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背叛我嗎,阿米莉亞?背叛吸血鬼一族?」維克多忽的有些心冷。若說他最了解的人里,除去身為對手的路西恩之外,就是同陣營的馬庫斯,還有阿米莉亞。
馬庫斯雖然身為吸血鬼真祖,但維克多卻可以抓住他軟弱怯弱的x ng格,以及千年來對他造成的心里壓迫,攜手阿米莉亞一起將他死死的給壓制在身下。
但阿米莉亞則不同。雖然身為一個女子,卻沒有女子該有的那種優柔寡斷。這一點從身為一個女人,能夠統領一個領地,掌握一支強大的軍隊,並在那些人中有著強大威望這一點就可以看出。
她一旦決定了某件事,那就會義無反顧的做下去。哪怕是維克多,也不能夠輕易令其回頭。若不是她對于權力並沒有太多的狂熱,以及威廉越加的暴虐瘋狂,維克多當初也不會選擇與她進行密切的合作。
「得了吧,維克多,我們之間有什麼真正的忠誠麼?論地位,我和你同是吸血鬼三大長老之一。論身為,我與你一樣是吸血鬼兩大家族之一阿米莉亞家族的家主。你沒資格命令我什麼的。」阿米莉亞撇了撇嘴,不想再與維克多分辨什麼,直接抖手就是一鞭子,向著維克多甩出。
混血路西恩看著毆斗在一起的維克多和阿米莉亞兩個,眼楮洶涌著怒火。兩條後肢在地板上猛地一踏,展露出了駭人的彈跳力,整個人如同一只大鳥一樣飛起,跨越了十多米的距離,從樓梯所在的方向,落到唐白的身邊。
在路西恩心中,阿米莉亞的突兀插手,和唐白月兌離不了干系。
吸血鬼和狼人兩方現在頗有一種茫然失措的感覺,不知道究竟是應該繼續維持著這詭異的平靜,還是說應該和之前那樣,拎起刀槍重新火熱的拼殺在一起。
在之前激烈的戰斗中,被環境的刺激和影響,所有人都憋著一股勁的想要戰斗。但現在,那股支撐著他們戰斗下去的氣力已經再三削弱,甚至是干脆消失了。
狼人陣營還好說。能夠被路西恩帶出來,並混進大廳里的,都是狼群中的j ng英戰士。他們本身堅毅的心x ng以及忠誠毋庸置疑。千年來積累下的對吸血鬼一族的怨恨和怒意,隨時也都可以激起他們的斗志和戰意。
但是吸血鬼一方則不同。
他們千年來盡管也經歷了一次次的戰斗,但在最近數百年以來,那種緊迫的戰爭,早已經距離他們遠去了。路西恩死亡的消息,還有狼群軍隊的潰散和崩潰,越來越多的勝利,以及越來越少出現的狼群,都讓吸血鬼一族的人變得安逸和樂觀了起來。
他們認為已經沒有誰再能威脅到他們的地位和存在了,所以他們開始了奢侈與享樂。上層貴族流連于一次又一次宴會,戰斗**也在聲s 犬馬之中被磨得平光。
哪怕是吸血鬼一族內,專門的戰斗部隊死亡行者,除去少數j ng英之外,也罕有經歷過多少真正意義上生死搏殺的。
大廳內血腥的刺鼻味,以及滿地的尸體,足以讓所有人從之前狂熱的戰斗氛圍內月兌離而出,將被殺意刺激的有些發熱的腦袋清醒下來。
一個人在頭腦發熱時,有很大的幾率會做出平時不會去做,不敢去做的事情。但在沖動過去的清醒後,某些事再想做出來,那就有些不可能了。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路西恩強行控制著自己的怒氣,對近在咫尺的唐白低低的咆哮著道。
「我只是想要盡快解決這里的事情而已。在麻煩沒有到來之前。」對身為暴躁的狼人,卻能夠在這種時刻依然能強行壓下自己內心的憤怒,沒有對自己出手教訓的路西恩,唐白實話實說的回答道。
「有什麼麻煩?我很快就能干掉維克多,連帶著干掉馬庫斯……」
「馬庫斯暫時還不能被你干掉。我還需要他幫我對付一個人,一個有些棘手的人。」唐白揮手打斷了馬庫斯的話,鄭重其事的說道。
「听著,我不管你的計劃是什麼,也不管你剛才那一番裝神弄鬼的意義是什麼,但現在,這里,是我和維克多的戰場!我等待這個機會已經等待了起碼六個世紀以上!你不應該隨隨便便的就讓人插手進來的。」路西恩暴躁的低吼了回去。
「若是我做的事情,能夠讓你那死去了幾個世紀的愛人復活呢?」唐白反問了一句。
燥怒的路西恩猛地怔了起來,漆黑的臉上雖然看不出細微的表情,但那一雙變得黝黑而又深邃的瞳眸,卻是爆發出了濃郁的情感。他的身體微微顫栗著,連帶著那一雙臂膊都隨著身體的抖動而微微顫抖著。
「你說的,是真的?」僅僅幾個字而已,路西恩卻說的無比的艱澀與艱難。他恍惚間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唐白的話。理智與常識告訴他,死人復生是不可能的,但唐白的神秘,與剛才所表露的一切,以及他內心那未明的期盼,卻又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去相信唐白的話。
「桑亞,一個沒有維克多,以及吸血鬼一族阻撓的,活生生復活過來的桑亞。這是我向你承諾的。」唐白肯定的說道。
一旁的瑟琳娜,還有克萊恩、艾麗卡,不知何時也悄悄的站在了唐白的身後。唐白轉首看著瑟琳娜,同時向她保證的道︰「若是你願意幫我,你那被維克多殺死的親人,我也可以幫助你,讓他們復活過來。這是一個承諾!」
「需要我做什麼?」瑟琳娜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想要壓制下自己內心那沸騰的情感,冷艷的臉上卻依舊被暈染上了兩抹嫣紅。她用著這數百年來最為認真的神情,向唐白求問著道。
「站在我這一邊,永遠的站在我這一邊。不管我做了什麼,你看到了什麼。」唐白微笑著,溫和的說道。
「如果說僅僅如此,我會做到。」瑟琳娜心里當然能夠意識到唐白話語里有一些未盡的寓意,但她不願意去想。她只是想要再一次見到那些只能夠在回憶里見到的親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