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續夢想 第四十六節心理活動

作者 ︰ 銘念

()听到三十九度的天氣預報溫度,是害怕,立秋的節氣以過去好幾天,高溫將持續,半月內沒降一滴雨.晚上和早晨溫度低些,正是休息的好時間,但還有很多工作等著我們,是很多票子沒撈到手.研磨工零點去上班,因為中午停電,我車間用電大戶,廠里限電,直接讓我們拋光點斷電下班,前兩天做的輪子都沒交.這天,我五點就起,平常七點爬起,心想︰「老賈那家伙去了沒,我先干活,又拋的多.他不會七點鐘去吧,那輪子排多少到機位後.不想去約他上班,與他無共同言語,讓人討厭".他自己也會知曉該幾點去廠里,他如果先進車間工作,又是對我說去晚了".雞蛋餅多一些,六小時恰好餓了,然後吃午飯.若太吃飽,昨夜吃的又沒消化,難免要上廁所,廁所隔車間幾百米,上個廁所到無所謂,就是去廁所的路上,容易遇到行人.踫到干本行的工人沒事,若是那些白領,坐辦公室的人散心,特別是些衣著光鮮靚麗的女子,她們閃爍的眼必會sh 出異樣光芒,我都不敢正眼對視她們,早以低人一等。

不知她們私底下聊些我們什麼,是對我們的鄙視,低下,卑賤。我們拋光工衣著髒亂差,邋遢,還有股濃汗臭味,帶著蠟的氣息,我眼里充斥著絲傲氣,是希望,是能屈能伸,今r 的確不濟,有朝一r ,必會飛煌騰達。買些易消化食品,就兩元錢,是我限制的份量。我到的車間,老賈還沒來,以有研磨工在嘮叨,「怎麼來這晚」。張叔讓我趕緊給他先拋幾個輪.張叔又做了五六個輪,昨天他做的兩輪還沒拋,他還繼續再做輪,風風火火的,讓我首先必須給他拋輪。

我換上髒衣服,褲子有怪味,布扎肉,幾月沒洗,腿上墊的布太厚,不好洗,上衣一天一洗,除汗味。當我坐在機位旁,張叔的幾個輪子早以擺在我的周圍,輪子擁擠,放的嚴實,十來個工人的輪全在身後,千萬不要爭先恐後。

張叔的輪一定要最先,第一個拋出來,免的他在後嘰喳沒完沒了,沒辦法,別人請不要先推輪子與我拋,給我張叔開條綠s 通道,不要吵不要鬧,我是老大,其余人誰敢說一句。事後我就說,誰那傻,連自己的叔的都不先拋,有權幫自己人,先把昨r 拋了一半的輪先解決,緩和一下,張叔在旁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別的工人沒起哄。我速度飛快,爭分奪秒,銳氣不可當,又挑了張叔的兩個輪,抱過輪就拋,他又挑了一個輪放在我腳邊,立機將輪拋好,我若怠慢與與他,r 後他必會給我上政治課.另些工人也在不遠地眼睜睜看著我,有怨言又能怎樣,我剛拋完兩個輪,老賈來了,多個人多雙手,能分調壓力。我一下子就解決了張叔的三個輪,估計還剩他四個輪,也要找機會岔開別人的輪,給張叔先拋出來。機位後也就三十個輪,兩小時能拋完,幾名工人很安份,沒找茬挑刺,沒埋怨我假公濟私。也許是我的懦弱膽小,為何不另找工作,兩個字,錢多.質檢準時到來,我發現戴上口罩後,覺的有些作嘔,不舒服,呼吸不暢,憋的慌,感覺不太好,悶。膠口罩戴不住,忙摘下口罩,到屋外去喝水,我生疑,長此以往,不會生病吧,若不幸大病,就慘了。讓自己別在干了,退出吧,又舍不得安定,z y u合適的工作,我的目標還沒實現,缺資金。

空氣中夾雜著如此多的粉塵,不戴口罩怎行,我回頭看別人,十個人有八個人沒戴口罩,還有幾人正在有滋有味的吸煙,是天太熱,戴不住。沒輪子來,我拿掉口罩,到車間外駐足,有輪子拋,才戴上口罩,在陽光下,無數粉塵揚揚灑灑,晶瑩透,粒粒可見,不管了,死不足惜。到了十一點,輪子檢完,電沒停,主管說,「別弄了,把燈關掉,要限電」。我們車間是高耗能地方,一台空氣壓縮機就三十七千瓦,再加上車間內大小風機不下五十台.要電要電。

我每天坐在流水線旁,干著那即枯燥而又簡單的工作,說是簡單,隅爾一走神,就會出錯,爾後,會招來他們的非議。太動腦筋的事干不了,自己也知道幾斤幾兩,沒多大能耐,每月拿著那麼一丁點微薄的工資,卻不夠任意瓜分。

不能大用,只能小花,到的月底,口袋空空,最高興的事莫過于發工資,久之,月底發餉的激動興奮以麻木,不夠多。在這物y 橫流的社會,不會說沒誘惑,深度沉迷,無法自撥越陷越深,太累,太累,有時候自己會天真地想,能跳出紅塵之外,歸隱山林,不問世事,無y 無求多好。轉而一想,自己做不到,那是件多麼無聊無趣的事,虛度時光,不如死去,沒法證明生命的價值,少掙多少票子。自己要干一番業績,出人頭地,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實現,不放過自己,在痛苦中掙扎。無奈的徘徊,無盡的痛恨,怒罵自己的能力,盡而與別人的白般攀比,自己是如此卑微緲小,不自量力,理想與現實遙不可極,還不舍不棄不斷的追求,然而且奢求的太高。一鍬挖口井,急功近利,一旦遇到一點小挫折,落的失望,壓抑,無法解月兌,看不到光明,前途渺茫。每年的奔波,不盡如意,美麗的夢想,一個個目標,盡是空談,爾諛我詐,你掙他搶,爭鋒吃醋,善良是多麼可笑,虛榮佔據上風,添了幾多煩惱,懊悔。

忍辱負重,壓住火,全力壓住,所有的憤恨,站在罪惡的邊緣,一念間,一瞬間生與死,空虛和無助,煎熬,苦苦的,總想跨過此線,發泄自己的不滿,快意恩愁卻不能。我眼中的寬容,公平在那,只有自私,過的累,看不見盡頭.

挖掘自己的潛力,奮斗,不管結果如何,要努力,不甘心,要挑戰自己。有失敗的結果,會自甘惰落,控制自己,不要誤入歧途.黑暗肆無忌憚的籠罩恐懼的心靈,退縮,不敢面對。總想z y u,卻總是作繭自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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