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天微微亮,整個城市還十分安靜。主峰上相當冷寂,可周曉天來到主峰時,發現項青庚已經來了。看著周曉天向自己走來,項青庚嘴角輕揚,待他來到自己不遠處時說道︰「你果然來了。」
周曉天沒有說話,事實上他依舊沒有戰斗的y 望。他停在項青庚不遠處,問道︰「開始嗎?」
「人還沒齊。」項青庚听後回答道。一听這話,周曉天便明白還有兩個人沒來。果不其然,不一會兒,歐文便和林雨萱出現在主峰,向兩人走了過來。
「挺熱鬧嘛。」歐文望著站在懸崖邊的項青庚說道。林雨萱停了下來,不過歐文繼續走著,直到和周曉天的距離相對于項青庚與其距離相同時才終于停下。
「現在可以開始了。」項青庚轉過身,看著周曉天說道。然而看到歐文和林雨萱,周曉天又想起了躺在醫院的白蘭,內心一陣痛苦,本來好不容易燃起的戰斗y 望此時又降了下去。他看著腳下,身上不止沒有一點戰斗氣息,連臉s 也跟著沉寂了起來。
見周曉天根本不想對戰,項青庚不禁將目標指向了歐文,問道︰「你的劍比以前鋒利嗎?」
見項青庚直指自己,歐文馬上反問道︰「那你認為自己打得敗他嗎?」
「可以試試。」項青庚說道伸出右手,在右手上空玩弄起了一把劍刃。然而听了兩人的談話,周曉天依舊沒有一點興趣。他靜靜地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好長時間也沒有絲毫改變。
看著周曉天的樣子,林雨萱目光不覺有些擔憂,兩股不和諧的靈力這時忽然出現在周曉天兩邊。一絲驚詫從她眼中一閃而過,等她轉頭看時,才發現兩把劍刃從項青庚和歐文手中同時飛出,一南一北,相對飛向了在原地一直沉默著的周曉天。那兩把劍刃速度極快,然而周曉天卻對此沒有一點反應,就連頭也沒有抬一下。
兩把劍刃相對而向,終于在周曉天脖子旁邊撞在了一起,伴隨著一聲清脆的撞擊,劍刃回落之後飛舞在了周曉天身體前後。幾個人都站在原地沒有動,兩股強大的靈力卻從項青庚和歐文身上同時散發而出,很快在主峰頂上彌漫了起來。林雨萱對此有點擔憂,但她同時也明白,在這種情況下,能保護周曉天的只有他自己。
兩股靈力很快散至了整個主峰頂,幾人身處那種靈力中,全都感到有點壓抑。正在這時,落在周曉天前後的那兩把劍刃同時發起了顫抖,接著從地上一躍而起,跳到空中後像隨風飛揚的葉子一樣開始不斷旋轉。項青庚和歐文站在原地沒有動,可那兩把劍刃僅僅受到兩人身上散發出的靈力的控制,便顯示出了極強的戰斗趨勢。兩把劍刃在空中不斷飛舞著,在霧氣般的靈力當中,它們就像兩條游魚,看起來十分靈活。
兩把不斷旋轉的劍刃突然停下,可就在下一秒,無數劍刃它們身上各自散出,一把接著一把,就像雨後ch n筍一樣向四周擴散了起來。幾把變為幾十把,又接著變為幾百把,很快便將周曉天籠罩其中,散向了四面八方。只見那些劍刃懸在空中,寒光閃閃,在晨光下看起來尤為恐怖。
劍刃還向四周不斷擴散著,受到項青庚和歐文靈力的控制,些許劍刃已經開始戰斗。看起來一模一樣的劍刃,卻散發著完全不同的氣息,在四周不斷對攻著,清脆的撞擊聲也傳遍了周圍空氣,一直響個不停。
劍刃還向外不斷擴散著,很快便溢滿了整個主峰頂。那些劍刃飄浮在主峰上,一眼望去,既像一大群翱翔天空的飛鳥,又像一大片慢慢落下的雪花,又像一大片隨風飛舞的落葉,還像一大片散落一地的珍珠,看起來十分美妙。可是另一方面,令人壓抑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強烈。但身處飄浮在空中的劍刃當中,四個人臉上居然都沒什麼表情。
每把劍刃都在空中散發著令人恐懼的寒光,每個人都明白,只要稍有不慎,便會被懸在空中的劍刃擊中。劍刃的數量實在太多,早已不知道哪把劍刃是誰的。劍刃相互踫撞著,項青庚和歐文的注意力也全部集中在了那部分相互攻擊的劍刃之上。御劍者一般會將目標放在某個點上,像這場攻擊範圍如此大的御劍,真可謂前所未有,所有只要稍稍把握不住,就會出現致命的失誤。所以不止項青庚和歐文,就連周曉天和林雨萱也在靜靜觀察著四周,防備著隨時會出現的意外。
突然之間,一把極快的劍刃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沖進了那片懸在空中的劍刃當中,就像一顆sh 進水里的子彈激起的水浪一樣,空氣中立即出現了一條不斷浮動的氣流。幾人還在吃驚之中,那把劍刃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落了阻擋它的所有劍刃,向項青庚沖了過來。項青庚對此微微吃驚,他伸出右手,輕彈手指後,手邊一把劍刃立即飛出,沖向了那把無名之劍。
兩把劍刃撞在了一起,驚天的撞擊聲馬上傳遍了整個主峰。項青庚的御劍雖然強大,可對方御劍的實力令他完全難以相信。只見他的劍刃被撞飛了,可對方的劍刃不止沒被彈飛,就連飛行軌跡都沒有任何變化。項青庚對此大吃一驚,見那把劍刃飛了過來,他立即閃身,這才躲開了對方的攻擊。那把劍刃一直沖出彌漫在主峰頂上的劍刃群才消失,而被打飛的劍刃在劍刃群中形成了一條巨大的通道,好像山洞一樣,一眼望去,看起來充滿了諷刺意味。
主峰頂上的劍刃全部停了下來,然而又一把劍刃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而且這次目標直指歐文。歐文何嘗不明白那把劍刃的威力,想也沒想,便用飄浮在他周圍的劍刃開始對其進行接二連三的攻擊。然而事情果然如他所料,他的御劍對于對方的御劍根本沒有任何影響。盡管劍刃不斷撞擊著那把飛來的無名之劍,可無名之劍根本沒有改變任何軌跡。
歐文見勢不妙,正準備使用天道粉碎掉那把劍刃的攻擊,誰知劍刃居然毫無預料地消失了。四個人都大吃一驚,然而接下來的事情更令他們吃驚。只見一股強風從主峰入口處吹了起來,不止懸浮在空中的劍刃被像葉子一樣吹得四散,就連主峰上那四個人也被吹得連連後退。
那股強風不止猛烈,而且風中還夾雜著一股無形的攻擊。那種攻擊就像一把把看不見的劍刃一樣,撞在隨風飄浮的劍刃上時,那些劍刃立即一把接一把消失了。主峰上那四人就連在原地站穩也十分困難,更何況要繼續御劍。不多一會兒,剛才雪花一樣的劍刃便全部消失了,留下的只有地面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痕。
強風終于消失,四人這才重新站穩了身體。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入口,目光所極之處,是一個身材高大、長著一臉串臉胡、戴著一副墨鏡的五十多歲的男人。那個男人向四人走了過來,腳步遲緩,可是十分穩健。而且只消看他一眼,周曉天的心里便不知為何會莫名其妙出現一種難以名狀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