑地轉頭望向了身後的御阪凌。
「就是那麼回事了。」御阪凌對著他聳聳肩說道。
「感覺,就我一個人像是個笨蛋呢……」現在已經多多少少猜出了大概的上條,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
「只是你還不如我了解小萌老師而已,畢竟她現在可是我的生活指導老師,我們相互接觸的時間比較長些,這個拿好了。」說著御阪凌遞給了上條一張卡。
「這是干什麼?」上條有些不明白了。
「這是我的工資卡,你的手里已經沒有錢了吧,而且茵蒂克斯現在是失血過多需要大補的說,也不能總麻煩小萌老師吧?所以拿著這個吧,密碼是六個一」
「那怎麼行啊?這些錢我拿走了你該怎麼辦啊?」上條有些擔心地看著他。
「我?」御阪凌一笑「你認為我會缺錢嗎?每天光撿到的錢就足夠我的開銷了。」
這時上條才想起來自己的這個朋友的運氣,完全和自己相反的一個家伙,說他是幸運女神的私生子都會有人相信的。
「我還有事要去做,你自己看著辦吧,有情況就給我打電話不要太相信你的右手如果遇到一個武道的高手你就悲劇了。」說著他便消失在了原地。
「你這個家伙……」緊緊地握了握手中的工資卡,上條嘴角微微地勾起,望著御阪凌消失的方向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