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為後 第七十親 關進地牢

作者 ︰ 容意

海珞吟鄙夷地笑著,臉上滿是對李冰的不贊同。

李冰瞧著海珞吟掛在臉上的譏笑,心中一個氣不過,卻想不出一個能戰勝海珞吟的話語來反駁。咬牙切齒地站在原地,李冰偌大的圓眸瞪得無比之大,兩顆眼珠就像是快要跌出眼窗地掛在臉上。那表情,如此令人不寒而栗。

猛地,憤憤的眼神無意地瞥向上頭不吭聲的應天瑾,李冰這才想起了自己完全不必與海珞吟斤斤計較。看著一雙深邃黑眸緊盯著囂張得海珞吟的應天瑾,李冰靈光一閃,眼里劃過一絲得意。

海珞吟冷漠地看著倒在自己面前,一動也不動的李冰,諷刺地譏笑一聲,吐槽地緩道︰「李冰,快起來吧!看在本宮沒做什麼之前,別再整你的小把戲了,乖乖地做好自己的妃子就行。」

應天瑾說著威嚴感十足的話語,眉宇之間盡是令人不敢違抗的嚴肅。海珞吟望著竟會做出如此決定的應天瑾,眸里滿是感動。這玉兔精難得如此有人情。他沒下令讓人直接把自己處斬了,而是讓別人把自己押進地牢,這樣的他真是慈悲心大開!

王太醫看著眼前的應天瑾,不禁懷疑起,應天瑾這人是否簡直不是個人。每當見到他時,他臉上都是沒什麼表情。就算有表情,那也是憤怒的表情。宮中大臣,從未有人見過應天瑾露出笑意,就算是一點點笑意也都完全沒有。王太醫收回思緒,恭敬地低下頭,老實地回答著應天瑾的問話︰「稟告皇上,李妃娘娘因為臉部遭到多次打擊,因此腦袋也有些影響到。不過微臣仔細觀察了娘娘的傷勢和脈搏,微臣發現,娘娘的傷勢十分輕,並不足以令一個成年人昏倒。即使娘娘再怎麼體弱,這麼輕的傷勢,若是要昏倒,那也十分困難。」

當王太醫替李冰把脈時,他也留意了李冰臉上的掌痕。她臉上的掌印很淺,雖然臉腫了起來,可那是正常現象。雖然听說李冰是在海珞吟甩了她一耳光後才昏過去的,可依照她臉上那所謂被海珞吟‘打‘的掌痕,那一掌實在不是能讓一個人昏倒的力道。

海珞吟打李冰的力道不足以讓一個成年人昏迷麼?這樣的現象,只有幾個可能。一是,李冰天生身體就特別虛;二是,李冰在說謊;三是王太醫誤診;四是王太醫在說謊。

應天瑾抿著唇,眼神冰冷地打量著急切地要讓自己相信她的海珞吟,心里對她也產生了懷疑的感覺。可那抹感覺,卻讓自己感到無比厭惡。很顯然地,他不想懷疑她……

應天瑾听著門外那顫抖的應聲,雖然疑惑為何會如此,可看在天色已黑,而海珞吟還獨身一人在陰暗潮濕的地牢里的份上,只好不在乎。

李宰相擺出一副痛心的樣子,一雙透著年老的眼楮看著應天瑾,使得應天瑾一愣,隨即嚴厲出聲︰「放肆!朕自有判斷,朕的決定豈是你一宰相就能評論的?將心比心這道理,朕還是知道的。朕念在你是李妃的爹爹,朕不多說。朕希望,李宰相下次能捏準自己的位置,千萬別做出什麼越矩的事情,要不,朕可就不知道朕會如何處置你了。」

听著老頭隱約的哭泣聲,海珞吟扭過頭,緊張地看著黑著臉的應天瑾,急急地大喊出聲反駁︰「應天瑾,你不可以相信他的話!我沒有打李冰,我是清白的!他們這麼做,一定是有所目的!別被他們騙了!」

「爹爹,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這皇後的心真是夠歹毒的!人家李冰都被她打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她居然還說李冰是在刷小把戲?

老頭子坐在李冰身邊,神色緊張地看著把完脈搏後緩緩站起的王太醫,急迫地等著王太醫的把脈結果。可無奈,王太醫站起身後卻什麼也不說,只是一個勁兒地翻著自己的醫藥箱。老頭子實在是忍不住好奇,最終還是略帶責問地問道︰「王太醫,你現在是否可以告訴我們結果了?」

海珞吟心驚地看著自己的手背,卻沒感覺到手上傳來的微痛感。按常理來說,如果自己打了人,那麼自己也會感覺到疼啊!可為何現在自己絲毫沒感覺到疼,而且她明明記得,自己沒打上李冰的臉蛋……

「皇上,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會承認自己的罪惡!」老頭子將李冰的身子摟在懷里,听見海珞吟的話後,連忙地再次出聲,「還請皇上明察!千萬別因為對皇後娘娘的寵愛而對微臣的小女不公!冰兒同是皇上的嬪妃,還請皇上公平公正,做出一個令人滿意的決定!」

欽和殿。

老頭子看著又再次不吭聲的王太醫,心中一急,責備地低喊道︰「不過什麼啊?你快說啊!別賣關子了!咱老頭子的心髒沒法受刺激。」

要是這麼一想,不是自己干的話,那就是李冰陷害自己了!沒錯,一定是這樣的。李冰拉起自己的手,為得就是要陷害自己!好啊,這女人心思既然如此惡毒,那就別怪自己無情拆穿她的小把戲。

可如今情勢所迫,他不得立馬做出一個能讓眾人滿意的決定。

應天瑾認真地听著王太醫給出的結果,霸氣的劍眉不禁越蹙越高。

王太醫听著老頭子的話,不由地翻了個白眼,在心中暗暗地吐槽︰「你老頭的,要是等待都讓你受不了刺激了,那麼我現在把未完的話繼續說完,那你豈不是要像李妃一樣倒在地上,然後像她冤枉海珞吟一樣,冤枉他這個老太醫?哼,他才不像海珞吟一樣,那麼好欺負呢!」

而這幾個可能,全是應天瑾最為贊同的。

王太醫听了應天瑾果斷的話,驀地一愣,驚慌地開口︰「微臣無這意思。微臣只是以自己身為太醫的身份,來告訴皇上最真的事實。李妃娘娘是否撒謊,這一切的一切,微臣都無權說話。一切,只能由皇上來判斷。微臣多話,還請皇上恕罪。」

王太醫的話自身後傳來,應天瑾冷淡地回頭看著他,眸里沒有一絲溫度。打量著比其他大臣更深得他心的王太醫,應天瑾不禁在想,要是王太醫不是太醫,而是自己身邊的左右手,那他是否就能少去許多擔心國家被自己人奪走的煩惱?

听見老頭子的聲音,王太醫停下手中的工作,回過頭,看了眼老頭子後轉而單膝跪在地上,恭敬地對應天瑾稟報著看診的結果︰「稟告皇上,李妃娘娘目前沒什麼大礙了。只不過由于娘娘被打得太重,所以腦子有些影響到了。不過……」

此時,應天瑾正坐在欽和殿的龍椅上,滿臉嚴肅得令人發寒,無任何笑容的俊臉在此時猶如黑帝般可怕。將王公公遣散後,雙眼直視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王太醫,應天瑾不容片刻舒緩地認真開口︰「王太醫,現在這兒只有你和朕,你大可放心地說出李妃的情況了吧?」

海珞吟看著直到李冰倒地了一陣子才沖出來的老頭子,只憑一眼就看出了老頭子的居心。哼,這老頭要是真擔心自己的女兒的話,還會等到女兒昏倒了才沖出來麼?要是換成真正疼愛閨女的爹娘,早在李冰賞自己一耳光,抑或是和海珞吟對著干之前就沖出來阻止了。何須等到人都昏了才出來。

就在海珞吟思考著李冰這麼做的動機時,李冰眼底卻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李冰手不停地掌著自己,看著眼前就離自己不遠,而且背對著應天瑾的海珞吟,忽地拉起海珞吟的左手,趁應天瑾閉上眼時,猛地往自己的臉上打。

李妃娘娘被皇後娘娘賞了個耳光後倒趴在地的事情,他在來的路上沒少听七嘴八舌的宮女們議論。那版本,多了去了。可盡管每個版本里,海珞吟都是最被人們當成是壞人的那一個,王太醫卻始終不願相信她就是犯人。

應天瑾看著海珞吟和李冰兩人都被侍衛們抬出去後,轉過身,絲毫沒意思歉意地對著一旁傻眼旁觀了這一場鬧劇的臨武王道︰「臨武王,讓你看笑話了。今日的宴會就到這兒吧。實在很抱歉。改日,朕一定會補辦一場宴會來彌補。」

就在海珞吟為應天瑾難得的寬容感動得差點痛哭流涕時,一旁接受了使命的倆侍衛立即朝自己圍起,並且將自己的雙臂禁錮起來。待三人將李冰抬起,並且帶出旺竹殿後,抓著自己的兩人這才強行地押著自己往外走去。

、、、

雖然初次被人押著走出大門,可海珞吟心中除了隱約的羞愧,卻充滿了感動。感激地望著現在饒了自己一命的應天瑾,邊被侍衛們押著往外走去,邊回頭對著應天瑾大喊︰「玉兔精,謝了!我一定會做牛做馬地報答你的!」

老頭子的嗓音響起,應天瑾蹙著眉,眯起眼楮,認真地思考著老頭的話語。這老頭子的心思自己不是不知道。自從應天瑾登基後,這老頭就不停地試圖操控應天瑾的想法,從而奪得他身為扶桑國皇上的地位和權利。而李冰,只不過是他派來應天瑾身邊的一顆棋子。

雖然自己心里十分地氣,氣海珞吟將自己是女兒身的事實隱瞞起來,可她那單純得簡直就像是愚蠢的性格卻讓自己相信,海珞吟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在太醫閣的那段日子里,海珞吟可是連一只小螞蟻都不忍心殺害,這樣的她豈會去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情。

將視線自海珞吟身上抽離,應天瑾走下台階,站在老頭子和李冰面前,垂下眼簾,看著老頭子,淡漠地出聲說出自己的決定︰「此事稍後朕自會給出答復。眼前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讓太醫為李妃看診,以防出了什麼意外。」

海珞吟響亮的諷刺聲在因為李冰突如其來的到地而變得更加寂靜的旺竹殿響起,眾人不禁因聲看向海珞吟,臉上都露出了嫌棄。

而這老頭此時沖出來,必定是想利用海珞吟對李冰所做的事情來得到某些利益。雖然不知老頭子想得到什麼,可一向愛護自己的海珞吟是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利用自己的。

侍衛們將昏迷的李冰護送回桃李宮後,應天瑾也隨後趕到桃李宮。站在床邊,應天瑾看著經驗老練的王太醫替李冰把脈,臉上無任何表情,即不急,亦不悲。

隨著一聲無比響亮的掌摑聲,一聲更加令人害怕的摔倒聲立即傳來。眾人看著被海珞吟‘掌摑’後,猛地摔倒在地上的李冰,不約而同地看向一臉震驚的海珞吟,不由地感到害怕。沒想到,她這麼一個斯文女子,卻這麼會欺負弱小!這不,李冰現在都被她打得倒在地上了。

她剛剛是不是說……玉兔精了?

就這麼一下接一下,左手好了換右手,一聲聲令人膽戰心驚的掌摑聲在鴉雀無聲的旺竹殿響起。不一會兒,李冰原本嬌小的美臉立即變得圓腫腫的,臉上那數不清的掌痕,令人見了都覺得觸目驚心。話眼就反。

王太醫說到一半,臉上露出一抹難為情,而後便停下說話,低著頭,不知是否該繼續說下去。

海珞吟極力地對著應天瑾澄清自己的清白,偌大的黑眸里滿是真誠的眼神。海珞吟連眼楮都不眨地直視著應天瑾,努力地想要讓他相信自己是清白的。

視線緩緩地自應天瑾身上移開,李冰看著海珞吟,原本有些得意的臉上驀地變得楚楚可憐。忽然跪坐在地,李冰眼角滑下一滴虛偽的淚珠,微顫著唇,懦弱地說著︰「皇後姐姐饒命,妹妹無諷刺姐姐之意。妹妹只是覺得,皇上就是妹妹的一切,妹妹該做的就是在背後默默地支持。姐姐說的對,妹妹不該反對姐姐的意思。妹妹罪該萬死,妹妹不該這麼不是好歹地反駁姐姐的話。」zVXC。

應天瑾看著一臉為難的王太醫,垂下眼簾想了想,馬上就知道這件事不適合在老頭子面前說。

只要她演一齣戲,想要打敗海珞吟,那是簡單無比的事情。這不,眼前的應天瑾,就是自己打敗海珞吟的間接‘道具’。

李宰相看著應天瑾和王太醫漸行漸遠的身影,眸中盡是無底的怨恨。憤怒地一揮,安好地擺放在桌上的茶杯及物品皆應聲而落。李宰相一臉氣憤地看著屋外的冷夜天,眼里掠過一抹嗜血的光芒,嘴角陰冷地勾起,看著早已沒有人影的路道,喃喃自語︰「應天瑾,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

而海珞吟跨出大門的那一刻時,也頓時露出了一抹呆萌的表情。任由侍衛將自己連拖帶拉地拽出旺竹殿,海珞吟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頓了頓,應天瑾抬起頭,威嚴地看著身旁恭敬地待命的王公公和幾位侍衛,下旨命令道︰「宣王太醫前去桃李宮為李妃把把脈。來人啊,將李妃送回桃李宮,確保李妃在路上沒出什麼意外。否則,朕唯你是問!此外,將海氏押進地牢,看好。朕稍後過去!」

語音剛落下,李冰不等眾人給出反應,幼小的右手掌高高地舉起,‘啪’地一聲,印在臉上的便是一道越變越明顯的赤紅掌印。听見掌摑聲,眾人皆傻了眼地看著不知為何突然打起自己的李冰。不待他人出面阻止,李冰接著抬起左手,再次狠狠地摑了另一邊臉蛋。

海珞吟訝異地看著突然打起自己的李冰,心中頓時猜不透,她現在在玩什麼把戲。莫非,她是想把自己之前賞給善花的耳光還給自己?不過,這應該不可能吧。世上有誰會打了別人後,再打回自己的。

被稱為李宰相的老頭子听見應天瑾這麼一說,立即就不高興了。沉著臉,李宰相注視著身為自己的女婿,可自己卻要尊敬他的應天瑾,冷冷地諷回︰「怎麼,難道有什麼事是微臣不能听的麼?李妃怎麼說也是微臣的親生女兒。現在微臣的女兒出事了,微臣難道連知曉詳細情況的資格都沒有麼?皇上,換做是你,要是你未來的格格出事了,你會忍心不去知曉她的病情麼?」——

王太醫听見應天瑾的命令,拿起桌上早已收拾完畢的醫藥箱,無語地瞥了眼與自己同齡卻不知何為身份地位的李宰相,跟在應天瑾身後,恭敬地應了聲︰「。」

「啪!」

站在門外啃著瓜子的王公公听見應天瑾突如其來的聲音後忽地嚇了一跳,啃到一半的瓜子猛地被吞下,卡在喉嚨處。王公公痛苦地咳嗽著,試圖將瓜子咳出來。可無奈,不管自己怎麼咳,那顆該死的瓜子就這麼卡在喉嚨處,死都不願出來。

畢竟,她‘傷害’的可是他最‘寵愛’的妃子——李妃啊!

老頭子年老的聲音在旺竹殿里蕩起,眾人听了听他帶著憤怒和哀泣的話語,不禁微微地點點頭,贊同著他的話。

應天瑾說完,沒待臨武王給出反應,直接對著一旁訕訕得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大臣們下命令︰「今日宴會到此,散!」

「撲通!」

耳邊再次響起了應天瑾摻雜著不耐煩的喊叫聲,王公公一個慌亂,知曉自己不能再不回答,不得已之下,只好用卡著瓜子的喉嚨,發出怪異的聲音來回答︰「。」

此話一出,眾人皆目瞪口呆地看著被侍衛押著走向地牢,卻還感激地對應天瑾說話的海珞吟,心里有那麼一瞬間,頓時懵了。應天瑾看著性格開朗的海珞吟,听著她對自己的稱呼,一愣,無奈地搖頭。

「!」

無奈,就在自己剛開口沒多久之時,身後的老頭子卻又開口了。

「王太醫,你就開點適合的藥,待會兒使人送去桃李宮便行了。」應天瑾回頭看了眼大門,想也知道屋外已是一片烏漆抹黑的夜空,心中卻對著被押進地牢前還輕松地笑著的海珞吟念念不忘。嘆了口氣,應天瑾叫上在外頭待命的王公公,淡漠地下著旨令︰「王公公,備倆轎子。一轎子送王太醫會太醫閣,一轎子給朕。朕要前去地牢。」

雙手背在身後,應天瑾往前走了幾步,在離王太醫沒多遠的地方停下,應天瑾以雄壯的背部對著仍是恭敬地跪在地上的王太醫,緩緩地開口︰「你的意思是,李妃會昏倒,純粹是在說謊?」

應天瑾蹙著眉,不滿地看著自以為是的李宰相,深吸了一口氣後,不再理睬李宰相和躺在床上的李冰。垂下眼簾,應天瑾淡淡地瞟了眼虛弱地躺在床上的李冰,轉而看了眼一臉憤憤不平的李宰相後,轉身後邊走邊命令︰「朕過會兒再來探望李妃。待王太醫開好藥之後,朕自會命人拿來桃李宮。李宰相就先請回吧。王太醫,隨朕回宮。」

可不管老頭的意圖如何,李冰終究還是無辜的。父債子償這一句話,向來都不是應天瑾處事的道理。雖然李冰有幫助老頭奪得皇位的嫌疑,可現在是海珞吟將她打昏的,自己不能因為直覺的判斷就果斷作出決定。

桃李宮。

驀地,大臣之間,有個身穿臣服的老頭子飛快地沖了出來,摟起倒在地上的李冰,布滿皺紋的老臉上滿是哀傷。老臣看向仍舊坐在龍椅上,可臉上也露出了震驚的應天瑾,悲憤地哭著鬧著︰「皇上,皇上看見微臣的閨女倒臥在地了,皇上都沒什麼反應麼?微臣將閨女賜給皇上,並不是讓人這麼侮辱她的!」

要說歷史是個無趣的科目,那麼應天瑾就是個比歷史還要無趣的人類。應天瑾這人,成天就只知道處理國事,其余的都拋于腦後。

夜間的風輕輕地吹著,給黑暗的夜晚帶來了絲絲淒涼的感覺。

看著王太醫,應天瑾理解地出聲︰「王太醫,此事稍後到欽和殿和朕詳細稟報。」說畢,應天瑾轉而冷漠地看著老頭子,淡漠地說著,「李宰相,李妃的事情你就別擔心了。朕待會兒會讓王太醫一五一十地說給朕听。李妃這兒有人照顧,你就回去吧!」

很快地,雖然喉嚨啃到了瓜子可效率還是一級棒的王公公便備好了轎子。被王公公恭敬地請出欽和殿,應天瑾看著王太醫上了不算太華麗的轎子並離去後,自己才上了眼前那專屬于自己的轎子。于是,在這漆黑的夜晚,應天瑾便趕去了地牢。

而就在應天瑾在趕去地牢的同時,地牢里的人卻在策劃著一項令人驚訝地深吸氣的事情。

海珞吟坐在地牢的干草上,背靠著潮濕的牆,佯裝睡著可仍然留了個縫隙的眼楮仔細地打量著監獄外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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