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找上門來的戴維-瓊斯,唐白心里倒是並不怎麼害怕,甚至還有一些躍躍y 試。從根子里講,戴維-瓊斯在海盜之中算不上是什麼大凶大惡之輩,在處理事情上也不是什麼不懂變通的人。只是在對待承諾,或是某些事上執拗了一些。
「怎麼了?」看到唐白陡然僵滯住的身影,心思一直放在唐白的身上,發現他異樣的巴博薩頓時出聲詢問了出來。他的話也使得有些失神的眾人清醒了過來,一個個將目光投向唐白。
「我們有朋友過來了。」唐白很快便恢復了平靜,臉s 不變的回答道。
「朋友?」巴博薩和周圍的海盜向著入口處那灘水窪掃了一眼,而後又環視了一圈四周,這里除了他們,似乎並沒有其他人。
「巨龍號受到了襲擊。我們需要盡快趕回去了。」唐白直白的說出了答案。
「是那些美人魚?還是戴維瓊斯?」巴博薩的腦筋轉動的很快。雖然他不清楚唐白究竟是如何知道巨龍號上發生的事情的,但這並不妨礙他憑借著唐白透露出的信息,分析推測出可能的敵人。
而就目前來說,一直毫無動靜的美人魚,以及她們的庇護者戴維-瓊斯,無疑是最有可能的。
「是戴維-瓊斯。」唐白感受著船怪不斷躍動和輕微抽搐的心髒,語氣很是肯定。
要知道,巨龍號是可以沉進海底,以躲避戰艦炮火的,而船體即便航行在深海,也有著足夠的韌度和強度,扛得住那龐大的水壓。能夠帶給巨龍號如此大的壓力,恐怕也唯有戴維-瓊斯的那一只「寵物」才能做到。
美人魚的襲擊或許會給巨龍號帶來一些影響,但絕對不會讓巨龍號持續受到如此的痛楚。
「就算是我們現在趕回去,等到找到了巨龍號,戰斗也早已結束多時了吧。」德貝爾微微蹙著眉,不得不出言提醒著唐白。
他們來時消耗在途中的時間就已經超過了一天還要多一點,就算回去時,因為開闢好的路途,可以節省一些時間,起碼也要花費上大半天的時間。這點時間,足夠那邊的戰斗進入尾聲,然後落幕了。
柯克特等海盜也是一臉的茫然無措,猶豫不定的看著自家船長。雖然說自家船長說的回援,他們心里很是贊同,畢竟巨龍號那種特殊的船只,對于任意一個海盜的誘惑力都是非凡的。沒有人會樂意看到它損毀在自己手上。
但自家代船長似乎說的也很有道理。他們回去救援需要耗費時間,回援的時間里,那邊的戰斗或許早就分出勝負,徹底結束了。
「會趕得上的,如果確定是戴維-瓊斯的話!」唐白的手中突兀的多出了一顆蠕動著的心髒。在眾目睽睽之下,握著心髒的五指猛地收攏了起來,狠狠的捏了片刻心髒後,這才重新松開。
「這是?」看到唐白舉動,心里隱隱約生出幾分猜測的杰克睜大了眼楮,興趣十足的湊了上來。
「戴維-瓊斯的心髒。」
「我就知道。我能看一下麼?」唐白的話音剛落,杰克便一臉的驚喜︰「你是怎麼打開聚魂棺的?」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至于說觀看,難道說杰克你想成為飛翔的荷蘭人號的船長麼?」唐白很是不客氣的回道。
「它可以使我成為飛翔的荷蘭人號的船長麼?」杰克聞言頓時眼楮一亮,似乎頗有些動心的意味。而他旁邊的巴博薩也是一臉緊張的看了一眼,眼中似乎也閃爍著同樣的心思。
飛翔的荷蘭人號,傳奇的艦只,不老不死的船長。
這一切對于杰克和巴博薩等天生的海盜,都有著強烈的誘惑。哪怕作為飛翔的荷蘭人號的船長有著種種的限制和缺陷,但這絲毫不能阻擋諸多海盜的向往。
「當然,只需要你握緊手中的劍,然後狠狠的刺進這顆心髒里就好。飛翔的荷蘭人號,只需要一位船長。」唐白刻意留了一部分。
他剛才用力去捏戴維-瓊斯的心髒,自然不是毫無來由的。將心髒扔進聚魂棺的戴維-瓊斯本人,本身就是一個類似阿茲特克金幣的詛咒。單純的拳腳和刀劍,根本對他造不成絲毫的威脅。
心髒才是戴維-瓊斯最大的弱點。
唐白推測,他在對心髒所做的手腳和傷害,肯定能夠傳遞給戴維-瓊斯,被他感同身受。
杰克和巴博薩兩個的眼楮看著唐白手上的心髒頓時變得更加熱切。不過兩人都很好的保持著自己的理智,沒有在唐白面前做出什麼不恰當的舉動。他們兩個顯然也清楚,唐白是不可能將心髒交給他們的。
「唐,仁慈的唐!也許你很樂意答應我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小請求?」杰克邁著飄忽扭捏的步子上前,湊在唐白耳邊,語氣帶著幾分諂媚的討好道。
「唔,讓戴維-瓊斯免除你在飛翔的荷蘭人號服役一百年的債務?」唐白挑了挑眉毛。
杰克一臉期盼的狠狠點著頭。
對他來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r 子才是他所追求的。至于說債務什麼的,他根本就沒想過去承擔。不過那個賭約若是能夠被唐白順勢抹除的話,杰克自然也會大大的松上一口氣,去了心底的一個大包袱。
唐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留著賭約,r 後未嘗沒有用到杰克的時候。
大海之上。
一艘看似有些破舊的船只緩緩前行著,戴維-瓊斯佇立在船舷邊,夾著一個單筒伸縮式望遠鏡遙望著一個方向。
數條大的嚇人的章魚觸手,順著兩邊的船身游蛇一樣蜿蜒而上,而後緊緊發力,使得巨龍號的船體發出一陣吱吱呀呀,讓留守的艾德森他們感到頭皮發麻的痛吟聲。
看著被挪威海怪緩緩拉向海底的巨龍號,戴維-瓊斯很干脆的收起了那只單筒伸縮式望遠鏡。就在他想要說些什麼時,身體里一陣突如其來的強烈痛觸感,霎那間襲遍他的全身。讓他渾身都生出了一股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