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不到居然真有人想要埋伏我。」道人y n陽怪氣地說道,不知是得意還是感嘆。
代白無奈,自己到底是經驗少,一聲嚇唬居然就露行了,听著道人略微有些嘲諷的笑聲,他一臉無奈的轉身走了出來。
「哦,原來還是一位少年英雄了,不知小英雄是打此路過,還是準備英勇救人啊。」道人見從樹後出來的代白只是少年模樣,加之剛剛被自己一句話唬出來,斷定他只是初出茅廬的少年,不禁有些略微嘲諷的說道。
「哈哈,仙長,您慧眼如炬,居然一眼就看出來了,我真是路過,我家就在山腳下,我正準備回家吃飯呢,您忙您的,不用理會我。」代白隨口胡扯到,同時眼光向道人上方斜去。
道人猛然向後退去兩步,一個火球瞬間出現在其手中,然後迅速向上看去,上方空無一物,道人不禁一怒。
「小子,少給我耍花招,這方圓數百里,哪處我不知,這山腳下什麼時候有村落了。」想及自己堂堂听息大圓滿境界的練氣士居然被這小子嚇了一跳,剛剛有些得意的心情頓時不存。
「方圓數百里哪處不知,雖然有些夸張,但看來這道人應該是屬于周圍某個勢力的了.」代白迅速判斷出這道人的跟腳,眼中異光一閃,再次鬼扯道:
「仙長,你這可真冤枉我了,我真是這山下放羊的,剛剛一不小心睡了一覺,醒來發現羊都不見了,我這才到處尋找的。」
「放屁,放羊的有穿成你這樣的。」道人再次火大。
「呃……」代白一陣無語,這道人也太不配合了。
道人見得代白一陣沉默,準備再次開口,忽然之間,只見代白雙眼一眯,看向地上渾身焦黑的執法者,道人來不及思考,頓時一個閃身向旁邊跳去。
道人低頭看去,執法者渾身焦黑,氣絲全無,死狗一樣躺在地上,道人只覺的一陣火從心中燒起。
「夜長夢多,我還是盡快把這小子解決再說。」道人忍住一腔怒火,想及自己隱伏數十年做下的事和儲物袋中圖謀許久才得到的寶物,準備先解決了代白再說,自此消失再無後顧之憂,今r 一切將無人知曉。
「仙長快看,他動了。」道人尚未來得及動手,頓時听到代白一聲大叫,道人反應極為迅速,一個翻身再次離開原地。
道人抬頭,地上執法者依舊渾身焦黑,氣息全無,沒有一絲反應,遠處,代白迅速轉身向大樹之後竄去。
「媽的,我要殺了你。」道人險些欺詐,一而再,再而三,被這小子嚇了一跳,自己堂堂將要突破練氣入竅境界的高人如今被一放羊娃戲耍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道人一個邁步向前沖去,火球漂浮在其手中,他準備看到大樹後的代白之後直接就一個火球解決他。
道人速度極快,迅速接近代白消失的大樹,突然道人心中升起一絲不安,為何代白轉身竄入樹後就沒了聲息,道人有些遲疑,但轉念一想,剛剛自己被代白多次戲耍,這次是不是又是玩我呢,再說他一個小小少年,自己可是听息大圓滿的練氣士,別說他一個小小的少年,就是青江城的執法者不也現在躺在地上嗎?
「嗯,執法者?不對。」道人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邁在空中的腳就準備停下來。
而這時道人忽感腳下一陣大力傳來,自己狠狠甩向大地,隨即一個黑影向自己一拳打來,間不容發之際,道人早已準備好的火球砸出,黑影再次被轟飛。
「呼,好險。」道人一陣慶幸,這執法不虧是煉力後期的修身者,硬抗自己數個火球居然都沒死干淨,若不是自己隱隱約約已經將要突破到入竅境界,恐怕還收拾不了他。
道人一個翻身準備從地上爬起,而就在道人剛一翻身面朝天空之時,一巴掌大的黑雲映入道人眼簾,隨即,一滴黑s 雨滴滴落。
「這是什麼,巴掌大的雲,能干什麼,為我遮陽嗎?」道人有些不屑,行雲布雨術見多了,沒見過這麼遜的。但他突然又想到代白這片刻間的種種ji n詐,道人又有些想躲開這黑s 雨滴,可雨滴速度極快,瞬間便已到達道人上空不足三尺之處,此刻道人心中更為不安,想要竭盡一切地躲開。
黑s 雨滴滴落,道人睜大雙眼,目中流露出一絲不甘,一瞬間沒了聲息。
大樹之後,代白轉身而出,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個人,眼中流露出一絲迷茫,一絲恐懼。
這就是修士的世界嗎?狡詐,謹慎,y n謀,爭心斗角,最後死不瞑目,雖然只是兩個修士之間的戰斗,但他感覺卻像是一場戰爭。
自己以後將要踏上的就是這樣一條路嗎?代白有些迷茫,隨後頹然坐下,這樣的修煉界是不是太無情了點?雖然從小被驅逐出家門,過了好幾年流浪的生活,但那都是在凡人的世界,而後自己漸漸懂事,想要修煉,成為強者,以便為自己和母親討要一個說法,幾經波折,三年前終于拜入青木宗,這期間,代白從沒有遇到過修士間的戰斗,而在青木宗三年,更是沒有見過殺人,有的也只是宗門內的定期的考核比武。
這是代白第一次殺人,很輕易,很簡單,只是一滴小小的雨滴,一條生命就這樣結束,如同一朵開的正艷的鮮花,被人隨手一折,又被隨手扔在地上,無人為其沉痛,無人為其感懷,徑自枯萎,還要化為ch n泥,為他花再綻而舍身。
代白情緒有些低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不遠處,道人腦下一片血紅,片刻間已化為一片血泊,仿佛要將血液流盡一樣,越來越多的血液流淌而出,而這血液片刻之後居然奇怪的伸出一絲,向萎頓在地的代白的方向流去,林間地上多是枯枝殘葉,血液暗紅,仿佛一條紅線被人牽著一頭向代白拉去,絲毫不起眼。
血液速度極快,只是片刻就到了代白腳下,一瞬間,血液纏上代白的腳踝,下一刻,血液仿佛浸入代白的身體一樣消失不見。
迷茫中的代白頓覺渾身一激靈,一絲微弱殺意從心中閃過,一股j ng純浩瀚的真元從自己腳下經脈中傳來,代白不知發生了什麼,只覺得無窮的真元向自己傳來,好像一個高手絲毫不顧及自己的修為情況,為他人強行灌注真元提升修為。
代白來不及細想這些真元來自何處,立馬盤膝運功開始煉化起來。這是真元,代白辛辛苦苦數年下來才修出了一縷多,而如今這涌入自己身體的真元,何止一縷兩縷,片刻間已有數十縷進入自己經脈之中,而且代白感覺還有源源不斷的真元涌入。
真元急速向代白丹田挺進,一瞬間,無數金絲再次出現,真元洪流如同一張白紙,一串而過,金絲勇猛j ng進,一路碾壓而過。
代白此刻無心顧及金絲,因為流入自己身體的真元實在太多了,看著金絲無情的碾壓真元,代白有些失落又有些慶幸,失落的是若是如此多的真元都被自己煉化,自己修為該能增加多少啊,慶幸的是如此多的真元,自己根本吸收不了,若沒有金絲,看著依舊源源不斷的真元,代白感到唯一的結果就是自己被撐爆。
真元被迅速的煉化著,代白的真元也一絲絲的增加著,一絲十絲百絲千絲,一縷兩縷三縷,代白漸漸感覺涌入自己身體的真元開始減少了,很快,在又增加了數十絲真元之後,真元消失不見。
代白馬上查看自己丹田之中,只見此刻丹田之中真元已增加到四縷之多,代白不禁有些感慨,自己數年修煉只有一縷真元,這頃刻間就增加了三縷多。
代白收功,慢慢睜開雙眼,隱約間一絲紅光閃過,然後迅速看向四周,想看看到底為什麼有這麼多真元涌入自身。
四周空無一物,寂靜無聲,地面之上依舊是只有兩具尸體,代白有些不解,怎麼會憑空有真元涌入自身呢。代白起身,再次搜尋起來。
搜尋無果,代白有些不解,慢慢地,代白雙眼落在道人的尸體之上,漸漸地,代白臉s 有些不好看。
然後代白慢慢向道人走去,只見道人尸體一片干枯,仿佛失去了一切水分一樣,如同一具干尸,代白臉s 有些蒼白。
「難道,突然涌入我身體的真元就是這道人的真元和j ng血,為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代白有些難以接受,自己不但殺了人,好像還抽了對方的j ng血和真元。
這是一個殘酷的世界,代白雖然以前沒有經歷過,但各種傳言秘聞卻听過不少,修煉界就是一個殺人與被殺的世界,從代白決心開始修煉就明白了這一點,但如今這畢竟是第一次殺人,而且殺人之後還在不知不覺中抽取煉化了對方的真元和j ng血。
代白漸漸放下心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或許有一天自己也會葬身于這樣一個無人知曉的樹林,既然走上了這條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都有自己路,自己的命運,或許一開始就有準備。
一絲絲冰冷的天地能量傳入神魂中,代白從剛剛的狀態之中再次冷靜下來,只覺的神魂無限清明,仿佛自己心境了有些一些進步,神魂之中,冰冷能量再次更加凝聚,好像要凝結一樣。
放下雜亂的思緒,代白漸漸思考起來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代白听說傳聞之中有些魔道宗門所練功法有抽人j ng血煉化神魂的效果,但自己明明沒有修煉過魔道功法,為何這被自己所殺了的人會變成這樣,自己修煉的功法很明確,只是青木宗傳下的入門基礎功法,都是最純正最基礎的道家練氣士的法門。
「難道是黑s 雨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