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和典獄長稍稍離開了伊芙琳他們一段距離。而後唐白開門見山的一句話,立時便讓典獄長撓起了下巴。
「你能出多少鎊?」典獄長斜睨了一眼唐白,也很是干脆的,絲毫沒有忸怩和惺惺作態的反問了一句。語氣和神情,就像是一個商人在談論著某筆買賣一樣,淡定十足。
對于混亂的埃及而言,最不缺少的就是各種囚犯。而一個監獄的典獄長,在監獄里更是一言九鼎的存在。心情不好隨意絞死幾個犯人來觀賞娛樂一下都無比正常,買賣一些死刑犯?那才算個什麼事兒啊。
「九個死刑犯。」對開口直接問多少英鎊的典獄長,唐白感慨的比劃了一個「九」的手勢。「你可以開一個價格。」
「五千鎊。」典獄長直接獅子大開口道。
「每個超過了五百鎊,他們不值這個價。」唐白搖了搖頭︰「一個三百鎊,總共兩千七百鎊,願意的話就成交,不願意的話我也不勉強。反正再多,我是一個子兒都不會往上加的。」
「四千鎊。願意的話我們就成交。」典獄長比劃了一個四的手勢。
「我說過了,兩千七百鎊,我不會再加一英鎊的。」唐白再次搖頭。
「三千鎊!」典獄長又退了一步。
「看來這筆交易是失敗了。兩千七百鎊,足夠我在開羅招募上不少的人手了。」唐白遺憾的說了一句,典獄長的臉立刻就綠了。
三百鎊一個死囚犯,一連九個總共兩千七百鎊。這完全算得上是一筆一本萬利的大生意了。要是真的告吹的話,典獄長不說心疼死,起碼也得後悔死。看到唐白轉身就要回去,典獄長立刻伸手敏捷的拉住了他。
「兩千七百鎊就兩千七百鎊!成交了!」典獄長一臉的認真。「你需要什麼樣的死囚犯?高的還是矮的?健壯的還是瘦弱的?什麼時候要?」
「健壯的當然好,走的時候我帶走就好。」唐白笑著轉過身,點著頭說道。
「等著我!」典獄長立刻丟下了唐白,拉過一旁的一個獄卒,瘋狂的向他大聲嚷嚷著什麼,臉皮漲的通紅。
一英鎊等同于7.32238克純金,一百英鎊,價值就相當于二十一世紀的兩萬美元左右。兩千七百鎊!那是一筆不小的錢了!典獄長當然要c o心一些。
「我已經安排人給你準備了,絕對都是犯人里面體型最壯的。」典獄長滿臉笑容的走回來,看著唐白一臉的親切。
「最好是真正犯過一些罪的。」唐白提醒了一句。
「這里關押著的都是一些渣渣,死刑犯肯定都是有罪的。這點你放心。」典獄長豪氣的揮著手。他才不在乎那些犯人到底真的犯沒犯過罪,還有唐白買賣九個死刑犯做什麼呢,只要唐白能夠帶給他真金白銀的利益就好。
「該死的!」典獄長忽的咆哮了一聲,怒氣沖沖,邁動著自己那兩條粗壯的小短腿,就向著伊芙琳他們所在的方向皮球一樣沖了過去。唐白的目光掃去,剛好見到格子間柵欄里的歐康納松開了伊芙琳的下頜,正在被身後的獄卒猛力毆打。
「我要絞死他,該死的!」典獄長暴跳如雷的叫道。
「你不能。」從歐康納突襲的偷吻中醒轉過來的伊芙琳,立刻瞪了典獄長一眼。
「我當然能!」典獄長哼哼了兩聲。
「三千鎊,十個死刑犯,那個叫歐康納的,必須在里面。」唐白悠悠的一句話,立刻讓暴怒的典獄長有些傻眼。
若是只有歐康納一個的話,他自然不介意豪氣的無視掉三百鎊,當著伊芙琳的面絞死那個可惡的,敢和他爭奪伊芙琳的歐康納。但是要是再附加上一筆三千鎊的交易的話,典獄長就不得不慎重考慮一下了。他也不富裕啊!
「這個歐康納的價格翻倍,六百鎊。」典獄長糾結的哼哼唧唧的兩聲,終究還是金錢的魅力蓋過了一切,他冷著一張臉對唐白鄭重的道。
「那就三千三百鎊。」唐白毫不在意的點著頭。九個無足輕重的死刑犯都扔出去兩千七百鎊了,唐白對歐康納這個關鍵人物,也沒理由吝嗇那六百鎊。反正只要是金子值錢,可以當做貨幣使用的世界,金錢的付出對他而言就毫無任何的壓力。
于是在唐白離開開羅監獄時,他的身邊就多了十個人。
「我能問一句,你買九個死刑犯打算做什麼麼?」伊芙琳壓低了嗓音,好奇的詢問著唐白。
「總是需要工人和苦力的。當然,必要的時候,他們還有別的作用。很大的作用。」唐白看了一眼手腳都被鐐銬綁在一起,上面蒙綁著黑布遮掩的死刑犯,避重就輕的回了一句。
歐康納的鐐銬在出來之前就被唐白要求解除掉了,並換了一身新衣服,他是十個囚犯中待遇最好的一個。
伊芙琳神s 復雜的掃了一眼歐康納,沒有再問什麼。喬納森則是巴結的湊上來和唐白聊了兩句。剛才唐白那闊綽的一手,也讓他為即將開啟的旅程多多少少安心了一些。
喬納森和其妹妹伊芙琳的家境,比大多數人來說完全稱得上是不錯,但那是以前。若說他在父母生前就知道金錢對一個人很重要的話,那麼當兩人因為父母的死亡而家境中落後,這種認知就更加的強烈了。
過慣了富庶的r 子,貧窮就很難忍受了。
打發了喬納森,唐白叮囑埃羅看好九個死刑犯。在埃羅直接拔出一點槍械的威脅下,九個死刑犯一路上倒也是相當的老實。當然,著唐白承諾他們探險完畢,會給予他們一定的金錢和z y u不無關系。如果到時候他們還能夠活著的話。
九個死刑犯,就是唐白特意用來針對某些可能發生的突發狀況的。
血祭是一種很不人道的行為,但不可否認的是,從血祭里短暫獲得的龐大力量,也是相當的讓人鼓舞的。關鍵時刻,倒是可以當做一張不錯的底牌打出。畢竟唐白不能夠將期望完全的放在熟知的,認為一定會按照自己認知行進著的劇情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